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替身觉醒后(68)
是一见钟情,还是为达目的,而选择的伪装?
在见识了沈昭三人的虚伪,又有乔振天这样的例子在前,乔明瑞很难相信对方是出于真心。
说不准只是想借他之手,轻松地拿到沈昭三人的DNA样本,送去做检验,又在事后,将一切都推到自己头上。
这样一来,殷渠便是个完美“受害者”,从一开始的被利用,到被迫曝光身世,又有如今创建公司的辉煌履历,足以让亲生父母刮目相看。
用殷渠的话来说,“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冰冷的理智与分析,轻松镇压了乔明瑞一开始因为这些话而生出的心动。他的沉默使得殷渠有些不安,几度欲言又止,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总之,十分符合一个“想要试探自己在心上人心目中的地位,却又因为得不到反馈而焦躁”的,情窦初开的少年形象。
乔明瑞看不出什么端倪,便也做出新的决定——
他朝着已经坐立难安的殷渠,展颜一笑。明媚的阳光将他的眸子点缀得像是没有杂质的宝石,漂亮到叫人深陷其中。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突如其来的直球,打了殷渠一个措手不及。他惊惶到站立,因为动作过大,而差点打翻茶杯。
弥漫至脸颊的赧意,烫得他语无伦次:“我、我,我不是想问您这个……不是,我也没有在否认……”
重复好几遍后,殷渠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进行毫无意义的欲盖弥彰,终于在乔明瑞含笑的注视下,闭上嘴,指尖轻抚手中的玫瑰,许久,才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竟然真的,承认了?
旁观全程的乔明瑞,眼底浮现一抹诧异,却又稍纵即逝。
冷静,也有可能是对方演技太好。
毕竟是全书最大的反派,为达目的,什么都有可能做出来。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验证对方这句话的真假吗?
盯着屏住呼吸,等待答案的殷渠,静静地看了几秒,乔明瑞的目光,最终缓缓地落在了对方单薄且颜色极淡的唇上。
在心中不过纠结一息,他就下定了决心,加深脸上的笑意,轻声命令:“过来。”
收到的不是回应,而是指令,殷渠有些失落,又有些困惑,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走过来,在青年面前站定。
下一秒,他看见乔明瑞又用指尖点了点玻璃桌面,略显不满地抱怨:“太高了。”
殷渠几乎是下意识地屈膝蹲下,一手搭在乔明瑞坐着的椅子扶手上,另一手仍旧执着地握着乔明瑞赠给他的那朵玫瑰,仰头,看起来似乎无害极了。
只有殷渠知道,自己掌心里满是汗。
视线交汇,乔明瑞眨了下眼,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控制着自己,亦或已经不受控制,伸手捏住少年的下颌,随后身体前倾,难得低下头。
温热的呼吸交织着,乔明瑞绽开一个危险的笑容,声音低喃,眼里带着审视。
“现在推开我,还来得及。”
像是蛊惑人心的妖魔,发出的虚伪警告。
回应他的,是一只颤抖着,小心翼翼搭在自己手背的手。
掌心里带着暧昧的濡湿,清楚地说明了少年内心的不平静。
“……对不起,明瑞哥。”
刹那间,乔明瑞听见这么一句,心里忽地一沉,刚想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孰料殷渠那双温顺的眼眸中,骤然迸发出如火焰般耀眼的爱慕,带着十足的侵略感与疯狂。
乔明瑞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对方凑过来,以和眼中的情绪截然相反的温柔,轻轻地吻住。
他愣在原地,钳住对方下颌的手力道一松,落在殷渠的心里,却像是看见准许自己继续的号令,顿时欣喜若狂。
于是那试探性的吻,眨眼间便开始放肆起来,甚至还在短暂的一句“抱歉”过后,增添了些许湿润和疼痛。
被咬了好几下,乔明瑞总算回神,意识到了殷渠的反客为主后,不由得笑了。
捕捉到笑意,殷渠总算如梦初醒,心虚又紧张地拉开距离,目光扫到被自己弄得有些破皮的唇瓣后,更是懊恼到无以复加。
他无措地松了手,慌里慌张地正要开口道歉,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人用吻,不由分说地压了回去。
略带沙哑的质问在呼吸间响起,充斥着属于上位者的不满。
“我允许你停下了吗?”
作者有话说:
为了让他们合理地接个吻,这章我写了三遍。
看在他们接吻了的份上,加更明天再说(老母亲疲惫的目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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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个小剧场
漂亮高傲的女王豹,将爪子按在了小狼的爪子上,“要舔毛吗?”
小狼呆滞一秒,发了疯似的扑上去,没舔两下,就被女王豹不悦而震惊的目光,吓出了飞机耳。
小狼:QAQ
女王豹:……
爪子一抬:谁让你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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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同学:是这样,我老婆说要亲亲,我亲了,但老婆生气了,我道了歉,老婆更生气了,反过来亲了我。总而言之,就是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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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殷渠瞪大了眼睛, 在那双近在咫尺、写满了高高在上的眼眸注视下,仓促熄灭的爱意复燃,心脏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膛。
犹如艺术品般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按在少年人的唇上, 轻松地敲开了一道缝隙, 窥见刚才如同攻城略地般凶狠的虎牙。
一时间,被啃咬的痛楚似乎又卷土重来, 提醒着乔明瑞,刚才对方究竟做了什么。
却也让他更加冷静。
如果殷渠的“喜欢”,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完全无法保证,在恢复身份后, 他依旧对自己听之任之。
更不值得让乔明瑞铤而走险。
气氛在乔明瑞的沉默中跌至冰点, 殷渠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饱含期待的目光被惶然替代, 整颗心七上八下。
他不明白乔明瑞突如其来的冷淡是为了什么,可直觉告诉他,是自己的问题。
只可惜,不等殷渠找到答案, 并想出补救措施,毫不知情的人便突然出现。
“乔少爷, 殷先生。乔夫人请二位回屋。”
佣人的声音隔得有些远,像是站在了温室门口, 应该是考虑到了隐私问题, 并不想凑近打扰。
只可惜, 有些东西, 不是“看不见”, 就不会消失的。
乔明瑞深深地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殷渠, 什么也没说, 从容地收回手,起身整理衣冠:“走了。”
闻言,殷渠抿紧唇角,一言不发地跟上。
*
在迈入客厅大门时,乔明瑞便轻松地发现了屋内的异常。
柜子上不翼而飞的古董花瓶,莫名其妙换掉的全新地毯,昂贵奢华的全套茶具……
以及缠得严丝合缝,几乎遮挡了舒云大半张脸的纱布。
看来乔振天气得不轻,居然舍得对舒云动手,且看起来,力道还不轻。否则一向爱美的舒云,绝不会容忍自己身上出现这样破坏仪表的东西。
察觉到乔明瑞戏谑的目光,舒云显然是哭过一场的眼里,浮现一丝恼恨。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又不情不愿地压了下去。
乔明瑞领着殷渠,又重新在来时的位置坐下,故作惊讶地看向那裹了好几层的纱布:“舒女士,你还好吧?需不需要我帮忙报警?”
“……不用。”舒云回了个勉强的笑容,不可避免地牵动正红肿的脸部,疼得她表情有瞬间的扭曲。她深吸一口气,生硬地转换话题,“去温室玩得还开心吗?”
回想起温室中发生的事情,乔明瑞点头,“还不错。就是你派来的佣人,打扰到我们了。”
一旁的殷渠,差点将裤腿抓出少许褶皱,但想到什么,又默默地松了手,只飞快地垂眼,确认过自己衬衫口袋里的玫瑰花还安然无恙,这才稍稍得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