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37)
关烽安慰的拍了拍他:“不用急,考虑清楚再说。你们家里的事情我不打听,今天只是作为生意伙伴才多说两句。”
蒋衾点点头,叹了口气。
他神情仍然非常抑郁,但是关烽也不再多说了,转身从岸上拿过毛巾搭在头发上,又找出手机来收发邮件。
大概是泡在水里太过舒服,蒋衾这段时间一直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甚至有了点困意。半梦半醒间他又想起关烽说的话,恍惚苦笑了一声。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靳炎,这个男人永远不会一味的做出牺牲,他不是那样的人。比方说有两件东西,每件价值五毛;如果蒋衾只有九毛的话,那么他会理所应当选择一件自己更喜欢的,舍弃一件不那么喜欢的。而靳炎的第一个反应则是用九毛钱把两件东西都买下来,如果卖家不答应,那么他就想方设法的迫使人家答应。
靳炎的思维定式里没有“选择”这个意识,他永远都想要所有的东西,不可能为了一样而牺牲另一样。你跟他说规则,跟他讲条件,那完全就是扯淡。
所以他现在牺牲生意到如此惨烈的地步,连关烽都忍不住出来说话了,蒋衾却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段寒之在水上飘了半个小时,懒洋洋爬起来去吃饭了。关烽被Hellen敲门请示好几次,终于也顶着条毛巾,面无表情的起身往外走。
临走前他还没忘记邀请:“一起去喝一杯?”
蒋衾摇摇头,“不了,我自己想点事情。”
关烽无可不可的走了。蒋衾便一个人靠在水里,脑子里乱七八糟想起很多念头,半晌都没有头绪,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十分茫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水流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人正淌水往这里走来。
开始他还以为是段寒之吃完饭,又回来当浮尸了。然而这动静颇大,而且悉悉索索的响个不停,仿佛有个人走到了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蒋衾心里终于觉得奇怪,挣扎着从困意里睁开眼睛,只听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笑了一声。
——是靳炎。
蒋衾眼角一跳,猝然回头,果然只见靳炎站在水里,上身什么都没穿,手指贴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我没做那劳什子消毒,是从那小姑娘身上偷了门卡进来的。别叫,免得关烽那神经病叫人把我拖出去。”
蒋衾下意识问:“什么消毒?”
“在红外线房间里坐俩小时。简直是脑子不正常,我看没人就自己溜出来了。”
靳炎舒舒服服的靠在石壁上,伸手一把将蒋衾整个环抱过来,心满意足道:“老子是过来找媳妇的,才没那美国时间陪他们啰嗦。话说你一人想什么呢?还在心里偷偷骂我不?”
蒋衾直接推开他往岸上走。
然而没两步就被靳炎拖回来:“别走!你一出去他们就会反锁房门,我可就被锁在里边了。你他娘的忍心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泡在水里过夜吗?”
蒋衾刚想说我怎么不忍心,我真是不要太忍心啊!结果靳炎大概能从他脸上看出答案,立刻打断道:“不说这个了,过来让我亲一口。”
说着恶狠狠把蒋衾抵在石壁上,低头重重亲了一口。亲完还咂摸了两下,疑惑问:“怎么有股硫磺味儿?”
☆、29第 29 章
蒋衾简直七窍生烟,压低声音斥道:“这里是温泉!有硫磺是正常的!”
“大浴池子罢了,我不信关烽能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找出个温泉泉眼来。”靳炎一边把蒋衾按在石壁上,一边拼命从各个角度挤他揉他:“嗯让我再亲一口,这边也亲一口……你他娘的躲什么!哎哟想死我了……”
他像头毛茸茸的熊,一边嗅一边啃,很快不怀好意的硬了。蒋衾心里不祥的预感越发明显,刚想开口阻止,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夹杂着气喘,“你……你到那边去,别凑这么近……”
“到那边去搞毛?老子今天要是不跟你干一炮,老子就跟你姓!”
蒋衾瞬间只觉得囧,囧完就是难堪,因为靳炎豪放的什么都没穿,而且动手动脚的时候直接把蒋衾的毛巾也扯掉了。两人的下|身就这么在热水里蹭来蹭去,很快蹭得他也有了感觉。
靳炎还理直气壮的在那辩解:“老子说食色性也,你们文化人儿的祖宗都承认你今天必须要给我干一炮了,还在那矜持什么呀你。”说着就伸手急匆匆的做扩张。
蒋衾怒道:“谁承认你是文化人的祖宗了!不懂就别在那……啊……”
“我又没有说我,说老子呢懂吗?就是古代很有名的那个老头——哎哟看你男人把你养得多好,再给摸一下,腿分开一点……”
蒋衾更怒了:“那是孔子!”
“甭管是什么子反正这话是正理就对了,你管人家姓老还是姓孔干嘛?”靳炎色|欲熏心,馋得简直张嘴就能流一堆口水出来。也幸亏这是在温泉里,水蒸气让周围都模模糊糊的,否则蒋衾绝对一看就性致全无,说不准还要上岸去拿皮带抽他。
靳炎从小就发现蒋衾有点外貌协会综合症,毛病特多。你要想哄他,说甜言蜜语是不管用的,最好是让他自己折服在你的魅力——甭管是什么魅力——之下。以这个为前提,他对靳炎少年时代惯常使用的撒娇、耍泼、蛮不讲理等手段格外纵容,甚至有点喜欢。
靳炎是什么人?被他抓住弱点的人,基本上就死定了。
他既然知道蒋衾喜欢这样,就不遗余力的这样表现。只要看蒋衾有松动的迹象,就立刻抓住时机加强攻势,非要把他按倒认输才行。
蒋衾被弄得非常窘迫,挣扎又挣扎不开,说话又不敢大声,还得随时提防着有人进来,简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而靳炎是个混球,压根不管会不会给人看见,反正只顾着低头在蒋衾脸上啃,时不时还讨好的在他耳朵上舔两下。
温泉水非常的滑,这场景又太刺激人,很快扩张就差不多了。纠缠里蒋衾的大腿有点抽筋,根本使不上力,被靳炎轻而易举的抬起来就往里插。
这个姿势进入非常容易,蒋衾压抑的喘了一声,伸手猛的抓住石壁。
“乖,乖。”靳炎喘息着低声哄他,把他手从粗糙不平的岩石上掰下来,跟自己掌心相贴手指交叉。就在这一刻他完全插|入进去,在热水的润滑作用下舒服得简直**,情不自禁骂了声:“你他娘的……”
蒋衾真想回他一句你在骂谁的娘?但是紧接着就来不及了,靳炎简直跟吃了春|药一样发狂抽|插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烈甚至让蒋衾的背都撞到了石壁。那一下实在有点疼,他觉得自己肯定破皮了,但是张口却只能发出零星破碎的呻|吟声,连自己听着都觉得煽情。
靳炎被这种声音刺激了,猛的把蒋衾翻过去,咬着耳朵含笑问:“给你点甜头吃好不好?”
蒋衾眼镜被撞得掉进了热水里,脸色非常红,嘴唇更是红得能滴出血,半晌才颤抖道:“看我待会抽不死你……”
靳炎那二劲嗖的一下就上来了,蛮不讲理说:“老子先抽死你!”说着猛的插|入进去,直接顶到最深处的地方,然后很有压迫感的一点点往回撤。
**摩擦缓慢而鲜明的感觉把蒋衾刺激得发抖——他在床上的时候就最不能承受这个,到水里因为浮力的关系,进出更加润滑自如,刺激也就更加强烈了。靳炎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把他弄得全身发抖,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崩溃道:“你要做就做!别……别他妈这么弄!”
“原来你不喜欢慢慢的,”靳炎低头亲亲他头发,揶揄道:“你可真难伺候。”
蒋衾被鲜明强烈的快感和无时不刻的空虚同时刺激着,耳朵里嗡嗡响,完全听不见自己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靳炎心里得意至极,于是伸手把他嘴巴紧紧捂住,同时重重往里一顶。
开始他还想继续捉弄蒋衾,但是快感上来的瞬间他就知道不行,那感觉简直像被海水整个淹没,铺天盖地无法阻挡。他几乎立刻就开始粗暴的快速抽|插起来,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老子死了都值了!他娘的,这辈子不亏了!
最后一刻的来临根本无法阻挡,狂乱中靳炎都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他就感觉自己全射到蒋衾身体里去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让高|潮持续了很久,直到完全射出来后余韵还久久回荡着,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爽得不行。
靳炎懒洋洋的低头亲吻蒋衾,又在他头发里使劲嗅着:“我现在觉得硫磺味儿也挺好闻的,嗯嗯。”
蒋衾被石头抵得苦不堪言:“快放开我!”
“不要嘛再来一次嘛……别动!你背上有点红是不是过敏了!快来我帮你检查下!”
靳炎还没抓到媳妇的毛,就被一脚顺水蹬出老远。蒋衾怒气冲天的捂着后腰转身上岸,脚步虚软不说尾骨还被石头撞得生疼,也不知道有没有青了。
人生简直像一滩淋漓的狗血。一周前他站在法庭上的时候信誓旦旦跟自己说要离开这个城市,要开始新的生活,一周后他在温泉里又跟这个男人搞在一起,而且从头到尾没有半点羞耻,快感上来的时候甚至觉得很爽。
蒋衾简直想抄块砖头砸死自己得了。
靳炎如同犯了错的小媳妇一样从水里爬上来,殷勤的拎起毛巾,跟在蒋衾屁股后头转悠:“亲爱的别着凉,擦擦,来擦擦。”
蒋衾没好气的一把夺过毛巾,三下五除二裹自己身上。
“来亲爱的你腰酸不酸,我给你按摩!哎哟你腿怎么青了,我给你吹吹……”
蒋衾狼狈无比,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把毛巾摔靳炎头上。
靳炎却恍然不觉,一个劲的跟在后边卖萌,蒋衾走一步他跟一步,蒋衾打开门走出去,他便也跟出去,直到在空无一人的更衣间里走了几步,才猛然大惊:“我勒个去!老子还没穿衣服啊!”
蒋衾回头一看,好一个风吹**真凉爽,顿时脸就黑了:“你把衣服脱哪了?!”
“……不知道……刚才太爽我忘记了……”
“衣服脱哪你都记不得?!”
“……这又不是我故意的!”靳炎恼羞成怒咆哮:“老子一看你泡在水里,一激动就把衣服脱了甩了!可能已经泡水底下了!你要我现在回去捞吗!”
蒋衾从衣柜里掏出自己的浴袍,把毛巾兜头摔靳炎脸上,冷冷道:“给我遮住。”
靳炎却在这时候犯起了二:你看我老婆多体贴我,还给我毛巾,刚才那别扭劲儿不是傲娇是什么?这不是典型跟老公撒娇的表现吗?于是他满足感爆棚,当即变身小流氓了:“老子不遮,老子有资本,就这么走出去好好炫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