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119)
这些都是江挽没有告诉乐时渝的。
因为孩子的父亲和他的床伴可以不是一个人。
他不会让孩子的父亲发现它的存在。
现在孩子的父亲还没定下来,所以他的药也还没有停。
江挽又参加了一两次活动和品牌方的活动直播之后没多久就到了央视跨年晚会最后的正式彩排,他的行程早就提前透露给了后援会,后援会组织了人在晚会前一天来提前占他们应援的位置。
乐时渝参加的也是央视的跨年晚会。他的经纪人这段时间给他接了档选秀节目的导师,他来参加彩排的时候还有些匆忙。
半路上他遇到江挽的车,让司机停车,在粉丝们的注视下上了江挽的车。车门一关,他就毫无形象地枕在了江挽的腿上撒娇:“挽宝,我好累。”
江挽纵容地笑了笑,指腹抵着他的太阳穴轻按。
“舒服吗?”江挽问他,“我刚学的。”
乐时渝舒服得哼哼唧唧:“好好好,好剪秋,再给本宫按按,用力点。”
燕炽在他们对面正襟危坐,瞥了眼乐时渝,没说话,继续盯着外面的动静。江挽加大了力度继续帮乐时渝按着太阳穴,抬眸看了眼燕炽。
即使在他面前明了身份,燕炽还是戴着口罩和墨镜。江挽看了他一会,在被他察觉之前就移开了目光,垂眸看着腿上的乐时渝。
他们俩的保姆车在粉丝们的注视中一前一后驶入了大门,有工作人员提前得到消息来接他们去彩排现场。
在正式彩排之前众人已经彩排过好几次,所以这个时候没出什么大问题,但江挽和乐时渝的节目靠后,彩排结束已经是深夜。
来蹲彩排的粉丝不多,大部分都要等明天正式晚会才会来。但他们现在还在外面等着,江挽也提前让小陶联系后援会给粉丝们送了热奶茶和暖宝宝贴,因此见他出来,粉丝们都扬高手向他示意手中的奶茶和暖宝宝。
江挽没有莽撞降下车窗,只是让石海开慢一点,隔着窗朝他们招招手,在粉丝群里给她们发了句“早点回去”。
回去的时候乐时渝没和他一辆车,两辆保姆车并行了一段距离,在一个分岔路口分道了。
小陶在副驾驶位,中间的隔板一直是升起的。
乐时渝又发了个文档过来,顺带一条语音:“你再看看这些人,说不定合你胃口呢?我用AI合了你们的宝宝,都很可爱,文件里我附带了宝宝的照片,你看看。”
江挽没关声音,因此乐时渝的话也被对面的燕炽听见了。
燕炽微微蜷起放在膝盖上手指,他的口罩动了动,他似乎想说话,却又碍于答应了江挽会一直装哑巴,于是抿起了唇角,垂下了眼皮。
车厢内安静了数秒,只剩下江挽回复乐时渝时敲击屏幕的细微哒哒声。
“为什么不说话?”江挽低着头,突然说。
后面的车厢内只有他和燕炽,其他的保镖都在另一辆车,他显然在和燕炽说话。
燕炽顿了顿,喉结轻轻动了动,终于低声说:“哥哥是想要孩子吗?”
他的声音微微嘶哑。
“嗯。”江挽回完乐时渝的消息抬起头,眸光似笑非笑,“我想要个孩子,但孩子父亲找不到合适人选。你帮我找找?”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燕炽沉默了片刻才有些艰涩地开口:“……好。”
“我还需要一个听话的床伴。”江挽又说,“怀孕后我不能继续吃药。”
“好。”燕炽知道他会吃什么药,这次回答得比较顺畅,语气故作轻松,“哥哥喜欢什么类型?我可以帮哥哥找,也可以帮哥哥扫尾,哥哥不用担心他不听话。”
江挽平静地看着他。燕炽虽然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但他脸上一直架着墨镜,江挽并看不到他的眼睛。
“即使我怀了其他人的孩子,和另一个人上床,你也不伤心,不离开吗?”江挽轻声说,“燕炽,你贱不贱?”
“……我没有不伤心。”燕炽却低声说,“我舍不得。”舍不得什么,他却没说。
江挽忽然探身,手指碰到了燕炽的墨镜。
燕炽下意识想别开脸,却又强行定在那里,任江挽摘掉了他的墨镜,露出隐忍通红的双眼。他的喉结滚了滚,却只是看着江挽不说话。
江挽重新坐了回去,手指间把玩着燕炽的墨镜。没了墨镜的遮掩,燕炽眼底浓浓的爱意险些将他淹没。
燕炽没有将墨镜要回去,视线下落,盯着他手指间的墨镜,问:“哥哥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人能像燕炽这么能舔。
即使深爱的人想和另一个人生孩子,还让他帮忙找度过孕期的情人,他也能泰然处之问他对他们有什么要求。
江挽却兴致缺缺地把墨镜丢回他怀里:“再说吧。”
他不再和燕炽说话,低下头回乐时渝的消息,余光却瞥见了燕炽有些痴迷地低下头,将经过他手的墨镜凑到鼻端痴汉地嗅了嗅,仿佛这样就能嗅到他手指间的沉香。
片刻,燕炽才重新将它架到了鼻梁上,手指将它扶正。
他的手背还贴着逼真的烧伤瘢痕,手指却骨感修长,明显和他的脸和手背不搭。
江挽收回了余光,微微拧着眉,闭上眼养神。
直到石海将车停在地下车库,车厢内都是安静的。
“江哥,”小陶敲了敲隔板,等它降下去之后才继续说,“明天早上九点还有一个采访,我来接你,不要忘了。明天要我给你带早餐吗?”
周灼回来之后都是他给他江哥做早餐,他有段时间没给他江哥带早餐了。
江挽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又说:“不用。”
燕炽已经下了车打开江挽这边的车门,地下车库格外阴冷,车内一直开着暖气,江挽刚下车的时候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燕炽脱下大衣披在他肩上,大衣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江挽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拒绝他的衣服,拢紧了大衣,抬脚走向电梯。
地下车库还有其他人在,保镖们浩浩荡荡跟着江挽挡住其他人探究的视线,簇拥着他走向电梯。
江挽不喜欢有人守在家门口,燕炽买下了同楼层的另一套房给保镖。
这套房子离江挽家有点距离,但胜在是在电梯到江挽家门口的必经路,所以保镖们在门口轮流站岗,因此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只有燕炽还跟着江挽。
江挽摘下肩上的大衣还给了燕炽,站在门口,却始终没打开门,燕炽也没有去开他自己的门,在门口陪着他。
江挽站了一会,偏头看向燕炽,问:“张特助知道的东西,你知道多少?”
燕炽只停顿了半秒:“差不多都知道。”
“那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为了报复燕铭怀过一个野种。”江挽慢条斯理地说。
燕炽眼神暗沉,声音很低:“是,我知道。”
“我想要那个孩子的父亲。”江挽说,“如果他没被燕铭弄死还在世上的话,你能找到他吗?”
燕炽忽地看着江挽的脸,轻声问:“哥哥为什么想找他?”
“你不用知道。”江挽淡淡地说,实际上他只是想到了那个无辜的孩子而已,他并不在意它的父亲,如果它的父亲基因劣质,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会选择他的基因,“我只需要见到他和他的体检报告,你能做到吗?”
燕炽已经大概猜到了江挽想要做什么,心情却反而沉了下去。
他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在沉默了两秒后选择了主动坦白:“如果,我说当年那个在酒吧和哥哥上床的人是我,哥哥会相信吗?”
那个被叫做“野种”的孩子是他和江挽的血脉,但燕炽确定江挽和那个孩子没有感情,也并不知道江挽为什么突然想找他。
他大可以告诉江挽当年的那个人已经被燕铭弄死了,但他可以找到他生前在国外精子银行捐赠的精子。
但燕炽想,如果他选择这么做,那么等孩子生下来,江挽就会发现孩子和他的关系,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或许就是真的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