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穿书](101)
不知是被下了毒还是怎么回事,蛇妖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千灼竟一动不动,睡得死沉。掀开碍事的被褥,蛇妖俯身压了上去,伏在千灼胸前,细细摩挲起来。
看得水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正要退出意识前去搭救,忽听一道妖媚的女声嫌弃地道:“咦?竟是个女的,胸这么平,都好叫人在上面策马奔腾了。”
这话,无疑是从轻薄千灼的蛇妖口中道出。见她一脸嫌弃地直起上身,水容稍稍松了口气,却没想到事情还有反转,这蛇妖撑在千灼枕边,托着下巴仔细瞧了瞧,又伸手勾过去:“小脸儿倒是真俊呢,放过她忒可惜了,是女的却也省事。”
见她又要欺身压上,水容终于看不下去,赶忙收回灵识,在夙雪讶然的目光中站起,大义凛然道:“不好了!千灼前辈要失清白!我去去就回!”
作者有话要说: 夙雪:你说谁失清白?【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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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蛇妖是谁的手下( ̄▽ ̄)老规矩,说出真名的给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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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者小狼、婵潺和三百六十九的雷,感谢读者GANYMEDE的深水~以及读者玄及也叫五味子和北愿的灌溉~
不该忘
颈上绕来的凉意, 冻得千灼瞬然睁眼。
感到有什么重物正压在自己胸前, 她厉喝一声, 剑意荡开, 几乎可实化的剑气,将伏在身上的蛇妖掀到床下。
“你是何人?怎会在我房中?”
见她捞了衣服起身, 目光冰冷地看向自己,蛇妖竟又爬上床去, 搂上她的腰肢, 贴着她的小腹娇嗔道:“死样, 自己吃干抹净就晾了人家一夜,怎的转眼忘啦?”
千灼面色骤然转寒。她并不认得这蛇妖, 只晓得除却阿枣, 无人可动自己的身体!
她一把扣住蛇妖的皓腕,欲再将她丢下床,可蛇妖却咯咯笑着挣开, 指尖往千灼某处肌肤勾了勾,顿时将她放倒, 反而贴得愈发紧。
“分神初期, 本体为蛇。”千灼被她按在被褥之中, 瞧见她胸口若隐若现的一条赤色小蛇印记,眸光立刻犀利起来,“绯蛇印,你是相姚的人?”
蛇妖却趁机在她颈上落了唇:“你猜啊~”
“滚。”千灼冷冷吐字,凝了水灵力在手, 重重一掌推将出去。
……
待水容气喘吁吁地抱着伏霜敲门时,灵识却看到千灼已把一条青蛇打成死结。
听闻敲门声,千灼旋即系好衣带,拎着蛇走来。
门一开,见她手里提着蛇,水容下意识退后半步。
千灼袖中笼蛇,望着她淡淡问道:“右使寻我有何事?”
水容眼风一扫,便发现她微敞的衣领之下,已多了一片吻痕。与千灼目光对视时,她很是吃惊地答:“刚才我看到一条蛇,溜进您房间了,怕她伤到您,就来问问。”
该说不愧是师父吗?处理轻薄自己之人的速度,着实快得令人佩服。
千灼却是大大方方拎出袖中蛇:“蛇已逮,我无事。”声音冷得很,不晓得是不是才用过剑气,她说话时,一片寒意便朝水容罩来,激得水容一阵哆嗦。
“眼圈黑了,右使昨夜睡得不安稳么?”瞧了她的黑眼圈一眼,千灼忽问。
水容默默点头。
“可有梦见什么?”
“啊?”水容一怔,脑中闪过些零星画面,只记得每一幅画面都笼着血色,却是一秒也记不真切。
“回去同夙雪说一声,再来寻我。”将她眼中的茫然仔细捕捉,千灼拎着蛇从她身旁走过,丢下这句话后,径自下楼去。
水容离开房间前,就告诉夙雪自己可能要待久一点。因她抱了伏霜去,夙雪便不再担心,只是叮嘱她赶了蛇就回来。
她摸了摸闭着眼小憩的伏霜:“我正好有事想问千灼,暂时不回去,你说好么?”
伏霜抖了抖耳朵,意识虽醒着,却是故作没听见。
得了它的允许,水容便站在门口等千灼回来。只站了不到几分钟,千灼的身影瞬行到她身旁,手已空,面上仍冷着,像是结了层霜。
跟着她走入房中,水容在她面前端坐下,见千灼一言不发,忍不住率先问道:“前辈,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
“说来我听。”
她既应得这样爽快,水容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您好像一直对我有些意见,是伏梦无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吗?”
“她负了的人,只有主上。”沉默片刻,千灼淡淡而答。
这答案让水容吃了一惊,脱口追问:“那,究竟是怎样的事,能让您记这么多年?”
“我说不得,”端坐她面前的女人目光灼灼,让她一时辨不出含在这目光里的是恨,还是别的情绪,“主上给我下过言灵,右使且去城中打听主上的事,便可知了。”
沉默片刻,水容试探地问:“前辈是让我去打听夙绥的事吗?”
再提这名字时,疼痛又从心口袭来。水容忍痛勾起上身,却听千灼没有作答,只是反问她:“右使,你现在可对夙雪有情?”
“我……我很心悦她!”水容忙道,感到自己的声音颤了颤,不由得又重复了一遍,“我心悦她!”
“若已有情,你不该忘记欠她命的那件事。”千灼的眸光映在水容眼中,字句似是刺在她心上,“主上当年替你而死,你虽已无需偿还,却也不该忘得这样一干二净。”
……
“伏霜,你应该记得吧?”
一头雾水地离开千灼的房间,回想听到的一席话,水容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站定,忽低头看向伏霜。
伏霜晃着尾巴,不情愿答,只是明知故问:“什么?”
“伏梦无和夙绥的事情。”水容轻叹一声,“可以的话,我希望由你来告诉我,我不想从外人嘴里听这些事。”
伏霜却连连摇头,将脸直往她怀里埋,乱晃的胖狐尾不住地扫在水容下巴上。
“伏霜不要,夙大人会生气的!”
水容哭笑不得地将它捞出来,顺着它的毛柔声恳请:“没事,你放开胆子说。她要是生气,我压着她就是了。”
“你要压着谁?”
“阿夙?!”闻声,水容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呼时,愕然望向身后人。
见夙雪正盯着自己,水容心虚地挪开目光,小声道,“你……你怎么上哪都能找到我……”
夙雪有意无意瞥了眼她的雪狐发带,挨着她坐下,顺手揽她入怀,将她放倒在自己腿上。
“别别别!别在这!”吓得水容在她怀中扭了几扭,想要挣开,却怎么也挣不过她。
“这里是青楼,你不过是歇我腿上,有什么稀奇。”她一抬头,便与夙雪的目光对上,“我叮嘱你赶完蛇便回来,你并不曾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该罚。”
“罚”字才落下,她毫不客气地从水容怀中顺走伏霜,让它暂待一旁,旋即捧起水容的脸,薄唇贴上时,羽毛般轻盈的眼睫微微扑闪。
一番厮磨后,夙雪绕了她的发丝在手,幽幽问道:“为何非要想起来?”
“我从前应该欠过你一命,”水容被她折腾得面红耳赤,又听闻这话,一时不敢看她的目光,“我不大喜欢欠别人什么……”
“命的话,你早就还我了。”夙雪哭笑不得,柔声道出这番话,见她稳不住身体平衡,五指嵌入她发间,托住她后颈,“便在七十余年前,你为我挡了苍怀宫主的剑阵,千灼含恨的剑,你亦接下了,如今你我已两不相欠。”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言灵缚
她说的事情, 水容一概不知, 愣神听时, 只听夙雪接着道:“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怎会突然问起这事?我见你从千灼前辈房中出来,莫不是她又拿话来刺激你了?”
“千灼前辈的话, 你莫要放在心上。”见她不言语,夙雪轻叹一声, “她对夙绥太过忠心, 见不得旁人待她不好, 哪怕是伏梦无也一样。”
听了这番话,水容略略有些失望。看样子夙雪是不愿说了, 但千灼方才的那些话, 仍在她心头扎着,像根挑不出的刺,留着终究不是滋味。
犹豫片刻, 她低低地问道:“你问我为何非要想起来,我也想问问你, 为何不愿说?”
“那不是什么好故事, ”夙雪垂眸点头, “况且这事早已过去,多说无益。更何况,眼下过日子的人,是我与你,并非夙绥与伏梦无。再者, 夙绥的意识亦不希望再提此事。”
……夙绥的意识?
见水容忽皱着眉抚上胸口,夙雪面上笑容一顿,“水容,怎么了?”
水容摇起头,自己也困惑不已:“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提到夙绥……一见到她的半妖模样,这里就疼得很,已经有好多回了。”
将她的疑惑听在耳中,夙雪忽回忆起还在丹宗时的一桩事。那日她以剑意符击伤蟒妖皇,自她口中救下水容后,水容的举止言行便怪异起来。眼下想来,应是蟒妖皇那一声声“夙绥”,唤醒了她的记忆罢。
她不由得将手搁在水容胸口,关切地问:“要我来揉揉么?”
水容本就忍着月事的难受,现在胸口一疼,连带着小腹加]的疼痛也加剧,闻言并没有推辞,咬着下唇点头,顺口诧异道:“阿夙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先看看。”
随声,那双纤手在她的小波澜上轻轻摩挲。一股木灵力聚在夙雪指尖,化为细长的藤蔓。
“稍微有些疼,别怕。”
她话音刚落,那藤蔓便扎进水容胸前穴道内。
钻心痛楚令水容咬紧牙关,险些叫出来,可憋住了痛哼,她的十指却不受控制地掐在夙雪肉上,这一掐,一时竟放不开,直到藤蔓退出去,夙雪才皱了眉挪开她的手。
确有一团灵力盘踞在水容心脉附近,可她探不出来那是何物。
伏霜被晾在旁边许久,看着两人的动作都心疼,急得叫了好多声“娘亲”,待夙雪坐回原处,它跃上她的膝盖,吐舌舔舐被水容掐出血的微小伤口,舔完,转而跳到水容身旁,蹲在她腹部舔着藤蔓戳出的小洞。
水容瘫软在她身上,有气无力,“阿夙,看……看出什么了吗?”
见水容面色不大好,夙雪索性将她横抱起在怀,往南绫房中走去,“我不知,这或许是什么咒术,得问问念幽寒。”
……
“是言灵。”收回用以探查的忘貘内息,念幽寒眨巴着暗紫色眼眸,却是困惑地看向水容,“本座仔仔细细查过了,这灵力是你的,应是伏梦无给自己下的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