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96)

　　“技术怎么样？”宋祁开始得寸进尺。
　　“呃……”一般。
　　“告诉我。”
　　“嗯。”何录模棱两可的应和道。
　　宋祁还報在他的身上，不肯走，吻了吻他的唇，怕他冻着帮他把衣服穿好，抱着他的腰，两个人的身上盖了一层厚毛毯。
　　羽绒服上还残留着斑驳的痕迹，估计是不能要了。
　　“何录，我喜欢你。”宋祁贴近何录的耳廓，低声呢喃着。
　　“你说过很多次了。”
　　“我还会再说很多次，你不想听？”
　　“没有。”
　　“空口的话，听听就过去了，那我就一直说，让它不会过去。”
　　“暖和吗？听别人说冬天到了，有个人暖床睡觉更踏实，那我以后专门给你暖床。”
　　“呃……”这句话听着，总感觉很奇怪……
　　大概是因为，一般都是要对方给自己暖床，到宋祁这里颠倒过来了。
　　何录神色微怔，好听的话没有人能够抗拒得了，宋祁不知道是在哪学的，说话总是会让人面红耳赤。
　　宋祁，何录默念着这个名字。
　　其实还是很好听的，只是本人和其惠气毫不沾边，甚至还有点流氓属性。
　　宋祁把包里面的外套都拿出来垫在了地上，反正他衣服多，这些不穿了也不碍事，他怕冻着何录，何录的体温较于他而言，还是凉了点。
　　旁边灯光的亮度是可以调节的，宋祁把光线调暗了不少，没有彻底关灭，他注意到了，何录睡觉的时候喜欢开着灯，之前做完以后他把何录抱在床上睡觉，完全关灭了灯，何录的身体僵了不少，他又开灯，看到何录脸上惶恐的神情。
　　“困了就睡吧，我设了闹钟，明天还要早点起来的。”宋祁收紧了手臂，让何录和他的胸膛靠得极近。
　　“嗯。”何录淡淡应和。
　　“你还没有对我说晚安。”
　　“晚安。”
　　宋祁的胸膛很温暖，像是暖炉，何示的身体半寸都没有挪动，等过了一会，旁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很浅，宋祁应该是睡着了。
　　这个时辰肯定是到了晚上十一点，平时何录都是要在这之前进入睡眠的，可此刻却有些失眠，身体倒没有很累，面孔也很平静。
　　以前不管怎么抚弄，他都硬不起来，可今天宋祁做前戏的时候，他能够硬起来，当时他惊讶了几秒，就很快收敛住了，没有被宋祁觉察到。
　　他的身体果然是没有任何毛病，上次去看心理医生效果很好。
　　何录平躺着身体，微微偏头，就能看到宋祁英俊的脸，睡着以后人畜无害了许多，不像醒着的时候。
　　特别是发怒起来，就会自动散发出一种生人匆近的气场，毁灭性十足，可偶尔又温顺的像只绵羊，实在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变的模样。
　　何录轻缓的拿开宋祁放在他身上的手臂，宋祁将他抱得很紧。
　　帐篷外有点冷，肯定是不如刚才暖和，何录身体披着一件外套，看到山脚下的灯火熄灭了很多。
　　有始也有终，更古不变的规律。
　　过了很久，宋祁收紧手臂，发现旁边是空着的，瞬间就醒了过来，神色阴郁，何录去哪了？身旁是凉着的，说明人已经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见有人进帐篷，宋祁抱怨道，“时间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去？”
　　宋祁不喜欢这种不知道何录行踪的感觉，特别是醒来没有看见何录在旁边，一般都是他比何录先醒的。
　　“有些失眠。”
　　“那你就叫我醒来，陪你一起失眠啊。”
　　“手又变得这么凉了。”宋祁握住他的手；
　　指……
　　比起外面冷冰冰的黑夜，宋祁的手真的很；
　　暖和……
　　再次被拥入怀里，宋祁丝毫没有嫌他身上；
　　太冰，也不知道现在的时辰是几点了，何录转过身，不再是像往常的平躺着，而是和宋祁面对着面。
　　两人相视无言。
　　还是宋祁先忍不住，“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只是想看看你。”
　　“呃……”宋祁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紧张道，“你男人，是不是很帅？”
　　“嗯。”


第110章 早上升起的不只是太阳
　　最近这段时间，何录顺从了很多。
　　宋祁只是随口一问，以为何录会像往常那样的保持沉默，又或者把头偏开，但何录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醒过来以后没有看见何录在身旁的阴霾完全消失不见，宋祁由内而外的愉悦，放缓了语调，“那就多看看。”
　　过了几秒，何录回过身，轻闭双眼，道，“睡吧。”
　　“好。”
　　刚才那句话，何录是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宋祁想问清楚，但是看到何录闭上了眼，他就没有再追问。
　　温暖的夜，很漫长，也很短暂。
　　宋祁在闹钟响之前醒了，明明这种状态令他满意，可在梦里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醒来就全忘了。
　　闹钟订了五点，现在时间是四点四十五，还有十五分钟。何录睡的似乎很浅，他醒过来没多久，何录就醒了，睁开眼，神色迷茫的在旁边找了找，似乎以为还在家里，习惯性的拿东西。
　　有点……莫名的可爱。
　　“天快亮了，我们出去吧，五点左右就有日出了。”
　　“呃……”何录鼻音很重的应了一声，发现这不是在家里，又躺了一会，他的生物钟是早晨七点到八点的时候醒来，现在还太早了，年龄大了真不能随便熬夜。
　　何录闭着眼，感觉到脖子被什么湿滑的东；
　　西舔舐着，下意识的用手推开，睁开眼，就看到宋祁又不安分了。
　　“其实，早晨升起的不止是太阳。”
　　“呃……”何录疑惑的看着他。
　　宋祁不说话，握着何录的手放在一个地方。
　　何录：……
　　一把年纪了，熬夜不说，还要早起，早起就算了，宋祁居然还想找他做这种事。
　　何录把手抽了回来，“你昨天不是才……”
　　“才什么？”宋祁坏心眼的追问。
　　“呃……”何录眉头微蹙，完全不想理宋祁了，坐起身，兀自穿好外衣。
　　宋祁把相机挂在了脖子上，将镜头对着他。
　　何录不明白刚起床，有什么好拍的。
　　“宋祁。”何录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在。”
　　从帐篷内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远处漂浮着几层薄薄的云雾，像是一层纱衣，将那才出来一丁点的金色亮黄掩住，山脚下一片寂静，这个时辰起的人很少，大部分的人还在睡眼里。
　　“感觉这个世界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宋祁低声道。
　　“怎么可能。”
　　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高矮胖瘦，各种模样和性格，分布在不同的地区和岗位上，每个人各司其职，都有着只属于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使命。
　　每个人都不同，却在某一处又有共通点。
　　“我指，我自己的世界。”宋祁偏过头，对何录一字一句道，“真希望就我们两个人。”
　　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亲密，不用在意家庭和父母的意愿，不用管周围的人或惊讶或嘲讽，也不会再被多余的人打扰，就两个人，不用卷入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被条条框框的大众规矩约束。
　　宋祁拍了好几张照片，角落都恰到好处，看来起很有意境。
　　当然，身临其境感觉会更好，清晨的空气很清新，更何况是山顶，微凉的气息拂过面庞，头脑清醒了很多，何录没有戴眼镜，没有一层玻璃隔着景物，视野变得更开阔。
　　“我想吻你。”宋祁道。
　　“可以吗？”
　　何录轻叹，“我都没有拒绝了。”
　　其实，拒绝了也不管用，宋祁该干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