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医生闪婚后(28)
“放心,我知道的。都被拒绝一百次了,我还在乎这一百零一次?”柳思妍说:“就算又失败了,无非再等第一百零二次嘛。”
于清溏把文件收进牛皮袋里,“嗯,我回去好好研究,三天内答复你。”
“诶,等一下。”柳思妍围着他绕了两圈,跟看展览品似的,“奇怪,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于清溏解下领带,换上自己的外套,“为什么要变化?”
“你们刚结婚,不得没日没夜?”
“你想什么呢,最近少看点小漫画。”
柳思妍嘶了一声,“是不和谐还是没开始?”
于清溏没瞒着,恹恹的,“各睡各的房间,怎么开始。”
柳思妍跟吃了空气似的,吧唧两下,“好好的小情侣,干嘛分房睡?”
“他主动把面积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留给我,我怎么办,还邀请他同睡吗?”
“也不是不行。”柳思妍小声嘟囔了句,“反正你们这样不对劲。”
刚认识三天就求婚,半个月顺利领证,一个月入住新房,再到现在同居一周,彼此处成了室友,哪一步都不符合常理。
他们平时浇花喂鱼、共进三餐。白天晨练、晚上遛弯,偶尔约在影音室看剧情片。
徐柏樟会在不忙时接送他上下班,周末会同逛超市,或是在闲暇的午后,并坐在沙发,各看各的书。
彼此没有分歧、从不争吵,生活安逸和谐。可处得太过和谐,反而显得没那么和谐了。
他们上次的亲密接触还是领证当天,在父母家的那次牵手。他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是徐柏樟去日喀则当晚,那个恋恋不舍的拥抱。
徐柏樟很好,不论外形长相、学历收入、性格人品,就算在放在十几亿人口中,也是万里挑一的优质伴侣。这样的婚后生活是于清溏满意的,但又是不甘心的。
柳思妍说:“我觉得你俩还是不够了解,都挺收着的。”
“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
于清溏把那晚看电影,徐柏樟嫌他衣领暴露的事复述了一遍。
一个清心寡欲的中医,封建保守、无欲无求,符合徐柏樟的人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不该强求。
柳思妍:“你先问问,万一他不是呢。再说了,夫夫生活也算婚姻必需品,他就算不接受或者不喜欢,也该事先跟你说明。”
于清溏担心太直白问出来,会影响今后的相处。
柳思妍:“你要是不好意思直说,可以给他点暗示。”
于清溏:“怎么暗示?”
柳思妍挑了眉梢,拍拍他的肩膀,“清沨大大,这种事还需要我给提示?”
第21章 暗示
于清溏洗完澡出来喝水,路过客厅,徐柏樟正在看晚间新闻。
对方从不落下他的每一期节目,没时间看直播,也会过后搜回放。
这种时刻于清溏从不参与,在电视里看自己的感觉非常奇怪,他努力过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今天他没回避,端着杯子坐在徐柏樟身边,“白天见晚上见,电视里还要见,不会腻吗?”
于清溏没有吹头的习惯,毛巾擦得也很敷衍。发尾半干,耳根和颈前挂着水,身上有股果香浴液的味道。
真皮沙发质地光滑,于清溏坐在这侧,身体往凹陷的地方倾斜。他只穿了浴袍,绑得松垮垮的V字领,仿佛给阵风就能滑落。
于清溏若有若无的,将膝盖靠近了穿着长裤的腿。
徐柏樟把遥控器递给他,“你调。”
于清溏换成了九十年代的法国电影,4K修复的黑白画质比不上彩版的清晰,却给爱情片附上了层朦胧的美。
法国人总是浪漫的,即便生死攸关、命悬一线,也甘愿的战火中留下缠绵悱恻的吻。
所谓的法式热吻,是唇舌的牵缠、是呼吸的流转、是津液的呼唤,是关乎爱情的心潮澎湃。
于清溏的眼睛落在电视,去抓挠膝盖上的瘙痒。
手腕被人握住,掌心从腿上偏移。
徐柏樟透过抓痕,注视着那颗奶枣似的红圈,“蚊子咬的?”
“嗯,今天在演播室,痒得我就差出直播事故。”
徐柏樟放开他的手起身,再回来的时候,带着灌没有商标的药膏。
于清溏:“止痒的?”
“嗯。”徐柏樟把药膏递给他,“试试?”
于清溏左手握住杯子,右手往身后撑,“你帮我吧。”
徐柏樟托起他的小腿,把脚放到沙发上。药膏是他亲自熬制的,墨绿色,有股板蓝根混着烧仙草的味道。
调皮的蚊子,只盯上了于清溏的右腿,从脚腕到膝盖,分散地咬了七八个。
淡红色,不规则的圆。
徐柏樟的食指转着圈沾药,把膏体磨搓融化再揉到腿上。力度不大,却能把红色按白。
墨绿色的痕迹边缘不整齐,揉在白色皮肤上,腿变得“脏兮兮”,像被欺负了似的,即便这种“欺负”能瞬间缓解瘙痒。
徐柏樟收回手,继续在他小腿周围寻找,“还有吗?”
于清溏的膝盖动了一下,染着墨绿色的红痕跟着偏移方向。他握紧陶瓷杯,声音里有掺杂些似有似无地招引,像亲吻过度的缺氧,像情.事过后的喘.息。
“大腿上……也有。”
两片布料很容易掀开,乖乖趴在腰腹两侧。
于清溏一条腿架在沙发上,另一条腿踩着拖鞋抵在地面。他脚趾偷偷缩着,紧张到绷白。
越靠近隐秘区域,浴液味就越明显。麻烦的是,最后一颗红包咬在大腿根。
担心被徐柏樟发现,于清溏无数次想要并拢,却在合住前被人按住膝盖,往反方向推开。
徐柏樟再次挖取药膏,径直伸向隐秘区域。
大腿和内裤间的皮肤局促僵硬,肌肉绷出了青筋。拇指带着吸盘,在敏感的区域按摩牵扯。
于清溏怀疑自己是生物试验品,被注射了生物药剂,一.丝.不.挂躺在医生面前,接受他的药理检测。
生理反应无法控制,但神智保持清醒。
只有医生面不改色、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用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按进他皮肉里。
叮咬处停止了瘙痒,后遗症是痒遍了全身。
徐柏樟放了手,擦去指尖的墨绿,“还有哪痒?”
于清溏与他对视,“柏樟,我好渴。”
衣摆被耐心的人放下,空杯从掌心抽走,再回来的时候,于清溏手中有整杯温水,茶几上还多了一杯中药。
药味传过来,苦涩能稳定情绪,于清溏抿了半口水,放下瓷杯,“我去切水果。”
橙子在刀尖滑,于清溏只想嘲笑自己。
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要用低级方法。费尽心机,丢人现眼,连个响都听不到。
无聊,幼稚。
刀尖擦过手指,刺痛袭来。
一厘米长的划痕挤出不透明血珠,一颗两颗,最后融成了一整颗。
红色让人心烦,圆圆的形状,像尖爪子在伤口上挠。
“怎么了?”徐柏樟闻声赶来。
“没事,不小心割到了手。”于清溏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
“别冲,易感染。”
于清溏收回了手,四处寻找,“厨房纸可以……!”
手指被人夺下,捏住了近心端,持续溢出的血液染红了半片指尖。
随后,被湿热温暖包围。
于清溏像是被人束起,全身只有手指有知觉。
客厅播放着黑白电影,于清溏的位置看不到画面,但他早清楚剧情。情到深处,男主把爱人按在门板拥吻,他们相互脱衣来表达爱情。脱到仅剩内衣时,腿交错着腿,缠.绵转移到沙发,最后跌进了翻着白色羽毛的床沿。
于清溏欣赏法国人的浪漫,但不喜欢他们在情.事上的声音。如果是他,不会这样喘、也不会那么叫。
舌尖翻起皮肉,湿热渗进指纹。那么柔软又那么用力,那么肆意妄为又那么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