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音(ABO)
解弦讨厌:1.柔弱Omega2.靠脸占C位主唱3.嘲讽他草莓味信息素的人
殷折枝全占了。
殷折枝:1.我只在床上弱2.最佳作词人了解一下3.草莓味真迷人
没关系……我们只是互相慰藉。
破镜重圆。
曾经意气风发的才子跌落尘世,滚一身泥,被曾经的恋人捡回乐团夜夜榨汁。
解弦以为殷折枝是把没用的烧火棍,没想到是他永恒的根音。
暴躁唱片公司太子爷兼吉他手草莓味AX高冷有才主唱薄荷味O
第1章
“嗡——”
草莓味和薄荷味混杂在空气中,润滑剂以一道抛物线完美砸向原木色吉他,琴箱发出轰鸣震颤。
解弦原本赤红双目举枪蓄势待发,听闻异响后,他当机立断甩着鸟翻下床,将床上高潮迭起的Omega抛之脑后。
他赤脚蹲在地面,心疼抚过吉他面板。
还好,琴弦无碍,面板没裂缝,就是有些脱漆,他摩挲几回,决定抽空贴张贴纸上去。
虽然有碍审美,也比逼死强迫症好。
殷折枝视线游离在对方肩胛骨和腰部线条,天生强势的Alpha连背影都极具侵略性,解弦弓背从琴头抚至指板,从面板抚至侧板。
他不久前还欲潮翻涌的眸子此刻只余专注和心疼,仿佛眼前不是把落灰木吉他,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然而这把琴既不是限量版又不带签名,若真是宝贝,他也不至于随便搁房间琴架上。
殷折枝心知肚明——解弦就是故意的。
说什么特意购置新款枕边玩具,能有效缓解Omega发情期,对方不过是想看他出糗,并且不愿亲自碰他罢了。
噗嗤,殷折枝拔出仍勤勤恳恳往里转的玩具,扯了张湿巾纸擦拭手指。
待把指缝间狼狈液体全拭去,他将纸团成一团准确扔进垃圾桶,抹了把生理性泪水,瞥见解弦没丝毫起身的意思。
于是他小心翼翼虚掩双耳,等这阵耳鸣散去。
满室激荡的信息素退潮,殷折枝闭合双腿,大腿根敞开过久有些抽搐,他暗自蹙眉。
他扯过皱巴巴风衣胡乱套上,遮掩住下身湿漉部分,也不管坚挺有没有将衣摆染湿。
“不继续的话……”他轻咳一声,润润情难自禁时喊哑的嗓子,“我先回房,还欠了两首歌债。”
解弦头也不回“恩”了一声,一分钟后,他懒洋洋添了句:“明天有通告,别太晚。”
“知道。”
殷折枝挂空挡翻身下床,还好对方的黑风衣足够长,大半夜也不至于有谁跑来斥责Omega衣冠不整。
他随手摸了把床头柜,Alpha背影纹丝不动,他垫脚离去还没来得及触及门把,就被缓缓起身的解弦扣住手腕。
对方施以巧劲,轻松夺走他藏在袖子里的烟。
“嗓子不想要了?”解弦将烟掐折,他松开Omega,斥责得并不严厉,“滚去睡觉。”
被抓包的殷折枝摸摸鼻子,对方风衣松垮垮搭他身上,他一抬手,锁骨下密密麻麻红痕就暴露无遗。
Omega明显对自己魅力缺乏正确认知,仍试图据理力争:“就一根!我需要灵感!”
“免谈。保护主唱嗓子是我身为团长的职责。”解弦一口回绝。
他不想继续和这副模样的殷折枝独处一室,Omega体质太弱,他放纵一回,殷折枝得躺三天以上。
最近通告密集,他可不想再被经纪人扯着耳朵唠叨。
殷折枝不死心瞅向烟盒,解弦毛躁火燎,见状他不客气扳住对方下巴,用力啄向薄唇。
释放完强势信息素,他对晕乎乎的殷折枝下逐客令:“最近歌债都是情歌吧……这样灵感够吗?”
不知最终神游天外回房的殷折枝,究竟有没有写出歌来。
总之第二天,化妆师用完粉底又涂遮瑕,才堪堪遮掩住殷折枝黑眼圈。
“说过多少回了,别熬夜!”化妆师絮絮叨叨宛如老母亲,“你皮肤白,黑眼圈太明显。待会儿被粉丝瞧出来又得追着团队批斗。”
殷折枝夜里不是忙着写歌,练团,就是溜隔壁房纵欲,闻言他十分心虚。
他点头如捣蒜,任由化妆师化身机关枪,哒哒哒个没完。
解弦万分抗拒化妆,抓他刷粉比给野猫洗澡还难,好在也没谁闲来无事惹怒太子爷,所以他早早就翘腿窝一旁玩手机了。
解弦抬头瞥向殷折枝。
今天Omega演出服又是高领,他俊美绝伦五官配合上如瓷皮肤,脆弱身躯被裹得严严实实,颇有些可怜意味,直叫昨晚孤苦伶仃DIY的解弦移不开眼。
毕竟是公众场合,他还是得收敛点欲望,解弦视线滑过对方耳边翘起的一撮头发,很快又埋下脑袋。
服装师早对殷折枝的斑斑痕迹见怪不怪,每回给主唱准备服饰,不是高领内搭就是配条围巾。
为了天气热时打扮仍不突兀,公关人员对外宣称Omega主唱体质虚弱,天生畏寒,希望粉丝谅解。
正因如此,殷折枝收到礼物里十个有七个都是羊毛服饰,更有甚者还送过成打暖宝宝,实在令他哭笑不得。
等工作人员散去,化妆间只剩殷折枝和解弦两个人。
其他团员昨晚相约山上温泉酒店享受,至今未归,他俩大清早就互相暗示过,便寻理由没去。
啪嗒,解弦不知从哪掏出根烟,他倚靠沙发惬意地吞云吐雾,殷折枝瞥来时,他挑衅地冲对方挑眉。
殷折枝觉得Alpha挑衅方式很幼稚,像故意在你面前吧唧嘴吃糖的小孩子。
他唇角弧度无奈又纵然,说:“化妆间禁烟。”
“噢?”解弦吐出烟雾,一脸吊儿郎当的“那又如何”。
殷折枝提醒道:“裴姐快到了。”
解弦表情一裂,他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烟捻灭在烟灰缸。
没等解弦倒烟灰进洗手池毁灭罪证,裴姐就踩着高跟鞋推门而至。
裴姐全名裴芡,谁也不知父母为何给她取这么个赔钱名字。
好在名字向来是反奶,自从裴姐当上乐团经纪人,五人事业可谓蒸蒸日上,就连解弦巨额存款后都能又添一个零。
解弦并不忌惮裴姐雷厉风行的性格,问题是,裴姐是他父母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这叫对家里人习惯了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太子爷很伤脑筋。
想来为自家唱片公司打工也不见得是好事,父母不走溺爱路线,解弦得到的特权远没烦恼多。
话说回来,就算裴姐不是父母派来的奸细,也绝对是他的克星——
毕竟裴姐是稀有的Alpha女性,信息素浓度还挺高。
作为Alpha中的佼佼者,解弦本就对其他Alpha过敏,每回裴姐怒极时离近了教训时,他准得炸毛投降。
巴不得赶紧遂了她意溜之大吉。
蹬蹬蹬,裴姐皱眉挥散空气中烟味。
她冲墙角乖巧静坐的殷折枝颔首,转头对解弦呵斥道:“太子爷好雅兴!都要上台表演了,还有心思抽烟?!”
“不敢当,不敢当。”解弦斜睨一旁看戏的Omega,忙不迭回应道,“我这是在为待会儿的即兴solo找灵感。”
“烟灰都堆满了,想来你最近灵感频发?”裴姐唰地拉开窗户,骤然挤入的冷气冻得解弦一哆嗦,“前两天有人找你邀歌,我给推了。赶明儿替你接下来?”
“别别别。我就不抢咱们主唱风头了。”解弦赶紧拉上垫背的,“今年歌都交给殷折枝吧,金曲奖他说不定能拿个大满贯。”
裴姐听闻这事,怒气值骤减,她脸上蔓延出欣慰之色。
表面上她却只“啧”了一声:“都一个团的,谁得奖不是得?”
按理说是如此。
外界总传团员不和,实际上他们小打小闹虽不鲜见,团魂却始终燃烧着。
乐团最重要的便是集体荣誉感,真心想玩乐团的人,没有谁会跟团员计较得失。
话虽如此,下届金曲奖对殷折枝来说,却比其他人更加意义重大。
作为迄今为止最年轻的最佳作词人,他蝉联两届后便消失在公众视野中,五年来,数位乐评人均以他为案例,对江郎才尽现象表示了唏嘘。
没想到五年后,他会以当红乐团主唱身份重回乐坛。
殷折枝没如传说那般泯然众人矣,乐评人分析过他最近发行的单曲,发觉这位退出公众视野已久的最佳作词人,复出后的创作能力似乎比年少成名时还更有韧劲。
若说年少时他靠的是灵气和幻想,如今的殷折枝就是千帆历尽后的沉淀状态。
媒体没能挖掘出他销声匿迹几年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这令以八卦为卖点的当代媒体十分怅然,不过在唱片公司太子爷背后推动下,新闻界对主唱的赞誉向来滔滔不绝。
伴随着媒体疯狂吹捧,当红歌星纷纷前来邀歌,路人更是对殷折枝在华语乐坛最具权威的金曲奖上表现充满期待。
谁都想知道暌违五年以后,传说中的天才少年究竟是实至名归,还是会跌下神坛。
殷折枝卖弄乖巧,哄得裴姐心花怒放欣然离去,“啪”地门响后,解弦赶紧又摸索出一根烟,准备压压惊。
啪嗒。啪嗒。啪嗒。
他歪头叼烟,捂着打火机半晌没点着。
殷折枝实在看不下去,他走去把大敞开的窗户“唰”地拉上,处在风口的解弦终于点燃烟。
还没来得及抽,转身走来的殷折枝就把他夹指间晃悠的烟夺来,殷折枝姿势优雅地抬起胳膊,含住烟蒂心满意足吸了一口。
他在烟雾缭绕中半眯浅色眸子,像只餍足的猫咪。
刚犯了蠢的解弦不好意思阻止他,好在快上舞台的殷折枝向来克制,他嘬了两口,很快便把烟塞回解弦嘴里。
冰凉指腹滑过唇缝,解弦咬住烟蒂含糊道:“下不为例。”
第2章
没等殷折枝反驳说“Omega理应对身体拥有自主权”,化妆间紧闭多时的门被猛推开。
三位团员鱼贯而入,节奏吉他手井继率先进门,他吹了声口哨,若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惹得解弦骤然胸闷。
丼继冲贴极近的两人“啧”了一声:“太子爷,你究竟是真看中这位Omega的才华,还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团内养个小情人儿?”
他字里行间全是对Omega的蔑视。
近几年解弦也不乏这种心态,他向来不屑于隐藏,所有与他共事的人都知道他对Omega存有偏见。
解弦和丼继虽说时常不对付,可临近上台大局为重,若对方换个嘲讽对象,他说不定还配合着胡侃两句。
但嘲讽殷折枝,就是不行。
殷折枝是他心尖尖的一根鱼刺,拔不出来,伤不致命,却足够磨人。
他好不容易可以和殷折枝朝夕相处,私下里他或许会故意让殷折枝难堪,以慰藉多年的苦闷。
但有些事解弦自己可以做,别人却不行。
太子爷天生任性,不需要理由。
“就不劳你费心了。”解弦冷笑道,“与其有空当太平洋警察,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信息素浓度。别以后去相亲也被当成Beta。”
戳到痛处的丼继脸都黑了,紧随其后的贝斯手成悲赶紧把他拽向旁侧。
“休战!休战!”鼓手江故冲过来,日常充当和事佬,“待会儿媒体混进来,又曝出什么不和新闻,裴姐该逼我们写五万字小作文了。”
一个团里两位Alpha本就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