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11)
“不是有经验吗?”贺行简就着他穴口的润滑液,呲溜就把一根手指送了进去,粗鲁又有力地搅弄着,手臂都绷起了一条精悍的轮廓线。
他叼着他的唇咬,“不是要教我吗?”他一身肌肉强健,又沟壑分明,把戚在野整个罩在身下,十分有压迫感。
戚在野很快就适应了那根手指,“好细。”他说。
“粗的来了。”贺行简草草将软了几分的性器撸硬,抵着穴口一送到底,戚在野失声半响,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第一次见面,我就想咬这里了。”戚在野锁骨上的那颗细痣,被贺行简反复吸吮舔咬,“我当时想,这要是个omega就好了。”
戚在野慢慢适应了他的大小,但还是忍受不了他的抽插,进出间总是带起一种涩涩的痛,让他不自觉地蜷起脚趾。
贺行简的粗暴,带着一点作弄的意味,戚在野的挑逗,让他头一次在性上落于下风。不过正如他所料,beta在床上总是那么无趣,没有信息素助兴也无法标记,他现在只想草草把欲望发泄出来,好结束这一场性事。
后穴像是被狂轰乱炸过一般,热辣辣的。戚在野感觉自己像个人性飞机杯,对方的抽插让他没有一点快感,只有疼痛。他受不住了,双手推开贺行简的肩膀,扭头躲开他的亲吻,“我自己来。”
贺行简无所谓体位,抱着戚在野就换了位置,大约是占据了主导地位,戚在野放松了许多,手撑在贺行简的身体上,慢慢抬臀又坐下。
快感逐渐累积,像小溪汇聚成河,最后又融入大海,那欲望就像浪头,一波一波翻涌而来。戚在野爽到了,贺行简却没有,他的性器在一汪温软中泡得越来越大,需要一些激烈的摩擦才能发泄,可奈何这beta的动作实在太慢。
戚在野微微蹙眉,脸颊浮上浅浅的红晕,他将额发尽数向后拨,仰起脖颈露出弧线漂亮的颈线,胸前的肌肤染上情欲的粉,因汗液的分泌变得晶晶亮。他慢慢摇摆着臀,眼眸微眯,里头一片细碎的光。
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很有意思,贺行简观察着他,看着他慢慢被欲望浸透,被快感吞噬,又看着他从痛苦到享受,从压抑着欢愉不肯轻易喊出声来,到低下头难耐地轻喘。他四肢修长,全身没有多余的赘肉,肌肉虽薄却紧实,手感不似omega那般绵软,却意外有弹性。美中不足的是,腰侧那有一团骇人的疤,乱七八糟的,像是拿锐器刮出来的,摸着手感极差。
那一头红发,在灯光下十分耀眼,配合上戚在野冷酷的眉眼,更显野性十足,像一团扑不灭的野火,勾引着不要命的飞蛾扑簌簌往上撞。
“你这小子,平时很招omega喜欢吧。”贺行简伸手摸到两人的交合处,沾了一滩湿漉漉的粘液,然后将其尽数抹在戚在野的胸前。
忽然间,贺行简就懂了和beta上床的乐趣。
omega会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全权服从于alpha,但beta不会,他们会在性中保持理智,因此要征服他们,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而alpha的天性,恰巧是征服。
不能只用力量让他疼,要用技巧让他爽。贺行简猛然兴致勃发,托着戚在野的臀,叼着他的喉结,又把他重新推倒在床、压到身下。他用吻放松他的身体、用手指撩拨他的乳头与皮肤,饱满的龟头在穴口处浅浅地磨、粗长的茎体在肠道内重重地插,磨出了情热、带出了水。
力量与技巧并进,贺行简不再寻求单纯的发泄。他的吻又急又绵,下身又猛又迅,润滑液并着淫液飞溅开来,淋得戚在野的股间水光漉漉。
这一波又一波的欲望层层叠高,来势凶猛,砸得戚在野措手不及。他攀着贺行简的肩膀,双腿勾在他臂弯,每每被顶撞出去时,又会被勾着腿拖回来。
下身的撞击如同炮轰,贺行简的操弄堪称凶悍,他绷紧了肌肉,野蛮地顶开那柔嫩的穴肉,全根进出,带出湿淋淋的粘液,打湿了床单和两人的耻部。
在这种蛮横的侵入下,戚在野开始情不自禁地呻吟,这般暴力的性爱,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妙。尤其贺行简总喜欢贴在他耳边说一些脏话助兴,各种肮脏的性器官喷在耳边,粗鲁又无礼,可听得却让人面红耳赤,好像一剂最下流的春药,通过声音进入血管,再汇聚到下身,直接加速了他的高潮。
射过之后,戚在野软了下来,贺行简却没给他休息时间,拎着他的下半身大开大合地进出。正处于贤者时间的他,又被生生磨出了快感。那种强烈的欲,总与痛苦相伴,想推开,但又食髓知味地舍不得,戚在野就在这矛盾间崩溃,眼泪止不住地分泌,呻吟被撞得破碎,还带上了哭腔。
这是贺行简人生里,甚少会出现的感觉。大约这些年想要的东西得来都太容易,他已经很久没享受过征服的乐趣了。少时驯养野马,大来自立门户,他尝过征服的快感,是比性还要好的滋味。如今在一个人身上,他同时体验到了这两种感觉,不得不说十分奇妙。
少年总是那么不驯服,一头红发更是惹人注目,连求爱都是那么的嚣张。可现在,他躺在床上被操出了眼泪,眼神迷离浸满了欲望,从指尖到头发丝,都呈现出一股乖顺的软意。他被驯服了,乖乖收起了獠牙和利爪,呈现绝对服从的姿态。
“腿张开。”
“屁股含紧。”
“叫大声来。”
“不准哭。”
贺行简终于慢了下来,似快到了临界点,他咬在戚在野的锁骨上,绷紧了下腹肌肉,边抽送着边射精,享受着爆发时的最后一点欢愉。
“舒服吗?”
戚在野揪着床单的手松了又紧,艰难地吞咽喉结,吐出四个字,“老当益壮 。”
贺行简笑着拔出性器,直起身抽掉下身的安全套,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他翻身下床,扯了条浴巾走往洗手间。原以为戚在野不多时就会离开,没想到等他出来,对方已经搭着被子睡着了,薄被子的一角搭在腰间,一道香艳幽深的股沟若隐若现,其中还有未干的淫液淌在其中。
贺行简擦着头发把人推醒,“回去睡。”
戚在野困倦地摆摆手,“不想动。”
“那就去洗澡。”
戚在野动了动,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吐出一口气,接着一鼓作气爬起来,下床撞开贺行简的肩膀,光溜着身体往洗手间去了。
贺行简笑着磨牙,拿浴巾顺手抽了他的屁股,“个混球。”
倦意被凉水冲走,戚在野洗完澡出来,见贺行简还没睡,便擦着头发说起了自卫队的事。
“自卫队一向行事谨慎,不会轻易在别人的地盘上活动,尤其不勒城里还有他的死对头。”戚在野靠在贺行简的书桌上,擦干头发甩了甩。
贺行简盯着他的动作,目光从紧实的臂膀到薄挺的后背,再慢慢延伸向后脖颈。一滴水珠从卷翘的发梢上滴落,打在后颈,然后顺着脊椎一路往下,最后没入股缝中。
贺行简喉结滚动,目光毫不收敛地打量着,戚在野偶一扭头看到他的眼神,立刻就瞪了过去。贺行简笑笑,敲了敲笔说:“死对头,你指的是白隼?”
“是他。白隼你是认识的,他这人看起来圆滑和善,和政府的关系也不算坏,但早年却是个疯子。黑羊从前跟着他混,被整得挺惨的,他忌惮他、也怕他,如无必要,他是不会去招惹白隼的。但他们这次的行动,好像个个浑不怕,也不知底气哪来的?”说着,戚在野瞥了眼贺行简,手指揪着毛巾一角,“方小姐是怎么受伤的?”
贺行简眉一皱,好似愣住了。
“不想说算了。”
“不不,”贺行简忽然大笑“我当你在说谁,我们这没人管她叫小姐。”
戚在野抿嘴点头,“她的伤应该和自卫队有关。军队应该和自卫队交过火,而且规模还不小,毕竟她都亲自出动指挥了。既然军队派出了方小姐,那么同等的,自卫队的黑羊应该也会亲自上阵。所以不勒城的自卫队才会这么嚣张,因为他们的大部队就在后方。”戚在野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注视着贺行简的目光闪烁着灼灼的光,“我们现在立刻转航去贫民窟,趁黑羊不在,掀了他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