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66)
顶着一张臭脸站起来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回到书桌前,什么做题的心思都没了,倒是某个因为题海攻击而暂时无暇思考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收拾好撒了一地的酸奶,余惟开始纠结地盯着手机发傻。
他想上论坛找那个【淮清第一扛把子】再仔细问问清楚,可转念一想,他已经自爆了身份,别人都知道他是余惟了,再去问这个问题,显得他们感情破裂,闹着玩儿一样。
不行不行,家丑不能外扬,不能上去问。
可是不找他,还能找谁?
张望?
那小子肯定会笑话他的吧?
谁让当初他问的时候自己不承认,现在又上赶着去找他。
...算了,管他呢!笑话就笑话了,又不会少块肉。
拨通张望电话。
“喂,余哥?”张望估计在吃东西,余惟还能听见他吧唧嘴的声音。
“你在吃屎吗?”
“???”
张望眼角一抽:“你,特意打电话来问这个?”
“不是。”余惟悻悻道。
他就是嘴欠,反正都要被笑话,下意识就先下手为强了。
“那你要说什么?”张望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圆滚滚,为避免余惟又语出惊人,还特意郑重告诉他:“我在吃葡萄,这个可以不用问了。”
“谁要问你在吃什么了。”
“除了你还有谁。”
“......哦。”
余惟不知道该怎么切入重点,话题不着边际提了好几个,都是废话,张望听得心累,直接问:“是不是跟学神有关?”
余惟惊了:“你怎么知道?”
张望翻个白眼:“我随便猜猜都能猜到,你说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罢,想问什么?”
余惟哎了一声,语气低落:“好吧我摊牌了,我就是个流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好像对他居心不良了。”
“就这??”张望皱起脸:“这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一样。”
你是早知道了,可是我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啊。
不管怎么说,张望现在就是余惟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他,他真的没别人可以问了。
“你说我喜欢温小花,那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到底什么样的,才能教做喜欢?”
“怎么样才叫喜欢...”
张望组织了一下语言,一条一条跟他榆木脑袋的好兄弟细数:“很简单,喜欢呢,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会让你特别想要照顾他,对他好,总想跟他呆在一起,保护他不受伤害,不管什么事首先第一个就会想到他,哦还有,最最关键的两个,你会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他,而且非常见不得除自己以外的别人亲近他!”
张望:“我这么说应该很详细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再不济就一条条对照,只要符合上述三个,那就是喜欢无疑了。”
余惟:“不用三个了。”
张望:“?”
余惟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我好像,全中。”
挂掉张望的电话,余惟转手就拨通了温别宴的号码。
等待音响起的时候,他脑子还一片晕乎乎。
信息量太大了,也太突然,他一时半会儿有点吃不消,只一个,他突然特别想听听温小花的声音,特别想听他跟自己说两句话,哪怕只是叫一声哥,说句晚上好都行。
铃声在最后几秒被接通。
“喂,哥...”
余惟一愣,原本还有的几分莫名的紧张在听见温别宴开口时骤然消散。
“宴宴,你怎么了?”
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沙哑?
温别宴轻轻吸了一口气,没说话。
余惟担忧更甚,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紧了几分:“宴宴?你还好吧?!别吓我啊?”
“......我不舒服。”
似乎经过好一番挣扎,温别宴终于开口,带着鼻音,听起来像极了混杂了满腹委屈的哭腔,直直撞到余惟心坎上:“哥,我发烧了...”
第45章 抑制剂应激
温别宴外婆情况一直不见好转,在医生的建议下还是决定做手术。
手术时间就定在今晚,温爸爸和温妈妈一大早就赶过去了。
温别宴从上午开始就不舒服,不想给他们再添麻烦,一直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直到他们离开,才默默拿出抑制剂和早准备好的退烧药。
一剂打下去,发情热潮是退了,体温热潮直逼上额头,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体温一量,三十八度二。
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快一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好像还抽空做了个梦,至于梦见了什么,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天色渐渐暗下,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昏暗。
温别宴在这种环境下睡意越来越昏沉,迷迷糊糊听见手机响了,费力地摸出手机滑下接听,听筒里男朋友舒朗的声音传进耳蜗,他一时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做梦。
“宴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余惟语气里的紧张和关切一下子切断了温别宴所有的心理防线。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扛得住,什么都觉得不是什么事,他难受一天了也没觉得怎么样,甚至从前每一次发情期都是伴随着发烧过去的,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偏偏现在有人关心了,问一句是不是不舒服了,就会感觉心里有藏不住的天大的委屈,所有的难过被数十倍数百倍地放大,整个人变得脆弱不堪,好像什么也承受不住,必须得有人来哄着,来安慰着才能好。
“哥...”
他哑着干涩的嗓子喊他。
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不想打扰他的状态,不想影响他的竞赛发挥,可是一听见他的声音,他的乖巧懂事就土崩瓦解。
他想要见他,想要抱他,想要他陪在身边。
“我不舒服。”他说,语气任性又委屈,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人心疼:“我发烧了。”
男朋友来得很快,好像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就听见门铃响了。
从床上站起来时大脑一阵眩晕,险些站不稳。
扶着桌角缓了一会儿方才走出房间,门铃响得急促,可见外面的人等得有多焦急。
“宴宴,宴宴?”
闷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甚至还能听见他在自己吓自己地嘀咕:“怎么办啊,不会是晕倒了吧?这什么锁,用钥匙能撬开吗......”
温别宴有点想笑。
拉开门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水波潋滟:“哥,我没晕,不用撬锁。”
余惟还保持研究如何撬锁的姿势,见人出来了,眼睛登时一亮,却在看见苍白虚弱的脸色时更皱紧了眉头。
正想说什么,对面的人已经直直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埋在颈窝,呼吸都是发烫的灼热。
“哥。”温别宴小声喊他,声音和动作都带着数不尽的依恋:“我好难受,难受一天了。”
他的额头擦过余惟的脖子,滚烫的温度让余惟担心更甚,捧着他的脸仰起来,用自己额头去碰碰他的,果然。
“是不是傻子?”他想严厉教训一下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可是又狠不下心凶他,最后教训成了个四不像,言辞严肃,语调却温和得像生怕大声点就会吓到他:“烧这么严重能不难受吗?!怎么不去医院?”
“我一个人在家。”温别宴抱着他不撒手,企图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他身上:“外婆今晚做手术,爸妈都过去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余惟又气又心疼:“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打算告诉我?当我这个男朋友是摆设吗?!”
“你后天就要考试了,我不想打扰你。”
“后那也是后天不是今天。”余惟瞪眼:“再说考试重要你重要?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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