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怂包每天都在闹离婚(87)
“签你大爷!”白宁气笑了,他两三下将纸张撕得粉碎,不顾游戏设置,强行退了出去。
文亦舟看着赫然的“通关失败”四个大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等他出来,白宁已经离开游戏房。
身下这张床,白宁已经很久没躺过,闻着熟悉的味道,他眼眶一热,越想越气,气自己不争气,喜欢上一块没有心的木头。他愤怒得一拳砸在床上,床垫柔软直接弹了起来,白宁更郁闷了,想找李管家诉苦。
这一打开手机,才看见数条短信——
我好像再抱一抱你,吻热你腿根的痣。
宁宁,我遇见一个人好像你。
我错了,那不是你。
我好想你,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又给你画了画,每一张都那么漂亮,每一张又都没你漂亮。
宁宁,你想不想我?
白宁抹了抹脸,湿的,他没心情咬文嚼字,直接回方单易道:“小爷凭什么想你,你算哪根葱。自己好好生活,别有事没事来我这倾诉,小爷不是你的树洞。”
其实方单易已经很久没给白宁发过短信,这号码是新的,或许真的遇上什么人。白宁管不了,他现在心情很糟糕,看见这些短信之后更糟糕。
白宁本想故意失误,让游戏以失败告终,他解开睡袍,看着里面仅遮住肚子上嫩肉,短到大腿根的情趣衣,苦涩极了。
白宁没去上学,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肚子饿得不行,才简单收拾收拾,背个包出了门。
阳晓过来时,白宁正躺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吊灯,那模样就像傻了。
早上的课白宁全旷了,阳晓问起,却只收到一堆酒的名称和一个陌生地址,这摆明了就是和文亦舟吵架了,只是他不懂之前一闹矛盾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的小爷为啥变成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要说白宁一点都不在意文亦舟,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也不会让阳晓用不可窥视里面的袋子装酒。
“或许,你生病了?”见墙壁上刷着七彩图案,窗帘色彩丰富,渐变弄得极好,家具摆设和风格与白宁房间类似,阳晓便知道这不是文亦舟的地盘,但又不好直接问他是不是离家出走,毕竟现在的白宁脆弱得像易碎品。
白宁没搭理阳晓,一瓶瓶将酒打开,摆在他面前。
阳晓没办法拒绝,他第一次举着红酒瓶对嘴喝,别说,那感觉还真不一样,好像更上档次,但怎么感觉有点点沙雕。
白宁心理活动可没那么丰富,他自顾自喝着,也没管阳晓,等天旋地转,手里酒瓶不稳,他才放口大骂:“狗屁文亦舟,他凭什么凭什么提离婚。让小爷签字,签他大爷的字,小爷揍不死他。”
阳晓没想到事情严重要离婚,他想问白宁签没签,没想好怎么开口,白宁又灌了几口。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白宁的嘴角下滑,浸湿他的衣衫,有些甚至沾到他略显凌乱的长发上。阳晓看着着急,见白宁还要喝,眼疾手快得抢过酒瓶。
白宁哼了一声,举着另一瓶,咕咚喝了起来。
“宁宁,别喝了。”阳晓终于忍不住,将所有酒瓶收起来,再去抢他手里瓶子时,白宁将其一丢,打了一个隔,得意道,“空了。”
“我叫文亦舟来。”
“他知道我在这。”文亦舟的人不是一直跟着自己嘛,文亦舟知道他在这。
阳晓拿白宁没办法,来回徘徊间,白宁不知从哪摸出一瓶酒,快速喝了几口,坐在地上,突然开始高歌,那声音堪比魔音,恐怕绕梁三日余音不消。
第一百三十八章 性感,吃醋了
阳晓伸手去拉白宁,想将人弄到沙发上,也不知道醉酒的人哪来那么大力气,愣是没拉动,再加上白宁歌声近距离攻击,他很快就放弃了。
眼前人表情呆滞,歌声却高亢嘹亮,阳晓头晕脑胀,攥着手机,想搬救兵又怕白宁秋后算账,只得祈祷文亦舟快来。
“呕——”白宁胃里难受,稀里哗啦吐了一地,阳晓立马扶他站起来,生怕他一不小心沾到呕吐物。
这一折腾,白宁清醒了几分,不再唱歌,一进卫生间便悬晃晃得跨进浴缸,闭眼低声道:“李管家,放水。”
阳晓无奈,只得将水打开。确认白宁可以自己处理,阳晓退了出去和那一堆污秽展开斗争。
拴上垃圾袋,门铃响了,阳晓眼睛一亮,快速说了情况,挥手告辞。
白宁没脱衣服,水很暖,从浴缸边缘漫出的水滴落地面的声音有些吵,白宁嫌弃得嘟囔两句,闭眼昏昏欲睡。昨晚白宁辗转反侧,止不住回想他和文亦舟的点点滴滴,失眠是自然。现精神恍惚,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躺在浴缸里,还是漂浮在大海中——大脑渐渐空白。
白宁衣服近似透明,将他身体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留下的痕迹。文亦舟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关了水,扶着白宁肩膀,防止他整个人滑进浴缸。
“再一会儿。”白宁以为李管家来催他去睡觉,小时候他热衷于呆浴缸玩水,每次都是李管家将他抱回床上,但好像不是公主抱。
怕人感冒,文亦舟悉数褪下白宁衣服,赤身裸体时,那些青红斑驳的印记更为扎眼,文亦舟一阵口干舌燥,匆匆将人擦干,放进被子里。只一晚没见,白宁却让人眼前一亮,他小嘴微张,漂亮脸蛋白里透红,长睫毛微微一颤,睡颜乖巧可爱。
等文亦舟反应过来,他已经贴上白宁的唇瓣。如婴儿娇嫩、光滑的肌肤近在眼前,从这个角度,更能发现白宁长得俊俏。
结婚伊始,白宁每天闹离婚,文亦舟只觉无奈,随着时间推移,再听他提离婚,他会生气也会动怒,现在白宁不常提,也没签字,文亦舟反倒不安起来。
文亦舟向来远见卓识,深思远虑,他喜欢将一切控制于鼓掌之中,包括白宁。经过这一次,他这才明白之前所有的犹豫,只是怕被拒,怕一切脱离轨道。诚然,文亦舟能让方单易之类的人永远无法出现在白宁面前,但他无法阻止白宁对别人动心。
是不是离婚,让一切归零,从头追白宁比较好?
白宁拧着眉头,嘴里小声急切说着什么,很模糊听不清,似受噩梦叨扰,文亦舟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就像哄小孩子睡觉那般温柔,而他面上难得柔和了几分。
阳晓走后越想越不放心,他想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面对白宁尚且开不了口,更何况是文亦舟,他只得关切白宁几句,在电话中迂回道:“宁宁闹闹脾气就好,他不记仇的。”
文亦舟不置可否,道谢后便挂断。他备好蜂蜜水上楼,喂迷糊迷糊似要醒来的白宁喝下,安静坐一旁。
白宁和文亦舟没签离婚协议,闯关失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韩紫和古曼耳里,关于如何庆祝,她们商量了一晚上,却在准备前得知白宁离家出走。
一瓢冷水直直泼在两人头上,她们想劝解文亦舟别提离婚,想威逼利诱白宁回家,还没有所动作,文亦舟率先给她们打电话,弄得她们无法多加干涉。
文亦舟正思考分析当前局面,白宁醒了,他抬头看了人一眼,皱着眉又躺下,表情略显痛苦。
“哪里难受?”
白宁醉得厉害,记不清前因后果,只觉胸口闷得难受,隐隐泛着疼,像有人抓着他的心脏,大力揉捏。他以为他和文亦舟刚结婚不久,想故作高傲得偏开头,刚动一下,一阵天旋地转,只得乖乖躺着。
白宁的抗拒在意料之中,文亦舟揉了揉太阳穴,为他拿来衣服。
白宁环视发现这是古曼名下他最喜欢的那套公寓,至于文亦舟为什么在这里,自己又为何病恹恹,还赤身裸体盖着被子躺床上纯睡觉,他没有任何记忆——自己都这个样子了,文亦舟还不做些什么,是阳痿,还是根本不行,或许对自己单薄的身子没兴趣?
凭着不着边际的想法,白宁成功将自己想生气了,他狠狠瞪了文亦舟一眼,没让他给自己穿衣服,直接道:“小爷才不和你回去。”
文亦舟看了白宁一眼,冷峻帅脸似破了一条口,还不等白宁发现,已然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