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136)
江挽终于抬眸看向他。
碧云馆背后是国内一家近年内异军突起的房地产公司,其综合实力压过了国内其他老牌房地产公司,高居排行榜top。碧云馆在燕炽名下——燕炽就是这家房地产公司的大老板。
江挽眼神依旧平静,淡淡说:“你很闲。”这段时间放着好好的大老板不做,偏要追在他后面当保镖和保姆。
“绝对控股的大股东不一定担任董事长,百万年薪和千万分红也足够雇到一个优秀忠心的首席执行官为我做事,”燕炽说,“公司的董事会都是当年跟着我的老人,足够处理任何突发事件。”
江挽眼神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微微颔首。
两天后,燕炽陪江挽去了碧云馆。
东城区的碧云馆入住的人不多,都是独栋带院落的别墅,很幽静,安保系统也很完善。
江挽看中的是一栋现代风独栋别墅,他站在三楼的露台,低头看着别墅后院的露天游泳池,小陶挎着布袋站在他身边跟着往下看。
游泳池里有水,池底干净清澈,院落也被打扫得纤尘不染,看得出来物业管家为了美观,打扫了空置下来的别墅。
燕炽扶着护栏,看着江挽的侧脸,出声:“哥哥喜欢吗?”
“嗯。”江挽颔首,偏过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如果我想把它送给哥哥,哥哥会接受吗?”燕炽抢在他前面说,然后顿了顿,轻声,“我知道哥哥有钱,我只是想送给哥哥的宝宝当礼物。哥哥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可以直接拒绝我。”
“啊……”小陶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怪异,张了张嘴。
燕炽弯着唇瞥向他,他就立马明智地闭上了嘴,抬头看着天,当做没听见。
……他感觉这燕少爷茶茶的。
江挽的确有钱,他名下燕铭这几年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被他转手卖了出去,虽然跟着燕铭赠予的“遗产”一起捐出去了不少,但他片酬不低,手里的存款足够买下几栋碧云馆的别墅。
江挽和燕炽对视了一会儿,挪开眼神,片刻才轻轻颔首接受了他的好意,微叹了口气,轻声:“好。”
燕炽眼睛微亮。
小陶掐着自己大腿,莫名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副人格酸唧唧点评:“靠金钱堆出来的感情就像一片散沙,走两步就散了。你迟早要被我老婆甩。”
江挽和小陶已经在往楼下走了,燕炽走在最后,唇角的弧度不变,语气轻飘飘:“别破防,草履虫。”
在燕炽的青少年时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只会称呼副人格“草履虫”,副人格刚诞生,精神不太稳定,以至于他有段时间被主人格洗脑,坚定以为他就是草履虫——即使他从来没承认过。
直到他精神稳定,终于回过味来。
副人格当场就炸了:“我操|你爹!狗杂种你再骂?!”
燕炽唇角讥讽。
过户的合同第二天就拟好送到了江挽面前,房产证也飞快办下来送到他手中,江挽却没有立即搬进碧云馆,依旧住在老小区。
天气越来越热,江挽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就算穿着宽松的衣服也能看出来怀孕,于是停了所有工作在家休息。
江挽第一次感应到宝宝的动作已经是六月底,他和燕炽刚结束,微喘着侧躺休息,感觉到了小宝宝不安分的动作,刚好踢到了他的掌心。
江挽下意识“唔”了一声。
燕炽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有些紧张:“怎么了,哥哥?”
“它在动。”江挽的狐狸眼剔透漂亮,还覆着一层刚才被逼出来的泪膜,裹挟着欣喜,掀起眼皮亮莹莹地看着燕炽。
他从来没在燕炽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就好像……他完全对他卸下了心防,他肚子里的宝宝是他们的结晶一样。
燕炽在这样的眼神微顿,就着护着他肩颈的姿势低下头,江挽细长雪白的手捧着圆滚滚的肚皮,指骨还因为刚才过分用力堆砌着粉晕。
江挽也注视着自己的肚皮,终于,小芽又很给面子地动了一下。这次不仅江挽感受到,他还清楚地看见了它的动作。
江挽对宝宝的爱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燕炽仿佛听见了副人格嫉妒的心声,面上却提起了唇角,声音温和:“哥哥想好给宝宝取什么名字了吗?”
江挽掀起眼皮看他,上翘眼尾还有残留的媚意,眼中的欢欣险些将燕炽溺毙。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就在燕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说:“雪芽。”
他的语气中带着暖暖的笑意,连燕炽都沾了光:“江雪芽。”
一个很可爱的、充满爱意、被江挽千挑万选了许久的名字。
燕炽笑着低声说:“很好听的名字。”
江挽笑了笑,垂下了眼帘。
粥粥在接回来的时候第四个月终于打完了最后一针疫苗,也定期驱了虫,能近距离和江挽接触了。它这段时间的治疗和康复训练也已经有了成效,能稳稳站起来了,但跑太快还是会摔倒。
它才几个月大,活蹦乱跳的,燕炽给他做的狗窝已经无法满足它,将它放出来。它还喜欢磨牙,因此飞快学会了拆家。
但它到了江挽面前又变得乖乖地挨着他的腿昂首挺胸。
它很喜欢江挽,但燕炽不让它和江挽待太久,导致它一见到江挽就喜欢扭着屁股嘤嘤叫。
江挽的预产期在下个月,肚子相比起其他人来说小了很多。但孕晚期,他的腿不可避免地水肿起来。
他的胸脯也比以前涨了许多。
大部分男性生完孩子后都无法分泌出足够提供婴儿每日营养的乳汁,但他从刚进入孕晚期,他身上就开始溢出乳香,大概是他天赋异禀,还有他孕期补得太过,激素也分泌过多,燕炽会帮他揉的缘故。
无奈之下,他只能每天挤出来。
但也会进燕炽的肚子。
在燕炽那里睡觉的时候,江挽有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睁眼,还会看见燕炽没有离开房间,在昏暗的灯光下沉默着帮他按摩水肿的脚和小腿。
燕炽大部分时候都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睡裤,手臂上都是抓痕和咬痕,他一身结实肌肉,却并不夸张,帮江挽按摩时牵动肌肉,昏暗光线笼在他身上,肌肉的线条漂亮迷人,蕴满了力量,如一匹蛰伏狩猎的头狼。
之前做完他也会帮江挽按摩腿,以至于现在他按摩的手法越来越专业,江挽被他按摩过的小腿和脚第二天都会舒服很多。
孕期的最后一个月,众人都不放心江挽晚上一个人睡觉。
乐时渝一有空就会打电话过来,他看上去比江挽还要紧张;两位老师来看江挽比在他孕早期还要频繁,打算留下来陪他,小陶也准备在江挽房间打地铺——但江挽都拒绝了。
小陶还好说,他主要不想让两位老师知道他经常去找燕炽的事。
再加上他家里只有两张床,不管是睡沙发还是打地铺,或者和他们挤一起都不方便。
两位老师只好叮嘱他如果有事,一定要及时叫醒小陶和保镖。
燕炽帮忙物色了一个照顾产期恢复的知名团队时刻在碧云馆那边待命,医院这边也提前打好了招呼,小陶早早准备好了待产包,如果有问题就可以直接去医院。
九月底《磐石》首映礼,当天江挽去了现场,勒紧了肚子,把小芽藏了起来,他孕晚期只有脸上长了点奶膘,微微有些水肿的双腿藏进了裤管,不知情的人甚至看不出来他怀孕。
他许久没亮相,再加上外界都估算出他预产期就在下个月,娱记见缝插针想问他怀孕的事,但都没三两拨千斤拨回去了。
江挽在台上风轻云淡,小陶在台下看得心惊胆战,等结束之后赶紧带他回保姆车解开勒肚子的腰带。
所幸同剧组的演员都知道他的情况,没拦下他和他说话,都让他离开了。
“没事。”江挽抽掉腰带,揉了揉圆鼓鼓的肚皮。
小陶看他肚子都勒红了,心疼脸都白了:“祖宗哎……”
小芽宝宝活泼地给了它小陶叔叔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