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怂包每天都在闹离婚(82)
他很想白宁,特别是晚上。
现在听见他声音,紧皱的眉头已然舒展。白宁却恰恰相反,他很不满意文亦舟“过两天”的说法,更没从他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中听出丝毫想念,生气道:“小爷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小爷就不姓白。”
文亦舟无奈摇了摇头,见窗外日空晴朗,万里无云,很适合飞行,肯定道:“过来,我让助理订票。”
不是命令,白宁可以反驳,也可以拒绝,但他愣是一点那方面想法都没有,立马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正好,小爷想司乐了。”
文亦舟神色一冷,语气跟着严肃起来,用最“严厉上司”的口吻道:“只想司乐?”
白宁正擦着身上水珠,听见这话,心中一动,要知道他有多想揍文亦舟就有多想他。文亦舟这话带着期待,可能他也想着自己,但白宁要是能正视内心想法,直接了当得说出来,那他就不是白宁了。
他看着免提,轻哼了一声,仰着头,大言不惭道:“对,小爷只想司乐。”
飞机落地,白宁单手插兜,拽拽地推了推墨镜,在机场走起了台步,意图吸引所有人注意,让文亦舟见识一下他的魅力,但不见文亦舟半个影子。
白宁没好气得瞪了文亦舟助理一眼,将墨镜一甩,嘭得一声摔上车门。助理堪堪接住墨镜,小心翼翼得向白宁解释道:“文总为了晚上的安排,现在正在加班,实在空不出时间,还希望白少爷理解。”
文亦舟常年冷着脸,心情比白宁更难揣摩和预测,助理在其身边多年,知晓要把重要的事情放在前面,才能抓住别人的耳朵。也正因如此,白宁听完了,而且对文亦舟精心准备晚上约会这点十分满意。
白宁到达文亦舟A市分公司不过晚上18点,文亦舟正在开会,白宁没催人,静静坐在休息室玩手机。半个小时可以,一个小时可以,再往后,白宁脾气一下上来了——他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来坐冷板凳的,更不是来喝咖啡的,他气得端起咖啡,刚想摔,文亦舟到了。
近48小时未见,文亦舟好像更帅了,西装革履,多了一丝高高在上的禁欲,白宁心中一动,打量完发现他的头发短了一点——有时间修剪头发都没时间给他打电话或者视频?!
白宁哼了一声,重重得放下杯子,双手怀胸,瞪着人也不说话。
白宁来已然超出期待,文亦舟对他的小脾气全盘接纳,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晚餐有想吃的吗?”
“你!洗白白,床上等着小爷。”白宁怒气冲冲,这话就像吼出来的,没有丝毫调情。
文亦舟一愣,在他身旁半蹲下,拿出最大的耐心,尽量克制道:“气什么?”
“小爷才不要你管。”只要有一个倾泻口,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得全部涌出来,白宁恨不得动手,与文亦舟单挑,而他也这样做了,只是很快就被禁锢在他怀里。
“别动。”文亦舟语气严厉,像是生气了,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白宁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嘴一扁,眼睛冒着水汽,可怜的小模样泫然欲泣。
第一百三十一章 车内,禁撩拨
文亦舟哪见过白宁这副模样,他厉声说话,不过是想压下白宁的小脾气,顺利带人出门。见人如此,他尽力放软声音,努力温柔道:“怎么了?嗯?”
“狗屁文亦舟,混蛋文霸刀,小爷要离婚。”白宁咬了咬嘴唇,眼尾红晕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风情,文亦舟一阵口干舌燥,但面上未显露分毫。在白宁看来,他淡定冷漠极了,特别是配上他的回答——嗯。
文亦舟想离婚!
白宁更气了,不服气道:“等你空了,马上玩游戏,通关就离婚。”
文亦舟无奈,直接公主抱起人,带他去休息间,更换提前准备的衣服。
文亦舟动作熟练,心无旁骛,一副专注模样,白宁有气也不知道怎么撒,慢慢的,盯着人,被他美色一诱惑,什么都忘了。他眼神颇为露骨道:“小爷说吃你可不是说说而已。”他怕自己说的不够有气势,不够彰显决心,偏头用力哼了一声。
“我很想你。”手滑过之处娇嫩、白皙,文亦舟眼眸深沉,见人双唇红润,舌头一碰,水光盈盈,不禁捏着白宁下巴,交换一个绵长的亲吻。
文亦舟这话堪比任何甜言蜜语,白宁耳廓烫得吓人,面上泛起一阵粉,愣是不敢直视文亦舟,只得掩饰性得起身率先出了门。
A市的海上餐厅旨在为同性CP或者准CP提供求爱、约会圣地,是每一对同性情侣必去之处,其也只接待两位(同性即可)。
白宁知道这里,而别人为什么来他毫不在意,文亦舟能带他来,定然知晓其中的意思,他开心得心神荡漾,恨不得立马回答文亦舟的另类“表白”,告诉他“我也喜欢你”。
从繁华都市出海,海风微凉,吹得人格外舒服,夜空只挂着一轮明月,可能星星都跑进了文亦舟眼里,不然为何璀璨得他为此失魂落魄又兴奋难当?
“难怪司乐和权泽纪念日的时候会来这包场。”白宁满腔爱意,话在嘴里打转,说的却是别人的事。
文亦舟眉头微蹙,没应。
白宁也觉得这个话题不好,便又换了一个,“你能撺掇小爷逃课过来,想必上学期间,没少干坏事吧。”
“不是。”文亦舟答得简略。
白宁其实是想问他有没有逃课去和谁约会,有没有心心念念某人,有没有暗恋过,有没有上过别人。这些,他统统想知道。可文亦舟那叫什么回答,避重就轻,躲躲闪闪?
“你脾气那么差,说话又讨人厌,不像小爷。”小爷自顾自说着,喝了一口酒,努力摆出平静调侃的模样,继续道,“你上学期间肯定不受欢迎,怕遇见小爷之前还是个处1男。”
文亦舟眼神骤然危险起来,缓缓放下酒杯,不置可否道:“你不是?”
这个问题,文亦舟想听白宁亲口回答,若他不是,被他知道谁碰过白宁,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有得他受。至于脾气性格,他已经尝试着温柔对待白宁,可惜一时半会难以冲淡身上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白宁好面子得想和文亦舟吹一吹他之前的风流韵事(想象中),一对上他深沉如墨的神色,立马怂得噤声,装聋作哑,十分后悔打探文亦舟,把自己搭进去。
等他从文亦舟动怒中回过神,才后知后觉他承认了自己是处男的事实,一时心花怒放,只是那人好像误会什么了,面色臭得要命。
白宁嫌弃文亦舟不会甜言蜜语,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懂花言巧语那一套,文亦舟一生气,他就不知道怎么哄人,搜肠刮肚也不过装醉撒娇这一招。
白宁猛地灌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因太急,眩晕感来得比以往早,他稳住身子,努力露出失神的迷蒙感,伺机而动。
文亦舟从不曾怀疑白宁装醉,但他上次在清醒时甜甜地叫自己哥哥撒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且他记得白宁第一次喝醉站在沙发高歌的模样。联系李管家解释白宁喝醉就爱胡喊唱歌的话语,文亦舟懂了,却又不明白白宁为何如此。
他试探性的没理白宁,果然白宁立马伸出两根手,模拟人走路,一步一步爬上自己搭在桌边的手,轻轻摩擦着肌肤,软软道:“哥哥生气宁宁气了?”
白宁眼神不甚清明,透着一股子天真无邪的幼稚感,文亦舟心口一跳,仅这一句,就是白宁犯了天大的错误,他也会原谅,更何况他根本没有生气,只不过不爽白宁可能喜欢过别人这件事。
文亦舟善于在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较量中发现对方弱点,饶是白宁,他也知道他还有后招,便按兵不动。
“哥哥,宁宁很乖的,不要不理宁宁。”这话说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得心应手,白宁甚至不用刻意拿捏语气,一说出口便苏得自己一身鸡皮疙瘩,想必是男人都受不了喜欢的人如此示弱讨好。
文亦舟嗯了一声,无再多回应,怎么这招不好使了?白宁还在想哪里出了问题,文亦舟突然切了一块牛排给他,他二话没说美滋滋吃着,又眼巴巴得盯着文亦舟,等他再度投喂。一来二去,吃完晚餐,白宁才想起来,他“喝醉”了,不应该如此清醒得享受文亦舟的服务,更不该回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