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ABO(26)
周行之蹲在他面前,摩挲着他的手,说,“那怎么行。我是很爱我的父母,也相信你愿意跟我一起努力给父母创造最好的条件。可能陪我走完一生的只有你。经营好我们的小家,才是我最大的责任。”
李韶华搂了搂他的腰,说不出话来。
“刚刚我站在厨房里,想了很多。也许这次过后,爸妈会气我,也许我会很难受,但为了他们满意放弃自己的生活,放弃自己的家庭,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李韶华眼睛红了,把头埋在周行之身上,小声说,“你知道吗,其实刚刚我挺怕的,怕你会动摇。”
周行之亲了亲他的额头,认真地说,“不会。只有你才是我的爱人,才是那个跟我朝夕相处走完一生的人。”
仿佛怕李韶华不信一般,他又急匆匆地说着,“曾经我看过一本书,说父母与子女的缘分,便是看着子女远去。其实父母对子女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们必然会逐渐远离我们的生活,最后退出我们的生命。只有彼此,才是最终的陪伴。”
跟周父周母说清了这件事、彼此知晓了心意,他俩反而都没了牵挂。一觉睡到八点多才起。刚一打开房门,便看到周父周母坐在沙发前。
周父周母看到他俩走出来,皆直了直身子,似有话要说。
周行之心中犯怵,便推了推李韶华,说,“韶华,你先去洗漱,我爸妈可能有话对我说。”
李韶华应了一声,便去了卫生间。
周母往后仰了仰身子,靠在沙发上,嘟囔了一句,“怎么?怕我吃了他?”。说完,还没等周行之搭话,便努了努嘴,示意周行之坐下。
周行之深深呼吸了一下,坐在她旁边。
周母丢过来一个褪了色的红绒缎盒子,说,“你打开。”
周行之不明就里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个祖母绿的挂坠。
周行之记得,周母以前经常戴它。
“妈······”
周母叹了口气,说,”我就只有你和小叶两个孩子。当初家里条件那么艰难,我们一家人都能挺过来。如今你和小叶都成家立业了,我也就放心了······“
周行之咬了几下嘴唇,”妈,你放心,我认准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周母点点头,仿佛再没有什么力气,她声音很轻,“你把项链,送给韶华吧。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周行之眼圈红了。他向来是个内敛的人,不知如何在父母面前表达,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最后只化作一声,“妈,谢谢你。”
晚上,周叶带着丈夫和孩子也回来了。看到自己哥哥和李韶华后,有点懵。她小声说,“哥,我以为你今年不会回来了······”
周行之笑了一下,摸摸妹妹的头发,说,“以后哥哥每年都回来。”
年夜饭一家人吃得格外和谐。没有了针锋相对,也没有了隔阂间隙,觥筹交错间,每个人脸上都带了微醺的红。
伴随着电视上吵吵闹闹的倒计时和窗外接二连三的礼花鞭炮,新的一年,到来了。
过了零点,周叶方带着丈夫和儿子回自己家去,周父周母年纪大了,也熬不了夜,纷纷打着哈欠回屋睡觉。
周行之酒量不差,李韶华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身体比之前好了不少,小喝几杯也不在话下。
周行之伴着窗外的噼里啪啦声,拉着李韶华的手走进卧室,关上门的刹那便将人挂在身上,直直地走向那张不大的书桌。周行之一只手拖着他,另一只手迅速的将桌面清出来,最后将李韶华放在桌子上。
他先将人翻了个个儿,让李韶华趴在桌子上,一只大手便开始在李韶华身上四处探寻撩拨,而另一只却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周行之看了一眼,《计量经济学》。
他笑了一下,随意翻了翻,找到总复习,往李韶华眼前放了放,说,“韶华,你一边做这些题一边被我干好不好?做错一道打一下屁.股.”
说着,又从书架上摸到只笔,放进李韶华的手里。
李韶华在**上向来少觉羞耻,便大大咧咧的握住笔,定睛看着眼前的习题。
周行之从身后笑了笑,一双手却毫不休息,在他全身的***上游走撩拨。李韶华的衣服不知何时便被人扒净了,再接着,手指就着润滑探向湿润的曲径······
“唔,别,别······“没等李韶华的话磕磕绊绊地说完,周行之的唇便覆在了他耳边,低声说,”宝贝,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你都不叫的么?”
李韶华顿时闭紧了嘴,灭顶的快感却一阵接着一阵,从尾椎骨一直到后脑勺,不过一会儿,李韶华便连笔都握不住,字也写得歪歪扭扭,脑子里混混沌沌,仿佛除了身后那处便再没了其他。最后,李韶华浑身颤抖着写了一道选择题,彻底脱了力,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周行之却不依不饶的将他捞起来,把书拿到他的眼边,低声说,“宝贝,你没做完呢,来,我们再来一次。”
紧接着,便是下一轮的快乐与痛苦的交织······
在这强烈的冲击下,李韶华终于写完了最后一道题,他恍恍惚惚的将笔和书一推,沉沉的睡了。
第40章
大年初一的早晨,李韶华是被疼醒的,腰肢似要折断般火辣辣的疼着,连带着整个身体都疼到发颤。
他觉得身上好热,仿佛处于一个巨大的蒸笼,胸前却格外沁凉。他把手伸进睡衣里,摸到一个温润圆滑的石头,像是块玉。他唇角往上扬了扬,想着许是周行之送他的礼物。于是他勉强推了推被子,想拿到眼前瞧瞧,却发现周行之的胳膊搭在被子上,紧紧箍住了自己,怎么都推不动。
他想出声,却只觉得嗓子发哑,待用力清了清嗓子,才能说出话来,声音却仍是嘶哑无比,“行之,放开我点。”
周行之少有的睡得沉稳,额头和鼻尖还汗涔涔的。
李韶华伸手擦了擦他的鼻子,随后又在他的额头上抹了抹汗液,看着自己丈夫英俊的睡颜,便忍不住悄悄亲了亲他的嘴唇。
李韶华挣扎着想起身,却实在没了力气,只得一边摸着那块玉石的纹理,一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过了许久,周行之才缓缓醒过来,两个人先是大眼瞪小眼,旋即都笑了起来。
周行之看了眼窗外,才知已经不早了,于是问,“你怎么不把我叫醒?”
李韶华笑了笑,说,“叫是叫了,没叫起来。”
周行之有点难为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嘀咕着,“爸妈可怎么看我们啊。”说完,周行之突然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走下床去,从书桌上拿过来那本被揉搓的不成样子的《计量经济学》,翻开习题页,“啧啧”叹息了两声,说,“韶华,字就写成这样子啊?是不是讨打?嗯?”
纵使李韶华在这种事上放得极开,却也不禁有些难为情,他硬着头皮凑过去,刚一看到那些歪歪斜斜、字迹时断时续的解答,便觉得好生羞耻,伸手想要把书合上,周行之却不许,还说,“来,让我看看答案,你写错多少。咱们可说好了,做错一道打一下屁。股。”
李韶华缩到周行之怀里顿时开始哼哼唧唧,周行之却没想放过他,从床头柜上拿了根红笔在手里,对着最后一页的答案给李韶华的解答圈圈画画,最后把书晾在李韶华眼前,说,“韶华,你看,要打几下啊?”
李韶华看都没看,“啪”一下把书合上,蹭到周行之胸前,说,“你舍得打我呀?”
周行之举起手来,最后却轻轻地落在李韶华身上,然后顺势在他屁股上捏了捏,嘴唇覆在李韶华的耳边,轻声说,“唔,好像真的不舍得呢。”
李韶华伸手掐了掐周行之的脸,说,“你别怂啊!”
周行之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怂。我对你超怂的。怕你疼,怕你累,怕你不开心,怕你生病······”
李韶华“噗嗤”笑了出来,故意说,“我现在腰可疼了,你一起来不仅不帮我按按,还从那里看《计量经济学》,有你这样做丈夫的么?”
周行之脸红了一下,挠了挠头发,李韶华整个转过身去,随后一双大手便覆在了他的腰上。周行之给他按摩过无数次,早就得心应手,此时李韶华只觉身上无一处不服帖,于是便舒服地小声得哼哼起来。
周行之边按边念叨着,“唉,下次不这样了。”
李韶华觉得胸前硌得慌,这才想起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石,于是掀开被子,将玉石拽出来,放在手心里,周行之凑了过来,问,“好看吗?”
李韶华瞧着不对劲儿,问,“这是谁的?”
周行之亲了亲他的耳朵,小声说,“我妈给你的。说是传给儿媳妇的。”
李韶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之后,睁大了眼睛,他转过头去看周行之,却发现对方也在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谁是你媳妇儿啊?我是你老公。”李韶华做了这些年的bottom,却始终不习惯“媳妇”这个称呼。哪怕身体很诚实,却总想着在言语上讨回来,
周行之也不反驳,反正人都是自己的了,又何必与他争这些,便自然地说,“嗯,是送给姑爷的。”
李韶华“吧唧”一口亲在周行之的脸上,有些嗔怪,“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好跟妈说声谢谢。”
周行之亲了亲他的头发,说,“不碍事的。”
李韶华顿时有了力气起床,他飞速穿好衣服,洗漱后,发现周母正坐在餐桌前吃饭。
他有些脸红,坐在周母旁边,说,“妈,谢谢你送我的玉。我很喜欢。”
周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喜欢就好。”
周行之也坐过来,抓着他的手,对周母说,“妈,真的谢谢你。有了你的认可,我俩的生活,才是真的圆满了。”
周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那么一个瞬间,周行之甚至以为她会告诉自己,没有爱情的结晶,夫妻俩怎样都不会圆满,但周母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看着周行之,最后叹了口气,紧跟着,便是长久的沉默。
周行之淡淡地笑了一下,他用力握着李韶华的手。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终究是退让了,而剩下的隔阂,只有交给时间去解决。
初二的下午,他俩回到了北京。过年这几天先是回了徐州祭奠了李韶华的母亲,给西屯镇的困难户做了捐赠,紧接着便去了青岛,几经撕扯才得到周母的退让,最后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