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他每天都在逼金丝雀读书(56)
“你知道什么叫蝴蝶效应吧?崔柠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是替身的。”炸毛的毛球突然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那么不愿意走我的剧情,行,那我坐等你后悔,曲郁山。”
话落,梦醒了。
曲郁山回想了下梦境,心里有些不安,作者不会因为他一次不配合,就真让他爸去走剧情当渣攻吧?
想到这里,曲郁山立刻想起身给他爸打个电话,但突然发现不对劲。
他不在自己床上。
曲郁山看向四周,入眼的是红色的天鹅绒窗帘,纯黑的墙壁,以及正前方墙壁上蒙着白布的画。
他愣愣看了几眼,又看向自己。
他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脚踝上绑着一根金色锁链,锁链另外一头连着床尾的雕花铁制床栏上。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嫩黄色泰迪熊睡衣让人出戏,这简直就是经典的r18囚禁场景!
等等?
r18囚禁?!
曲郁山当即给自己大腿掐了一下,很疼,不是在做梦,他好像真的被人关起来了。
但谁会关他?
他坐起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门被反锁了,曲郁山走到窗帘旁,而一拉开窗帘,却发现窗帘后不是窗户,也是墙壁。只是墙壁上画了窗户,甚至连窗外的风景都画了。
风景画的是冬天,一片皑皑白雪,雪地上零星几棵盛满雪花被压弯腰的树木,灰棕色的松鼠窜于树间。
这画工栩栩欲活,曲郁山第一眼还以为真的是窗户,是他想开窗,摸到的却是墙壁,才察觉出异样。
这样的画工,让曲郁山不禁想到一个人——
周望卓。
就仿佛为了印证曲郁山的猜想,下一瞬,周望卓就推门而入。
周望卓看着站在窗帘旁的青年,白皙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小郁,你醒了,睡得好吗?”
曲郁山想了想,诚实地说:“不好。”
闻言,周望卓轻唔了一声,“那今晚我给小郁点香薰吧,我亲手做的,应该能助眠,原来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点香薰。”
他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盘子里是吐司面包和牛奶。
周望卓放下早餐后,再度抬头看向曲郁山,“小郁,你该去洗漱了,然后过来吃早餐。”
但曲郁山没动,他觉得此时的周望卓看起来正常又古怪。
正常是因为周望卓的态度好像跟之前没什么区别,都是那么温柔,古怪是正常人看到他脚上有锁链,肯定会问一句他脚上的锁链是怎么回事。
可周望卓没有问。
曲郁山低头看看自己脚踝上的金色锁链,甩甩脚,脚上的金色锁链随之而动。
不是在做梦,他脚上是真有锁链。
这里也不是他母亲的房子。
曲郁山思索片刻,决定直接问清楚,“望卓哥,你能跟我说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我脚上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不着急,你先吃了早餐,我再跟你慢慢说。”周望卓对曲郁山伸出手,“小郁,你过来。”
嘴里温和地说着过来,眼神却是紧盯着不远处的青年。他在等曲郁山的反应,他想对方会不会害怕地哭起来,或者大吵大闹要走,再或者骂他是不是疯了。
想到以上的可能,周望卓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
而下一秒,他听到曲郁山说:“好吧,那我先吃了早餐再问你,我正好饿了。望卓哥,那是洗手间吗?我可以用吗?里面有新的洗漱用品吗?”
周望卓沉默一瞬,才如常地说:“是洗手间,有新的洗漱用品。”
他说完就看到青年往洗手间那边走,边走还边嘀咕。
“这链子有那么长吗?不会短吧……哦!真有那么长,刚刚好诶,神奇!”
周望卓:“……”
第48章 我是攻,是不会当受的
周望卓是个体贴人, 洗手间里东西备得整整齐齐,还都是曲郁山用惯的牌子。
曲郁山边用边咋舌,他算是明白自己跟周望卓差在哪了, 周望卓囚禁他这个情敌, 都如此周到用心,难怪是正牌攻。
他养崔柠, 好像从来没问过崔柠喜欢什么。
哎,真是失败。
洗漱完,曲郁山又穿着自己的泰迪熊睡衣出来,在桌子前坐下。他不仅好好用了早餐, 还仔仔细细擦干净嘴和手,才抬眸看向从刚才就一直在的周望卓。
跟穿着睡衣的曲郁山不同, 周望卓穿的是外衣, 黑色衬衣, 袖口卷到小臂处, 露出光洁修长的手臂,兼具力与美。
“望卓哥,你现在可以说了吗?”曲郁山开口问。
周望卓温和地说:“这里是我法国的一处房产, 昨天凌晨我把你抱上飞机。”
曲郁山默默听着,觉得这话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不仅仅话,是整件事, 他想不通周望卓为什么突然把他带到这。
从房间的布置,到脚上的脚链,周望卓好像是准备把他关起来。
可是为什么要关他?
难道周望卓准备把他关在这里,然后趁他没办法处理公司的事,想办法把他弄破产?
“小郁,你在想什么?”
一道声音打断曲郁山纷飞的思绪。
曲郁山回过神, 却发现周望卓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周望卓站在桌旁看着他,显得居高临下,一向温润的双眸因为背着光,凝着黑,让人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曲郁山不知不觉被周望卓的影子所笼罩。
“我在想,你现在是准备把我关起来吗?”曲郁山不觉声音变轻。
周望卓弯下腰,“当然不是。”一弯腰,他离曲郁山更近了,传进曲郁山耳朵里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我只是带小郁来看花,花开了那么久,如果小郁不来看,那些花就没有开的价值了,不是吗?没有价值的花只是烂泥。”
这个回答让曲郁山微怔,他踢踢脚,脚上的金色锁链发出细微的声响,“我这样怎么去看花?”
周望卓站起身,他转眸看向墙壁处被白布蒙着的画,“小郁,看到那个了吗?把布去扯下来。”
曲郁山顺着对方的目光也看向那幅画,莫名的,他不想把白布扯下来,可周望卓盯着他,他只能站起来走过去。
手指抓着白布,用力往下一扯,白布彻底滑落,后面的面露出真容——
这是由无数的花组成的一幅画。
画上的人是个什么没穿的青年,他仅用白布围住腰间。光线昏暗下,青年躺在无数由香根鸢尾组成的花丛里,雪白的脸平视前方,眉眼深邃。被他压着的花流出浓艳的花汁,染上指尖。
深紫与雪白相碰撞,这是用真花画的画,花的香气从揭下白布的开始,就扑鼻而来。
周望卓走到曲郁山身后,他的手指搭上曲郁山的肩膀,“小郁,生日快乐。”
“画上的人是我?”曲郁山慢一拍才开口。
“嗯,喜欢吗?”周望卓看着画上的人,眼底藏着的疯狂开始暗涌。
曲郁山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出不对劲,为什么周望卓要画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而且这幅画虽然有很多花,可给人的感觉非常阴暗。
这怎么不像关情敌的套路,更像关金丝雀的套路。
曲郁山再次低头看向脚上的金色铁链,不免想到作者说坐等他后悔,难道……作者不准备让他当炮灰攻了,当正牌攻?
楚林给他看的那些霸总小说,不乏霸总攻最后追到白月光受的故事。
好吧,他承认周望卓比他更像攻。
但不管他和周望卓谁更攻,这套路就不对。
想到这里,曲郁山转过身看向周望卓,眼里有着不死心,“你是不是不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