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假死之后(19)
"随你。"贺炀没放在心上。
许承宴还想再说些什么,只不过电话已经被挂断。
*
另一边,贺炀挂了电话后,将手机放到一旁,拿过水杯的倒了杯热水。
沈修竹看到了,走过来,轻声问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沈修竹有些腼腆的笑了笑,"我一个人也没关系。"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贺炀淡淡道,就只是将感冒药和水杯递过去,"先吃药,等下再去一趟医院。"
沈修竹顺从的接过杯子,准备吃药。
水杯还冒着热气,而沈修竹又戴着眼镜,镜片上瞬间起了一层雾。
贺炀伸手,动作熟练的帮沈修竹摘下眼镜,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在镜片上擦了擦。
沈修竹喝完热水,靠在桌边,安安静静的看着贺炀擦拭镜片的动作。
擦完眼镜后,沈修竹便十分自然的靠过去,让贺炀帮自己戴上眼镜。
两人之间的动作十分熟稔,就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之后贺炀又陪沈修竹去了一趟医院做复查,一直陪在沈修竹身边。
等到贺炀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客厅窗帘是紧紧拉着的,屋子里也没开灯,一片漆黑。
来到卧室,贺炀打开灯,没在卧室里看到熟悉的身影,许承宴不在家里。
公寓里少了一个人,瞬间变得有些冷清起来。
不过贺炀也只以为许承宴是下午有课才没回来,没怎么在意。
直到外面都天黑了,许承宴还没回来,也没发来任何消息。
贺炀坐在床上,还是拿过手机,给许承宴打了电话。
"宴宴。"贺炀问,"还在外面?"
"嗯。"电话那头应了一声。
贺炀问:"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了。"许承宴说着,"先生,我在安市。"
安市是在隔壁省,贺炀顿时问道:"怎么突然跑到那边了?"
许承宴解释道:"上次跟先生说过的,最近想休息一段时间,就出去走一走。"
贺炀也这才想起之前的时候,许承宴是跟他说过要休息。
贺炀问:"什么时候回来?"
而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回道:"不知道。"
直到这时,贺炀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不对劲,问道:"宴宴,到底怎么了?"
电话那头没出声,一片安静。
贺炀问:"怎么突然一声不吭的跑出去了?"
"抱歉,先生。"许承宴握着手机,一个人待在酒店房间里,望着窗外的夜景,缓缓道:"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先生对另外一个人那么好。"
贺炀微微皱眉,"宴宴,别闹。"
"先生,我没闹。"许承宴低着头,轻声说道:"为什么先生每次都觉得我在闹?"
他已经受够了这句话。
"先生,可能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来冷静一下。"许承宴强忍着情绪,一双眼睛微微泛红,"最好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贺炀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脸上的神情冷了下去,"我说过了,他是我的朋友。"
"先生,朋友之间也分很多种……"许承宴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他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贺炀揉了揉眉心,"要有人照顾他。"
"那先生要照顾他多久?"许承宴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一年?两年?还是二十年、三十年?"
"许承宴!"
许承宴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放缓了一点语气,最终还是说道:"先生,我不想再讨论关于他的事情。"
"许承宴,五年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贺炀的语气稍稍加重了一点,"现在后悔了,闹什么脾气?!"
许承宴垂下眼眸。
五年前的时候,他是答应过先生可以不要名分。
他也答应过先生,他会很乖很听话,什么都听先生的。
"可是五年前的时候,先生也没说是要我当替身。"许承宴缓缓出声道,"是先生骗了我。"
"我没办法接受他的存在,也不想当他的替身。"
"先生,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说完后,电话里便沉默下来,谁也没再开口。
过了许久,贺炀才冷冷道:"那就别回来了。"
贺炀挂了电话。
第24章 打赌
晚上,贺炀去了酒吧,喊了几个朋友出来一起聚聚。
因为沈修竹身体不太好,贺炀也就没打算喊沈修竹来酒吧。
只是当贺炀来到酒吧包间时,却看到沈修竹也在里面。
贺炀问:"怎么过来了?不在家好好休息?"
"听池逸说你约他们出来,我也想跟着一起来。"沈修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贺炀顿时皱眉,"酒吧人多,有烟味。"
池逸连忙道:"没事!我们几个护着呢!保证不让修竹碰酒!也不碰到烟味!"
"放心,我们几个看着的!"一个公子哥笑着,递了杯饮料给沈修竹,"特地给修竹点的橙汁!"
贺炀也没再说什么,拿了酒杯的坐在沈修竹旁边。
包厢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连江临也来了。
"贺少难得主动喊我们出来聚啊!"有个男生笑着,又朝四周看了看,问道:"宴宴呢?宴宴没来啊?"
"要不贺少把宴宴也喊出来?"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着要贺炀把许承宴也喊来。
"不用了。"贺炀就只是随意道:"他走了。"
池逸随口问道:"走了?走去哪了?"
"离家出走。"贺炀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晃着酒杯。
"宴宴离家出走了?"另外一个男生被逗笑了,"是我听错了吗?他居然舍得走啊?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敢。"
池逸倒是点了点头,说道:"走了也好。"
"天天缠着贺少打电话,跟查岗一样。"池逸嗤笑一声,"都没上位呢,还以为自己是正主。"
"我看啊,就是贺少对他太好了,他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居然还闹什么离家出走……"
贺炀听着四周的声音,脸上没什么反应,就好像他们讨论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样。
而坐在贺炀旁边的沈修竹听到了,稍稍靠过来,轻声问道:"是因为我吗?"
贺炀望了过来。
"抱歉。"沈修竹稍稍低下头,似乎是有些愧疚,"上午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是我接的电话……"
"要是白天你没陪我去医院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和你没关系。"贺炀淡淡道,毫不在意道:"走了就走了。"
江临刚好坐在贺炀右手边,满脸震惊道:"哥,到底怎么回事?嫂嫂怎么走了?"
"闹了点脾气,就走了。"贺炀喝着酒,态度有些随意。
江临连忙问道:"那嫂嫂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贺炀不在意。
池逸点了点头:"我看啊,只要贺少一招手,他来得比谁都快。"
另一人顿时接话道:"说不定这次都不用贺少招手,他自己就回来了。"
"要是他有骨气一点,就干脆在外面多待几天。"
"他哪来的骨气啊?一天没了贺少,就跟没了命一样!"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我赌三天,宴宴肯定会忍不住偷偷回来!"
"那我赌一周!"
有人凑过来问道:"那贺少呢?贺少赌几天?"
贺炀摩挲着手里的酒杯,不紧不慢道:"五天。"
"行行行!贺少赌五天啊!"池逸起哄着,"到时候就看宴宴第几天会回来!"
包厢里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很快便换了另外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