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13)
仅仅十秒钟过后,他这里的转发评论也炸了,燕白首当其冲地回复:“我靠!我好不容易把我说错的那两句话公关掉了,你怎么回事?!”
雷浮潮感觉心很累。
他再次扔下手机,恰巧背后萧凭也从浴室里出来了,态度十分端正,开口便说:“雷哥,我检讨。”
雷浮潮转身一顾,觑到萧凭头发滴水,身上的水珠倒是都擦干了,神色是真的挺懊悔。
他也差不多消气冷静下来了,最终没再发火,只说:“别翻看转发和评论,懂不懂?”
萧凭点头如捣蒜:“不看不看。”
顿了一下,雷浮潮皱眉补充:“耍心眼就耍心眼,不要冒自毁口碑的风险,你不护着自己谁会护着你?也别使什么苦肉计了,以后我是不会照顾你的,万一淋出关节炎怎么办?”
萧凭点头的动作僵了僵,讪讪问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酒局那天。----更新快,无防盗上.-*--”雷浮潮糟心地回。
他是随口一回,话内顶多含了些指责萧凭不知道自己爱惜身体的意味,落在萧凭耳朵里,含义可大不相同。
萧凭当即喉咙一颤,在心底把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情捋了捋。
酒局那天雷浮潮就发现了他是在撒谎,但没戳穿,并且在次日对他的亲吻行为没什么明确的抗拒。
然而随后不久,雷浮潮待他的态度就急转直下,先是在传奇娱乐门口丢下他一个人离开,然后自己去喝了一场闷酒,乃至于今天主动向他提出明确的拒绝,心情也一直不显好。
中间还是夹着根明明白白的导/火/索的。
他那个老朋友,朱益。
萧凭眯眯眼睛,理清思路后,就压下情绪卖乖:“你别生气,要不然一会我去把过年的烟花买了,带一只闲老头牌的烧鸡回来?”
“我不想吃。”雷浮潮坐到床边冷淡地说。
“豆浆?”萧凭换了一个提议。
“不想喝。”雷浮潮兴致不高。
“或者买头羊吧!”萧凭灵机一动,“我会烤羊了!”
雷浮潮:“……”
自从萧凭走上这条时而心机时而傻缺的路线,雷浮潮就总是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了,这会只好认命地直来直去:“现在出去太冷了,没有必要,先去把头发吹干。”
“噢。”萧凭恍然大悟,连忙跑到客厅吹头发去了。
雷浮潮坐在原处玩了一阵子手机,心里还是有一点残火,随便点进一个吃瓜路人的主页看了几眼,意外刷到了一个锦鲤博主。
不,说他是锦鲤博主也许不恰当,应该说他是毒奶博主。
雷浮潮恍恍惚惚地记起,萧凭也有这种反向乌鸦嘴一般的技能,过去两人赌票房,总是萧凭赢,甚至有一次精确到了末数字。
不过萧凭那个毒奶技能针对他自己时灵时不灵,大多数时候不灵。
飞速翻了翻这名野生博主的主页,雷浮潮发现他还挺红,粉丝数惊人,尽管奶人要收几块钱的费用,转发区还是好评如潮,还愿者无数。
雷浮潮心动了。
考虑到多多少少可能带起的风波,他自然没有用大号戳这名博主,也谨慎地没用凭风破浪会有时,而是找了半天,从记忆深处找出一个相当古老的小号,前去私信。
这个小号是他以前专门用来拍摄楼下的流浪猫狗的,大约注册有十年了,没什么人认得,也没发过和萧凭有关的内容。
(私信)喵喵喵汪呜:“希望我喜欢的人今后能一帆风顺,前程似锦,找到一个比我对他好的人,博主可以咒他几句吗?已打赏。”
发出这条私信后,雷浮潮等了两分钟,对面很快就回复了。
(私信)美人如虹剑如玉:“好啊,也祝你前途坎坷,万事不顺,多灾多病,单身到老,债台高筑。”
雷浮潮:?
雷浮潮挺震惊的,这什么感人博主,还带给买家额外赠礼的,赠礼比买家要求的主体还长。
良心。
于是雷浮潮又给他打赏了一百块钱。
·
萧凭一只手拿吹风机吹着头发,一只手顽强不屈地玩着手机。
雷浮潮劝他不要看自己微博的评论和转发,他就乖乖听话没看,欣赏了一会雷浮潮转发盖戳后雷浮潮评论区的风姿。
雷粉A:“我草,什么叫好野?是我想的那个好野吗??”
路人B:“我草,打脸了……”
CP粉C:“草!中日双语!”
他倒也清楚一旦细看多看,势必会看到大量喷他的人,只得意一下,便转而登陆了自己的另一个毒奶生意账号。
包养雷浮潮需要不少金额,要吃好喝好,穿好玩好,他得抓紧多赚点。
大半天没登,这个账号上已经积累了几百条私信,萧凭匆匆都浏览了一遍,打算筛掉一部分试图恶意诅咒他人和要求含糊不清的,然后统一留到稍晚回复。
然而他猛地在这堆ID里看见了雷浮潮。
萧凭呆了一下,定睛重看,没错,是雷浮潮。
雷浮潮驾着一个小号,好奇兮兮地跑过来私信他,说道:“希望我喜欢的人今后能一帆风顺,前程似锦,找到一个比我对他好的人,博主可以咒他几句吗?已打赏。”
猝不及防,萧凭心里五味杂陈,一时连头发都忘记吹了,剩下吹风机独自呜呜空吹。
沉吟着回复完这条私信,他收起手机专心快速地吹好了头发,穿好衣服,折回卧室探身问:“雷哥,我头发干了,我们要出去买烟花和烧鸡吗?”
雷浮潮从床边站起来,依然冲他面无表情,只是回答他:“可以。”
接着雷浮潮发觉萧凭的情绪特别高涨,眼睛也亮亮的,堪称光采耀眼,还隐约透露着一丝得意。
也对,萧凭特别喜欢烟花。
这么一想,雷浮潮加快了穿外套的动作,扯过围巾招呼萧凭:“走。”
两人下了楼举目四望,天色已经见黑,今晚丝丝点点从天空中降落的居然不是冬雨,是小雪。
S市的冬天极少下雪,萧凭登时十分高兴。
高兴之余,他也回头动手将雷浮潮系着的围巾扎紧了一点,踏着水滋滋的雪泥提醒:“小心。”
雷浮潮没理会他,只是静静盯着他脚底下的路,看准没冰没滑,便更不吭声了。
没过十分钟他们就寻觅到了一家卖烟花的街摊。
假如说两人刚刚重逢的第一天晚上,萧凭心下还没半分把握,事到如今,他基本可以肯定雷浮潮对他割舍不下了。
他觉得只要耐心一点,或早或迟,雷浮潮总归是会重新接受他的。至于以前曾经让雷浮潮感到难熬的缺点,他早就改正了,未来他们俩会像当初一样开开心心,美美满满。
所以他不介意这个时候由着雷浮潮一些,慢慢顺他的毛。
于是萧凭遂着雷浮潮的意,没再试图和他说话,只是挑了两捆仙女棒,又举起自己想要的烟花给他看了看。
雷浮潮刚要随意点头,仔细一瞧,瞧见那一盒似乎不是萧凭过去常放的类型,只是包装近似,连忙摇了摇头。
萧凭一愣,暗暗推测了一下他会这样的原因,思索着察看了附近的几盒烟花,恍然大悟,放下手中那盒,举起另一盒给雷浮潮看了看。
雷浮潮再度摇头,这一盒光色不对,放不出混色烟花来。
夜晚太暗,灯泡太昏,萧凭只得弯腰贴着盒面一一察看说明。他自己过年时没心情放烟花,一来二去,还比不上雷浮潮熟稔了。
终于,在十几款相近的包装海洋中,萧凭找到了他最喜欢的那一款,神气洋洋地举起来朝雷浮潮挥舞。
果然,这次雷浮潮点了点头。
“一共八十。”卖烟花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说完她把目光在萧凭脸上一巡,又在旁边的雷浮潮脸上一巡,补充道,“收着,赠送你们的。”
她伸手递过来的是两张小卡片。
萧凭下意识先向雷浮潮索了个眼神,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挺疑惑。
然后雷浮潮接过老太太手上的卡片看了看。
——“S市春天聋哑人医院欢迎您,春天医院,力图打造最好的聋哑人治疗环境……”
雷浮潮:“……”
萧凭:“……”
老太太一脸慈爱地合拢十指,看看他们的反应,微微一笑:“别害怕,我表妹去过,那里的医生人都很好的。”
雷浮潮:“……”
萧凭:“……”
第13章
因为卖烟花老太太的这一番误解,买烧鸡时萧凭踊跃地说话了,雷浮潮也默默地嗯了几声。.
两人又望着黑夜里的雪丝走回家去,到家萧凭还伏着窗口向外张望了一会,末了才恋恋不舍地回头询问雷浮潮:“明天街上会有积雪吗?”
“大概会有。”雷浮潮摘掉手表回答,“再多下一阵子就有了。”
别说萧凭了,他其实也挺期待的。
“你去睡一会吧,”萧凭离开窗台瞧着他说,“半个小时也行,开饭的时候我叫醒你。”
冬天的天黑得早,何况今天他们俩午饭吃得很晚,雷浮潮反正是不怎么饿。
不过他也不想睡觉,闻言不置可否地扎进房间里关上门,倚住床头打开了手机通讯录。
C字母开头,陈健谈。
他不是很确定自己的通讯录里是不是还留着这个人,好在似乎还在。
六年前萧凭出事之前有一个女经纪人,能力不错,但也没法力挽狂澜。出事之后,萧凭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换了一个叫陈健谈的经纪人。
就雷浮潮来看,陈健谈是个势利眼的角色,但也因为势利眼,他尽管地位不高,却也门路不少。
那时候一来萧凭自己振作不起来,二来陈健谈也不是很乐意接手萧凭,基本没替萧凭办过什么事。
今时不同往日,雷浮潮玩着打火机给他去了个电话。
“喂?请问是哪位?”电话一通,陈健谈粗声粗气地抢先发问。
当初雷浮潮存陈健谈的号码是为了防备万一,陈健谈的确没有他的手机号。
“老陈,我是雷浮潮。”他说,“还有印象吗?”
这就是个客套的问法,现在他身价越走越高,陈健谈不可能一无所知。
“雷哥!”果然,陈健谈一听马上笑嘻嘻地问候,实际上他比雷浮潮还要大两岁,“有什么事啊?”
雷浮潮斜着眼睛看了看手头跳熄不停的火苗:“关于萧凭的事。你们解约了吗?”
“早就解了。”陈健谈喜劲一敛,语气唏嘘,“之后他另外托过我、我也帮他寻觅到过几个角色,但都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