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197)
有了生魂的气息和身体,沈望兰能够自由出入酆都,沈顾容遵守着和兄长的承诺,将他带了出来,留在自己身边。
因为沈顾容和沈扶霁身上相同的气息,沈望兰总是将他认成爹爹,沈顾容索性随他去叫了。
他是爹,那牧谪就是娘了。
很好。
可怜牧谪才刚及冠,就平白有了个孩子。
看到牧谪沉默,沈顾容疑惑道:“你不喜欢吗?”
沈顾容抱着望兰,和他肉嘟嘟的脸挤在一起,道:“你看,我们长得多像。”
牧谪没吭声。
少了一个虞星河,现在又来了个沈望兰和他争宠吗?
牧谪不喜欢,任何能争夺他师尊喜爱的幼崽,他都不喜欢。
沈顾容大概看出来了,将沈望兰放下,道:“出去玩吧。”
沈望兰玩心很大,和幼时的沈顾容如出一辙,听到能出去玩,立刻欢天喜地跑出去玩了。
沈顾容和牧谪回到了泛绛居,洗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泪痕擦干,才坐在软榻上,懒洋洋地支着下颌,淡淡道:“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牧谪拿着干巾帮他擦五指上的水渍,默不作声。
沈顾容道:“你之前也还是个孩子啊,才那么小。”
沈顾容抬手比划了一下到自己腰间的高度:“扑我怀里都还得踮着脚尖。”
沈顾容融合了记忆后,将两人这十几年来的事情翻出来看,意外觉得有趣,十六岁心智的他幼稚又天真,行事举止在现在的沈顾容看来,好笑得很。
但确实沈顾容这百年来,最愉快的回忆了。
牧谪最不喜欢沈顾容把他当成孩子,他握着沈顾容的手一顿,低着头轻声说:“师尊,我之前曾向您要过一个承诺,您还记得吗?”
沈顾容歪头:“就历练归来后那个?”
牧谪点头。
沈顾容随意道:“记得啊,你现在想要什么,说出来,师尊什么都给你。”
他依然还记得牧谪一个承诺要一颗木槵珠子的糗事,以为这次依然是一件小玩意,还张开双手给牧谪看自己身上的东西,木槵珠子,腰间玉佩、玉髓,示意“师尊身上有什么喜欢的,都能拿去”。
他张着手,宽袖垂在软榻上,露出纤细的腰身,绝美的身段勾人魂魄,牧谪看了一眼呼吸都险些停了。
他脸一红,低声道:“我要……唔。”
沈顾容没听清,轻轻倾身,道:“什么?牧姑娘,大点声。”
牧姑娘:“……”
牧谪打算让他师尊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牧姑娘。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耳根发红,沉声道:“我想要您。”
第121章 白日宣淫
沈顾容支着下颌一歪头:“要我?”
牧谪点头。
沈顾容笑了, 根本没察觉到这话中明显的求欢之意,还认真地说:“我们早已道侣契, 我早已是你的了。”
牧谪:“……”
牧谪脸再次红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说的要,又不是那个要。
沈顾容见他支支吾吾的就知道自己也许理会错了,“啧”了一声, 欺身抬起牧谪的下巴,摩挲着他的下颌,淡淡道:“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给你?”
牧谪:“……”
牧谪简直对沈顾容这样突如其来的直白招架不住, 主动说“要”的是他, 现在狼狈往后退的也是他。
牧谪看到面前眉目艳丽的师尊,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
他师尊再次醒来后, 好像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但牧谪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明明一样的肆意张扬……
可是不对。
但哪里不对……
牧谪冥思苦想许久,突然灵光一闪, 终于知道哪里有问题了。
之前的沈顾容好像是在刻意学着沈奉雪,将所有情绪压在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只有牧谪读心时才能窥探真正的本性一二;
而现在,沈顾容仿佛不再学习什么人,将自己的本性毫不保留地显露在外。
他大概是把握不了释放本性的度,所显露出来的性格,和之前伪装的矜持冷傲比起来,简直直白得可怕。
那性子似乎有沈奉雪的清冷绝艳, 又有沈顾容他自己的恣意张狂。
与此同时,牧谪再也听不到沈顾容心中在想什么了。
沈顾容好像将所有心思埋进了更深的心底,连共享的元丹都不能泄露半分。
牧谪莫名有些惊慌,但沈顾容这种大大咧咧毫不避讳的示爱又让他根本招架不住,一向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他,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他师尊……的真正本性,也是这般肆无忌惮,不加任何掩饰吗?
牧谪正想着,沈顾容已经起身凑了过来,眸子盈着一层惑人的波光:“你说的要,是指哪个要?”
牧谪这才回过神来,盯着沈顾容漂亮的眼睛看了很久,才低着头,含糊说了句什么。
沈顾容愣了一下,接着骤然笑开了。
“好啊。”沈顾容抬手摸了摸牧谪的脸,给了他一个承诺,“等我解决好能进咸州的事,就给你。”
牧谪呼吸一顿。
沈顾容说着,理了理衣摆站起身,唇角含着笑,有些暧昧地抚了下牧谪的脸:“等着师尊宠幸你。”
说罢,宽袖微垂,拢着袖子姿态优雅地出了泛绛居。
牧谪:“……”
牧谪盯着他师尊的背影看了许久,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师尊……
是不是理解错了那个“要”的含义?
沈顾容刚出了泛绛居后,就听到吵闹的声音,眉头一皱。
灵舫之上,虞星河正和沈望兰坐在画舫的栏杆上看星星,温流冰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沉着脸在对着沈望兰喋喋不休。
“你是谁?”
“你几岁?”
“沈望兰?你是师尊的孩子?!”
“三水只是不在四年,师尊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沈顾容:“……”
沈顾容眸子微敛,冷淡道:“吵死了。”
温流冰一听到师尊的声音,立刻就从灵舫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沈顾容面前:“师尊,您没死呢?”
沈顾容:“……”
当年他是怎么想起来收这个讨债鬼徒弟的?
沈顾容瞥他一眼:“托你的福,勉强没被你气死——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流冰将兰亭剑挽了个剑花,正色道:“帮师尊进咸州。”
“不需要。”沈顾容一口拒绝,“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温流冰“哦”了一声:“师尊知道该如何进咸州?”
沈顾容挑眉:“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温流冰握着兰亭剑,“杀进去不就成了?”
沈顾容:“……”
虞星河是小废物,那你就是大废物。
沈顾容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来的?”
温流冰如实道:“掌教。”
沈顾容蹙眉:“他就会多管闲事。”
话虽如此,但他却没有再提让温流冰离开的话了。
虽然大徒弟小徒弟一个个不靠谱,但也比没有人好,起码温流冰很能打。
而虞星河……
沈顾容抬头看了一眼,虞星河正在和望兰一起玩手心打手背的游戏,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被望兰打得眼泪汪汪。
沈顾容:“……”
他揉了揉眉心,算了,就当给他看孩子吧。
温流冰跟在后面问:“师尊,那个孩子是谁?您的孩子吗?我师娘是谁?现在在哪儿?师尊,师尊师尊。”
师尊要被他烦死了,他不耐地回头瞥了温流冰一眼,道:“废话太多,你就不能学学牧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