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135)
可是祁砚清是为了保护他。
只有他的伤害带着利刃,他比祁砚清狠多了。
“呃……”陆以朝弯腰伏低身体,心跳越来越剧烈,信息素乱溢身体燥热,刺痛的腺体发热高肿,已然是发情状态。
熬过一夜的易感期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他用力抱紧怀里的衣服,这些根本不够……他渴望的是祁砚清。
陆以朝眼底猩红虚弱,他回到房间把自己圈在被子里,抱着祁砚清的枕头深吸了几口气。
alpha的易感期只会在有标记的情况下发作,可是已经没有标记了。
为什么他还会有这么强烈的易感期……
第110章 “清神,要不跟我试试?”
“感觉怎么样,头疼吗?”谈妄用仪器贴着祁砚清的腺体,检测相应数据。
“心脏有没有闷窒感,会不会想吐?乏力。”
祁砚清闭了闭眼睛,“不疼,没有。”
“用力握紧我的手……再用力,再用力……”
谈妄感受到祁砚清的力量,“还行。”
祁砚清现在躺靠在床上,除了容易犯困精神不好之外,痛感都很弱。
谈妄在病例上写字,然后说:“砚清,你要参加的那个节目是不是快开拍了?”
“嗯。”祁砚清皱眉看向他,“你别是说我不能跳吧?手术都做完了,也没什么后遗症,你少来。”
谈妄被他先将了一军,不过脸色也总算是好了一些,“一周恢复成这样确实算很不错了,但这是手术,差点要了你命的手术。”
心脏几次骤停,失血过多,血压提不上去,就算是他主刀做手术,成功率也不足70%。
祁砚清被谈妄看得发毛,他偏头低咳几声,“谈哥,谢了。我没想乱来折腾自己,我有分寸。”
谈妄呵了一声,从他被子里翻出手机,“让你休息休息,就是不听,当我不知道你天天熬夜看视频了?”
祁砚清:“我没跳啊。”
谈妄把手机还给他,“那我还得谢谢你是吧,谢谢你只是在脑子里跳。”
“咳,楚星呢?”祁砚清忽然看向门外,抿着苍白的唇,“他说给我买饭,人哪去了还不回来?”
谈妄:“扣了。”
他看了眼手表,说:“十二点会准时送来医院的营养餐,你再让祁楚星给你买灌汤包试试。”
“咳,咳咳。”祁砚清憋了半天,忽然就没忍住笑起来,“把人扣了哈哈哈。”
谈妄透过眼镜盯住他,看他在笑,少顷他又挪开目光,“你自己等饭吧,少看手机多睡觉。”
谈妄说完就出去了,反复看着病例,上面把祁砚清最近的情况都写得很清楚,清除标记对omega的心理影响……
一回到办公室就看祁楚星腿上放着外卖餐盒发呆,转着轮椅无意识地走走退退。
“让你反思,你在干什么。”谈妄忽然出声。
祁楚星轮椅一个急刹,差点把自己闪出去。
谈妄走过来,“重油重盐的东西不能给他吃,我是不是说过。”
祁楚星哼唧了几声,没敢说话。
谈妄觉得他好玩,故意板着脸说:“他让你给他买,你就给买?”
祁楚星:“……我哥想吃。”
“我说不能给他吃,怎么不听医生的。”谈妄继续教育小孩儿。
祁楚星低着头:“……哦。”
还没等谈妄再说话,就听祁楚星又嘀咕着:“反正我哥也不听你的……你、你也不努力……”
“说什么悄悄话。”谈妄把他推到桌边,“吃饭,给他买的你都吃了吧。”
其实饭菜算是清淡的,有牛肉炒青菜、鱼汤、蔬菜沙拉和两份灌汤包。
有医生在门口喊谈妄,“院长,吃饭去吗?”
“不了。”谈妄不客气地把东西占为己有。
祁楚星拿着筷子吃饭很慢,憋不住地问他:“你训我哥了?”
谈妄轻笑,声音轻扬着,“嗯。”
“……我就应该走后门的。”
谈妄笑着继续吃饭。
祁楚星就吃了两个包子,一口菜都没碰,他不喜欢吃包子,本来也不是给自己买的。
筷子一放就被医生盯住,“不吃了?”
“饱了。”祁楚星擦了擦手,眼神不看谈妄,“我饭量小,整天坐着又不用活动,还只有半个身体需要吃饭。”
谈妄从旁边拿了份病号餐给他,“来看病的小朋友都像你这样不会撒谎就好了。”
“谢、谢谢。”祁楚星把饭放到腿上,轮椅往门口走去,“我去找我哥吃!”
“我跟他说你被我扣了。”谈妄拉住他的轮椅,让他好好吃饭,“人质吃完饭,帮我把垃圾扔了,桌子擦干净,开窗通风。”
“哦。”
谈妄出去看病人了,祁楚星叹了口气,肩膀塌了下来。
下次一定要走后门,坐最右边的电梯,不想再碰到谈妄了。
病房。
祁砚清在看手机,趁现在没人刷手机不被念叨。
网上的消息压不完,他醒的那天就知道了,周简还想瞒着他。
手术的事被发到网上,两拨人莫名其妙吵了好几天。
吵的内容是:离异夫夫该不该看对方做手术。
但是很明显背后有推手,有人就是想把这件事闹大,推波助澜。
很难猜到是谁,他树敌不少,丁点黑料就能翻出花来。
至于陆以朝,蝉联三届金杯奖影帝,想压他一头的人更多。
祁砚清捂着后颈的伤口,按上去会轻微的刺痛和发麻,他们之前秀恩爱做戏,现在算是彻底分道扬镳,趁机拱火的人不在少数。
再说都是事实,又有什么好辩解的。
背后的推手很有可能是想连带着《舞者》一起搞臭,这样以后谁再想跟他祁砚清合作,就得仔细想想了。
微信视频声打断了他的想法。
元淮?
视频一接通,就是元淮的哈欠,慢吞吞懒洋洋地说:“清神早啊。”
祁砚清:“你特么能不能有一天是穿着衣服视频的。”
“我这不是担心没了八块腹肌没办法留住清神的目光吗。”
“老子没有?老子看你的。”
元淮笑着把视频拉起来,“不开玩笑了,身体怎么样?”
“能跳,第一期耽误不了。”
“我是那种压榨人的土地主?就问你身体。”
“就说挺好。”
元淮轻笑了声,“网上的事都知道了?”
祁砚清点头。
元淮又说,声音慵懒微哑:“周简跟我商量了,他想继续压着,当这件事不存在,不想把你的私事放在公开场合说。”
“我能不能问问清神怎么想的?”
祁砚清目光淡淡的,冷静地说:“压是压下来了,但我洗标记这件事早晚都会被知道。”
“不管是结婚离婚,标记和洗标记,我就没想过瞒着谁,知道了又能怎样,我还怕被议论?”祁砚清看向元淮,“至于节目打算怎么处理,那我没有任何意见。”
元淮从镜头里看着祁砚清,美人就连生病都是美的,脸色病态苍白,看起来虚弱的想让人狠狠欺负,长发扎得很低,有几缕掉出来,可是眼睛又冷又傲,没有半点柔软。
元淮慢慢开口,似笑非笑,“清神,要不跟我试试?”
祁砚清挑眉看向他。
“炒个CP。”元淮把后半句补上。
“喝了几杯啊醉成这样。”祁砚清目光没有丝毫的涟漪。
元淮也不尴尬,大方地继续说:“你在质疑投资商爸爸的想法?”
“想了一个星期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你家还没破产真是世界第十大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