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85)
李鱼窘得不行,感觉自己吃了景王的豆腐,碰几次便道几次歉,景王听他不停道歉,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李鱼:嘤嘤嘤大混蛋,这样笑为什么感觉是他在吃我豆腐!!
马车很快到了集市,景王拉李鱼下车,上车是李鱼自己爬的,轮到下车望着比地明显高出一截的车身,李鱼腿肚子有些打颤,只好耻辱地任由景王来拉他。
谁知景王这个人,忒会顺杆子爬,一见他松口了,不止拉他的手,还就势搂他的腰,李鱼被可恶的身高差吃得死死的,被半搂半抱带下了车。
听说有贵人来,集市已聚集了诸多百姓,抬眼望去乌央乌央的一片。李鱼才刚落地,从景王怀里挣脱出来,便听见百姓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位贵人是谁呀?”
“看车架是景王府,景王殿下你有没有听说过?”
“废话,景王殿下我当然听说过,我是问景王身边的那位年轻公子。”
李鱼一听还有他什么事,连忙竖起耳朵。
那头接下去问道:“那位公子是谁呀?”
“不知呢,可能是殿下的弟弟?”
“你家弟弟用抱的?依我看,能让殿下如此宠溺,不是王妃就是侍妾吧。”
“不可能,王妃也能逛集市?”
“王妃不可能,那就是宠妾吧。”
李鱼:“……”
景王也听见了这番不着调的对话,面色沉了沉,李鱼心想,群众不明真相胡乱议论,景王生气也在所难免,若是肯出来做个澄清也不错。
他才这般想一想,景王就与他心有灵犀似地,锐利的眼风扫过王喜,王喜一个激灵,立马跑过去,将几位没有眼力见的百姓拉到一边,一通交流。
王公公办妥殿下的交代,笑着归队,百姓们亦笑着回来,兴奋地扯着嗓子喊道:“欢迎王爷、王妃大驾光临。”
天真地以为景王是在澄清的李鱼:!!!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怎么就成王妃了,往后还有何名声可言?
算了,一条鱼有屁的名声,李鱼不知多少次地自我安慰。
第59章 盗版必究
周围的百姓纷纷改口叫王妃, 景王脸色缓和了许多,可是既没有要纠正的意思,也没向李鱼多提什么。
李鱼还想着万一对方提起, 自己便能拒绝, 毕竟他们两个并非夫夫关系, 被人误会不太好, 可是景王不提,他也不能主动去跟景王说, 更不能自己去向百姓解释,显得他有多在意王妃这个称呼似的, 于是李鱼很憋屈地被许多人叫了王妃,却因种种顾虑不能反驳。
李鱼都后悔出来逛街了,嘤嘤嘤, 为何大混蛋什么都没表示, 他就被牵着鼻子走!
这集市王喜来探过一回, 轻声向景王和李鱼简短地介绍, 若是主子有感兴趣, 便可由他引路, 王府侍卫负责护住景王, 景王护住李公子,故而看热闹的人虽多,景王一行人实际却未受到冲撞。
景王将王喜画的简易地形图交给李鱼, 一派你做主的样子。
李鱼拢共只能逛一个时辰, 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多余的客套上, 二话不说接过来。
王喜绘制的地形图简单自懂,一目了然。原来这集市分南北两个口子出入,他们如今是在北口,沿着主道有不少商铺和摊子,还有一座酒楼,里头请了来自金绝的杂耍班子。李鱼知道这趟不可能将集市每个角落都逛遍,那就往最热闹之处瞧一瞧,酒楼据说是此地最大的酒楼,虽是本地人所开,所用厨师皆来自金绝,听说金绝人擅烹制牛羊,故而酒楼招牌菜是烤全羊和各种肉串,这就很令李鱼心动了。
李鱼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殿下,咱们就沿主道慢慢往南走,看看路边摊,然后在酒楼里用饭、看杂耍,然后走到南边的口子便回,如何?”
李鱼的计划中规中矩,景王无任何异议,示意王喜去办。王公公立刻命一个侍卫小跑着赶去酒楼,定下位置最好的包间,且烤全羊这种颇费功夫的菜,一时半会儿弄不出来,也可以令酒楼先做着,李公子和殿下看来会先逛一会儿,等到了酒楼也差不多能用了。
李鱼与景王便按计划边走边逛。
王喜说的没错,集市里很多都在卖金绝特色的货物,李鱼之前也就是从原书中读到了一两句。
金绝人喜爱亮闪闪、线条粗犷大气的金饰,尤以手环、面具为主,手环与面具上,通常会绘有金绝国的金乌图腾。
李鱼心里也极爱亮亮的东西,这些金饰放在露天的摊子上,李鱼每路过一家就会停下来好奇地看几眼。
景王发现了一根白玉簪子,簪尾做成了罕见的鱼形,鱼眼处镶以墨翠,景王觉得这簪子制得不错,虽用料粗糙了些,颇具几分小鱼的神采,遂将簪子要过来细观。
景王在看簪子,李鱼心里乐,原来大混蛋也会喜欢首饰啊。
他趁着景王看簪的工夫,遛去了别的摊子,景王立即便注意到了,将手里的鱼形发簪交给王喜处置,自己则带着侍卫,远远跟着李鱼。
他知道小鱼自从来了集市,眼珠子都要黏到沿途这些玩意上了,景王想着,就让鲤鱼精玩一会儿也无妨。
主道边摊子围得人都多,李鱼好容易找到一处人少的,走了过去。这一家是专卖手环和面具的,李鱼欣赏的目光流连在一排排高高挂起的面具上,这家的面具涂了一层厚厚的金粉,额角统一是只金乌,金乌尾处饰以漂亮的孔雀尾羽,显得古朴而又神秘。
李鱼看完面具,又去看手环,学景王的样子,兴致勃勃拈起一枚金环,放在日光下细细观察,果见手环内侧也雕刻了金乌,和传闻一样。李鱼手指摸了摸金环,只觉金环打磨得十分光滑,除了内侧的金乌,并无其他装饰,试着戴上手,粗沉的金环套在瘦削的手腕上,很有种暴发户的即视感。李鱼体验过后觉得不太合适,便想摘下。
谁知摊子老板见李鱼孤身前来,也不知李鱼身份,竟笑着道:“这位客人既戴上了,说明金环与客人有缘,这是我们金绝的规矩,请客人千万别辜负这段缘分,买下来吧。”
这老板虎背熊腰,长了一脸络腮胡,眉眼有着金绝人的深邃,开口就要李鱼买金环,要价五十两银子,李鱼微窘,只是试戴片刻就要买下来,还这么贵,莫非他这是遇见了古代版的强卖?
远处景王一见不对就要上前,忽见李鱼挠了挠脸颊,露出淘气的微笑。
景王:“……”
景王足下一顿,他好似一不小心就发现了小鱼捣蛋现场。
景王默默心道,小鱼毕竟是鲤鱼精,只要没有危险,想如何便如何罢。
李鱼仔细回忆了一下,老板开始的确未告诉他不可试戴,他再看一眼其他摊子,一堆堆客人也有试戴的,其他老板也未说什么,唯独这家不一样,李鱼明白过来,他估计是不小心撞见黑店,被黑店坑了。
对付这种人,李鱼一点不着急,悠悠地道:“大叔,我要戴时你可没说戴了就得买,为何这会儿你就说了。”
“这会儿说也不晚。”
老板索性耍起了赖:“我的金环乃有灵气之物,被你戴了,灵气就被你吸走,你若是不买,我还如何卖给别人?”
李鱼:“……”
连这种强词夺理的鬼话都能编得出来?
李鱼垫了垫手里的金环,怪沉的,估计能值不少钱,但肯定不是五十两银。李鱼听王喜说过,寻常人家十两银子能过一年呢,他哪能以五年的花用去买一样饰物?
再者,他也没有钱。他在景王府是负责养鱼的,每日要做的“活计”着实轻松,吃穿都由王府来,李鱼自己也没想起要月银。他一条穿书鱼何必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就算有空间,还是留给其他重要的东西吧。
鱼虽每日盖着金丝水草被,从宽阔的银石床上醒过来,实际身无分文,亦无存款,是条穷光蛋鱼,这金环怎么看都买不起,他也不想花冤枉钱助长不正之风,最好能让这老板得个教训。
“大叔,不好意思,五十两太多了。”李鱼爽快道。
任你说破天,就是不买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