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没能成功死掉(32)
罗栗的后脚刚迈进房间,就被陆琛抓住了肩膀,向门板上压去,房门被撞得重重关上,口罩粗鲁地被扯去,嘴唇上也传来了刺痛感,被狂躁地肆意啃咬着。
口腔中开始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罗栗推拒着陆琛的肩膀,反而愈发激起了对方的血性,陆琛抓住他的大腿用力一抬,罗栗失去平衡,双腿下意识勾住了唯一的支撑物,以免跌倒。
办公室里的空气开始升温。
时隔五年,两人再次融为一体。
栗子肉在烈火中熬出糖浆,酥甜到极致,仿佛一揉就碎。
事后,罗栗躺在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内,陆琛盘腿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冷峻。
由于没有准备东西,这一次下来罗栗其实是很难受的,好在有痛觉屏蔽系统,让他不至于受太大的苦,只是那里依旧残留着难以启齿的充盈感。
这样的发展是罗栗没有想到的。
在被陆琛发现后,他设想过十几种可能面对的场景,质问的、咆哮的、横眉冷对的,却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缠绵的。更诡异的是,明明刚才还做了最亲密的事情,现在的陆琛却是一副被欠了八百万的表情,脸臭得一比。
“你的嗓子,真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经过刚才的一个多小时,陆琛发现罗栗并不是不能说话,而是连一点音节也发不出,就连被逼迫到极致,嘴巴张开,眼泪溢流,也未曾听见半点声响。
罗栗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陆琛忽然嗤笑一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算有话要问你,你也没力气打字吧。”
罗栗不解。
下一秒,陆琛的举动就为他方才那句话作了解答。
由于罗栗的坚持,他的高领上衣至今还留在身上,只是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而陆琛则拿来了被丢弃在地上的牛仔裤,抓起罗栗的一只脚就要往上套。
罗栗连忙按住他的手:内裤还没穿!
“都已经被弄得那么脏了,穿着也不舒服。”陆琛强硬地帮他穿上了裤子。
罗栗反抗无效,只能皱着眉忍耐被牛仔布料摩擦的不适感。
陆琛也迅速穿戴完毕,将那片所谓的被弄脏了的白色布料在口袋里一塞,在罗栗错愕的目光中,将之打横抱起,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小陆总他居然早退了!
小陆总他居然抱着一个男人早退了!
……那个男人是谁?!
短短一个下午,陆氏总部上下就被一个传闻席卷,所有人都在好奇那个口罩高领男的身份和来历!
当事人却被陆琛带回了家。
这个家并不是陆宅,而是陆琛在公司附近买下的一套公寓,面积并不大,对于有钱人家的继承人来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逼仄——两室一厅,还不是最顶层。
罗栗一进门就忍不住打量起来,他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像是经常居住的,内部摆设简单到不行,甚至还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有没有觉得眼熟?”陆琛凑到他耳边,轻轻咬了一口。
罗栗脖子一缩,一时没能理解他的话。
而陆琛在看到他的反应后,一路上才稍稍有些好转的脸色瞬间多云转阴,沉着嗓子道:“你认不出也没关系,反正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住在这里了,慢慢回忆吧。”
罗栗:“?!!!”
他什么时候要住在这里了?!
陆琛却没再理会他,抱着人径直走进浴室,一抬手便将罗栗的衣摆提到了胸口。
罗栗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的手。
陆琛挑眉:“怎么,上床的时候不脱衣服也就算了,难道你还想穿着衣服洗澡?”
罗栗慌里慌张地将衣服扯回去,拿出手机打字:“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陆琛嗤笑:“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这会儿害羞了?”
罗栗继续打字:“不是,我只是想自己洗。”
陆琛的嘴角拉平,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浴室里恢复了安静。
毛球弱弱地冒出头来:【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罗栗叹气:【是不是太糟糕了,进度条怎么样?】
毛球:【进度条倒是没有变。】
毛球:【男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不会像崩坏世界那样,把你关在这里吧?】
罗栗:【应该不会吧,至少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在学好了啊,这几年也一直奋发向上,应该不会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这时,他的短信提示音忽然一响。
是杜轩发来的信息,问他们在公司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事情当然是发生了的,而且是大事,只是不可能和杜轩说,罗栗报了句平安,便将手机放到一边,脱衣服洗澡。
盥洗台的镜子中倒映出了罗栗的上半身。
皮肤白皙光滑,锁骨分明,只可惜略显瘦弱,脖子上的狰狞疤痕更是破坏了所有美感。
罗栗忍不住对着镜子抚上那一条微微凸起的纹路,要是让陆琛看到,恐怕就……所以绝不能让他看到!
罗栗心不在焉地冲了一把。
用浴巾擦干身体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陆琛并没有给他留下换洗衣服。
他在浴室中央呆站片刻,不得已,敲响了浴室的门。
陆琛很快出现,拧着门把手就要往里进:“怎么了?”
幸好罗栗提前用毛巾围住了脖子,抵着门不让陆琛闯进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机给陆琛看——我没有换洗衣服。
“衣服我放外面了,你自己出来拿。”陆琛撤去推门的力道。
罗栗面露难色。
陆琛挑眉:“难不成你还害羞?”
自然不是这个原因,罗栗低头看了眼毛巾,围得还是挺严实的。如果太过刻意,反而会引起陆琛的疑心,罗栗想了想,还是主动走了出来。
他脖子上挂着毛巾,下面围着浴巾,腰背处全是陆琛先前留下的痕迹。
陆琛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胸口发烫,强行别开了视线。
陆琛给他准备的是睡衣。
既然是睡衣,便不可能是高领的,罗栗摩挲着那圈假领子,心中有了对策。
他拿起上衣往身上一套,浴巾几乎是同时落下,稍长的衣摆遮住了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陆琛的心口腾得就烧了起来。
罗栗背对着他,慢吞吞地把腿伸进了裤腿,陆琛所有的注意力都随之颤动,完全无暇注意罗栗脖子上还违和地挂着一条毛巾。
等到罗栗抱着手臂在沙发上坐下,陆琛才恍然回神。
他面色发红,声音沙哑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罗栗投去茫然的目光,无辜至极,仿佛陆琛的所思所想皆是因为他本身龌龊。
陆琛果然被他误导,可他却并不觉得自己想歪有什么问题,反而欺身上前,将罗栗抱到了自己腿上。
罗栗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席卷着火星钻入他的鼻腔,瞬间打通了他身上所有的关窍。陆琛脑海中一片空白,原本想问的事情也尽数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把人按在沙发上就地正法。
……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罗栗都傻了。
被吃干抹净的时候只顾得上拽住脖子上的毛巾,其他地方尽数失守,头顶的吊灯在视线中剧烈摇晃,罗栗大张着嘴巴,眼泪被逼出,却喊不出声来。
直到精疲力尽地睡过去。
回国后本来就有时差,又在短时间内被接连折腾了两次,罗栗睡得不省人事。
陆琛像以前那样替他擦拭干净,抱去床上,盖上了被子,神色是截然不同的柔和——不论罗栗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逃开。
陆琛盯着他的睡脸痴痴地看了会儿,忽然注意到他还围着毛巾。
想也不想便将毛巾扯开,下一刻,瞳孔巨颤。
*
罗栗睡了很香的一觉。
之前在国外治疗的时候,总是心事缠身,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