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含雪(177)
“你别哭了队长,影响咱们明天舞台。”
听到前面,容伊一堆感激动容的话全噎在了嗓子眼,怎么办,不太想说了。
再听到最后一句,容伊立刻猛眨眼,试图把眼泪眨回去,带着哭腔紧张道:
“对哦,我不能哭,眼睛不能肿,影响上妆。”
大家纷纷为容伊的敬业竖起大拇指。
只有极少数人发出惨叫:“我还赌她能哭五分钟,这有三十秒吗?换我哭了呜呜呜。”
引起哄堂大笑。
容伊许完愿后,大家开始分蛋糕。三层的蛋糕足够大家分,更别说大部分人都只吃一口,不敢吃。
陆雪闻:“谢邀,家有体重秤,不敢在外偷吃。”
反倒是宋莺时和怀絮带来的水果酸奶被分了个差不多。
最后蛋糕剩不少,又都是爱闹的年纪,很快,没人吃的奶油变成了颜料——
抹奶油大战,一触即发!
平日的恩恩怨怨,在今晚做个了结。
全元元左手蛋糕盘,右手勾着一大团奶油,满脸狰狞追在单丝岚后面:
“小哭包,你别跑啊,让你仗着会哭毒舌,我看你被抹奶油哭不哭。”
单丝岚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跑,两个人很快没了踪影。
幸欢慢慢弄了点奶油,礼貌地问文青梓:
“让我抹点奶油?怪有意思的。”
文青梓文文静静道:“我拒绝。”
幸欢噢了声,趁文青梓跟万娇说话时搞偷袭,在文青梓眯眼看来时,哈哈大笑:
“学霸也有笨的时候?哈哈哈哈你就信了啊。”
文青梓伸手去拿蛋糕盘。
幸欢笑意缓缓收敛,妖娆面容上浮现紧张:
“文青梓,你冷静,你不是可冷静了吗啊啊啊走开走开……”
陆雪闻、李陶然、寇冷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一起,拿奶油在对方脸上画小猫小狗小兔子,整个一幼儿频道。路过的大家慈爱地拍拍她们脑壳,再远远走开,怕被传染傻气。
……
就连宋莺时,都被突袭的陶钦在脸上来了道奶油印。
她无奈一笑,当然,同时不忘回报陶钦三道奶油印。再一回头看到身边的怀絮,竟然干干净净。
怀絮平日跟大家关系不错,但容貌自带仙气不入凡尘,气质也冷清,随着节目进展,她和大家越来越熟稔的同时,自身好像也在飞速成长,气场愈发强盛,拉开与他人的距离。
心思细腻点的几乎都不敢在她面前过度放肆,几个神经大条的勇士还在一旁幼儿频道,因而让她逃过一劫。
怀絮似乎注意到她视线,眸光轻掠而来。
她们坐在阳台落地窗前,微醺的气息如月光浮在两人面容之间。
奶油的甜腻融化在空气里。
喧闹大厅中。
陆雪闻一抬头,不经意看到怀絮起身往房间走,她放弃作画,伸出尔康手:
“诶诶,我还没跟我序姐玩呢……”
寇冷玉拍下她爪子:“干嘛呢干嘛呢,把我脸上的熊baby先画完啊。”
李陶然的视线追随怀絮背影走了好一会儿,她没有凑过去的心,远观就很满足。
收回视线时,她看到同样往房间走的宋莺时。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不远不近,像是同行,又像纯粹的巧合。
-
宋莺时走到门前,看到怀絮给她留了门。
窄窄的一条门缝,光将泄未泄,薄薄地铺开。
她将要走进去时,系统提醒:
“宿主,您的任务还未完成,今夜您要拒绝怀絮所有要求。”
“……”
看来就连系统都知道,她这一进门就像唐僧入了盘丝洞。而且她没出息,她喜欢女妖精。
恰逢此时,宋莺时想起一桩差点被她忘记的利器。
她想了想,有了把握,便推开门闪身进去再关上。
大厅的动静愈发遥远了,像一场与她们两人无关的狂欢。
这个念头刚从宋莺时脑中闪过,就听到怀絮款声问:
“要洗一洗吗?我给你放水?”
“放水?”
“你用浴缸,一起洗。”
怀絮把一起洗澡说出了一起吃饭的淡然。
“……”
宋莺时当然是拒绝。
“明天还有三公。”
她斜睨过去,淡淡道:“而且,你今天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怀絮应了声,睇视宋莺时,脚下后退,直直退到浴缸前。
纯白的帘子如雾般衬着她,半遮着圆形浴缸,欲露不露。怀絮笑容浅浅,撤去气场,愈发漂亮不似真人。
她抬眸间似有流光,带着为难神色轻咬薄唇,却只咬出撼动人心的清艳,万种风情。
宋莺时呼吸之间浮上急促。
怀絮声音泠泠,又拖出几分让人浮想联翩的余地:
“那我用浴缸了?”
宋莺时不受控制地,用目光牢牢锁住怀絮。
而怀絮信手拨了拨帘,像撩拨人心,舒展的身体曲线美到难以描摹。
在下一瞬用力,将帘子推到最里面,显出整个浴缸来。
“不用帘子,太闷。”
作者有话要说: 《姬崽日记》:7月13日,晴,不想写日记,自己看(躲进小被子)
第86章
遭到宋莺时前头的拒绝之后, 怀絮看似没有坚持,却不曾放弃。
宋莺时不合时宜地走神,想起两人好像都是如此, 很少用强硬的一面迫使对方回应, 遭到拒绝也不气馁, 态度一改, 便转为成年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暗自涌动的诱惑。
就像方才宋莺时在教室里直接握住她手引路,此时怀絮简单动作中均是暗示。
大抵美人做什么都让人不禁欣赏,而到怀絮这个程度, 她淡漠神色间只要暗带一分旖旎,举手抬足间便活色生香。她从来不缺风情,像一缕冷烟, 清清淡淡地绕出曼妙弧度。
此时正静待她的决定。
宋莺时沉住气:“别这样, 怀絮。”
怀絮反问:“哪样?”
“你知道的。”
“你不说清楚, 我怎么知道?”
怀絮收回握着窗帘的手,言笑晏晏。
宋莺时眸中闪过一丝锋芒,她缓缓走过去:
“你真的要这么做?”
怀絮沉默不语,收敛之后忽而笑开:
“看来你不会允许。”
按道理来说,怀絮要做什么宋莺时管不到, 可两个人都明知自己的行为对对方的影响。
她们大部分时间是在忽视这部分, 可有些时候又必须正视, 矛盾又和谐。
宋莺时此时走到她身前, 张望了下, 似乎在看她身后的落地玻璃外的夜景。
怀絮自下而上地仰望她,半晌低喃:
“宋莺时,讲点道理,今晚先做什么的是你。”
她诱惑她, 再推开她,哪有随随便便全身而退的道理。
想到这,怀絮心头刚刚蛰伏下来的猛兽再度蠢蠢欲动,不肯罢休。
宋莺时跟着垂眸,姿态闲适,说出的话却与先前毫不相干:
“刚刚吃蛋糕了吗?”
怀絮一怔,摇头:
“没有。”
宋莺时笑了下,弯腰。
她伸手指了指脸,怀絮跟着她的动作看到她脸上的白色奶油。
玫瑰再度在她面前绽放,香味热烈。
像面对撒娇磨人的宠物时给出点甜头安抚的主人,宋莺时的言语中有难以描摹的宽宏,温和道:
“尝尝容伊的蛋糕吧。”
宋莺时的眼神很温柔。
两人的所有进退拉扯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失去意义,同时获得一霎平衡。
当这股温热暖流坚定地朝怀絮涌来,她再度体会到失去所有抵抗能力的感觉,甘之如饴地缴械投降。
沉在宋莺时眼中,像被无形引力拉扯,怀絮凑过去,一下下舔吃她脸上的奶油。
宋莺时扶住她肩头,细细感受脸上黏湿发痒的触感,低笑一声:
“怎么像小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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