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修罗场后我对情敌真香了(33)
赵琰之也知道这家集团如今的地位,因此客气地笑了笑,就要伸手去握,“沈总好,沈律你好。”
赵祖母笑了一声,打断他,“不能这么叫,咱们两家还有亲的。”
沈总面色温和,一身精明儒雅的书生气,“没关系,现在年轻人都是直接叫名字。”
赵祖母正色,转过头给赵琰之两人解释,“沈律正经算起来,是你们表叔外公的外甥,你们该叫表舅的,关系远了点,你们之前没见过。”
赵沉星打刚才看见人起,就一直垂着眸沉默不语,等听到这话才惊诧地重新抬目看过去。
沈律笑容不变,只是眸子弯了弯,“我和赵沉星同校,之前见过面,还是喊名字吧。”
赵祖母笑道:“那可巧了。”
赵琰之到底比沈律大几岁,想照着奶奶的想法喊表舅又一时没喊出口,赵沉星在心里卧槽了半天,装死。
还表舅是吧?他正月里就去剪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正月剪头死舅舅……
沈律:所以说当不成兄弟嘛
抱歉更迟了,这两天太累,脑子浑,昨晚卡文卡的厉害(叹气
第23章
赵祖母倒也没有强硬要求他们必须称呼, 软了语气道:“行吧,那还是喊名字。”
她招招手示意赵沉星过来, “你这性子在这也待不住,既然和沈律是同学,就带着他一起转转解解闷吧。”
赵沉星压根没有拒绝的空间。
他浓长的眉尾挑起,倒也没抗拒,走到沈律身边道:“走吧。”
沈律点头,向身边的中年男人低声说了一句话, 才随着赵沉星走开。
赵沉星双手抄着兜,扫过沈家父子相像的眉眼,无意识地捏了捏指骨。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步伐出奇的一致。
明明没有人说一句话,但脚尖的朝向一模一样,拐弯, 然后直行。
大厅内处处都有名流精英的身影,不乏赵沉星这样的少年, 但主要的年龄段还是分布在30岁以上。
稍稍有个年轻点的,就很容易注意到。
眼下,赵沉星就被靠近鲜花拱门的几个把酒畅谈的人吸引去了注意力。
那几人皆是一袭笔挺正装, 但正中那位剑眉桃花目的男人尤为打眼,在场也少有不认识他的。
——老牌世家的公子,顾怀洛。
据说如今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对于这位书里的正牌男主,赵沉星其实没正面见过,只是知道什么模样, 不自觉地就多看了几眼。
原书里的修罗场居然在这聚齐了一半,只是没有半点书里的硝烟。
沈律在他身侧出声,声音浅透,“在看什么?”
赵沉星见顾怀洛转眸瞧过来,才收回视线,“那个穿深灰双排扣西装的,好像是上次篮球赛在校门口接池然的那个人吧?”
沈律漫不经心地朝鲜花拱门边看了一眼,瘦长的手指理了理袖口,“对,怎么了?”
“没事。”赵沉星语气有些硬邦邦的,抬步与沈律一同走到顶层的弧形阳台,直到触及花纹繁复的栏杆才停下。
季节渐渐漫入深秋,空气微冽,天高风清远,酒店旁边的道路上栽种了一排高大银杏。
银杏颜色金黄,阳光下色泽暖融,扑朔几下就落了满地金色小扇叶。
赵沉星按住被风吹的飞起来的头发,呼吸间都能感受到草木的清香,跟沈律身上的味道有点像,都是冷冷的。
清风拂面,赵沉星原本那积攒的那点郁闷散了点,趴在栏杆上朝下看。
沈律垂着眼皮,视线在赵沉星发旋上打转,手有些痒。
“说吧。”赵沉星闷声道,“不是说见面说吗?”
“说什么?”沈律反问一句,嗓音微哑,“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兄弟当不成,可以做朋友,朋友做不成,还可以做舅甥。”
赵沉星猛地一抬头,气得瞪眼,“你特么……是不是早就知道咱们俩还有亲戚关系?”
沈律看着眼前的人一下子逼近,半点不避,距离近到呼吸可闻,“不知道,这关系七弯八绕,连半点血缘联系都没有。我也是听赵老太太提,才清楚的。”
赵沉星沉着眉,“我刚刚看你半点不惊讶。”
沈律摊开白而薄的手心,“我家这一代辈分偏高,四五十岁的侄子我都有,习惯了。”
赵沉星愣了一瞬,“你有时候说话,还蛮气人的。”
沈律:“彼此彼此。”
“话也说开了……”沈律看着他道,“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赵沉星仍旧不想理他,“看心情。”
沈律看起来倒是心情还不错,话难得多起来,撑着手肘看他,“你头发又长了,有空去剪掉吧。”
赵沉星没好气地乜着他,“放心,正月里会剪的。”
沈律挑眉,丝毫不在意他的语气,神情淡淡的,眉眼却蓄着一泓亮光,“回去就剪吧,你短发好看。”
“你他……”赵沉星险些没爆粗口,他心里异常暴躁,还是忍住憋着音低声道:“你是不是想在这打架?”
他最不耐烦别人管他。
他肩头忽地抵过一只骨肉匀称的手臂,折起一定角度按住——只是虚虚搭着,像只是为了阻止他的行为。
“去洗手间?”
赵沉星瞪了他一会,眼睛都瞪疼了,扯着人就往公共洗手间去。
现在寿宴还未开始,顶层这个方向的洗手间并没有几个人。
赵沉星眼尖,在旁边找到一间空的员工休息室,关上门,撸起袖子就动了手。
二中处处传他爱打架是真的,赵沉星这人的拳头压根就闲不住。
赵沉星没留手,只是控制着眉闹太大动静,省得把人引来,沈律开始的时候躲了会,后来才收了力气对打。
几分钟后,赵沉星倚着墙撑着腿喘气。
沈律依旧没让他赢,只是挨了力道不轻的几拳头。
赵沉星稍微出了口气,趁着四周没人,就从口袋里摸了盒刚刚顺手拿来的他们招待用的烟,左手并指从风衣口袋夹出一个小巧的银色打火机。
他左手拇指轻巧地滑了一下,火焰扑哧燃起,烟味一下子蔓延开来。
沈律半靠在木桌上,低眸看着他呼了一口烟气,袅袅的白雾就腾跃上来,朦胧的烟草香四散开。
沈律上前两步,左臂垂着,刚刚左臂肘弯被踢中,还有些麻。
“你抽烟?”
赵沉星斜着眼看他,有些好笑,“怎么,没见过坏学生抽烟?”
沈律被烟雾迷的眯着眼,“之前一个月也没见你抽过。”
赵沉星哼笑一声,“你见到我基本都在你家里,我总不好去问完题还抽个烟再走。”
事实上,他之前一个月确实连抽烟的功夫都没有,起初觉得难耐,有时候难受地甚至没法专心做题,后来干脆隔一段时间抽空抽一支解馋,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沈律也学他倚着墙懒懒散散的样子,“没想过戒吗?对身体不好。”
赵沉星眼神有些迷离,“我抽的不多。”
沈律皱着眉,“谁教你抽的?”
赵沉星瞥眼由下往上看他,“我妈。”
沈律:“……”
赵沉星又挪回头,“我自己要抽的,那会我打架打输了,她为了安慰我就教我了。”
沈律翻过手心,“烟给我。”
赵沉星歪着头,从口袋里掏烟。
“你手里那只。”
赵沉星顿了顿,凉凉地看过去,“你又想管我?”
真当自己是他舅了?
沈律一手揣进口袋,摸出一颗薄荷糖,“我用这个换。”
赵沉星黑沉的眼眸盯着他,又看了眼他白皙手心里的淡绿糖纸包裹的一小颗圆丸子。
赵沉星左手并指夹起烟,忽地放到唇边猛吸两大口,飞快将烟屁股递过去,同时从他手心抢过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