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哭包攻缠上,我……(115)
他一口一个的误会, 沈固若听了不解地问:“是我说话的方式有问题吗?”
护崽子的陈豫顿时一脸宠爱:“没问题, 完全没问题。”
方正阳跟着点头,面上迎合,心里补充:也就完全没问题到容易让人完全误会一下而已。
他们自己人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薄御面无表情地把烫好的碗筷放置到沈固若面前,把那套没烫过的换到自己面前。
他喜欢的人就算说的不是弄湿他的身体, 想说弄坏他的身体,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陈豫瞧着薄御对他家固若贴心过头的模样。
他误会是一回事,可他不放心又是另一回事。
他还惦记着当初对方那句“可能会麻烦沈老师,帮我用”的用意。
现在是误会没用,也许以后还是有这个可能呢!
陈豫不怕有人对他家固若好,就怕有人对他家固若别有用心。
他干了口酒,忍不住问出心里话:“薄御,你真的……没想让固若给你用道具?”
薄御:“……”
如果他手里此时的是塑料碗筷,而不是瓷碗木筷。
大抵已经被他捏碎在手心里。
然而不仅仅是因为他听不进陈豫三番两次把他当变态的话……
陈豫再提下去,给了他足够的想象力。
他可能真的会……变成独属于青年的变态,想让对方给自己用道具。
薄御淡冷的眸光轻描淡写地扫过陈豫。
不过没等他想好怎么应对,他身边的人已经替他打抱不平了起来。
沈固若蹙着好看的眉头:“薄御他没有。”
“陈豫,你不要再误会薄御是变态了,他是个正经人。”
正经人的薄御眼底滑过愉悦的色泽,开口的冷硬嗓音抹上了一层被误会受伤的低哑。
“沈老师别怪陈豫。”
语调明显没有起伏。
“是我做了让他误会的事情。”
陈豫:“?”
怎么有股茶味?
他瞧着好友并没有一副被强迫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还专门替人说话。
相处下来,薄御的为人也不像那么回事。
陈豫只能暂时收起自己那颗泛黄的腐男心,在方正阳圆场时,作罢地继续品酒。
要说身体被弄湿。
后来包厢的沈乐池才像是被什么人弄湿过。
出现的少年面色带着可疑的潮红,明显整理过的浴袍依然掩饰不掉其中的微微凌乱痕迹。
一双含情的鹿眼湿润。
嗓子似乎说了太多的什么话,出口的声音湿哑得厉害。
清嗓子也掩盖不了。
浑身上下仿佛被滋润过一般,气息黏黏湿湿的。
陈豫和方正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三分欲言,七分又止。
少年见的是哪种朋友,就很需要推敲了。
在场唯一没看出情感色彩,心思单纯的沈固若,瞥见弟弟脖子上的红色小印记,在陈豫和方正阳之前缓缓出声。
“这么冷的天还有蚊子吗?”
沈乐池拆着碗筷没多想地反问:“什么蚊子?”
沈固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乐乐这里,被蚊子咬出了一颗小草莓。”
包厢里诡异地一静。
薄御撑着侧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青年干净无暇的脸蛋。
那双浅棕色的瞳仁也澄澈得不含一丝杂质。
明明单纯的像张懵懂的白纸。
可又会不那么单纯的……把蚊子咬出的痕迹,比作暧昧的草莓。
如同一把小勾子,时不时往人心头勾上一勾。
薄御被勾得不得不垂眸,掩饰住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情愫。
而陈豫和方正阳听了沈固若的话,反应了半晌,禁不住视线偏移到少年的脖颈上。
沈乐池抬手捂住脖子,眼神警告他们不许多看。
紧接着不自然地红了脸颊,以为被哥哥看出了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直言。
“对、对,竹林里好多蚊子,个头还都大,咬人疼死了。”
闻言,陈豫和方正阳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一只蚊子就一只蚊子,好、好多!?
那特么是几个!??
对方混蛋啊!!!
沈乐池凉嗖嗖看过去:“看什么?”
陈豫心跳如雷地喝了口酒,感慨道:“没什么,感叹你们老沈家,出了个高手。”
沈乐池:“哼。”
薄御深怕心上人听见什么奇奇怪怪的内容,对身旁的人岔开话题:“沈老师要喝水么?”
沈固若除了房间里抿的那口牛乳,目前为止没喝过其他水,口干舌燥地点头:“喝。”
几个人吃过晚餐,去了旅馆特色竹林里闲逛消食,欣赏独有的夜景。
还遇到了带着其他同事来跟上司打招呼的李圆恒。
少年刚才跑得突然,一心记着自己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大boss,担心被炒鱿鱼。
于是,这次勉强表现得很淡定。
打完招呼和确认完大boss对他似乎没有意见,少年带着同事又快速得闪走了。
薄御跟着沈固若坠在所有人的身后。
压根没注意到前方多了什么人,又走了什么人。
两个人心无旁人的在聊保守治疗的方案。
主治医生给的初步方案需要薄御在沈固若的面前脱掉衣服。
为了能够直接接触身体皮肤,得到最大的缓解效果,穿衣服会有一定的影响。
沈固若表示理解。
方案有两种方式。
由他促使薄御渴肤,应激前进行掉渴肤的缓解。
同时,没有渴肤的任何情况下,一周两次超过一个小时的肢体接触。
等到初步有了效果,他们后续可以降低接触的程度,包括但不限于穿衣,牵手等。
几个人逛完竹林,分别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
沈固若一个人待在房间。
弟弟出门又见朋友去了。
他脱了浴袍去了露天温泉,打算把竹林里带回的湿气泡一泡走。
这次以防无聊,他架了手机放电影。
结果一不小心泡得太久忘记了时间。
从露天温泉中起来时,沈固若脑袋晕乎得很厉害,于是赶紧回了房间躺下休息。
泡完温泉的身体松弛,他很快就陷在床里昏睡了过去。
凌晨两点零五分。
薄御失眠了。
脑海里闪过无数他和喜欢的人,在保守治疗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敢想,但不敢细想。
只是简单的描绘,他躺在床里的身体还是烫得像被蒸煮过红温起来的浅水鱼。
太过想念对方。
当他尝试第十次闭眼无法入睡,醒来用手机翻出对方的聊天框。
终于忍受不了,给人发去了“晚安”两个字。
凌晨两点零九分。
薄御的房间门被人轻轻地敲响。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骤然放大,像是某种预感出了门外的人会是谁,快速丢下手机,下床几步冲去了门口。
然后站定在了玄关。
满怀期待和忐忑,黑眸在昏暗里亮得惊人。
薄御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他喜欢到已经在夜里无法自抑的青年,扬着一张苦恼的精致面庞,瞬间夺去他的呼吸和视线,毫无警惕心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外。
“沈老师……还没睡吗?”
薄御机械地扯唇,听不清自己哑着声问了什么。
他放在门把上的手用力地握紧,此时此刻想把人关进自己房间的意图忍耐到了极致。
沈固若站在门外,慢吞吞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睡过了。”
“乐乐回来得太晚,我被他吵醒了。”
“他在被子里说梦话,我睡不着,看到你的消息就过来了。”
想到凌晨收到的晚安消息,他轻声问:“薄御,你也睡不着吗?”
薄御的眸光深沉得要将人卷进去:“嗯,睡不着。”
想你想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