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Beta朋友(9)
“你……”
我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他眨了一下眼睛,等着我后面的话。
我唉声叹气,“你说得没错。”
他弯着眼睛,原本冰冷的略显忧郁的瞳色也似乎因此变得温暖鲜活了起来,泛起层层清泉似的温柔,“如果你不想让程巽知道的话,我会保密的。”
我说:“那肯定不能让他知道啊!”
我莫名觉得,即便程巽不喜欢度延一,我和度延一搞在一起也不是他乐于看到的。
要真是认真谈情说爱还好,可是肉体关系,不说程巽,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26.
我以为度延一应该不是一个急色的人,毕竟他那么一个清冷如雪的可人儿,然后这个“可人儿”当天晚上,就拉着我上了他家的床。
我不知是色欲熏心,被他的美貌迷失了心智,还是真的禁欲太久所致,一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我就来了兴致。
我本来还那么点纯情和顾虑的,想着毕竟是约炮,接吻啥的就没必要了,可是度延一低头朝我吻下来的时候,别说躲了,我连嘴都张开了,不仅嘴张开了,我手也不自觉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对不起,我约炮,我舌吻,我不是一个矜持的Omega。
可是,我很快活!
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再近一步,他吻上我的脖颈时,我脑海中却隐约想起了大学时的一些不好的回忆。
我现在对那次险些被侵犯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毕竟那时我也意乱情迷,并不记得压在我身上的那个Alpha到底什么样,只记得当时完全被他的信息素压制住的那种无力抵抗的恐惧,导致我现在还有点后怕。
像是意识到了我的冷淡,度延一抬起头,额头抵着我的,漂亮的眼睛盯着我,轻声说:“别怕,恬恬,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眼前的人是熟悉的人,鼻腔的味道也是熟悉的香味,我总算安下心来。
一夜云雨高唐。
第二天下午才醒。
身边的度延一还在睡,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肚子上,趴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他面朝我的方向,露出了半张脸,眉头微微皱着,从眉骨到鼻梁的线条就像艺术家呕心沥血精心雕琢的塑像一样完美精致。
手机在地上的衣服口兜里震个没完没了,我侧过身子,去勾地上的衣服,身体一动,身边人就醒了。
度延一动了动,长臂一勾,顺势又将我勾回床上,整个人将我压在床上透不过气来。
他身上的香味并没有随着时间变淡,以前是我仔细闻才能闻到,现在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我经过昨夜鏖战一宿之后,整个人都没有了以往的焦虑不安的状态,生理心理都很舒适,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支事后烟。
敢情约个炮还能治病啊,我真是太后悔没早点跟度延一睡觉了。
度延一那里又蠢蠢欲动的,
我伸手摸摸他那里,听到他隐忍又性感的喘息声,我说:“你不累吗?”
他说还好。
我说:“我不太好,你再来我就要报警了,你不能揪到我一人就可劲儿糟蹋啊。还有,你昨晚没戴套,第一次我原谅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度延一笑了,他一笑胸口都震动了,他说:“怀了就生下来。”
?
我寻思,这人别是忘了,我们俩昨晚是约了个炮吧?
我再思考一下,发现我的话也有歧义,什么叫以后,这一次还不够吗?
我又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感受,一次,那属实是不够的!
度延一松开我,翻身下床,在我毫不掩饰的直白目光下,神色自若地光着身子进了浴室。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手机还没拿。
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
一打开手机,全是李承霖和程巽的消息。
程巽是问我为什么夜不归宿,我昨晚净顾着和度延一享乐了,压根没想起来通知程巽不回家住,这小子估计担心了一宿。
想到这儿,我心里有点愧疚,三言两语跟他解释了一下,并且保证下不再犯。
李承霖这个沉不住气的,自从知道我偷偷和车俊仪讲他坏话,他就开始不搭理我,结果我就今天没去上班,还忘记请假,他就坐不住了。
又是微信消息又是语音通话,还有几条短信和未接来电。
看起来,他这几天不仅没有冷静下来,还因为我今天的旷工更加生气了。
李铁憨:程恬你真是长本事了,还敢无故旷工?还不接我电话?我警告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赶紧认错道歉,我就原谅你背后说老板坏话的事!
李铁憨:程恬,你可别得寸进尺!我这是看在咱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给你一个台阶下!
我心说,咱俩谁给谁台阶下呢,你这不是自己猫腰给自己搭了个台阶吗?
李铁憨: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错了,你心里认错就好了,我不要求你当众跟我道歉了,给你留点面子。但是你该上班还是得上班来!
李铁憨:程小恬,你是不是等着我去你家堵门?
……
最后一条语音,是李铁憨的怒吼。
李铁憨:程小恬!你居然夜不归宿!!!!
我想摔手机。
他一个睡过的Beta能从公司门口一路排到街口咖啡店的滥交狗,居然来用这么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来指责我夜不归宿?
哪个Beta给他的大脸?
还有,这疯子真的跑去我家找我了?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我正陷入沉思中,度延一洗完澡出来,看我窝在床上,随口问了一句:“想吃点什么?”
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灰色家居裤,赤裸着上身,形状完美的腹肌和人鱼线都是我所渴望向往的。
一滴水珠从他的发尖滴落顺着锁骨流下,流过一片蜿蜒起伏的肌肉线条,最后洇灭在吊在腰间的裤子上。
我欣赏够了美Beta出浴图,才想起来回答他的话,“都行。”
他点了点头,就要推门出去,被我喊住了。
我说:“度延一,昨晚你感觉怎么样?”
他转过身来,看了我好几秒,才开口:“恬恬,跟人家做完爱后,问人家感觉如何的Omega,你应该是第一个。”
我冲他抛了个媚眼,“你就说,哥让你爽了没?”
度延一:“……爽了。”
“有没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度延一靠着门框,双手环胸看着我,说:“恬恬,我再来几次都是没关系的,你确定,你承受的住?”
开玩笑,这有什么承受不住的,哥和那些身娇体弱弱柳扶风的Omega能一样吗,他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撸着并不存在的袖子就要下床给他表演一下单身俯卧撑。
“啪叽——”
我趴坐在地上,看着过来扶我的人,“我是不是让你做成半身不遂了?”
度延一:“……”
他将我抱回床上,说:“昨晚给你洗过澡了,床上休息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拉住他的胳膊,他盯着我,神色认真地让我发慌,他说,“恬恬,别撩拨我。”
我怒道:“我撩拨你个锤子,我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咱俩,做个长期炮友,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犹豫过要不要写肉,可这是第一人称,想了想,还是别难为我自己了(◐‿◑)(绝不说是因为卡h了)
第8章
27.
度延一:“长期?”
我点头。
度延一:“期限呢?”
我私心是想说到我能接受别的Alpha为止,但我的理智提醒我,这和说一辈子没区别。
我说:“到腻了为止。”
度延一问:“那要是一直不腻呢?”
也是,昨晚那么爽,谁会腻啊。
我说:“你这问题我没法回答。”
他也没再追问,只是点了下头,就合上门出去了。
他这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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