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鲸岛屿(12)
时屿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也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烫,像要烧起来了。
思索片刻,果断在右边转弯,抱着夏栖鲸走进一条昏暗的走廊。
一般来讲,omega们注射抑制剂都会在洗手间或者比较密闭的房间,一个是防止信息素泄漏,引起骚乱;另一个是,打抑制剂毕竟是一件很隐私的事情,只有关系亲近的朋友之间才会互相帮忙打抑制剂。
但是眼下情况紧急。
时屿一咬牙将夏栖鲸抱到幽深僻静的走廊里,这条走廊连接体育馆大厅和室外天文台,平时很少有人经过,因为长度很长,没有窗户,所以光线昏暗,只能隐隐通过尽头的光线看清道路。
时屿将夏栖鲸抱到拐角角落里,低声道:“抱歉,在这里给你打抑制剂。”
夏栖鲸闭着眼睛,面色潮红,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不放,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时屿犹豫了一下,将手摸向夏栖鲸的裤子口袋。
夏栖鲸穿的是宽松的浅米色运动裤,但是因为坐着,裤子紧紧地贴在大腿上。
时屿试着探进几根手指,但是不行,布料和皮肤贴合得太紧了,手指根本探不进去。
“放松点。”
他试着劝哄他,另一只手从腰后抱起他,皱巴巴的衣服铺开,裤子终于略微松弛了一些。
时屿手指顺着夏栖鲸的大腿上部蹭进去,顺利摸到了抑制剂,拇指大小的圆管试剂,淡金色的液体,顶上是红色橡皮栓子,因为在身上放得时间太久,原本冰凉的管身变得温热,是夏栖鲸身体的温度。
抽出来的时候,手指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不经意划过夏栖鲸的皮肤。
灼热,光滑,细腻。
时屿忽然感觉有点热。
抑制剂拿到手了,可是下一步……
时屿:“这个抑制剂,要怎么打?”
夏栖鲸微微睁开眼睛,没好气道:“大哥,你连抑制剂都不会打还带我来这儿,怎么不一刀杀了我算了。”
气若游丝的瞪视,眼尾发红,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撒娇。
由于从小信息素气味很淡,时屿一度以为自己是beta。
后来分化成了alpha,但是因为信息素气味太淡,生理知识基本派不上用场,生理课几乎都是睡过去的。
看时屿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夏栖鲸闭了闭眼睛。
忽然一伸手,猛地把他拽了下来。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时屿短暂地慌乱了一下,右手撑住地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夏栖鲸抓过他的左手,慢慢地,慢慢地向上抬。
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指腹蹭着光滑灼热的皮肤,绕过后脖颈,向下,向下,探进后衣领里。
最后,按在了那个柔软发烫的小东西上。
时屿微微睁大了眼睛。
夏栖鲸:“这个,就是我的腺体。”
Alpha也有腺体,但是只会散发信息素,不会被注入抑制剂。
时屿这种高度性冷淡的alpha,腺体相当于只是身体上的一颗痣,可有可无,基本没什么存在感,时屿也从来没有去注意过自己的腺体。
这是他第一次触摸到一个omega的腺体。
柔软,湿润,发烫。
像是一个有生命的小小动物。
夏栖鲸:“等会儿你就把抑制剂打进我的腺体里,不要打得太深,能注射进去就行,也不能太浅,可能会流出来……”
时屿鬼使神差的,忍不住抚摸了一下。
夏栖鲸忽然弓起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轻轻呻吟了一声。
声音嗔怒,勾人。
像发/情期的猫咪在轻叫。
夏栖鲸小声道:“……别乱摸。”
声音里七分无语三分尴尬。
时屿眼睛微垂,目光暗了暗。
不知心里想了些什么。
忽然控制不住地又重重抚摩了一下,两下,甚至用食指去轻轻揉捏那柔软的腺体。
也许是夏栖鲸平时太欠揍了,罕见地对人软弱屈服下来的样子,就格外让人想欺负。
想要看见更多,夏栖鲸在自己手下失控尖叫的样子。
“够……够了!”
夏栖鲸用尽全力抓住时屿作恶的手,眼睛发红地瞪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发红的眼睛,像被人揪尾巴揪急了的小兔子。
听见夏栖鲸隐隐的哭腔,时屿才突然清醒过来。
“……抱歉。”
时屿收回手,眼睛却没有收回来,仍然漆黑地看着夏栖鲸的脸。
夏栖鲸没时间跟他计较,连声央求道:“快点帮我打……我要受不了了。”
时屿没说话,把他轻轻翻过身,让他面朝墙,背对着自己。
因为两人都是坐在地上的缘故,夏栖鲸的腿蜷缩着抱在胸前,微微低头,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脖颈。
像个毫无知觉,任人撕咬脖颈的小动物。
时屿轻轻拉下他的后衣领,在细微的光线下,看见了那个蜷缩在衣领下的,柔软湿润的小东西。
微微发红,连带着周遭白皙的皮肤都滚烫起来,粉红一片。
时屿喉头滚了一下:“那我……打了。”
声音有些古怪的滞涩。
夏栖鲸简直要翻白眼了:“大哥,你做演讲呢?”
怎么还带预告的。
时屿不做声,轻轻摸了摸他的腺体,似乎在找位置。
片刻后,一阵轻微的刺痛。
一阵清爽的冷流涌进腺体里。
夏栖鲸颤抖片刻,终于安静下来了,肩膀也不抖了。
等身体彻底镇定下来,才察觉到时屿在用柔软的纸巾帮他擦拭腺体。
动作很轻,像是怕把他碰坏了。
夏栖鲸有点尴尬:“没事……每次多少是会有一点溢出来的。”
时屿这么擦,搞得很像他是大小便失禁了。
时屿闻言,默默收回了纸巾。夏栖鲸转过身来,因为蹲得太久,有点晕头转向的,一时起不来,只能坐着。
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听见时屿问他:“你要找我谈的,是什么事?”
夏栖鲸睁开眼:“我说了,你能答应么。”
时屿:“不一定,你先说说看。”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突发事件,时屿的语气似乎比先前柔和了不少。
夏栖鲸:“昨天你在微信上说……你已经找了另一个omega朋友配合演戏。”
时屿:“嗯。”
“也是我们系的同学吗,合同已经签了吗。”
时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合约对象不愿意,我自然要尽快找一个愿意配合的。”
夏栖鲸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时屿眼睛深黑地看着他:“这件事不是儿戏,一旦签了合同,就必须履行职责。如果你一会儿愿意,一会儿不愿意,是可以算作违约的。”
夏栖鲸知道他的意思,诚恳道:“我这次真的,真的是认真的。你也知道我家里现在,很缺你家里的帮忙……”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能或不能,就看时屿一句话了。
夏栖鲸知道多说无益,默默闭上了嘴,安静等待他的答复。
片刻后,却是听见时屿叹了口气。
“你今天早上,其实是完全来得及打抑制剂的吧。”
夏栖鲸略微睁大了眼睛。
时屿摸着手里打开的抑制剂瓶子:“不管什么试剂,如果没拆封过,栓子四周应该有一条扣合链的,这样可以保持密封。”
“可是我刚才打开时,发现扣合链早就被拆掉了。上面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栓子。”
“也就是说,你早上明明已经准备打抑制剂了,却突然改变主意,选择不打,而是把抑制剂带在身上,这是为什么呢。”
是不是,一早就打算好,要借打抑制剂的机会谈合同。
时屿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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