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铺睡兄弟(28)
“你配不上我谁配的上?”苏诚好像听到了十大不可思议中的第二件事。
“乐乐。”林熠下午一瞬间觉得苏诚和王乐才是般配的,人家是学霸,自己是一个路过围观还插不上话的学渣。
“王乐?”苏诚笑着弹了林熠一个大脑啵儿,“我应该给你艾特眼科。”
“本来就是,你们下午聊了很久吧,你很少和别人说这么多话。乐乐本来就很优秀啊,年年特等奖学金,国奖企业奖什么都能拿,还自己出去打工。我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
“他见我发综述拿了稿费和奖金,问我怎么发。我也不能不告诉他,就聊了几句。”苏诚没想到林熠会吃王乐的醋,晚上王乐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都在看林熠,他自己还吃醋呢。有时候他也不知道林熠这种迟钝和情商余额不足是好事还是不好。“你不用一直那么努力,这一次让我努力好不好?”
“嗯?”林熠觉得自己应该努力跟上苏诚的脚步,哪怕步子扯到蛋,他也要大步流星的追赶。没想到苏诚会说让他来努力,不会是要努力堕落吧,那自己就太坑人了。
苏诚把手机短信拿给林熠看,是两张飞夏威夷的往返机票,还是商务舱。“暑假说去夏威夷也没去上,我们十一去吧。”让苏诚没想到的是,林熠看到机票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给他打钱。
“不用,算我送你的一周年礼物吧。”
“你不是说咱们不过什么纪念日吗?我送你礼物你都让我退了。”林熠懵比了,苏诚这记性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自打脸的事,而且来回都是商务舱,要好几万呢,平时苏诚高铁商务舱都不太舍得坐,这回怎么了?
“你那礼物都太贵了,我这个是自己的奖学金和稿费没关系。”去年他们刚在一起,苏诚过20岁生日,林熠竟然给他弄了20份礼物,最便宜的都在5000块往上,20份礼物花了几十万,苏诚就收了其中最便宜的那个,其他都让林熠拿去退了。苏诚把手机扔到一边,伸手去抱林熠,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后背,勾勒着他形状漂亮的蝴蝶骨。“我也怕别人说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怕自己配不上你。”
“靠谁这么不开眼呐,你跟我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帅啊。”林熠瞬间又恢复到了自信满满,得得瑟瑟的开心样子。苏诚也跟着乐,“对,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
“那要是我以后老了,长的像赵本山了,你还会喜欢我吗?”林熠想起网上某组对比图片,不自觉抖了一下。
“你怎么可能长得像赵本山?”苏诚对林熠的遗传学掌握程度深深怀疑。
“因为陈老师现在就有点像赵本山啊,你没听说帅哥的最终归宿都是赵本山吗?”林熠拧着眉头,一本正经的忧愁。继续说,“你看你爸现在多风度翩翩,你肯定涨势喜人啊,赵本山和你爸一点也不配。”
“你为什么不看你爸妈现在的样子,要看赵本山啊。”苏诚笑得肚子都快疼了,林熠这脑子他也是服了,明明自己爸妈现在都是长得非常年轻的帅哥美女,非要主观上往本山大叔靠拢。苏诚捏着林熠的下巴,勉强憋住笑,认真的说,“你下巴长短正好,肯定不会变成鞋拔子的。”
终于林熠也笑了,笑自己堪比宇宙大黑洞的硕大脑洞,他对不起父母的遗传基因。“那以后我们要是没话说怎么办?”下午的事始终像一个结,系在林熠的冠状动脉上。
“您老这说学逗唱什么都灵,我们不会没话说。你说什么我都爱听。”苏诚这真不是恋爱滤镜,真是林熠说什么他都爱听。
“真说什么你都爱听?”林熠眼睛终于被点亮了,黑曜石般闪着顽皮的光。
“嗯。”苏诚知道他又憋着坏呢,但是他也不准备打断,使坏他也喜欢。苏诚没想到林熠竟然溜溜的给他报了一段菜名。
“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酱肉、香肠儿……”
“哈哈哈哈……”苏诚以前是有名的扑克脸,现在被林熠逗都笑点忒低,20出头就要长笑纹了,“你小时候是不是学过相声啊,这么贫。”
“我小时候学过一小段主持,被老师嫌弃儿化音,说让我去T市学相声,我一气之下,就自己天天自己跟家报菜名。”林熠小时候上课饿了,就在心里默念菜名,然后嘴上哗哗淌哈喇子小学老师都看不下去,主动给他找饼干吃。
“现在饿不饿,我去下点面条儿”
热乎的面条吸溜进肚子里,林熠冠状动脉上的结也就自动打开了。
晚上睡觉又脸大不害臊的严丝合缝的抱着苏诚。苏诚恍惚的愣了一下,林熠从来不跟他抱着睡觉,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嫌热吗?”
“都说秋天是恋爱的季节,我应个景。也、也没那么热。”林熠其实心里恨不得苏诚对他说我爱你说个一万遍,然后给自己传销一样的洗了脑,彻底把脑袋里的参与念头打趴下。但是他不好意思说,挺大的爷们没事总爱来爱去的忒腻歪,怪跌份儿的,就变着法儿的胡说八道。
听到这话,苏诚原本僵着的手才落到林熠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感受着丝滑又柔韧的美妙触感。“我爱你。”
“诶?”林熠从苏诚怀里抬起头,脸上满是傻乎乎的惊喜。苏诚很少主动开口,总是他先说,然后苏诚才回应。“今天这么主动啊?”
“感觉你好像很想听。”
林熠的脸瞬间就涨红了,温度也上来了,贴着苏诚的胸口,小暖炉一样的烘着。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口是心非的人,就低声说,“嗯,想听。”
“我爱你。”苏诚又说了一边,只要你想听,我愿意说千千万万遍。
谁是谁的替身
林熠可算睡了一宿好觉,连穿衣服的时候都闭着眼睛带着笑的乱穿一气,结果把苏诚的衣服套自己身上了。
“这是我的衣服。”苏诚衣服还是放在学校柜子里的多,在林熠这儿的就两件,洗了这件穿那件,林熠把他衣服穿了,他就没衣服穿了,依然穿着跑步时的运动服。
虽然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是林熠显然很满意现在这个局面,捂着身上的衣服说,“借我穿一天,够意思。”明明是刚洗过的衣服,但是林熠就是觉得有苏诚的味道。
“那我穿什么?”
“穿我的呗。”
林熠说的再有道理不过,苏诚也只有笑着妥协的份儿。好在林熠也很了解他,只给他找了一个没有logo的白T,没让他穿那些夸张的大牌。
换穿衣服,让丝丝缕缕的纤维沾染上两个人的味道,这本来是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小事儿,看到某些人眼里就是一根针,一根刺。
“生怕人不知道他和苏诚睡过了。”孙可咬着牙,胡乱在课件上发泄似的乱画。
废话,苏诚守着林熠这个omega,不睡难道便宜别人吗?李毅龙在心里笑孙可不自量力,一个beta和一个omega摆在一起,傻子都知道要选谁啊。虽然心里不住的冷嘲热讽,但是李毅龙面上却摆出一副吃醋的模样,酸溜溜的说,“我知道你还在意苏诚。”
“不是。”孙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口是心非的傲娇,明明心里拼命点头说是,嘴上还要斩钉截铁的否认。他转头想要安抚一下李毅龙,却发现李毅龙在盯着林熠看。
“你看他干嘛?”
“长的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李毅龙顺嘴说。其实他根本没看林熠的脸或者衣服,他看的是林熠的嘴,他不知道林熠的嘴严不严,生怕林熠什么时候跑火车把他的秘密说出去,害他丢了孙可这张长期饭票。得想个办法让他自顾不暇,根本记不得自己这事儿才行。
“我告诉你,不许喜欢他。”其实孙可不是任人绿成草原的傻瓜,只不过他的注意力都在林熠身上,仿佛只要李毅龙不喜欢林熠他就可以高枕无忧,至于别人,都在他的视觉盲区里。
“我真不喜欢他。”李毅龙跟孙可说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那一句真话,就是这句。李毅龙当然不喜欢林熠,他甚至连劈腿处的那个妹子都不喜欢。只不过那个大一妹子人单纯,真以为他是学霸高富帅一直倒追他,他才施舍她一下,顺便找回点男人的尊严。真爱?那是中产以上才配拥有的奢侈品。穷人就只有生存。
虽然林熠每年夏天都去夏威夷,早就看惯了风景,但是这一次因为是跟苏诚同行,就显得与众不同,甚至意义非凡了。他不厌其烦的设计着路线,去哪里看战列舰,去哪个国家公园,去哪里潜水,去哪里冲浪……
就在林熠和苏诚已经回到B市准备收拾行李出发的前一天,林熠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于博洋母亲打来的,说于博洋根本没回学校念书,现在整个人躲着不见人,让他去找找劝一劝。
“行,阿姨,我要是能找到他,我就帮您劝劝。反正我尽力就是了,没事儿,不麻烦,阿姨再见。”林熠扔掉电话,有些无力的冲着苏诚苦笑,“大博儿一天到晚净给我找事儿,多大的人了,又玩失踪。你说这长辈求到我了,我是真没法拒绝一个老母亲的心,唉。”
“那你能找到他吗?”苏诚问。
“他以前包外围怕他爸妈知道就自己租了个房,估计还在那儿吧。这傻逼,再耽误我出去玩,我得让他赔钱了。”林熠咬着牙恨恨的说着气话,“我不找他还真不行,在我爸妈朋友的孩子里他是倒第一,我是倒第二。他要是彻底不念了,我就是最差的了。”牛群冯巩的相声不是说嘛,原来一直考倒第二的人突然掉成倒第一为什么呢?因为倒第一那个拉稀了,没来……
苏诚把林熠搂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你很好,你一点都不差。”苏诚知道林熠父母的意思是让他去美国读商科,结果他跟着自己学了跟家里生意八竿子打不着的药学,自然不能让父母满意。
“我自己什么德行我知道,除了靠着学区直升,就是靠赞助费上学。只有药大是我自己考的。”林熠回头,看着苏诚,眼睛熠熠发光,如星光投在湖水上,“所以,谢谢你。”第一次品尝到努力结出的果实,很甜。
苏诚忍不住抚上林熠的脸颊,吻了上去。唾液交换,信息素纠缠,让林熠的心情好了一些,他从苏诚身上起来,洗了把脸出门做“谈判专家”去了。
林熠找到于博洋的那个“兔子洞”,看门前还有丢弃的垃圾袋,脚垫也没有落灰,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他还藏在这儿。林熠熟门熟路的按铃,门开了,于博洋光着膀子,大裤衩很没有形象的支起了帐篷。
“林熠……你、你怎么来了?”于博洋僵在门口,满脸都写着震惊,说话都不利索了。
“该我问你吧,你不回去上学,大白天的干嘛呢?这么饥渴吗?”林熠笑呵呵的说,说话透着一种发小特有的损。
于博洋的脸瞬间红了,把林熠拽进门,赶忙说,“你,你先坐。我,我洗把脸去。”
林熠也不介意,稳当的坐在沙发上刷微博。不一会于博洋湿淋淋的出来,下面的小帐篷也瘪了下去。
“你怎么还不回去,你那边开学了吧。还在家赖着干嘛,麻利儿回去吧。”林熠没有任何谈话技巧,什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全没有,直来直去一点弯都没拐。
“我这边有点事儿,先不回去了。”于博洋低着头,眼球滴溜乱转,根本不敢看林熠。
“什么事儿啊?”林熠觉得要是于博洋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可以帮着他跟他妈说说,所以他想问清楚。
还不等于博洋说话,房间门开了,一个青年走出来,温和道:“博洋,来客人了?你朋友吗?”
“谁让你出来的,滚进去!”于博洋劈头盖脸的就冲那人大吼。那人听到这一声,呆愣在卧室和客厅之间不会反应。
林熠扫了一眼来人,只见那人大概比他们大个两三岁,中等身材,半敞的浴衣露出点点吻痕。
“大博儿我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要不我先走吧。反正你自己掂量着回不回去的,都跟家里交代一声。”林熠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尴尬的场面,调头就想走。没想到于博洋竟然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
“你干嘛?”林熠可不是偶像剧里的男主,被人抱住就僵着不动,他一个大肘子抡过去,于博洋被晃得跌坐在地上。
“林熠你别走,你听我解释。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就是钱和裤腰带的关系真没别的。你别生我气。”于博洋火急火燎的解释着,那么长的句子,吐沫都没来得及咽一口。
林熠懵比了,他抡肘纯粹是为了不想被人抱着,他根本也没生气啊。于博洋乐意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这解释什么呢?钱和裤腰带的关系?这TM是于博洋花钱找的一个鸭子?林熠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种鸭子,他本能的回头仔细打量着那个大哥,这一看不要紧,他竟然发现那人有三分像自己。
爱情买卖
林熠当场脸色一暗,喉咙里翻滚着,不断泛着恶心。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做好的发小兄弟这么YY了一场。于博洋看林熠脸色变了,心里一急,又冲着卧室方向吼了一句,“滚进去。”
“啪!”拳头砸在肉上,一声闷闷的响。于博洋回过头,怔怔的看着林熠,他怎么也没想到林熠竟然揍了他一拳。
林熠也从憋闷中透出一口气来,猛然发现自己的拳头竟然打向了于博洋。他慌乱的去看,没想到于博洋竟然被他一拳揍得嘴角崩裂,丝丝的往外渗着血,半张脸肿了一个红皮的发面馒头。
“大博儿,对不起,对不起。”林熠伸手想帮着于博洋擦擦脸上的血,手都抬到一半,又觉得现在俩人不是可以随便摸脸的关系了,又开始满地乱转找医药箱,“有医药箱吗?我给你找点红药水。”
于博洋拽了一张手纸按着嘴角,另一只手抓着林熠的手腕,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依然看着林熠笑得憨厚,“没事儿。你小时候为我挨了那么多打,我就挨你一下,怎么想都是我赚了。”
于博洋这么一笑,原本被手纸止住的血又渗了出来,像是雪地里的开出的一朵血腥玫瑰。林熠心里一痛,觉得自己很过分,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上手打人,而且打于博洋在他心里就跟欺负弱小差不多,打小都是他护着于博洋,还从来没有伸手打过他。林熠内疚的开口,声音都有些发抖,“打疼了吧?”
“嗯。”于博洋脸肿得说话都有些含糊,但是仍然笑呵呵的看着林熠说,“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林熠甩开被于博洋抓着的手腕,原本十分内疚九分心疼也被冲掉了七七八八,“你靠点谱行吗?”
“我这不是开玩笑嘛,活跃一下紧张的空气。”于博洋知道被会被拒绝,但是不这么没皮没脸的开玩笑,他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那些满得溢出来的感情。
“空气没那么紧张。”林熠到底还是放松了绷紧的面部肌肉,勉强笑笑问,“那大哥你包他花了多少钱?”
于博洋被林熠问懵了,低着头诺诺的说,“不多,两三万吧。”
“人家嗯嗯啊啊的陪着你,被你啃得跟地球仪似的,就拿这么点钱,你还骂人家。别太过分了,有俩遭钱不知道怎么蹦跶好了是吗?”林熠真觉得于博洋骨子里还是流淌着企业家的鲜血,不像孙可只是谈个恋爱,几百万就那么给出去了。不禁在心里感叹,嘴哥是个大方的人。
“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是你对不起人家。咱也别太亏待他。人家比咱们大,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咱们还是胚胎呢,得给人个面儿。”林熠不知不觉说话中也染上了药科大学的色彩。
“是,我是过分了。”小时候于博洋还没发现自己喜欢林熠的时候,其实是把林熠当大哥看的,虽然林熠比他还小几个月,但是林熠小时候就很高,跟大孩子打架不吃亏,总护着他。所以从小到大林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妈估计也是吃准了他这点,才让林熠来劝他。
果然林熠看于博洋还挺听劝,终于入了正题,“学校那边呢,还回吗?”
“回,我过完十一就回。”林熠能坐在他身边说话,于博洋已经很心满意足,自然是林熠说什么他都说好。
“阿姨找到我,我就冒冒失失闯过来了,还耽误了你的好事,多亏你够意思卖我一面子,要不我没法交差了。”林熠看于博洋这么顺从,心里越发过意不去,看着于博洋肿得老高的脸和定了血嘎嘣的嘴角皱着眉头说,“以后还是备个医药箱吧,找块创可贴都找不到。”
“那你要不要来给我当护士啊,我们来个诊疗室play。”于博洋又开始没皮没脸的往外溜荤段子了。
“我还是回去跟我们家橙子玩实验室play吧。”林熠笑着起身,“我走了,你安慰安慰人家吧,就算是买卖不成,仁义也得在啊。”
林熠走了,于博洋的心又像被戳了个洞一样,平白空出一块,嗖嗖的淌着血,冒着凉风。
“你没事吧?”于博洋的情人刘明辉走过来,伸手轻轻的磨蹭着他肿胀发热的脸颊,柔声问道。
于博洋不说话,坐在刚才林熠坐过的地方发呆。
“他就是你喜欢的人。”刘明辉问。
“这不明摆着吗,甭明知故问成吗?”于博洋苦笑。
“我是他的替代品吗?”刘明辉看着于博洋,眼中像有汹涌的巨浪。他普通二本毕业,在B市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就在一个小的创业公司工作,工资不高经常加班,但是对于他这个小地方出来的,能在B市有个落脚的地方,有口饭吃能活下去就知足了。没想到公司在苦撑许久之后还是倒闭了,刘明辉被遣散的时候,公司还欠着他3个月的工资。他没命的投简历,却始终没找到下家。眼看着下半年的房租又要续了,刘明辉走投无路的时候,看到XX俱乐部招聘高级服务人员。刘明辉来B市两年从没去过任何娱乐场所,他以为高级服务人员只是高级点的服务员,就带着简历摸去了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