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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17)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18-10-24 12:59 标签:娱乐圈 狗血

  我说:“这个世界上,自以为是的人终究占了多数,如果放到现在,穆乐所要背负的骂名说不定会更多。”
  骆莲不知想到什么,长长叹了口气:“女人难做啊。”
  开拍前,她开玩笑说让我不要留情,尽可能蹂躏她。我当然不会以为她说的是真话,但她有这份敬业的心,也足够我敬佩。
  上回我拍一部都市职场剧,女主是位当红女艺人,圈子里该学的不学,迟到、轧戏、耍大牌倒是学了个遍。而又因为她红,是收视的保障,就连导演都要给她陪笑脸。
  我还和席宗鹤开玩笑,说这大概就是被宠爱的有恃无恐吧。
  那时候他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说:“这个圈子里,人人都靠假面示人。观众和粉丝爱的不过我们对外建立的一个个完美的人设。一旦这个‘假人’哪一天出现了瑕疵,有了普通人也会有的坏毛病,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抽身走人。她今日嚣张,便如春冰虎尾,要不要走,怎么走,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走得好,皆大欢喜,走到半途冰化了,那就只能认命遭受恶虎的反噬。”
  孔宏藏匿于梁上,安静蛰伏,宛如贴在墙上的一只壁虎,耐心等待着自己的猎物送上门。
  烛塔上的火苗晃动了下,下一瞬,大殿的门缓缓打开,穆乐一身华服被宫人搀扶进来。
  他的猎物出现了。
  沉重的发簪,金冠一一去除,外衣也被细心挂起,片刻后,宫人退离,殿内只剩一身素净的绝美女子。
  孔宏的眼里没有惊艳,只有无尽的冷酷和杀意。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只要这个女人死了,言国和庆黎才能恢复正常。他捍卫的是百姓之福,是君王之道,怪之怪她生为祸水,倾国倾城。
  穆乐坐于镜前梳发,感到一阵危险的气息逼近,她猛地抬头:“谁?”
  还不等她叫人,孔宏自梁上轻巧跃下,手中丝弦在烛火下散发着赤金的光泽,年轻英俊的面孔如最恐怖的恶鬼杀神,叫人胆寒。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便将丝弦勒上了女子纤细的脖颈。
  穆乐惊恐地挣扎着,却无法挣动半分。她的眼角流出绝望的眼泪,脖子上更是鲜血淋漓,生命的流光从她眸中消失,美丽的女子无声无息香消玉殒。
  而孔宏就像随手折断了路边的一支桃花,不见犹豫,没有愧疚。
  贱人都该死,他不过是替天行道,走了一个臣子该做的事。
  “好,过了!”
  当听到马导的声音时,我如蒙大赦,浑身一松,差点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低头注视着自己不停轻颤的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虎口甚至产生了深深的勒痕。恨一个人恨到想要杀了对方,这种情绪实在太渗人。特别是我将自身情感带入,脑海里止不住出现顾源礼的身影时,那种真实的杀意,让我感到万分恐惧。
  而更让我惶恐不已的是,有那么瞬间,我竟然看到了江暮的脸。不是穆矣,不是戏中的角色,是活生生,现实中的那个江暮……
  助理过来搀扶骆莲,将她带到一旁休息,可能还在戏里,她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
  我收拢手指,独自往休息区走去。
  雯雯等在座椅旁,手里拿着块湿毛巾,见我下戏,忙要我坐下休息,替我一根根将手指上的假血擦去。
  下一场戏还是同样的景,不过是骆莲和席宗鹤的。
  之前我总以为席宗鹤是老天爷赏饭吃,无须努力便能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人生。但最近我发现我错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并非全靠幸运和天赋,还有更难得的一项特质——努力。
  就像今天,他本可以晚些再来,可他早在我和骆莲拍摄时就等在了一边。
  或许是为了追上江暮,也可能是他生来就不知懈怠为何物,他做每件事都极尽认真,从不会因自己的成就而轻视任何一场戏。不得不说,天才加上努力,简直让他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怪不得江暮要忌惮他。这部电影上映后,谁比谁更出彩的争论,我已有所预见。
  骆莲补好妆后,下一幕戏就开拍了。
  席宗鹤的演技我看一次便要惊叹一次,他抱着骆莲扮演的美艳的死尸,不信和震惊从他脸上交错闪过,最终化为一道悲痛欲绝的怒吼。
  额上的青筋,脖子上的脉络,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满满是戏。
  好的演员,不仅能让自己迅速入戏,也能让观众跟着入戏。
  席宗鹤的表演太过精彩逼真,叫场外好几个情感丰富的女孩子红了眼眶,雯雯更是看着看着落下了少女珍贵的眼泪。
  他的痛苦让人感同身受,他的绝望叫人心生怜惜,他就算演一个混蛋,也是层次丰富的混蛋。这可能是我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
  这幕戏这样难,他却一遍就过了。马导看着都觉得很满意,他却要求再来一遍。
  在表演呈现上如果有不止一种想法,拍摄时导演或者演员自身会要求多来几遍,为最后的剪辑增加尽可能多的选择。当然,遇到糟糕的演员,也有不管自己演的多烂都不再拍第二遍的,丝毫没有职业道德。
  那边灯光摄像重新就位,我正打算看席宗鹤第二遍要如何演绎,雯雯忽然低头从小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递给我。
  “桑青哥的。”
  我看了眼原地补妆的席宗鹤,转身出摄影棚接电话去了。
  12月的天气已经很冷,出了棚,呼吸都起雾。
  电话一接通,我还没出声,桑青那头便急急抢话道:“顾棠,这几天出了片场和酒店千万别出门,手机上的陌生来电也不要接!”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内容,我都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我是又上社会新闻了吗?”我边开着玩笑,边维持通话状态打开了微博。
  都不用特地搜索,热搜第一个就是。
  “夜总会少爷顾棠……”念出这几个字,我诡异地十分平静,甚至还有余力从胸膛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哈”。
  桑青都要奔溃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没笑,就是觉得……这一天还是来了。”
  铺天盖地的嘲弄和骂声,将不久前积累的好名声一下子消耗殆尽。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粉丝基础也不牢靠,那些之前还赞我见义勇为的路人粉,转头便又成了路人黑。哪里有热闹他们往哪里凑,关注我也不是因为支持我,单纯看戏而已。
  “人设崩塌”、“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恶心”、“真脏啊”、“陪酒少爷”……点开私信,扑面而来的恶语恶言让人窒息,我立马退出微博,卸载了应用,不想再看第二遍。
  春冰虎尾,到头来,这句话竟先应验在了我的身上。
  我出了这样的事,除了老实待在酒店装死,不做回应,没有别的办法。
  桑青说爆料来源还没查到,但肯定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因为是一下子大规模的爆发,直接就靠着吸睛的标题将我送上了热搜。
  左想右想,我都想不出得罪了什么人。这些年除了乖乖待在席宗鹤身边当一名合格的护工,我根本没有别的精力与同行相争,连试镜挣角色,也只是这部戏不自量力地和席宗鹤挣了一挣。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胡思乱想,忽地听到有人按门铃。
  我没出声,而是直接走过去看了猫眼。
  席宗鹤臭脸站在门前,就这么点功夫,他又按了两遍门铃,间隔一次比一次短。仿佛我再不开门,他就要一脚踹进来。
  在他耗光全部的耐心前,我打开门锁,将他放了进来。
  他睨了我一眼,擦着我直直走向沙发。
  “说吧,夜总会怎么回事?”他大马金刀在沙发上坐好,双手环胸看向我,“你真的做过夜总会少爷,卖艺还卖身?”
  好一个“卖艺还卖身”,我心中又是一声嗤笑,笑自己,也笑他。
  “是,我做过。”
  他该是刚下戏得知消息就跑过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些没卸干净的残妆。凝视着他较往日更为冷峻的眉眼,我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席宗鹤,还是庆黎。
  我一步步走向他,最终在他脚边跪下,手掌亲昵温存地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倏地肌肉紧绷,却没有呵止的意思。
  “你不记得我了吗?”
  席宗鹤莫名地看着我:“什么?”
  我的手指缓缓爬行,宛如蜘蛛的螯肢,轻轻点上席宗鹤两腿间的事物。
  “你也买过我。”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现在的他记忆停留在22岁那年,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忘干净吧。还好他不是回到20岁,不然我还真说不清那一晚发生的事。


第20章
  那一晚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夜晚,但我不知道对他来说是不是。
  他醉得很厉害,甚至分不清我和江暮的区别。
  一个耀眼如明珠,一个低微如蒲柳,他竟然分辨不出。
  我俯首在他两腿间,用牙齿咬开他的拉链,模拟当晚的场景,助他更快想起来。
  就在我要含住他那根还绵软着的事物时,他忽地按住我脑门,推着我远离他裆下。
  “你是……别墅里那个人?”席宗鹤满脸不可思议。
  我知道,这的确很荒唐,充满着离奇的戏剧性。就如上天注定的孽缘,席宗鹤命里该有江暮,我命里也该有此一劫。
  “是我。”
  他不让我用嘴,我只好用手去摸他。手指灵活地探进拉开的缝隙里,握住那条还在沉睡的巨蟒,感觉到他有点抬头的趋势,我便整个人欺了上去,缠在了席宗鹤身上。
  席宗鹤往后倒进沙发里,俊美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无措。他想推开我,我却先一步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嘛,有时候感觉上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刹住脚了。
  推拒的动作渐渐变得模糊,在我尽心尽力的挑逗下,手中的巨兽最终完全抬头,蓬勃怒张着,展露着自己傲人的资本。
  “另一个我,也知道吗?”他轻轻蹙着眉,说话微喘。
  我趴在他身上,又去吻他的唇角,被他避开了。我只好稍稍抬头,简短道:“知道。”
  其实他压根不知道。这些事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除了让他更看不起我,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毕竟,那一晚就算不是他,我也会卖的。
  “为什么……要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做事?”
  我闻言手上一重,他闷哼了声,按在我腰上的手也在下一秒收紧。
  我双唇贴着他脖颈,闭了闭眼:“你想听我说什么?误入歧途吗?”
  毕竟比他多了五年的经验,又是万分熟悉这具身体的,他的所有反应,都在我的预期中。
  拇指划过顶端,他的胯便不自觉挺了起来。手掌揉着我的后背,将我衣服都揉烂了。
  耳边呼吸凌乱,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余力听我说话。
  “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能当少爷,”我感到他不断绷紧的肌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没有你好命,只能什么都自己争。”
  他粗喘着,手臂仿佛要将我的腰勒断一般,用力将我圈在他的怀里。这让我的行动变得有些艰难,好在他已到了爆发边缘,没过多久便身体震颤了两下,逐渐松开了力气。
  “那天,阿暮又一次拒绝了我,我已经尝试了两年,以为他不会接受我了。”席宗鹤的声音懒洋洋的,“我去找冯安他们喝酒,他们却把我带到了一栋莫名其妙的房子里,说要参加化装舞会。我对他们那套不感兴趣,喝了很多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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