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会说话(27)
三两口咽下一个饼,又喝完一整瓶牛奶,这才感觉胃里有点东西,沈夕恒坐到窗边摸肚子,“终于饱了。”
程祈还在下面,沈夕恒想了想,让程祈在下面等他一会儿。
沈夕恒找出上次的快递纸箱,裁下一整块,写上大大的几个字“程祈你太好了”,然后字体镂空,再将纸皮卷成一个圆形,圆形筒里放上手电筒,一个简易走马灯做好了,关掉房间灯,把走马灯挂到窗外,转动手里提着的那截绳子,“程祈你太好了”几个字映在墙上,地上。
程祈对着窗户笑,手语比了个收到。
沈夕恒的信息发过来:【为了表达对世界上最好的程祈的谢意,我给你跳个舞吧。】
【好。】
沈夕恒打开灯,站到椅子上,对着窗外的程祈跳起手语舞,幼儿园学的,现在还记得,歌名《感恩的心》,好吧,虽然有点不符合场景,但是没办法,他只会跳这一支舞。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手语舞结束,沈夕恒双手举过头顶,歪头比了个超大的爱心。
比完心再十指呈爱心状将“心”托到窗外对着窗外程祈小声喊:“心给你,接着!”
窗下的程祈心软得像一团云,云里裹着的是沈夕恒的笑容和可爱,一时间沉醉在他的可爱里没反应过来。
沈夕恒捂着胸口故作心痛:“哎呀,我的心,掉地上摔碎了!”
同时把这句编辑短信发给程祈,顺便教程祈:【快把我的心捡起来。】
程祈依言,弯腰做了个捡起的动作。
沈夕恒满意了,【可以了,孺子可教也,回吧,我要继续闭关了。】
一连在家关了三天,这两天外婆只煮白粥,配菜只能是咸菜,好在程祈定时投喂,不是饺子,包子,就是牛肉粉,水果,牛奶更是一点不少,比平时吃的都多,外婆都纳闷了,天天吃这么少,怎么反而看着脸圆了。
梯子太过引人注目,沈夕恒找来绳子垂下去,程祈将东西系在绳子上给他拉上去。
沈夕恒问程祈:【你知道莴苣姑娘的故事吗?】
程祈知道,6岁听妈妈讲过,但他想听沈夕恒再讲一次,所以他回:【不知道。】
【有个姑娘,叫莴苣姑娘,被巫婆关在高高的塔顶,有一天王子经过,给她送吃的,什么吃的都有,可是塔太高了,莴苣姑娘拿不到,于是,莴苣姑娘用头发变成绳子垂下去取食物,就像我这样。】
【后来呢?】
【后来莴苣姑娘用头发做的绳子把王子拉了上去。然后他们幸福的在一起了】
大概就是这样吧,沈夕恒也记不清了。
程祈回:【可惜这里没有王子。】
【我也不需要王子,我只要你,不过我不拉你,危险,万一绳子断了怎么办。】
程祈笑了,在黑夜里笑得特别开心。
晚上,程祈没来陪他隔着玻璃聊天,沈夕恒刚关灯躺下,玻璃被人敲响,沈夕恒开灯,看到顺着绳子爬上来的程祈。
程祈带着笔,咬开,在玻璃上写“开窗”。
“我还没好。”沈夕恒比划。
“不怕。”
开窗的时候沈夕恒玩笑道:“还好是左右的推拉窗,要是向外开,你就只能掉下去了。”
好像很久没有面对面说过话了,沈夕恒看着程祈的脸,趁他还没爬上来用力捏了一把:“你又瘦了。”
程祈刚爬进来,楼梯传来脚步声,外婆边上楼边问:“恒恒啊,你在跟谁说话,我怎么听到有声音,这段时间外村过来偷瓜的多,可别进贼了。”
“外婆,我刚玩手机呢,没人。”
完了,外婆要是知道程祈半夜爬窗上来,指不定气成什么样,肯定会以为自己带坏程祈教唆他爬窗。
沈夕恒赶紧将程祈推到床上,用被子从头盖到脚,然后迅速关好灯自己躺倒程祈身边,生怕外婆看出来端倪,沈夕恒紧紧贴在程祈身上,两个人身体挨着身体,挤在被子里侧躺着。
外婆进屋,刚要开灯,沈夕恒赶紧说:“外婆,刺眼,别开灯。”
外婆摸黑走到床边,坐下摸沈夕恒额头,程祈的手就在沈夕恒腋下,沈夕恒反手握着程祈的手压在身下,应付着外婆:“外婆,没事,早退烧了。”
“身上呢,我看看,退下去没?”
“外婆,明天再看吧,我困了。”
“这孩子还害羞啊,你什么外婆没见过,你小时候换尿布,那小鸡鸡翘的……”
“外婆外婆,看看看,我给您看。”
怪害臊的,臊得沈夕恒从脚趾头尴尬到头发丝,幸好程祈听不见,不然脚趾头真得扣穿地心然后钻进去。
沈夕恒不敢出被子,在被子里偷掉上衣,摩擦间几次碰到程祈脸,鼻子,明显感觉藏在被子里的程祈身体僵住,掀开一点被子漏出胸口上半部分,打开手电筒照在露出的皮肤上:“外婆,你看,好多了。”
外婆凑过来看:“水泡好像消了不少,那我就放心了。”
“嗯嗯,外婆您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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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药呢?我帮你擦
听着外婆下楼的声音沈夕恒长吁了口气,用力掀开被子,“吓死我了,让外婆看到你在这里又得训我了。”
程祈猛地坐起身,掀起被子就要往窗外爬,沈夕恒拉住他的手,打开手电照着自己的脸,确保程祈能看到他合动的嘴唇:“跑什么?外婆都走了,陪我待会。”
“咦?你手怎么这么多汗。”沈夕恒将手电转向程祈,低呼:“你脸怎么这么红?传染给你了?是不是前几天染上的,潜伏期?”
这要程祈怎么答,刚刚在被子里,沈夕恒整个身体贴着他的身体,脱衣服的时候后背整片皮肤贴着程祈的脸,整个被子里都是沈夕恒身上淡淡的草药味道,村里人会煮一种草药水用来洗澡,说是消水痘,程祈的脸在闻到药草味时已然红透。
沈夕恒拉着他的手没松,“懂了,你又害羞了,这回我没怎么你吧,因为我没穿衣服?”
沈夕恒低头,晚上热,他只穿着一条四脚裤,刚刚上衣脱了,确实有那么点清凉,都是男生,怕什么,沈夕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家又不是外面,穿成这样没任何问题,他将程祈拉回床上,“好了,穿上了,外婆醒过一次很难再睡着,年纪大了,睡眠少,要不你就在这里睡吧,明早趁外婆去菜园从大门出去,这几天都是我一个人,闷死了,你就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吧。”
空调开着,沈夕恒说着打了个喷嚏,程祈从被子团里抖出衣服替沈夕恒穿上,穿衣服时无意碰到沈夕恒咯吱窝,他笑到滚向床内,“别弄,痒。”
程祈面无表情再次将他拉回来继续逼他穿睡裤,沈夕恒连连躲避:“真的痒,我这辈子第一怕痒,第二怕蛇,你别动,我自己穿。”
刚被程祈挠过痒痒,沈夕恒穿长裤时趁程祈不注意双手伸向程祈腋下,哪知程祈早有防备,用力夹住沈夕恒双手,沈夕恒傻眼了:“还有这操作?你耍诈!”
程祈没有松开的意思,故意扬了扬下巴。
沈夕恒逗着他玩,程祈平日里总一幅老气横秋的模样,明明没比自己大多少,因为要照顾家庭总是像个小大人,沈夕恒凑过去:“你笑了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啊,其实不是的,我在其他同龄人面前那叫一个稳重,我只在你面前幼稚,你看,是不是只有我能逗笑你。”
程祈用力点头。
“那你还不放开,打算夹着我的手过一晚上啊?”
程祈放开他,摸到他手臂的水泡,在他掌心写字:“很难受吧?痒吗?”
沈夕恒用手电照着水泡给程祈看:“痒啊,痒的要死,本来就无聊,越无聊越在意,也就越痒,还不能挠,你看,都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