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截胡(47)

作者:冉尔 时间:2019-08-20 16:27 标签:甜宠 先婚后爱 年上 替身 情投意合 豪门恩怨

  他墨蓝色的裙摆在风中摇摆,最后吻住了床边。
  “不冷。”白鹤眠吸着鼻子,张嘴在封栖松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封栖松默了默:“抱歉。”
  “没事。”他故作洒脱,“你在乎我才会那么问的,对吧?”
  “嗯。”封栖松将白鹤眠放在床上,手指穿进他柔软的发丝,“鹤眠,其实……”
  “我就穿这个去陈家,好不好?”白鹤眠打断了封二哥,巴巴地仰着头。
  他不敢听封栖松说下面的话了。他既怕封二哥提起熟客,又怕他不提,仿佛被玻璃罩罩住的蚂蚱,徒劳地蹦跶。
  但他总会撞在玻璃上,最后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白鹤眠的睫毛疯狂颤抖,他揪着封栖松的衣领,拼命把腿盘在封二哥劲瘦的腰间,身体在发出求救的讯号——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鹤眠。”封栖松亲吻他的眉眼,“没事的。”
  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我。
  但是白鹤眠已经无暇分辨封栖松的神情在传递怎样的讯号了,他六神无主,松散的领口下,层层叠叠的布料与牡丹花的文身交叠在一起,在晦暗不明的光里,美得不可方物。
  “没事的。”封栖松轻声叹息,“鹤眠,没事的。”
  白鹤眠继续哼哼。
  等白小少爷哼够了,身子也在封栖松的怀里焐暖和了,他爬到被子上坐着,光裸的脚背从封二爷的手侧滑过,旧事重提:“封二哥,我穿旗袍去陈家,合适吗?”
  “不合适。”封栖松一口拒绝。
  白鹤眠笑嘻嘻地歪着脑袋,压低嗓音:“哦。”
  封栖松头疼:“别闹。”
  “我觉得合适。”他不理会,径自道,“我是你的男妻,曾经的花魁。”
  “……我的丈夫生前是个不能人道的残废,所以陈北斗想见的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白鹤眠。”白小少爷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翘着腿晃,“耐不住寂寞……才有文章可做。”
  至于做什么文章,白鹤眠心里没底,他只是不愿陈北斗看轻了封家,所以咬牙要去。
  封栖松神情微动,没再说拒绝的话。
  白小少爷要做的事,拦是拦不住的。
  封栖松帮他把领口的扣子重新系好,干脆地转移话题:“刚刚收到电报,上头要老三去剿匪。”
  “什么时候的事?”白鹤眠大吃一惊。
  “就几分钟前。”纽扣系好了,封栖松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将手掌贴在了他的颈侧,“故技重施,和大哥当初去世时一样。”
  一样地冷漠,也一样地有人从中作梗,想把封卧柏变成第二个双腿残废的封二爷。
  “可是要违抗命令?”白鹤眠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不能。”封栖松摇头。
  “那要如何?”他急切地追问。
  封栖松抿唇瞧他一眼。
  他宛若被冷水当头浇下,四肢发寒:“你要代替三爷去剿匪?”
  他急了:“封二哥,你不能丢下我,况且人人都当你死了,你……”
  “我与老三是亲兄弟,长得像,去剿匪,起码匪徒看不出差别。”封栖松耐心地解释,“再说,我不去,还有谁能去?老三是什么样的德行,你不是不知道。”
  “我不怕他送死,就怕他带着我调教出来的部队去送死。”
  “那也不能你去送死啊!”白鹤眠死死箍住封栖松的脖子,口不择言,“我不要给你守寡!”
  话音刚落,屁股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慎言。”
  封栖松嗓音含笑:“别咒我。”
  白鹤眠呜呜地喘着气:“我哪儿舍得咒你?”
  “……我恨不能咒我自己!”
  他说完,又问:“何时走,走多久?”
  “还没定,左不过下个月的事。”封栖松揉揉白小少爷的后脑勺,觉得他较之刚进封家的门时,乖顺不少,心生不舍,“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剿匪,我去了,该是马匪怕我。”
  白鹤眠绷不住笑了一声,但嘴角很快耷拉了回去。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封栖松捏住他的鼻尖,转移话题,“陈北斗过寿是这几天的事儿,你不仅要想好应对他的法子,还得准备一份像样的寿礼。”
  “我管他呢。”白鹤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趴在封栖松的怀里冷笑,“我巴不得他在寿宴上一命呜呼,省得我们在他身上花力气。”
  “慎言。”封栖松好脾气地提醒。
  “封二哥。”白鹤眠拱到封栖松怀里,又成了无法无天的小少爷,“你明明想跟我一起骂的,对吧?”
  封栖松用一个吻回答了他。
  三日后,白小少爷坐着车来到了陈家的新宅。
  陈北斗其人,奢靡至极,有了五六进的大院子,尚不满足,学金家搭了个不伦不类的洋楼。白鹤眠下车的时候,他正戴着帽子,依葫芦画瓢,笨拙地打高尔夫。
  白小少爷今日穿得隆重,不仅把封二哥给的旗袍翻了个新,还在袖口缝了两圈雪白的兔毛,肩头披着灰色的貂绒短衫,腰后别着杆新的黄铜烟杆。细细的长杆随着他的步子,一晃又一晃,惹眼得很。
  白鹤眠出门前,封栖松几欲开口阻拦,后来见他兴致勃勃,便忍下了,只在他系上纽扣时,埋头狠狠地咬着锁骨上的牡丹花,把白小少爷咬得双腿发软,牡丹花瓣间多了抹殷红才罢休。
  “稀客稀客。”陈北斗见到白鹤眠的车停,早已迫不及待地丢了高尔夫球杆,搓手来到了门前,“白小少爷,别来无恙。”
  白鹤眠手捧着金色的小手炉,笑得格外灿烂:“陈副司令,好久不见。”
  “外面冷,快进屋。”陈北斗殷勤地指使着下人给白鹤眠的手炉换新炭,视线时不时往他裙摆下的腿上飘,心道白家的小少爷上道,知道来赴宴该穿什么。
  陈北斗送给白鹤眠的衣服都是下人准备的,他只知道全是旗袍,却不知道具体的样式,这会儿还以为白鹤眠穿的是自个儿送的,得意得恨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就上手摸。
  “千山,替我把寿礼从车上搬下来。”白鹤眠只当没发现陈北斗龌龊的心思。
  “不过是个小生日,劳白小少爷费心了。”陈北斗笑眯眯地摇头。
  “陈副司令说笑了,您过生日,我哪有不送贺礼的道理?”白鹤眠转身,指着千山抬出来的弥勒佛,微微一笑,“祝您笑口常开,福寿百年。”
  “笑口常开?”陈北斗命人接过佛像,哈哈大笑,“白小少爷真是个妙人,封老二能娶到你,着实令人羡慕!”
  这话就逾越了,白鹤眠没有搭腔,他抿唇随着下人往洋楼里去,留下陈北斗一个人对着弥勒佛冷笑。
  “爷,白小少爷不识趣啊。”陈北斗身边的下人趁机说,“要不要……”他做了个很脏的手势。
  “不必。”陈北斗自信满满,“他肯穿旗袍来,就已经做足了姿态,不过嘛……有些手段还是要使的。”
  言罢,再次勾起了唇角。
  “千山,你说陈北斗还能笑多久?”走进洋楼的白小少爷同样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将烟杆从腰后取下,夹在手指间,示意下人帮忙点上。
  千山凑上前,擦燃了火柴。
  白鹤眠偏头吸了一口,再将烟雾徐徐吐出:“我看啊,他没多少时日能笑了。”
  他的底气源自封栖松,可想到封栖松时,他又瞬间委屈:“千山,封二哥在家里等着我呢吧?”
  “等着呢。”
  “真想现在就回去。”白鹤眠说话时,语气尚且甜软,话音刚落,脚迈进了人头攒动的正厅,他在众人的视线汇聚过来前,轻轻抖了抖手里的烟杆,把烟灰抖落,也把一身弱不禁风的少爷气给抖没了。
  客厅里站满了人,屋里却只有一张圆桌。
  白鹤眠的出现无疑是个重磅炸弹,他砰的一声落在客厅里,炸飞了众人的纷杂思绪,自个儿却挑剔地打量着仅剩三四个位置的桌子,施施然走了过去。
  角落里的留声机低吟着外文歌,白小少爷走得婀娜多姿,风生水起,眉目间全是风情。
  “借过。”他用烟杆敲了敲挡在面前的客人,仰起头吐了口烟,“你挡着我的道了。”
  那人扭头,原要发怒,认清他的身份,又讪讪地让开。
  白鹤眠叼住烟杆,走到仅次于首位的座位旁,并不急于坐下,而是手撑着椅子,懒洋洋地环顾四周,享受着客人们或惊诧、或探寻的视线,然后在陈北斗走进客厅的刹那,跷着二郎腿,坦坦荡荡地落座。
  他是白家的小少爷,封栖松的“遗孀”,在座的,没几个来头比他大。
  当然也有不服的,白鹤眠半合着眼睛,一个目光扫过去,对方就先蔫儿了,完全不敢跟他对视。
  他如此明艳,又如此骄纵,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接近的戾气,倒真像是门前是非多的“寡夫”。
  然而实际上,白小少爷抽完烟,用毛茸茸的衣袖挡住嘴,拼命叫千山:“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封二哥?”
  千山憋笑:“小少爷,您看错了,二爷怎么可能来这儿呢?”
  对啊,封栖松是假死,出现在哪里,都不会出现在陈北斗的洋楼里。
  “我也知道他不会来。”白鹤眠垂头丧气地嘀咕,“可我……”
  话说一半,他忽然捏紧了座椅边的把手。
  陈北斗办的是西洋式的寿宴,下人全穿着黑色的西装礼服,白鹤眠不经意间一瞥,好像看见了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
  封二哥……也来了?


第49章 缠绵
  不过一个眨眼,身穿黑色礼服的服务生就没了影。
  白鹤眠已经问过千山一次,自然不会问第二次,他眨着眼,又把屋内的景象看了一遍。
  抛却这是陈北斗的宅子不谈,他对西式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先前在花楼,为了取悦客人,很多舞女都学了交际舞,连他也跟着学了基本的舞步。
  但白小少爷作为花魁,是不需要陪客人跳舞的,所以他学了也派不上用场。
  封二哥倒是个留过洋的,肯定会跳,白鹤眠心神微动,决定回家就拉着封栖松跳舞。
  可他又担心封二哥的腿。
  说是大好了,可总归是伤过的,跳舞的时候疼了怎么办?
  白鹤眠思前想后,暗暗发愁,面上却一副冷静的模样,歪在椅子里,慵懒地吸着烟。
 

上一篇:市井

下一篇:影帝他是只舔狗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