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Beta朋友(23)
我拍桌:“我说是就是,你,快说,昨晚为什么跟我睡一起!”
车俊仪被我吓得一哆嗦,快速回答:“昨天把你弄来酒店我已经很累了,就想直接躺下睡,你也知道,我对你不感兴趣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可是你弟,”他说着看了一眼同样抱着头蹲在他身边的程巽,“担心我觊觎你的肉体,不肯走,非得也留下。”
程巽听到他的话,不太满意:“我哥那么好,你不可能对我哥没兴趣!”
他这马屁拍得我都觉得脸红。
车俊仪对他是实在没辙,他伸长着脖子看着我,说:“请教一下,你是怎么给你弟弟洗脑的?”
我刚想说这不是洗脑,这是个人魅力,忽然想起来,这是我在审问他们,又是一拍桌,两个人同时打了个激灵,又同时抬头看着我,继续等着我的审问。
“你,程小巽,昨晚为什么不回家?哦,你是不放心我。”
“对。”程小巽猛点头。
“那,”我又将矛头对准裸男车俊仪,“我昨晚给李承霖发视频你为啥不拦着我?”
车俊仪说:“我他娘的也得拦得住啊,你力气大得都不像Omega,要不是有你弟在,今天咱俩都得上热搜!”
程巽还挺骄傲:“那是啊,我哥才不是一般的小弱鸡呢,他年轻那会儿,一个打你这样的5个没问题。”说着还腾出一只抱头的手,对车俊仪比划了个五的手势,然后成功收到对方回馈的一个白眼。
我挥挥手:“诶,低调低调,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程恬只是一个知性优雅的气质俊男。”
车俊仪说:“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一个真敢吹,一个真敢认。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听。”
我扶了扶墨镜,“这不是有目共睹的嘛。”
车俊仪叹气,“我是真没法搭理你们兄弟俩,明明我跟程巽是合伙的,现在成了你们俩一致对外了。”
我心说那没办法,谁让你小看程小巽的兄控本质呢。
审问了一番,我也彻底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现在的我,正处于人生中的尴尬最巅峰——我不仅要面对旧爱李承霖的疑问,还要面对新欢度延一的回归。
李承霖那边好说,反正已经把他气成那样了,最坏也不过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可度延一呢?
我跟他见面以后,是先道歉吗?跟他说,对不起啊兄弟,酒后失态,想跟你表个白结果电话打错了
还是佯装于是发生过,大家还是相亲相爱的好炮友?
程恬的人生真的太难了!
太难了!
车俊仪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发型,一边问我:“墨镜你真不还我了?”
“不还。”我想也不想地回答。
他叹了口气,“那行吧,你戴吧,我就想告诉你,这个是李承霖送我的。”
“不是,”我惊诧道,“你怎么还留着他的东西?”
车俊仪理直气壮:“这副墨镜Lotos的,好几万呢,我凭啥不留着,跟他分手是跟他分手,钱我可是得当好的!”
他一说墨镜是李承霖送他的,我就知道,这副墨镜肯定是我给车俊仪挑的礼物。我帮李承霖给他的情人们挑礼物可从来不看价格,反正李承霖人傻钱多。
李承霖都直接把他的卡给我,还让我有喜欢的也可以自己买,我那时候天真,觉得不是李承霖亲自给我挑的礼物都没有心意,所以从来不用他的卡给自己买东西,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简直傻逼得可爱。
“那等我回头把这墨镜给你送回去。”我说。
他倒是慷他人之慨,费别姓之财,大方挥手:“给你就给你吧,你戴着比我戴好看。”
那可不是嘛,我就挑自己戴着好看的买的。
“不过,程恬,你昨晚后面说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夺走我的尊严,恨我自己爱上了你那些脑残小言作者都不齿的话,你怎么张嘴就来啊?看不出来,你还有演穷摇剧的天赋。”车俊仪说起来还有点纳闷。
我眼皮一跳,还没说话,我弟忍不住了,“你还自诩摇滚爱好者呢,没听出来我哥是在背歌词吗,Joan Jett的经典作品《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这都没听过?”
车俊仪嘴角抽搐,“一般人谁特么能想到,你这表个白还带对山歌的啊?”
我理不直气也壮:“哥这叫不走寻常路!”
车俊仪:“……”
56.
度延一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他家里等着了,我还特意把他家都重新打扫收拾了一遍,虽说他家很干净,但是打扫完还是累得浑身是汗。
度延一才不知道,我对他可比李承霖好多了,我连李承霖的家都没管给他收拾过,都是喊钟点工。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我喝多了撒酒疯跟他表白还打错电话了。
淦!
下午5点10分,开门声响起,我端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进门。
脑海中酝酿了无数词汇,在看到他额头上的纱布时变成了两个字:“卧槽!”
我登时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几乎是窜到了他面前,我踮着脚尖凑过去仔细观察他的额头:“你这是在飞机上遭遇恐怖分子袭击了吗?”
度延一顺手揽住我的腰,跟我接了一个长长的吻,吻完他才告诉我:“没有。”
“那你这是?”我想伸手扒开纱布看看,又担心又让他的伤口裂开。
度延一说:“家里人怪我太久没回去,生气了。”
我说:“那你家里人气性够大的。”
他头上那块白纱布太刺眼,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心疼,连带着对他素未谋面的家人也产生了怨怼之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粗鲁!野蛮!
他这么一打岔,我连自己当初惹出来的乱子都给忘了,我忘了,度延一可记得呢。
他掏出手机,将页面调到和程巽的聊天记录,然后拿给我看——
“恬恬,程巽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装傻充愣:“什么真的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
度延一打断了我的胡说八道,他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恬恬,我也喜欢你,我也爱你。”
“……”
我呜咽一声,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欲哭无泪。
我恨我自己,我恨车俊仪,我恨程巽!
我想象的那么多浪漫告白场面,一个都没实现,就算没有星星没有烟火,也应该做桌好菜,配点美酒,来个小提琴独奏。
怎么就这么潦草地确认关系了呢?!我甚至连一束花都没给我对象买!
我恨呐!
仰天长叹好几秒,满腔悲愤无人知。
算了,虽然场景和想象有出入,好歹人是对的。
我吸了吸鼻子,又生龙活虎起来,跨坐到度延一身上,掰着他的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很好,除了额头,没有别的损伤。眼睛还是一样的蓝,睫毛还是一样的长,鼻子还是一样的挺,嘴唇还是一样的薄,脸还是一样的美,又捞了一把下面,很好,大宝贝还是一样有分量。
我亲了亲他的鼻子,沉声问:“额头的伤,有影响吗?”
当然没影响,他又不拿脑袋干我,但我就是想故意挑逗他一下。
度延一的回应是直接咬住我的嘴唇,勒紧我的腰,一边亲我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抱着我往卧室走。
……
醒来时天光大亮。
我以前听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现在觉得这话纯属扯淡。说这话的人一定没让度延一耕过,呸,干过。
我现在两条大腿合都合不拢,腿根都是酸痛的,我还以为这段时间不见,把我憋坏了,现在看,真的憋坏了的人是他,这一晚上的索求无度,我到最后简直是哭都哭不出来,完全没力气抵抗,只能任他将我吃干抹净。
醒来之后,我跟度延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下次再干这事,你不许开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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