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70)
“好。”
挂了电话,余惟才敢松嘴把人放开。
刚刚那一口太莽撞了,咬得有些深,甚至能看见有隐约的血迹渗出来,在白皙的脖颈上异常明显。
余惟心虚地将血迹舔舐掉,又在伤口上轻轻呼了两口气,方才小心翼翼开口:“宴宴,没弄疼你吧?”
手机缓落在身旁的地毯,发情热在暂时标记的压制下渐渐退去,同时也带走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
腺体有些发麻的刺痛,极其微弱,温别宴闭着眼靠在余惟肩膀上细细换气,闻言半睁开眼睛,Alpha的腺体同样近在眼前。
“疼了。”他说。
“真的很疼啊?”余惟心疼得不行,又吹了两口气,觉得这样好像也没办法缓解:“那怎么办?这个地方能擦药吗?会不会更疼啊?”
温别宴半真半假回答他:“会。”
余惟:“......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轻轻的。”
“不用下次。”温别宴认真道:“现在就有个方法能缓解。”
“什么?”
“哥,你也让我标记一下吧?”
“......?”
问,男朋友异想天开想标记我怎么办?
答,还能怎么办,哄着呗。
余惟只犹豫了一下,便歪着脖子将整个腺体露出来,大义凛然:“行,来吧,我不怕疼,你随便咬。”
温别宴仰头抱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吐在腺体表面:“哥,那我咬了?”
“咬吧咬吧。”
余惟说着,将身体又压低了些,免得温小花昂得脖子累。
温别宴眼角笑意绽放,不客气地张开嘴,一口咬下。
原本余惟都做好见血的准备了,谁知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omega没有犬牙,温别宴甚至连表层的皮肤都咬不破,力气也没有,像是刚出生的幼崽小猫,想要咬人,却咬像卖乖撒娇。
还累人。
温别宴歇了口气,想要用力让他疼一下,舌尖无意划过的同时,余惟猛地打了个激灵,禁锢在他腰上的手徒然收紧。
温别宴还以为真的咬疼他了,连忙松开:“哥?”
余惟埋头闷闷嗯了一声,不说话。
“疼了吗?”
温别宴挣扎着想去看他的表情,却被按着肩膀不让动。
“哥,你——”
一开口,才慢半拍发现哪里不对劲。
小小余起立敬礼了,正在很礼貌地跟他打招呼。
“......”
“......”
心跳声有点吵,谁的都有。
温别宴脸上才褪下不久的红潮又泛上来了。
抵在大腿上的触感太明显,想忽视都没办法。
风水轮流转,闻着鼻尖忽然蔓延的墨香味,现在换温别宴心虚了。
没办法,自己惹出来的祸还是得自己收拾。
“哥。”他弱弱叫了他一声:“要,我帮你吗?”
“不要。”余惟声音都低哑了,还在倔强:“这有什么。我忍得住。”
真的吗可以吗?
温别宴不大相信,毕竟五分钟过去了,小小余依旧精神奕奕。
眼神飘忽起来,他咬着下唇,偷偷松开一只手,渐渐往下,再往下...
指尖隐约触到的同时,身上的人犹如被电击到一般一下子跳开。
温别宴这才发现,余惟的脸比他还要红,耳朵脖子都快滴血了。
“我我我去一趟厕所,马上回来!”
在温别宴开口之前,余惟先发制人,仓促扔下一句后飞快转身溜进厕所,背影透着浓浓的落荒而逃的味道。
所以治疗害羞的办法就是让对方比你更害羞。
温别宴看着他兵荒马乱的模样,既心疼又好笑。
或许他男朋友可以考虑改个名字了,余惟不适合他,应该叫余下惠更合适,或者,余怂怂?
刚被标记的Omega对他的Alpha会有很强的依赖性。
温别宴坐实粘人精的名号,连看个电视都要爬进余惟怀里让他抱着才满意。
余惟不喜欢看电视,就搂着他打游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还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自己浓郁的信息素。
这幅场景还真有几分同居的味道。
温小花现在是墨香味的茉莉花了。
这个认知让余下惠心里美滋滋,游戏连连超神。
叮~
落在一边一直没人搭理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温别宴解锁看了一眼,是韩越发来的消息,说估摸着这两天好像是他的发情期,问他怎么样?
正思索应该怎么回复,耳边响起男朋友烦躁的啧声,语气烦躁:“这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发情期在最近啊?一个A这么殷切关心一个O的发情期,他想干嘛?”
余惟不是故意偷看,实在是这个姿势太方便,他想看不到都难,谁知道一看,就把自己气了个仰翻。
傻逼韩越,阴魂不散。
温别宴耐心跟他解释:“是上个学期无意被他发现的,那时我刚请完假回学校,他问了一句,我就说了,没想到他会一直记到现在。”
余惟撇撇嘴,极度不爽。
得,合着从上个学期就开始居心不良了。
男朋友酸溜溜的表情都摆在脸上,温别宴随手回复了个“没事,谢谢关心”,准备放下手机专心去哄吃醋的男朋友。
不想消息才发出去一秒,对方一个视频电话接着打进来,温别宴立刻扭头去看余惟的表情,果不其然,堪比锅底。
余惟用力咬着后槽牙,还没想好要怎么谴责这个大晚上对有A之O表现出越界关心傻逼,温小花几天当着他的面拇指在屏幕上往右一滑——
接听了。
“......”
跟屏幕中的自己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对视,余惟原地懵逼。
万幸的是另一位当事人也懵了,甚至比他懵得还厉害,才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像脑子不好使的二傻子。
在场唯一清醒的温小花淡定地跟韩越打了个招呼,淡定地叫了声会长,淡定地陈述自己的情况:“余惟一直陪着我,我很好,谢谢会长关心。”
韩越看着镜头里两人亲密的姿势半天反应不过来,表情古怪又僵硬:“你,发情期,他一直陪着?”
“嗯。”温别宴坦诚点头:“一直在。”
韩越:“......”
OK,现在的表情跟吃屎没两样。
余惟终于回神了。
眨巴眨巴眼睛,对韩越现在的表情非常满意,心情一下子从低谷飘到了天空,笑容灿烂至极。
“晚上好啊韩会长。”抬抬爪挑衅十足跟人打招呼:“宴宴我会好好照顾,就不劳你关心了吧。”
韩越不愧是学生会会长,情绪调整极快,转眼功夫又恢复了平时温温和和的模样:“大家都是学生会的人,再说我和阿宴平时关系一直不错,稍微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应该应该。”
余惟一本正经道:“不就是大晚上的问一个有男朋友的Omega发情期怎么样吗?真的一点也不过分,一点也不像流氓,正常人都干得出来。”
“......”
韩越额角一跳表情隐隐又有要崩盘的迹象。
温别宴嘴角弯了一下,很快恢复原状。
余惟跟韩越本来也不熟,没他那么多顾忌,想笑就笑了,乐呵道:“韩会长找宴宴的,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当我不存在就行。”
说完当真低头继续玩他的游戏,跟温小花还是先前亲昵的姿态,甚至靠得更紧了。
这样的情况下要当他不存在,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韩越闭了闭眼,快要笑不出来了。
原本想说的话被迫都烂在了肚子里,客套地对温别宴叮嘱了两句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便匆匆挂了视频。
手机弹回微信页面,温别宴侧过脸问他男朋友:“哥,现在高兴点了吗?”
余惟哼哼两声,语气轻快:“还行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
温别宴笑笑,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拍拍男朋友的手臂:“哥,该睡了,明天你还要参加竞赛,别睡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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