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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19)

作者:春日负暄 时间:2019-01-01 12:40 标签:相爱相杀 年上 都市爱情


  徐蘅抬头,伸出手在陈昂额头上摸了摸,说道:“你发烧啦。”

  34

  陈昂生病了,又还不到要去医院的地步,自然而然就要回家,他想去徐蘅家,但徐蘅说家里空调坏了。

  徐蘅:“我家好冷啊,不行的,去你家吧。”

  陈昂站着不动,说:“你来吗?”

  徐蘅叹气:“走吧。”

  徐蘅原本想要打车,但陈昂说不用,徐蘅自己虽然考了车牌,但上手开车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根本不敢开陈昂的车。陈昂在开车的过程中,徐蘅一直在担心地看着他,眼睛眨巴眨巴的,时不时逮住红灯的空隙问他,你还好吧,头晕吗,有没有不舒服呀,好像陈昂是一个生活没有自理能力的小朋友,换个挡都能晕过去。

  陈昂耐心地一句一句回答,没事,不晕,现在还好。

  电梯里还有其他住户,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从电梯里出来,门前只有他们两个,陈昂忍不住又将徐蘅抱住,徐蘅好像长高了一些,但抱起来还是小小个的,仿佛能整个揉进身体里。徐蘅在他怀里抬起头,看到陈昂脸上带着些苦恼和为难。

  徐蘅:“怎么啦?忘带钥匙了?”

  陈昂低头亲亲徐蘅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尖,声音因为生病有点沙哑:“不能舌吻,会传染。”

  门猛地打开,陈婧站在门后,一脸漠然:“你们到底要不要进来。”

  徐蘅脸通红,从陈昂怀里挣出来,眼睛看都不敢看陈婧,手指紧张地拽衣服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好......”

  陈昂把徐蘅纠结的手指展平,握在手里。

  陈婧扯了个口罩戴上,没好气地说道:“我出去了,你记得吃药。”

  徐蘅仿佛突然变成了小结巴:“好、好的,再见。”

  陈婧:“我让他吃药你好什么。”

  徐蘅有点较劲似的,认真地说道:“我会监督他吃的。”

  陈昂抬手遮了遮嘴角,但瞎子也能看出来他在笑。陈婧想说点什么,最后又把嘴巴闭上了,从两人身边走过,把闷气都撒在电梯按键上。

  陈昂说道:“你一个人还行不?”

  陈婧没好气地说:“行的不得了,你好好养病吧。”

  徐蘅小声说道:“拜拜。”

  陈婧瞥了他一眼,径自走进电梯里,下楼去了。

  徐蘅这是第二次来陈昂家里,进门换了拖鞋就去拿茶几上放着的空调遥控器,一边把摘下来的围巾脱下来的外套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一边把空调往上调了两度,问道:“有体温计不。”

  陈昂把玄关抽屉里的体温计递给他。

  徐蘅差点没翻白眼,摸了摸陈昂的额头,说道:“你量啊,别是烧傻了吧。”

  陈昂有点窘迫地把体温计拿回来,坐在沙发上,给自己量体温。徐蘅把他拉起来,推着他去床上休息,老道地说道:“我摸着不是特别烫,发发汗就好了,睡一觉,我给你煮白粥。”

  卧室在跃层的二楼,陈昂驯顺地踩着楼梯上去,躺在床上,没把厚重的门帘拉上,听着徐蘅特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有冰箱拉开关上的声音,声音很小,窸窸窣窣的,陈昂觉得这些天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阖上眼。

  陈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点暗了,夕阳光倾泻而入,他茫然地睁开眼,发现徐蘅也睡了,躺在他旁边,压在他的被子上面,睡着的时候微微皱着眉,嘴巴微张,唇珠微微上翘,手里抓着温度计,体温不算很高,三十八度出头。

  陈昂没动,也没出声,就这么偏着头看他。

  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徐蘅的脸在被子上蹭了蹭,睁开了眼。

  陈昂看着他刚睡醒的眼睛还泛着水光,脸颊印了一点红痕。徐蘅很自然地撑起身在陈昂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还带着点睡醒之后的鼻音,说道:“好像不怎么烫了。”

  陈昂突然说道:“对不起。”

  徐蘅愣住了:“怎么了?”

  陈昂说道:“我和一个女的,假装在一起了,为了骗我爸妈,不过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男人,我们不是真的,只是糊弄过去,我爸妈好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徐蘅不意他这么突然地说出来了,在这个时候,这么坦诚地说了。

  陈昂见他沉默,语气有些着急:“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怕他们伤害到你,可是这个方法也不好,我......对不起,宝宝,对不起,我爱你——”

  徐蘅的手撑在陈昂的脸侧,低头在陈昂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把他的话打断了。

  陈昂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会传染的。”

  徐蘅又在陈昂的嘴巴上啄了一下,陈昂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抱住他,两个人隔着被子上下叠着,躺在床上。

  徐蘅只是说道:“你不要这样叫我。”

  陈昂:“怎么叫?”

  徐蘅难为情地说道:“就是,‘宝宝’。”

  陈昂:“哎,怎么了?”

  徐蘅用额头撞了一下陈昂的下巴,说道:“你的脸呢?捡一下。”

  陈昂说道:“我小时候有一只猫,就叫‘宝宝’,它谁也不喜欢,猫这种生物本来就谁也不喜欢,但喜欢我,天天蹭着我睡,我也最喜欢它,但后来有个亲戚来我家住,猫毛过敏,送走了,后来想要接回来的时候,猫走丢了。”

  徐蘅好奇地问道:“你哭了吗。”

  陈昂:“没哭,我懂事之后就不怎么哭,只是后来再也不养宠物了。”

  徐蘅抬头亲亲陈昂的下巴,被他的胡茬刺得嘴唇发痒。

  陈昂起来吃了徐蘅做的白粥,不是想象中那种淡而无味的病人餐,白粥里切了点瑶柱,好像也放了一点糖,吃起来甜丝丝的,很好下口,陈昂一口气吃了半锅,剩下的都放冰箱里了。

  饭后,徐蘅把东西放到洗碗池里随手洗了,看了看时间。

  陈昂马上躺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说道:“哎呀,头怎么有点晕。”

  徐蘅拿着自己的外套,没好气地说道:“要怎么才不晕呢。”

  陈昂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要宝宝亲亲才能不晕。”

  徐蘅把外套直接扔到陈昂身上,砸得陈昂跟垂死的青蛙似的蹬了蹬腿。徐蘅说道:“待会儿你姐姐要回来的。”

  陈昂说道:“不回。”

  徐蘅简直拿他没办法,只好说道:“你先去洗澡,别洗久了,着凉。”

  35

  等到两个人都躺在床上,热烘烘香喷喷的时候,陈昂原本是想做点什么的,毕竟好久没有这样将徐蘅抱在怀里了,但他的热度还没完全退,四肢乏力,只觉得染上徐蘅味道的松软床铺像个温柔的陷阱,引诱他不住地往下坠。

  徐蘅在他鼻尖额头上各亲了一口,说道:“睡吧,晚安。”

  陈昂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

  陈昂在睡梦中也将徐蘅抱得很紧,是个前胸贴后背的姿势,蜷起的弧度完美契合,好像本来就该这样,一直都这样。陈昂还带着点烫热的呼吸喷在徐蘅的后脖子上,一下一下的,规律而令人安心。

  但徐蘅却有点睡不着,他又不敢动,怕把陈昂给吵醒,最后迷糊睡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

  徐蘅做了个梦,没头没尾的。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开阔的,四面都没有屏障的地方,风拂过的时候带着凌厉的呼啸。他面前站着好多面目模糊的人,他看不清,但他心底里知道这些都是谁,其中有陈昂严厉的父亲美丽的母亲,还有他冷艳的姐姐,还有他那些徐蘅根本不认识的朋友。

  他们都在小声絮语,不知道在说什么,徐蘅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浑身上下一点布料都没有,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这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整个人蜷缩起来,却一动都不能动。

  梦中的徐蘅突然间又到了一个婚礼上,新郎新娘正在沿着红毯往前走,徐蘅是负责扔玫瑰花的花童。新郎转过来正好是陈昂英俊的脸,徐蘅手中挎着的藤篮里的花瓣突然像洪水一样疯狂地涌出来,把他淹没。

  徐蘅在花瓣的汪洋里挣扎,什么都抓不到。

  徐蘅自知是梦,手脚在花瓣中挥动,想要醒过来,等到真正醒过来的那一刻,他不过是静静躺在床上,蓦地睁开眼,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还有陈昂的呼吸声。

  他翻了个身,钻到陈昂的怀里去,陈昂瞬间就醒了,搂住他的手臂紧了紧,含糊地说道:“怎么了......”

  徐蘅不说话,陈昂低头用嘴唇去亲他的脸,尝到了一点湿润,他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陈昂双手扶在徐蘅的腋下,把他从被窝里往外抱了抱,让他把脸露出来。徐蘅眼睛微红,嘴唇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陈昂叹了口气,和徐蘅接吻。在这样深的夜里,天地间怕只有他们和星星醒着,连吻也变得格外温柔缱绻。

  徐蘅温顺地接受这个吻,手脚缠在陈昂身上,任由陈昂亲着亲着撩起他的衣服,一点点地抚摸他的身体。陈昂估计还有点烧,掌心体温比平常要高一些,徐蘅只觉得那温度烫得自己浑身燥热,一边伸着舌头让陈昂叼住吮吻,一边哼哼唧唧地叫出声。

  陈昂把徐蘅的衣服都解开,徐蘅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皮肤和微凉的布料相接触,让他舒服得发出一声近似呻吟的喟叹。

  陈昂一点都不着急,像收藏家赏玩一件自己的珍宝,一点点地在黑暗中抚摸徐蘅的身体。从平直的锁骨,到胸膛上凸起的乳`头,然后是细瘦又不失韧劲的腰,再往下就是蜷曲的耻毛,陈昂的手轻轻地拂过徐蘅已经勃`起的茎头,最后反复在徐蘅大腿的纹身处,沿着内侧摩挲,手法色`情。

  徐蘅像一架钢琴,随着陈昂的“弹奏”发出不同音色的呻吟,或高或低,被碰到敏感处时,还带一些哭腔。

  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徐蘅失去理智一般,腿分开夹住陈昂的腰,喘得像透不过气。

  “进......进来......唔嗯......”

  陈昂把裤子拉下来,带着徐蘅的手去扶住硬物的根部,湿漉漉的龟`头在徐蘅的股缝处磨来磨去,嘴巴轻轻咬住徐蘅的耳尖,声音沙哑地哄道:“你带它进去。”

  徐蘅迫切得脚趾都蜷缩起来,紧闭着眼睛,扶着陈昂的阴`茎,让它一点一点地顶进来,因为没有润滑到位,过程很漫长又磨人,一点点地挤开,徐蘅一边觉得胀得难受,一边又觉得很满足。

  等到全根没入的时候,抓着徐蘅的脚腕,让他翻了个身,脸朝下趴着,粗大的阴`茎在紧窄的穴内转了一圈,凸起的经络碾过每一个角落,徐蘅浑身瘫软,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陈昂趴在徐蘅身上,手从他身下绕过去,扣住肩,以一种不可置疑的绝对力量,半跪在床上,从上往下往徐蘅的身体最深处顶弄。徐蘅才叫出来第一声,嘴巴就被陈昂堵上,陈昂仿佛啃咬似的亲吻徐蘅,腰耸动得越发的快。

  徐蘅感觉到自己被强烈地需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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