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马甲掉了(41)
总之绩点4.0肯定是稳的,学神绝不会轻易从宝座上掉下来。
大学里没有统一的放假时间,学生试考完了,又没别的活动了就算放假。
但贺垣和徐昭远都没急着回家,一直在学校待到了年前,一个不想回,一个要约会。
年二十七,贺垣开始收拾行李,徐昭远就坐在旁边嚎他砸了的住宅区规设。
“考都考完了,分都出了,收拾收拾回家过年吧。”贺垣说。
“它这个成绩一出来,我这绩点就彻底没眼看了。”徐昭远心如死灰道。
“下学期选修一门拉分的课吧。”贺垣只有这么安慰,心里想的却是让你复习还天天出去约会,该。
“唉,还跟静静说我是学霸来着。”徐昭远摇了摇头,看向室友:“爸爸,要不你成绩单截图借我用用吧。”
“行,你好意思用我就借你。”贺垣说。
徐昭远倒回桌上那堆书里,又继续抱头嚎。
贺垣的东西不算特别多,收拾出一箱衣服一箱他不舍得离手的宝贝工具,最后目光落在桌上那三个礼物盒上。
都是西西子寄的,里边吃的已经没有了,包装盒长得挺漂亮,虽然留着没用但贺垣没扔。
旁边彩色塑料纸包着的糖果还搁着,萧桉都给他一个多月了,贺垣还没吃。
主要是他对糖一般般,而且天冷糖放着也不化。
贺垣想了想,走之前还是将糖揣进了兜里,出学校搭地铁。
他已经有整整一年没回过家了,家就在本市,但离得比较远,转了两条地铁还得换公交。
贺垣折腾大半个下午,搭了最晚一趟通往郊区的公交车,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精疲力竭,拖着箱子走进别墅区。
他家的三层小洋楼还是老样子,但门前草长得挺高了,贺垣总感觉有哪里很奇怪。
按门铃好半天也没有人应门。
难道是都出去了?
他爸和他姐都是工作狂,说不定年前也在公司上班。
贺垣把手机摸出来,给贺欣拨了电话。
“你们人呢?我到家门口了。”贺垣接通便说。
那头传来贺欣噔噔噔踩下楼的声音,隔了会儿贺欣含糊开口,听上去像嘴里正吃着东西:“门口没你啊。”
“你别耍我。”贺垣不满道。
“真没…”贺欣顿了顿,而后狂妄地大笑起来,“你是在旧家门口吗?”
“什么旧家…”贺垣大概反应过来了。
“好啊,让你天天不回家。”贺欣啃了一口汁水淋淋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大声道:“我们早就举家搬了臭弟弟!你现在离新家十万八千里远,马上要在野外点起篝火过年了!”
贺垣没忍住跺了一下脚:“……”
“行了行了,”贺欣逗完了就收,“我现在就开车过来接你,你坐门口台阶上等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家庭副本之邻居家的小黄鸟即将开启。
垣垣:他撩得我有点儿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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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贺垣倒是没有真的坐台阶, 靠在行李箱上等了一个多小时,他姐的车才开过来。
看样子这儿离新家确实有点儿远。
贺欣到的时候还在狂笑,笑声都快把车顶给掀了。
贺垣将部分行李扔上后座, 阴着脸色坐进副驾驶座, 贺欣手直接伸过来, 特别欢喜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唉, 弟弟呀。”贺欣将车开出去, 教育道:“平时要多和家里联系啊。”
贺垣没说话,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一盏盏路灯,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他过去可没少挨贺欣欺负, 尤其小时候脸白皮又薄, 被逮着了就各种搓圆捏扁。平时还各种坑蒙拐骗,非得逗到贺垣红着眼睛团团转了才收手。
贺垣现在脸边上就挂着贺欣捏出来的红印子, 即便长到二十一岁、人高马大了也还是怕姐姐。
这就是童年阴影, 都挥之不去了。
“你的服装设计课, 拿多少分了啊?”贺欣忽然问。
贺垣皱皱眉,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个。
“九十分刚好。”贺垣说。
那个红卫衣不符合他一惯的穿衣风格,周年庆活动回来就被他塞进了衣柜里, 再也没穿过。
“才九十分吗。”贺欣挑眉,“我给你寄的衣服穿过没, 有没人夸我品味好的?”
“没有。”贺垣冷漠道。
贺欣心想,那就是穿了。抿唇代表有人夸了挺高兴,没抿唇就是没人夸…或者根本没见着人。
贺垣这会儿抱着手臂,脸侧向车窗闭目养神去了。
看来进展不如她预料中那样,贺欣在心底叹口气。
-
与此同时,贺简正站在家厨房正中,向邻居萧光明展示锅里烧着的肉。
“打小火, 慢慢把油全都逼出来。”贺简说,“闻闻,多香啊,小孩纸最喜欢吃香口啦!”
萧光明在旁背着手,想起萧桉天天在外边吃垃圾,认同地点了点头。
“以前我女鹅鹅子赌气,躲在房间不出来,我就煮这个肉哇。”贺简笑着盖上锅,“放到他们门前去,扇啊扇,他们寄几就会端着碗过来,都不用我叫。”
“嗯。”萧光明自己都觉得香,评价道:“不错。”
“等我今晚把食谱发给你,做饭其实很简单的啦。”贺简热情道。
“谢谢。”萧光明说。
“你小鹅子还没有回家啊?”贺简问。
“还没有。”萧光明聊起这个显然不是很愉快,“肯定是挂科了不敢回来见我。”
“你太严肃啦,多对鹅子笑一笑嘛。”贺简拍拍他,“总是板着个脸鹅子看到你都怕了。”
“他怕我?”萧光明鼻子一皱,“他都快在老子头上搭窝筑巢了。”
贺简笑起来,前脚将愁云满面的邻居送走,后脚女鹅就带着鹅子回家来了。
“哇!五花肉!”贺欣进门就闻出香味儿了,“弟弟give me five!”
贺垣被迫和她击了个掌,换鞋搬着行李进屋:“爸。”
“回来了啊。”贺简笑得挺灿烂的,“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儿?”
“应该没有。”贺垣说。
贺简和贺欣都不算特别高,平地里站着都得仰视贺垣。
“洗手吃饭,就等你们回来了。”贺简说。
-
贺垣一年没回家,在餐桌上也不算尴尬。
主要是贺简和贺欣都比较能说,这俩都不会将工作带回家,聊的全是贺垣能听懂的家常事。
另外就是轮着问贺垣在学校的生活。
贺简更关注儿子的心理动态,只要贺垣稍微表露出丝毫“搞设计苦盖房子累学建筑还要交学费”的意思,贺简就得展开“啊真可怜爹地怀里靠一靠回来吧回家当副总吧”的话术进攻。
当然,贺垣没给他这个机会。
贺垣从小就是比较倔的那类小孩儿,绝不会因为一点点痛苦而改变认定了的事情。
老父亲又没能成功,失望而悲伤地上楼洗洗睡了。
贺垣的房间在二楼,跟爸和姐都不在同一层,过了九点房子里便格外安静,像是已经到深夜了。
他先洗了个澡,然后从箱子里拖出了品牌商寄来的口红。
考完试后他就开过一次圣诞主题的直播,到现在又囤积了不少,贺垣准备趁着夜深人静再开一次播,免得等真正过年了没时间。
他将镜头对准看不出室内陈设的角落,人在椅子上坐下,打开挡脸的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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