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含雪(204)
即使不做什么,也难提防只言片语中泄出秘密。
闻言,宋莺时当真抬手拔了电源,还目带深意地转头看了眼怀絮。
怀絮莫名其妙:“怎么?”
宋莺时摇头。
怀絮近来行事愈发不露声色,她第一次见怀絮给自己挖坑,别说,还真有点爽。
宋莺时莫名轻松,对接下来事愈发有了信心。
解决了摄像机,宋莺时转而去关灯,只留了床头两盏小顶灯。
酒红睡袍随走动飘起荡下,丝缎柔软顺滑显露无疑,她像披着层流动红酒,在暗夜醉人。
这样宋莺时太招人,怀絮放下梳子,手按在桌上起身,忽然,叩门声响起。
怀絮脚尖变了方向,转而走过去开门。
“什么事?”
“……”
门前,幸欢眨眨眼,越过怀絮看到暗了大半卧室,和穿着睡袍宋莺时,忽然觉得她不该在这里。
原来只有她们这群单身狗还在嗨,有夜生活已经要睡了!
成年人尴尬都在脚上不在脸上,幸欢顶着狐狸脸,严正而快速道:
“明天业务改成6点半开始了我来跟你们说声,晚安。”
说完,幸欢主动带上门,闷头往隔壁走。
作为体贴队友,她自觉滚。
门内。
怀絮望着紧闭门失笑,身后贴来温热,一双手自后方绕来,她眼前一黑,覆上丝丝凉凉布料。
她登时想起那条发带来。
宋莺时下巴在她肩窝无声挨蹭,怀絮低笑,摸索着抬手揉她发丝,转过脸闻她发间香气。
怀絮低喃:“想做什么。”
宋莺时没说话,锁骨盛着狭长阴影。
灯在床头亮着,她们在黑暗之中耳鬓厮磨,像纠葛一处绒绒飞蛾,趋着光走向灯下。
怀絮脚下被绊,颠到床上,还未起身,宋莺时便欺身而上。
她松开手,发带松松垮垮挂在怀絮鼻梁上,两端散乱在耳边发间。宋莺时顺势拂了拂怀絮长发。
此时,她双膝跪在怀絮身体两侧。
宋莺时没有注意到,她睡袍向上卷起,露出截丰润白腻大腿。
她身下,怀絮任凭发带遮眼,就着蒙蒙光,她垂眸,从缝隙中窥得春光。
一眼望去,白釉流金。
怀絮眸色渐深,探出手去,半途被宋莺时握住。
宋莺时慢慢数着她手指,带着居高临下睥睨意味:
“让你摸了?”
她下颌一抬,艳丽面容攻击性十足,酒红裙角荡起层层妖娆波。
怀絮本来只是随心而为,这一眼看去反倒真口干舌燥起来,她微微眯眼,腰部发力坐起身,到半途,却被宋莺时兜头压回。
像相抵两个弹簧,一进一退。
灯影摇晃。
怀絮低声道:“怎么才可以?”
宋莺时被她问得呼吸一滞,带着点恶意想,这一手捆绑果然没有冤枉怀絮,简直是未雨绸缪。
“今晚,不可以。”
说完,她抓起怀絮方才探出去手,再与另只手一起按到怀絮头顶枕头上,最后,她低头,衔起怀絮胸前发带,带着它动作。
发带末梢从怀絮身上滑过,沿着长颈、下巴,随后被另一张唇咬住。
宋莺时瞥了眼怀絮,怀絮松了松牙关,发带重获自由,它擦着鼻梁、睫毛和额角,羽毛般落到怀絮手腕间。
尽管身处下位,怀絮眸光一直野心勃勃,望着肆意绽放宋莺时,暗自盘算如何在今夜得偿所愿。
直到发带落到手上,宋莺时意图初显,她眸微张,眼底意外倾泻而出。
对视间,宋莺时朝她一笑,下一秒,怀絮两只手腕被牢牢束在一起。
怀絮挣了挣,发带分毫未松动,她眯起眼,笑道:
“想做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拉着你做些没头没脑事,你不是早知道?”
宋莺时答相当坦然大方,甚至反问。
怀絮神情带上些许奇异,缓声道:
“所以,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原因?”
宋莺时不回答,只说:“这么快就要坦白局了?”
怀絮笑了笑:“你不想让我问吗?”
如果她不想,刚刚就不会那么嚣张地反问。
宋莺时一时哑然,嘀咕了句:“算了。”
怀絮回话很快:“为什么算了?”
几个问话对答下来,宋莺时觉得怀絮有点烦,这样让她怎么专心做任务?
宋莺时干脆跨坐在她身上,拽着她衣领脱口而出:
“才在一起几天,女朋友身体还没进去呢,就要灵魂互相坦诚了?没必要。”
一片安静中,怀絮仰头看她,眸中倒映暖光,她重复:
“女朋友。”
“……”
宋莺时恶狠狠道:
“喊我干嘛?”
怀絮泛起真切笑意,她似是回味了下,那种神情看得宋莺时脸上发热。怀絮动了动双手,又喊了遍:
“女朋友,解开,我想完成一下灵魂坦诚前提条件。”
她语气平静,眼底全是灼热焦躁与噬人风浪。说完,还屈起修长双腿顶了顶。
宋莺时身形不稳,险些跌到她身上。
现在宋莺时更庆幸她捆了怀絮,想到当初她承认一个商业cp都能让怀絮失控,现在怀絮脑子里一定……
宋莺时不再多想,伸手关掉最后两盏灯。
夜幕霎时拥来,一瞬间,宋莺时仿佛能听见潮水呼啸奔涌。
她向下坐了坐:
“老实点。”
黑暗中,传来怀絮受压低低吸气声,和带着警告一句:
“宋莺时,你才是该老实点。”
“你腰不至于这么差吧?还没怎么呢。”
老实?都决定做了还老实什么?灯也关了,人也捆了,宋莺时毫无后顾之忧,羞耻心彻底放开,骚话一句接一句:
“你躺着享受就好,让我来。”
怀絮一声冷笑,显然,根据过往经验,她根本不认为宋莺时有什么本事。
“你只会嘴上功夫。”实干秒怂。
“你体会过?”
“……”
宋莺时一时顺口,说完才觉得这句过于涩情。她干脆闭嘴,埋头苦干。
任务具体要求只有两个,用晋江笔法润色过后,一个是和怀絮贴贴,另一个是顺便蹭蹭。
宋莺时开始动作。
双眼适应了夜晚后,怀絮渐渐能看清宋莺时影子。
她身形舒展,不消一会儿,柔软酒红丝绸流淌堆垂到怀絮腰间,轻轻晃荡。
一只手羽毛般轻轻落到怀絮肩头,勾起她细细肩带。
她像被剥去花蒂花,花瓣失去支撑同时也失去约束,在午夜如雪白柔软重瓣芍药层层怒放,妖娆而圣洁。
偏偏有一朵红玫瑰与她在同个细颈瓶,高她一头,热烈垂下身子,花瓣紧紧贴来,时重时轻地亲昵她,久久不肯离去。
像红烛融化一点点滴到白芍药上,红,滑,润,烫。
点燃两个人。
第99章
任务是否完成早已不在宋莺时关心范畴内, 她像乘在一条船上,驭使同时被托在空中,足以让人上瘾快乐冲荡得她身上沁汗,像是被扑来潮水打湿了每个毛孔。
白玉船晃晃悠悠, 宋莺时翻身下来时, 手脚都发软。
她力量仍在, 只是在这一刻如酒足饭饱后, 浑身被餍足撑满,连指尖都懒得抻一下。
她躺在旁边转头看去, 可惜黑暗中看不清怀絮神色与姿态,只听到她沙哑声音:
“还不给我解开?”
宋莺时身上懒洋洋, 连带着语速都慢, 她惬意地翻了个身,朝向怀絮:
“你不会做什么吧?”
怀絮笑了,此时她笑起来有几分低沉性感:
“要是我说不会, 你敢信吗?”
“……”
宋莺时不知想到什么, 舔了舔唇,颇有些食髓知味样子,嘴上却道:
“明天6点半, 6点三十分啊, 一大早砖头就等着我们呢。怀老师,你这么敬业一定不会犯糊涂吧?”
Fxsh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