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拯救邪神之子(24)
阮陌北卸下弹夹,挨个数过其中子弹,一共七颗,他将倒出来的子弹重新装填回去,速度之快,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只听咔哒一声,弹夹就被重新扣在了枪身上。
……等等,他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阮陌北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摸到真正的枪,他从小就喜欢军械相关的东西,也玩过很多战争类的主机游戏,对众多枪型了如指掌,但不意味着亲自上手时能熟练地装卸弹夹。
就好像如何用枪已经刻进了他的本能。
阮陌北想不明白,只能勉强将事情归结为他天赋异禀,好吧,毕竟是件好事,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他继续向下翻,箱子里剩下的就是些衣物,上衣和裤子都有,就好像它是某个人专门留下的。那个人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全部衣服,整齐叠好摞在箱子里,又把随身携带的枪械和匕首放在最上方。
阮陌北把衣服拿着,准备给贺松明穿,虽说没必要尴尬,但贺松明整天光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总让他感觉怪怪的。
阮陌北继续翻找,又找到了一个腰包,阮陌北把它戴在腰间,将枪和匕首放进去,想了想,把剩下的那一半罐头也装上了。
至于真空袋中装着的是衣服和被子,阮陌北拆开其中一个,他稍微收拾了一番,只留两套衣服和两床薄在里面,其他的都暂且放在一旁。
他们只有两个人,还要抬金属箱回去,东西太多路上不好拿。
找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这一趟可谓收获颇丰,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能找到照明装备,看来要等下次再来好好探索一番了。
阮陌北叫上贺松明,他们回到走廊,把装有衣物的真空袋放进金属箱里,抬着箱子离开了据点。
用掌纹开启侧门时,阮陌北一手稍微捂住贺松明的双眼,贸然从黑暗的地方步入明亮的丛林,如果不做准备眼睛会非常难受。
门缓缓打开,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阮陌北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会儿,才和贺松明一起重新步入丛林。
他们抬着金属箱原路返回,两个人合力,加之贺松明力气本身就异于常人,一路上倒也算得上轻松,在正午时分,回到了贺松明的小窝。
“你为什么不在据点附近安家呢?是因为附近没有合适的水源吗?”阮陌北收拾着搬回来的东西,问道。贺松明正蹲在旁边看他忙碌,想帮忙也帮不上。
听阮陌北发出声音,贺松明盯着阮陌北的嘴,也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嘴动了动,却没有声响。
贺松明疑惑地皱起眉头,摸摸自己的嘴唇。
第18章 正在生成社会……
阮陌北正忙着收拾,没注意到贺松明刚刚正尝试着想要发出声音,错过了教他说话的难得机会。
他把两床被子拿出来,铺在洞穴的地上,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压一半在身下,既当床单又当被子地裹起来,就不用担心会着凉了。
“走,去水边一趟。”阮陌北站起身,示意贺松明帮他抬着金属箱。
贺松明站起身,某个毫无束缚的部位随着他的动作肆意摇晃。
阮陌北…………
他二话不说,当即从真空袋里抽出一件上衣,围在贺松明腰间,两只袖子在他后腰用力地打了个结。
贺松明单手拎着金属箱,低头扯了扯那条临时挡布,似乎觉得不太舒服。但阮陌北已然迈开了步子,他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只能先跟上阮陌北。
两人到了水边,把金属箱放好,阮陌北拍拍河岸,示意贺松明坐下。
贺松明坐在岸边,两条腿自然垂下,双脚没入水面。一尾半透明的游鱼穿行在他指缝,贺松明抬脚踢了下,撩起一片水花。
玩耍是人类的天性,贺松明仿佛从中找到了某种乐趣,开始胡乱踩水。
阮陌北从腰包里拿出匕首,抓起贺松明披在肩头的那一团乱发,道“可能会有点疼,你不要乱动。”
贺松明忙着自娱自乐,没工夫理他。
阮陌北趁机割下第一刀,他轻轻扯着让头发绷直,在距离头皮三四厘米处下刀,留出些修整的余地,好让贺松明修剪后的头型不至于惨不忍睹。
长发一缕缕地落下,四散在脚边,小心地把他鬓角也剃干净,阮陌北总体看了看,感觉还行。
手艺不错嘛。他欣慰地想,接着去处理贺松明的胡子。
胡子不如头发好弄,阮陌北先把它割到足够短,再将水拍在贺松明的下巴和唇边做湿润,扳着他的脸,一点点用刀锋刮去细小的胡茬。
锋利的刀刃让贺松明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向后躲,不太配合。
“好了好了,很快就弄好了……”
阮陌北捏着他下巴,刚开始还好声好气地哄着,后来也烦了,直接把刀一收,掌心摩挲着贺松明唇下细细的胡茬,用欣赏的眼光盯着自己的作品,道“行了,就这样吧,顺眼多了。”
贺松明从小就长得好,光是初高中,对他表达过爱慕的少男少女就能从城东排到城西,等到成年后轮廓变得硬朗,身形更加挺拔,就更让人移不开眼。
阮陌北和他认识将近二十年,按理说再帅的人天天看着也应该习惯了,却仍时常在某个瞬间感觉有被帅到。
说的夸张些,那张脸简直完美符合阮陌北心目中对帅哥的全部想象,就好像……贺松明根本是按照他的审美长成的。
很诡异的想法,是吧?但阮陌北真的这样想过。
贺松明趴在岸边,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他好奇地盯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尖碰到水面的那刻,圆形的波纹扩散,涟漪模糊了他的面容。
阮陌北蹲在一边,撩起水清洗手臂,也不知道路上蹭到了什么东西,他总感觉皮肤痒痒的,希望待会儿不会过敏。
清凉的水流过,让手臂上的瘙痒缓解不少。
“洗个澡,然后把衣服穿上,这个尺码你穿应该合适。”阮陌北说着,拉过金属箱里的真空袋。
他转过头,就看到贺松明不知何时拿到了他的匕首,正举着一条胳膊,学着之前阮陌北给他刮胡子的样子,用刀刮腋毛。
阮陌北………………
阮陌北沉默地看着他像个猴子一样专注腋下,贺松明的学习能力非常强,这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力道温和,却不容拒绝地从贺松明手里拿回了刀“那里不用刮掉。”
贺松明疑惑地皱起眉头,他指指自己被削短了的头发和胡茬,又指指腋下,接着方向一转,指在了正被裆布遮挡的那个地方。
这里,那里,也有毛。
阮陌北“。”
他把刀放回腰包,决定暂时不会让贺松明再拿到它。
“来,先洗个澡。”阮陌北轻轻拽着贺松明手臂,示意他下到水里去,贺松明顺着他的力道,双脚踩在河底,抬头望着他,想要把阮陌北也一起拉下来。
“我就不下水——好了好了,别拽了!我这就下去!”
贺松明的力气实在太大了,阮陌北拗不过他,生怕再坚持下去会被直接扯下去,重现昨天的悲剧,赶忙答应。
水的深度到腰间,衣服肯定会被弄湿,除非他什么都不穿。
不穿是不可能的,他能勉强接受贺松明在他面前晃悠,却不意味着能坦然地裸奔。阮陌北脱掉鞋袜和上衣,穿着一条长裤,光脚踩进了溪水中。
他撩起水,帮贺松明擦拭脊背,他抓着贺松明的一边肩膀,用拇指指腹搓着他皮肤,灰色的脏东西一点点浮现出来,被淋洗干净。
阮陌北把贺松明身上除了重点部位附近的地方全都搓了个遍,累到手腕都有点抬不起来,他直起身,欣慰地看到贺松明全身上下都白了一个度。
贺松明被他搓的很舒服,见阮陌北停下,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示意阮陌北再来。
“你自己搓吧,我累死了。”阮陌北收回手,匆忙地给自己也洗了洗,他正俯身清洗脚趾缝,就感觉一双手扶在了腰上。
那双手宽厚,掌心带着近乎炽热的温度,直接触碰在敏感的侧腰,激得阮陌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