重生后,我送渣攻火葬场(103)
“那你会留着我们的星星吗?哪怕是瞒着你以后的男朋友。”
“你会吗?”
薛原笃定地回答:“我会,我会告诉他我的星星姓戚。”
戚宁玉接道:“那我也会。”
薛原终于松了戚宁玉,盯着他笑了笑,“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哪天我想安定了,我还可以去找你吗?”
这个问题戚宁玉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如果那时我还单身的话。”
“那之前说的旅行,你能陪我去最后一次吗?就当作分手旅行。”
戚宁玉没听过还有“分手旅行”,说道:“可以,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我们要去北美演出,我想你去看。”
薛原少有认真地看着戚宁玉,戚宁玉又思忖了一下,“什么时候去?”
“下周三走。”
下周三还有四天,公司的仓库起火,现在还在调查,还有起火的原因和迷倒他的人没找到,这个时候他不合适离开。
戚宁玉对着薛原满是期待的视线,最终点下了头,“好,我陪你去。”
第53章
#053
深夜的病房里,亮着一昏黄的夜灯,将苍白的墙壁映出了一点暖意。自从上次邢誉川半夜“偷跑”之后,这一次护工被要求晚上也得盯着他不睡觉,为此邢肃找了三个护工,三班倒。
邢誉川睁开眼就对上了病床旁边的护工,关切地看着他问:“邢先生?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吗?”
他茫然地盯着护工,大脑还没有回过神,刚刚他好不容易睡了一觉,然后又做梦了,这次的梦很乱,不停地跳跃,但是他把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他先是又梦到了上次那一间房子,戚宁玉还是坐在房间的窗户前,一眼不眨地望着窗外。他推开门走过去,在戚宁玉坐的沙发扶手上坐下,他拿起戚宁玉的手,自顾地开始说话。
“宁玉,外面的仙人掌都开花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戚宁玉没有反应,手任他抓着,视线一直盯着窗外,像是一个无法自主运作的木偶。
他得不到回应就起身,然后蹲在了戚宁玉的脚前,抓着戚宁玉的膝盖抬起头,看着戚宁玉死气沉沉的脸,他又心疼又无措,小心乞求地说:“宁玉,你不要不说话,你骂我,你打我,别不理我。”
戚宁玉还是没有反应,愣愣地坐着不动,无论他做什么都任他,就是不开口,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和戚宁玉说过一话了,他已经快要疯了。
“宁玉,你要想什么?告诉哥哥好不好?”
他又抓起了戚宁玉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将手掌贴在了他脸上,沿着戚宁玉的手臂往里吻,戚宁玉还穿着睡衣,他轻轻一拉就下来了。
他低下头去,仿佛捧着他最贪恋的糖,在他的口中变成了他最想尝的味道,可是戚宁玉紧紧抓着沙发的扶手,忍耐着,仍然不肯看他一眼,仿佛那窗外面才有让他化软的愉悦。
他不满意地把戚宁玉的双脚提起来,让着戚宁玉无法再看窗,他故意让他难捺,在他最难忍时垂下头去吻他,对他说:“宁玉,叫我一声。”
回应他的仍然是戚宁玉的沉默,戚宁玉把所有声音都咽在了喉咙里,紧紧地闭着眼不理会他。
最后,他不肯离开,抱着戚宁玉一起坐在沙发里,说着他遇到的事。
他说:“今天集团新来的了一个工程师,和雷森是同学,叫Daniel,他有没跟你提过?”
戚宁玉不理他,推了推他要让他离开,他一下收紧了手又把人按回来,咬着戚宁玉的耳朵说:“冉烁又回来了,你还记得他吗?”
戚宁玉顿时僵了僵,身体猛地缩了一下,邢誉川真实地感觉到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提了很多人,除了戚宁玉绝对不能听的戚骁文,他把戚家人的名字都拿出来说了一遍,可是戚宁玉都没有反应。
他此时什么都忘了,只知道戚宁玉终于对他的话有了反应,他又兴奋起来,紧贴着戚宁玉,吻着他一晃一晃的后背,然后说:“宁玉宝贝,你还记得冉烁是吗?那时候你还因为他跟我吃醋,现在你还吃吗?他回来求我,说他家破产了,让我帮他,我帮帮他好不好?”
“你们真恶心!你让我走,你们结婚生孩子都可以!别来恶心我!”
戚宁玉忽然挣开邢誉川起来,随手捡起一个抱枕向邢誉川砸过去。
邢誉川没生气,反而高兴了,好几个月,戚宁玉终于和他说话了,他脑子里只剩下了高兴,一下把戚宁玉揪回来又按着上去,然后捏着他的脖子说:“放了你不可能,我和他结了婚,你也是我的小情人,被藏起来谁也不见的小情人。”
“咳、咳、咳——”
邢誉川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他回想他做的梦,想到这里直想给梦里的自己一顿毒打,这说的是什么混帐话!他怎么可能这么对戚宁玉!“邢先生,你没事吧?”
护工看到邢誉川睁开眼愣了半天,忽然就咳得整张脸都涨红了,连忙按了铃,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赶过来。
他无助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
医生上前安慰邢誉川让他平静,接着再检查。
邢誉川扯开了呼吸器说:“我想打电话。”
“你要找谁?宁玉吗?现在已经凌晨3点多了,明天再打吧。”
值班医生现在都知道邢誉川常常一觉醒来就要找“宁玉”,他虽然不认识,但听护士站的护士说“宁玉”曾是他们整个医院最帅的病人。
邢誉川听到凌晨3点也觉得有点太晚,不能打扰戚宁玉睡觉,等医生检查完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他对着天花板却睡不着了。
他又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的梦,想着想着,他又猛不迭坐起来。
旁边的护工又被他吓了一跳,“邢先生?你怎么了?”
邢誉川又跌回了床上,然后对护工说我睡不着,替我找一片安眠药。
护工怀疑地看着他,他说道:“我只是想睡觉。”
最后似乎是相信了他,出去了。
他是忽然意识到,他梦里的那些片段,似乎是可以串起来的。
他想起一年前,戚宁玉撞了他的车后,醒来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当时没受重伤的戚宁玉在梦里痛到叫他杀了他。
是不是,当时戚宁玉也梦到了他被火烧死?
顿时,邢誉川感觉心脏被什么绞起来一般,过了一会儿,护工拿了一片安眠药回来,他急忙地吃下去,然后躺回了病床上。
他睡之前想把梦里的事从头梦一遍,但他终于睡着,也确实梦到了,却发现梦里的事完全不受他控制,他像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在看别人演的电影。
这一次,他是在家里的书房里,他坐在书桌前,像是刚刚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面前的桌上摆了一桌的资料。
他随手地椅子底下拎起来一个酒瓶,仰头猛灌了两口,再把酒瓶胡乱地扔回了地上,滚出去了好几圈,酒洒了一地。他终于看向了桌上的资料,已经是被人整理过的,但被弄乱的,于是他又整理了一遍。
资料是调查到的证据,有警方提供的,有他自己找人查的。
他回想火灾那天的事,因为他拿了冉烁去刺激戚宁玉,戚宁玉终于不在是他面前的木偶,终于会理他,和他生气。
于是,他故意把冉烁带了回来,甚至故意买了只戒指,骗戚宁玉说他和冉烁订婚了。
果然那晚戚宁玉发火了,咬了他满肩膀的牙印,抓了他满背的伤痕。
然而戚宁玉的反应只是暂时的,过了几天戚宁玉就变得更加沉默了,他才冷静下来想自己做了一件多蠢的事。于是他又把冉烁叫去,让他和戚宁玉解释清楚。
可是,解释的时候他去接了一个电话,再回来时冉烁已经解释完了,戚宁玉让他出去,留下了冉烁一个人,正好他有急事要处理,于是离开了一段时间。
再接着就是他接到房子被火烧了的电话,冉烁带着烧伤在房子外面,告诉他是戚宁玉自己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