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82)
闫观沧被说的有些脸红,没想到这小护工会这么高兴,别过头语气傲慢不自然,好像是什么无关疼痒的小事,“这有什么……”
说完又刻意的去听人口中发出的喜悦。
他就喜欢人依赖他的话。
手中牵着的手因为兴奋把他牵得又紧了些,闫观沧也不恼,就让人这么牵着,仿佛一直排斥的肢体接触也没有那么糟糕。
“哥,你俩亲过嘴吗?”
闫东临的话突然响在脑中。
苏折回头想说几句话,就见闫观沧面色爆红。
“先生,你怎么了?”
看人面色不对,苏折上前查看,“先生不舒服吗?”
对方靠过来,闫观沧红着脸面色有些不自然,嗓音僵硬,“没什么。”
苏折抬手抚了下人的脸,“先生热吗?”
闫观沧好像被烫了一样,脑海中回想起昨晚看见的唇,忙别过脸,“没。”
苏折叮嘱,“先生要是不舒服要说哦。”
闫观沧人高马大的站在那里,乖乖让人牵着。
话落,苏折这才转头继续看猩猩。
动物园一日游后两人坐车回家。
路上闫观沧手机响起,苏折拿过递给对方。
“观沧哥是我。”
闫观沧:“谁?”
闫从智:……
苏折:……
是一点亲情也没有吗?
闫从智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冲动,“是我,闫从智。”
闫观沧听后面上突然有了些兴趣,苏折瞧了心中咯噔一声。
这坏逼笑的不像好人。
跟上次整那位老总时笑的一样。
闫从智说着一早想好的说辞,“自从上次家宴后我也好久没见观沧哥了,打算今天晚上去看看你,观沧哥在家吗?”
闫观沧面色平常 ,“在。”
“那太好了,我最近得了几瓶好酒,正好给哥带过去。”
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闫从智挂断电话后给旁边的人比了一个手势。
那人看着四十多岁,脖颈上有道疤一直延伸到下颚,嗓音粗犷沙哑。
“答应了?”
闫从智点了点头,“嗯。”
那人意外,没想到这么
容易,“他不会等着你呢吧。”
闫从智摇了摇头,“不会,他现在眼睛看不见,不会轻举妄动。”
那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但也没完全放松,“记得这次好好打探闫观沧现在的情况,公司那边咱们也已经贿赂了个股东,只要把闫东临弄下去,之后票举你自然而然能掌权,到时候你父亲也就你动动手指的事情,就从牢里出来了。”
闫从智:“现在东临的位置可能有些难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跟之前弄闫观沧一样。”
闫从智心中一晃,“东临他没什么心眼,不用那么对他。”
那人不满,“那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等到你叔叔我也被抓进去?!我和你爸爸多年的好友,当时也是因为在你爸爸帮助下逃跑的!”
闫从智面露难色,“到时候再说吧。”
把人逼急了也不好,那人换了个话题,“记得挑拨闫观沧和他身边那个护工的关系,你不是说上次家宴差点在那个护工面前暴露吗,这次可把机会给抓紧了,别让一只蚂蚁坏了全局。”
闫从智:“知道了。”
另一边,苏折依稀听见有人要来,开口问道:“先生,晚上是有客人要来了吗?”
“嗯。”
“是谁啊?”
坐在前面的保镖听了心中一惊,忙转身想告诉对方这些不是你该问的。
下一秒,闫观沧:“闫从智。”
保镖:……
你就惯着他吧。
苏折听后脑中回想起这号人物。
车窗开了条缝隙,闫观沧吹着风就听身边一道不满的哼声。
“怎么了?”
苏折也是故意的,毕竟他一直在找机会想说闫从智的事情,但毕竟对方和闫观沧是亲人,他不知道闫观沧对闫从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有些东西也不能直说,不然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我不喜欢他。”
闫观沧挑眉,“不喜欢?”
苏折:“先生和他以后少交往吧。”
男人突然来了兴致,“为什么?”
对方声音突然带上些伤心,“先生要不肯就算了。”
大有一副不再理他的架势,闫观沧原本靠着车背的身子坐直,“又没说不答应。”
他口吻不温柔,说话也一向这样,话说出来好像十分不耐烦。
但本意却并非如此,也没人教过他怎么温柔跟人说话,他也根本不用学。
苏折不说话。
“我叫他今晚别来了。”
苏折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但显然闫观沧是有些事情要做,抬手拦住对方的动作,“不用了,先生心里有我就行。”
闫观沧仿佛心口被什么砸了一样,喉结滚动,也没甩开人拉着他手臂的手。
“我就是不想先生和他多交往而已,不是想干涉先生工作上的事情,让先生为难。”
对方好像生怕他误会他,闫观沧:“不会。”
“真的?”
“你要不喜欢,我就少来往。”
“我就知道先生最好了!”
闫观沧听得舒心,今天天气真不错。
回到家,苏折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要下楼时接到了闫女士的电话。
闫女士:“弟弟!”
苏折:“怎么了姐姐?”
闫女士:“今天那个算命的大师说,观沧身边的特助最近有一劫。”
苏折一时没
听懂,“保时捷吗?”
闫女士:……
第65章
闫女士:“你等我, 我帮你问一下。”
几分钟后,闫女士发了消息过来。
闫女士:“问好了。”
苏折:“大师怎么说?”
闫女士:“大师说你想的美。”
苏折:……
苏折淡然的眸子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大师为什么会突然算到我。”
闫女士解释, “我不是经常找大师算嘛, 大师见我来的次数多,给我些优惠。”
苏折:“什么优惠?”
闫女士:“买一送一。”
苏折:……
大师还挺会搞促销活动。
闫女士有些担心,毕竟大师算卦一向很准, “你最近小心点, 知道了吗?”
苏折:“知道了。”
虽然消息回的轻松, 但面色还是不免严肃起来,这位大师在他印象中可谓是本事通天,当初让闫观沧去明德山, 说对眼睛有利, 还没等回来, 飞机上眼睛便短暂性的复了明。
放下手机苏折目光看向衣帽间,迈步走进去,拿出放在角落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闫观沧现在眼睛不到半月就能恢复,他也是时候该走了, 他不知道大师口中的劫是什么劫,但凡是劫就没有好过的。
苏折是个十分警惕周全的人, 知道如何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保住自身利益。
所以他要走的事,根本不可能跟闫观沧直说。
他能看出来闫观沧想要把他留下的打算, 但这也是在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
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一千万会飞, 工作也会丢, 只要触及底线, 闫观沧根本不会念旧情, 他不缺他这个特助,商界也亦然不缺,哪怕他在业内混的风生水起,有头有脸,但初出社会的名牌大学生比比皆是,鲜活的生命加以培养,未必不会有第二个苏特助。
毕竟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哪怕不可替代估计也是在自己心中。
苏折将衣柜里的西装裤和衬衫一一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十分工整,就像他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