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大美人多了个崽[娱乐圈](41)
小周:“啊?”
“啊什么?”
小周立刻说:“我这就去。”
“等等。”秦郁上又叫住他,凝眉,神情比画分镜时还要严肃,半晌说,“我自己去。”
小周懵懵哒:“……哦。”
秦郁上朝几辆房车走去,他自己的房车自然认得,俞珍的房车外头用喷漆画了两个叠在一起的粉色爱心,剩下的那辆自然就是江来的。
秦郁上边走边想该如何开口,几步路的功夫就设计了好几个开场白,转念一想,他考虑那么多干什么,不就是借把椅子吗?
江来反正睡房车,椅子也用不上。再说江来还欠他条手帕,他讨点利息怎么了?
理直人气壮,连带足下都生风。秦郁上走到房车跟前,门半开半掩,能听到里头有人说话。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里头的人大概从窗户看到他,先一步把门拉开。
秦郁上的心跳跟随开门的声响乱了一瞬,一抬眼,面前探出头的却是个胖胖的男人。
钱司壮惊讶:“秦导,您怎么来了?”
秦郁上认出对方是江来经纪人:“江来在吗?”
钱司壮说:“江来去找俞老师对词了,在棚里呢。”
秦郁上抿唇不言,心脏微微下沉。
“您找他?”钱司壮说,“那我去叫他。”
“不用了。”秦郁上语调有些沉,“没什么事,我就是找他借把椅子。”
“椅子啊?”钱司壮想了想,“是不是那把能往后躺的折叠椅,好像在车上,我找找。”
秦郁上:“好,谢谢。”
钱司壮心想,让堂堂导演站在太阳底下等似乎不太合适:“您上来坐会儿?”
秦郁上本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又顿住。既然他刚才听到说话声,说明房车里至少有两个人。
一个是经纪人,另一个是谁?
小鲜肉的存在还没彻底排除,秦郁上心念电转,客气地说:“那就打扰了。”
他踩着台阶,两步上了车,一眼将房车内部收入视野,包括坐在卡座上正在玩拼图的江棠承。
作者有话说:
秦郁上:没见到大的见到小的,也没差。
江棠承:大坏蛋来了!一级警惕!
把明天的份额提前更了,明天先不更,后天上夹,当天晚上11点更,以后固定日更。感谢喜欢这个故事的小可爱们,绝对不会坑,对你们比心!
第23章 (一更)
房车内部一览无遗,最后头的小卧室里床铺平整,显然也没有人。秦郁上莫名舒心,视线落在江棠承身上。
一大一小,一站一坐,隔空对视。
江棠承有些崩溃,怎么又是这人啊。
他警惕地盯着秦郁上,抿紧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再喊出“爸爸”。
钱司壮从卡座底下的柜子里翻出一把折叠椅:“秦导,您看是这把吗?”
“嗯。”秦郁上只扫了眼,紧接着又看回江棠承。
小孩穿了件天蓝色的长袖衫,大概觉得热,袖子挽起露出白藕似的胳膊,面前摆着拼了一半的拼图。
“这椅子是挺方便的,也舒服。”一把椅子而已,钱司壮做主了,还能拉近和导演关系,“您要是不嫌弃,尽管拿去用。”
听了这话,江棠承立刻转头,用眼神控诉钱司壮。
怎么能把江来的东西随便给人?
何况这人还偷穿江来外套!
钱司壮搞不清江棠承心思:“怎么了?”
秦郁上看得分明,小孩气鼓鼓的模样叫他觉得有意思,他明白小孩不想让他把椅子拿走,于是说:“只是借,待会就还回来。”
他是看着江棠承说的这句话,江棠承心思被识破,又有些恼,索性低头继续摆弄拼图。
钱司壮莫名其妙,见秦郁上一直盯着江棠承,心中忽然升起不详预感,上前挡住江棠承,满脸热乎笑地说:“秦导,您——”
刚开个头便被打断,秦郁上笑了笑:“是叫崽崽对吧?”
“是是。”钱司壮后背冷汗岑岑,对江棠承使眼色,“崽崽,怎么不叫人?”
江棠承耳朵动了动,不想承认这个大坏蛋叫他名字的声音还挺好听。
他不情不愿地抬头,干巴巴挤出两个字:“叔叔。”
小孩服软叫他叔叔,秦郁上却感觉不舒服,心道是不是这两天没休息好,以至于心脏有些难受。
椅子借到了,秦郁上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然而脚下却仿佛生根,拔不动。
他垂眼,瞥见折叠椅上的贴纸,貌似是一只叫什么奇的猪,于是开启新话题:“这椅子上怎么贴了个贴纸?”
钱司壮凑过去瞧:“崽崽,这个佩奇是你贴的吗?”
原来叫佩奇。
秦郁上默念两遍,佩奇,佩奇。
江棠承绷着一张漂亮小脸蛋,酷酷的:“嗯。”
秦郁上顺势问:“你喜欢这个佩奇?”
江棠承觉得秦郁上奇奇怪怪,继续酷酷的:“嗯。”
秦郁上又问:“动画片看吗?”
江棠承更奇怪了,却依旧酷酷的:“嗯。”
钱司壮嘴角直抽,简直要不认识面前的两个人。
传闻秦郁上高冷难接近,怎么今天一句接一句,还没完了?
秦郁上的反常还能归结为传闻有误,可江棠承平时见到陌生人也不这样啊,谁不夸一句乖巧可爱,哪像现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偏偏两人有来有往一问一答,聊得感觉还挺好。
秦郁上停顿几秒,回忆那天在俞珍手机里听到佩奇的台词,缓缓说:“IamPeppapig——”
江棠承一愣,条件反射地说出下一句:“thisismylittlebrotherGeorge。”
钱司壮心道,得,还拽起英文了。
秦郁上笑意加深,他有八成把握,江棠承应该就是他一直误会的,江来的小鲜肉。
这个小鲜肉,是够小的。
目的达到,秦郁上心满意足拎着椅子走了,钱司壮送他下房车,又目送他走远,然后才返回车上。
江棠承抢先问:“Al叔,他是谁啊?”
钱司壮被这声Al叔叫得有些找不着北,但他看着江棠承长大,虽然疼爱,有些话该说还得说:“你先说说,为什么对人家那种态度?”
江棠承漂亮的眉皱着,鼓着一边腮帮,两只胳膊环在胸前,小大人似的:“我不喜欢他。”
钱司壮奇怪:“为什么不喜欢他?”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喊了对方三次爸爸,总觉得被占便宜,但江棠承不想提,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钱司壮见他不想说,也不逼他,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这个人可是剧组的导演。”
江棠承之前就问过江来,江来给他一个模糊的回答。这次听钱司壮提起,他更好奇了,小身子微微坐正:“导演是什么?”
“导演就是指导电视剧或者电影拍摄的人。”钱司壮不知道江棠承能不能理解,用更通俗的方式说,“这里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安排,所有设备都要听他调遣,他说怎么演就要怎么演,他说摄像机该拍哪儿就拍哪儿。”
江棠承听得入迷,隔着车窗向外看,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摄影棚。
那里头来来往往的人,高高架起的机器,都归秦郁上管?
“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
江棠承仰起脸:“比影帝还厉害?”
钱司壮乐了,他和江来只在小孩面前提过一次影帝,没想到小孩一直记着。
“你知道他在做导演前是干什么的吗?”
江棠承摇头,脸上浮出一丝好奇:“做什么的?”
钱司壮说:“他就是影帝,拿过很多很多奖,演员里最厉害的。”
江棠承不说话了,垂下脑袋,若有所思。
钱司壮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好了,下次再见到那个叔叔,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我们崽崽是个有礼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