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136)
而现在面对苏母他却又有些抬不起头,他瞧得真切,对方并不希望苏折跟他在一起,他从不是谁的父母但却在对方那番话中听出了一位母亲的无奈和妥协。
苏母在某种角度站在和他之前一样的位置上,如若把他的性子换到对方身上,他和苏折会发生什么?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结果可想而知。
闫观沧高大的身躯坐在那里,那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难得低了头。
苏母宽慰自己,“都是命定的,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和阿折好好过日子就行。”
只要对方能对苏折好就行,只要他的孩子能过上安稳日子就行了,别的她不求。
苏母心中其实也有许多顾虑,闫观沧是大老板,他之前听苏折说公司规模海内外都有参与,这样的大老板面对的诱惑绝对不是普通人能领略到的,人都有劣根性,唯一能约束自我的能有多少呢。
但自己的孩子自己心里最清楚,苏折这孩子虽然面上看着冷冰冰带着副疏远人的模样,但心中的感情却十分细腻,她也年纪大了,感情这方面也未必看得清了。
既然苏折喜欢接受了,那也一定是被对方的情谊打动。
虽然约束自我的人少,但不一定没有,她相信眼前的孩子。
苏母:“其实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也想要感谢你。”
闫观沧眼眸一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苏母没有去探究对方的神态,开口道:“其实虽然之前嘴上说盼阿折能带个儿媳妇回来,但我心里也清楚,也许这个儿媳妇我等个十七八年都可能等不到,也许我可能走了都看不到阿折成家,所以你的出现虽然让我震惊但也是安稳。”
闫观沧眼眸带着不解。
苏母口吻平平,诉说着往事,“我和他父亲的婚姻十分糟糕,他父亲在他高二那一年卷走了家里的积蓄和别的女人跑了,那时候阿折这孩子不得已过了许多苦日子,这些苦日子追溯到源头便是婚姻和感情,所以阿折一直以来对感情这方面十分抵触。”
闫观沧听后心口仿佛被揪住了一样,他记得苏折当护工时说过,自己在工地搬过水泥。
那样儒雅风清的一个人,谁能将这种苦力活和人联想到一起,苏折在人眼中就是站在泥地里都不应该,他好像永远明月皎皎,不染世俗风尘。
苏折之前经历过世间苦难,最后傲然毅立在人前。
苏母没再等对方的回答,说这些不是想让对方觉得苏折可怜,而是想让两个孩子更加了解彼此罢了,她了解苏折,两人在一起之前他一定会把对方的所有都了解到了,但到自己的所有却有所保留不愿多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苏母起身,“孩子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闫观沧跟着人到门前,后坐回到床边,面色难言复杂,心中的疼惜久久未平。
今晚苏诞和母亲一起睡,苏母屋里的双人床原本是两张单人木床拼在一起的,现在正好可以拆开,毕竟他睡觉不老实,怕半夜打到苏母。
哼哧哼哧把床弄好后,苏母也回来了。
苏诞抖着被子,看着母亲,“妈都弄好了,睡觉吧。”
说着扑通往床上一趟,像条美人鱼一样在床上扑腾了两下腿。
苏母:……
第108章
但毕竟是在平房,闫观沧体型高大,稍微一动,身下的木床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哑乌声响。
平房本就没什么隔音效果,就算闫观沧现在再猴急不耐也不好做什么。
只能目光炽热的看着身上的人,咬牙开口,“睡觉。”
苏折见时间门不早,想起身,谁知却被人死死按在身上。
闫观沧:“就这么睡。”
苏折不免多瞧他一眼,闫观沧咽了下口水,此时对方面上没有戴眼镜,可能是因为近视眼的缘故,看着他时眼睛为了看得清楚像探索的猫一样眯了眯眼,穿着纯色有老旧的洗衣,头发也是洗后的松散模样,不像平时工作那般萧肃,闫观沧被人看的半边身子一酥,把人从身上搬了下去。
拿被子往人身上一裹,闫观沧从来没给人盖过被子,弄一通下来,人是都裹住了,但却唯独落了只胳膊,一时间门仿佛断臂了一样。
闫观沧瞧了十分满意,“就这么睡吧。”
说着将人往怀里一带。
苏折:……
你开心就好。
但闫观沧毕竟也是第一次住在这种环境,苏折跟对方共事这么多年,别说劈柴沾土,连坑洼泥路也没见人走过几回。
苏折看着人紧闭的双目,因为刚才的亲密,男人耳尖的红还染着没下去,外面明月高挂,月光皎洁,通过半拉窗帘的宽大缝隙照进来,屋内不算昏暗。
是恋人关系,苏折到底是问出了口,“你睡得舒服吗?”
闫观沧口吻风轻云淡,“挺好,哪不能睡。”
苏折听后用露在外面的残臂将对方的枕头弄了弄,让对方枕的能舒服些。
其实他也能看出来闫观沧睡不惯,但以对方的心性估计心中想的也就是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哪不能睡。
闫观沧搂着人,方才苏折弄枕头这种恋人之间门自然的动作十分趁他心。
苏折:“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夜色中闫观沧眼眸一亮,要是有条尾巴估计现在都能摇到天上去。
苏折开口,“谢谢你。”
闫观沧压下心中的暗喜,佯装正色,“这有什么?”
苏折瞧出来了人的心思,故意顺着话道:“表现的真的很棒,在我心里能打一百分。”
闫观沧骄傲,“我明天能做的更好。”
苏折佯装意外,“真的吗?”
闫观沧搂着人,“当然了。”
苏折看着人,笑意挂在嘴角久久未散,也许一开始他就是被对方对待感情单纯这一方面所打动。
以往苏折眼中闫观沧脾气差没爱心,幼稚颇多,但仔细想想人却也不坏,只是长的坏罢了。
闫观沧从来不会许什么空有的诚若,哪怕是自傲自满,男人心里也有着分寸。
一些人哄人的话可能也就是情到浓时嘴上说说罢了,但闫观沧眼中说了就一定给人一个结果。
苏折将被子往他身上裹了裹,“睡吧。”
虽觉木板床硬得难睡,但男人却也很快进去了睡眠。
苏折本不是很困,但冬日里身边的人体温热得跟火炉一样,眯了眯眼,靠着人睡了过去。夜深人静,明月升高不少,闫观沧睡梦中听到一阵不小的声响,只一刹那,转瞬即逝。
但被吵醒,闫观沧瞬间门有些不满,等睁眼看见熟睡的苏折,心口扑通了一声,生怕把人惊醒了。
就在他以为声音是凑巧时,那道铁门磕碰在一起的声音再次传来。
闫观沧皱眉起身出了房间门,走出屋外,发现此时正有个人翻越了大门口的铁门踉踉跄跄落地。
苏见明今天听人说苏折和苏诞回来了,他虽然几年前离家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们,见了几次也就是冲突打架,几乎是没有好话。
但他也知道他这两个儿子有大出息,一个学医,一个在社会地位高,钱自然不少挣,他最近也正好缺钱花,想着拿点。
但白天去自然得不到钱,说不定还会被打,只能晚上偷偷来。
苏见明翻墙好悬没摔下来,踉跄落地后松了口气。
谁知一回头就对上了闫观沧。
苏见面:土匪?
闫观沧:小偷?
苏见明咽了下口水,默默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小刀。
苏见明:“你是谁,赶紧走,我告诉你我是这家的男主人,趁我还没报警赶紧滚。”
也不知道抢没抢钱,他去还有没有。
闫观沧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神蔑视,“男主人?”
苏见明:“不然,我姓苏还是你姓苏。”
闫观沧眼眸暗了暗,几乎是瞬间门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当初抛妻弃子让苏母一家陷入困境的人渣。
见人面色变了,看来报警压人有用,苏见明有些得瑟的拿着小刀,“识相点就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