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夫夫?我们装的(67)
白婳喝得有些微醺,举着骰盅道:“骰子玩过了,撕纸游戏也玩过了,我们来玩快问快答吧。”
仲星燃立刻皱眉,“你们还玩撕纸了?”
酒桌上的撕纸游戏,是指两个人用嘴去撕一张纸,比较剩下的纸张长短,中间难免会有亲密接触,是专门用来给暧昧期男男女女玩的。
娱乐圈的私下聚餐,比节目上那些要玩得开的多。
都是长得不错的人,单身的自然不会拒绝这些小游戏。
“放心吧你,我们玩的时候闻哥还没来。”夏斐哼哼唧唧地说,“我看以后也别叫你大名了,叫你仲小心眼燃好了。”
仲星燃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看着闻纪年。
闻纪年避开他的注视,问道:“快问快答怎么个玩法?”
白婳敲了敲桌子说:“这是我们聚餐的时候经常玩的游戏,现在大家不是坐成了一个圈嘛,每个人可以挑任意一个人问问题,如果三秒内他回答不出来,就要自罚一杯。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这个人被淘汰,我用手机随机摇一个惩罚给他。”
他们一共八个人,其他人还有林枫然,陆谦随,张可可和另外一个女生场控。
陆谦随叫嚣道:“那万一有人针对我,每次都问我怎么办?”
“那就活该你倒霉!哈哈哈哈。”白婳和夏斐异口同声地说,两人对视了一眼,暗中交换主意。
仲星燃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着拍了拍陆谦随:“兄弟,自求多福吧。”
陆谦随一脸茫然。
十分钟后,他遭到了惨不忍睹的针对。
白婳:“你初/夜持续了多长时间?”
夏斐:“你今天的裤衩是什么颜色的?”
张可可:“是初恋女友漂亮还是白婳漂亮?”
陆谦随张大嘴巴:“…………”
三个问题,成功把他送出场内。
“这是人能问得出来的问题吗?这是人能问得出来的问题吗?!”他不甘心地怒吼道。
仲星燃幸灾乐祸地说:“没想到还能问这种问题,你们仨平时挺小女生的,看不出来一个个喝了酒都这么猛。”
林枫然听得脸都红了,笑着求饶道:“姐姐们下一把可别针对我,我先为之前的大声给你们赔不是了。”
白婳兴致勃勃地拿起手机,“我来摇惩罚……出来了,低头挤出双下巴拍照发微博。切,什么嘛,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我还以为会是那种给前女友打电话之类的。”
陆谦随浑身都在抗拒,“不要啊,我微博全是帅照,发这种照片会掉粉的!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众人齐声回答。
“愿赌服输啊,陆哥。”
“别让我看不起你啊,陆哥。”
陆谦随在一声声陆哥中丧失自我,最终只能悲愤地拍了丑照发微博。
第二轮游戏开始。
白婳眼睛贼溜溜地盯着每个人看,男生们都不约而同地回避她的视线,那神情和学生时代回避提问的老师别无二致。
她在看到闻纪年时停了下来,和夏斐相视诡异一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要问闻哥,你和燃哥上一次打扑克,是在什么时候?”
打扑克是用来比喻“啪啪啪”的暗语,在场的都是成年人,自然心知肚明,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张可可满脸“对不起闻哥我帮不了你了”的样子。
仲星燃愣了一秒,马上出声道:“喂,你别太过分啊……”
他话还未说完,闻纪年就淡定地回答:“一个月前。”
几个女生本来觉得,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脸皮很薄的样子,估计问这个问题肯定会脸色通红不肯回答,但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场内顿时沸腾了,大家纷纷尖叫个不停。
“哇哇哇,闻哥牛逼,这都不带虚的!”
“陆谦随你看看人家,这才叫玩得起好嘛!”
“我总算get到了这个游戏的快乐之处!不过你俩居然能忍一个月,都是忍者啊。”
闻纪年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却不敢去看仲星燃的眼睛。他端起桌上的冰水,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心里安慰自己,都是为了赢游戏而已。
白婳没怕仲星燃发飙,没敢继续针对闻纪年,而是分散开来问大家。
她不愧是有过半个娱乐圈小鲜肉前任的海王,问的问题实在太劲爆,都是那种“会不会偷偷刮/毛”或者“第一次打/飞机是什么时候”,桌上的男生都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绕了一圈之后,提问权到了仲星燃手上。
所有人毫不犹豫地看向闻纪年,开始笑着起哄。
“问啊,燃哥,别怕他。”
“燃哥问:我下个月零花钱能破万吗?”
“哈哈哈哈哈妈的,你好缺德!”
闻纪年察觉到了对面投射而来的目光,他不好再闪躲,只能回视对方,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微微收拢。
仲星燃似乎也有点紧张,他安静了好一会儿,久到连嘻嘻哈哈的白婳都多看了他一眼。
从他在认识到自己喜欢上闻纪年后,一直在若有若无地试探。试探他会不会讨厌自己的触碰,试探他会不会抗拒自己的强势……
以及,他心里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是不会爱上一个人的。如果假设我们没有在一起,你还是会这样想吗?”他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地紧绷。
大家都以为他在秀恩爱。
“哇,以前闻哥真说过这话?”
“这还真是闻哥说得出来的话,他看着就是一副很冷情的样子。”
“那他还能爱上你!是有多控制不住!操,我像被踢了一脚的狗。”
“你们问就问,能不能别秀。”
只有白婳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眼睛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
夏斐倒计时道:“3、2、1……我靠,闻哥你居然败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快喝快喝!”
闻纪年沉默着拿起酒杯,想要仰头灌下去。
仲星燃却伸长手臂,越过桌子按住了他的酒杯,“他不能再喝了,我来吧。”
他不由分说地把酒抢走,一口气闷了。
众人都纷纷叫好,夸他爽快。
接下来的游戏,只要轮到仲星燃,他就一杯接一杯喝。到后来被踢出局,他便换了个局继续喝,似乎有意很想把自己灌醉。
饶是他酒量再好,也抵不住这么狂炫,没过多久,就有点神志不清了。
到最后,包间里躺了一群人,横七竖八地无从下脚。
闻纪年觉得室内空气太闷,推开门走到阳台上去吹风。
他在夜色中站了一会儿,看着对面的灯红酒绿,忽然有点想学仲星燃那样抽根烟。
身后的门发出吱呀一声,他转过头,看见白婳推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纪年?”她携了根细细的女士烟,一看就是不想在里面抽。
闻纪年看了眼她的手:“透透气,这烟什么味道?”
白婳赶笑了起来:“呛人的味道,反正不好闻,你可别问我要,我不想被燃哥劈头盖脸地骂。”
闻纪年“嗤”地笑了,“他不会骂女生。”
白婳略走到栏杆边,和他一起眺望夜色。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其实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我可以问吗?”
闻纪年颔首,示意她尽管问。
“在进节目组之前,我跟你们都不太熟,只是经常在热搜上刷到你们。”她把烟夹在手上说,“来南岛之后,我也真正见识到了,燃哥的脾气不是传闻,他比传闻更恐怖。”
“他只是表面凶而已。”
白婳摇头:“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能别人都觉得你高冷,但我认为你其实是面冷心热,而燃哥恰恰跟你相反,他才是真的面热心冷。除了跟你有关的事,他一概都不予理会。你见过他主动关心我们或者工作人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