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仙鼎
仙鼎门的少主被人推进了据说能焚烧一切的仙鼎中。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在一个要嫁人的少年身体里醒来,身边还有一只团子不停叫“娘亲”。
什么?你说你就是仙鼎?!
——开心吗?!荣幸吗?!
萧亦珩:“呵呵……”
不过,自己要嫁的地主家傻儿子怎么看起来越来越像那谁谁呢……
上一世,萧亦珩为了维护仙鼎门的荣誉兢兢业业,从不敢逾矩。重活一回,他要做回自己,想磕瓜子磕瓜子,想磕麻子磕麻子~
至于报仇雪恨,萧亦珩表示:不急,我得先谈个恋爱。
一句话简介:报报仇,虐虐狗,忠犬萌物我都有~
(1)修仙升级流,苏苏苏苏~
(2)睚眦必报精分受VS强大沉稳忠犬攻
(3)攻宠受
(4)受对外是谦谦君子,对内你们懂的~
(5)不坑~
(6)HE,不虐
蠢作者更新勤快。小天使们不来一发吗?^_~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重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亦珩,雷颛 ┃ 配角:一尊没节操的仙鼎、一团萌萌哒的火灵、一只不停换性格的书灵等等 ┃ 其它:1vs1
第一卷 :荒湮大陆
第1章 新生
“娘亲、娘亲~”
啧,吵。
“娘亲!娘亲!”
啧,烦!
“妈哒,不会真死了吧?”
这谁家熊孩子!
微风荡过来一阵清香,萧亦珩耸了耸鼻子,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便下意识的分析:月支香,状若燕卵,烧之辟疫百里,九月不散……
不对!
萧亦珩猛地睁开眼睛,眼眸紧缩。身下是一张楠木垂花拔步床,床架上挂着轻薄的素色单罗纱,博古架上铜制的四脚香炉正冒着袅袅青烟……
这是?
萧亦珩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举起双手凑到眼前翻来覆去的打量。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如同上好的白玉,没有一丝瑕疵——这也是一双和自己原来截然不同的手。
萧亦珩双手捂脸,低笑出声。没想到啊,他竟然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想到死前看见的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萧亦珩讽刺的扯了扯嘴角,自己这些年真是白活了啊……
“娘亲~”软糯糯又怯生生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谁!”萧亦珩目光锐利的射过去,当他还意识朦胧的时候便听见有人喊娘亲,一时情绪激荡竟然完全给忽略了。
“我……”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婴孩费力的拱开被子,撅着白白胖胖的小屁股吭哧吭哧的朝着他爬过来。这婴孩五官精致,肌肤细嫩,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看起来鼓鼓的,一对大大的招风耳支愣在两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肚兜,衬得他十分的玉雪可爱。
见萧亦珩打量他,他便咧开小嘴,露出几颗小米牙,点漆般的眼睛闪动着极为清澈的光芒,孺慕的看着萧亦珩,伸出一双藕节似的小胳膊,奶声奶气的叫着:“抱抱、抱抱~”
那可爱伶俐的模样,任谁都不忍拒绝。
萧亦珩神色一动,这张脸……
他仿佛没有看到小家伙期盼的目光,直接将他拎了过来。
小家伙没想到萧亦珩会是这种反应,肉嘟嘟的小腿扑腾了一下,确定自己完全没办法挣脱便可怜兮兮道:“娘亲~”
“闭嘴!”萧亦珩抽了抽嘴角。
小家伙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
萧亦珩嘴角嚼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眼底却暗藏冷光。他语气轻柔宛如诱哄:“你是什么……”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东西?”
小团子短粗的小手抱住萧亦珩拎着他的大手,肥嘟嘟的小脸凑过去蹭了蹭:“我是你的孩纸啊。”
“哦?”萧亦珩凉凉道:“别装了,我都听见你骂我了。”
白团子:“……”露馅了!
萧亦珩挑了挑眉:“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听到他的话小家伙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骄傲的挺起小胸脯:“你不能再欺负我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萧亦珩好笑的用手指戳了戳他挺起的小胸脯,反问道:“是吗?”
小团子瞪了瞪他,老气横秋的教训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没有我你早就魂飞魄散了!”
萧亦珩诧异的挑了挑眉。
小家伙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索性盘起两条白胖小腿,闭上了乌溜溜的大眼睛,板起小脸,一时间看起来竟有些庄严肃穆。
萧亦珩有些不解,下一瞬却眼眸紧缩。
一阵流光划过,面前的软白团子赫然变成了一只三足、两耳、墨绿色的炉鼎!而最为奇特的是,鼎口竟然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圈小孔!
一般来说,炉鼎常见的有三孔、六孔、九孔之分,丹师的魂力便是从这些小孔探入炉内进行淬炼、提纯和融丹的。灵魂之力分的越精细,这些步骤便越精准,最后成丹的品质也就越好,当然对丹师掌控魂力的要求也就越高,因此大多数丹师都选择九孔炉鼎,既能保证成丹质量又不至于控制不住魂力导致毁丹。萧亦珩当了这么多年仙鼎门的少主,见过的炉鼎不胜枚举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过这么“特立独行”的。
他若有所思的凑过去,伸手摸了摸炉鼎底部,果然没有找到倾倒杂质的机关。如此看来,这一定是仙鼎门的至宝无疑了。
仙鼎门内供奉着一尊巨大的仙鼎,而它之所以能被称为仙鼎便是因为它能“成长”。如果没有足够的灵魂力来控制,那么凡是落入鼎内的东西都会被它吸收用来反哺自身,所以它的底部是不需要有倾倒机关的。
供奉仙鼎的丹阁一向是仙鼎门的禁地,据说是因为仙鼎上藏有成为神级炼丹师的秘密,所以只有历代门主才能接近,即使萧亦珩是仙鼎门的少主也不例外,而他唯一一次破禁就差点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萧亦珩心思百转,手在不知不觉间摸到了它的大肚鼎身。哪知,这炉鼎却突然一阵颤抖“扑哧”又变回了软白团子的模样。
小家伙脸蛋红红,咯咯的笑了两声:“痒……”
萧亦珩不禁好笑:“全身上下不是铜就是铁,痒什么痒?”
小家伙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忿忿的瞪了萧亦珩一眼。
萧亦珩迟疑道:“你刚才变成原形的时候我有些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萧门主兢兢业业的研究了几百年都没有成功,他一个小小的玄级丹师怎么可能阴差阳错的就让仙鼎认主了呢?不过当他接触到丹鼎的时候传来的亲近与信赖又是做不得假的……
小家伙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就是那样,开心不?荣幸不?”
“怎么可能?”萧亦珩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小家伙老气横秋道:“虽然你的天赋一般,但谁让你与本鼎有缘呢。”
萧亦珩哭笑不得的揪了揪小家伙的招风耳:“到底怎么回事?”想到自己手里揪着的小耳朵实际上却是鼎耳,萧亦珩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
小家伙拧了拧身子,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有些骄傲道:“那个我不是要化形吗?虽然攒的力气够了,但是没有魂力引导所以一直不能成功。你被推下来的时候魂力爆发,我就正好……”
萧亦珩打断它:“然后是你护我灵魂不灭的?”
小家伙一脸“你占大便宜啦”:“是啊,不过只有炉鼎主人的灵魂之力才能不被吸收,所以为了救你,我也就只能认你为主了。”
萧亦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该说是因祸得福吗?那人想要自己彻底消失,所以才把自己推进能吸收一切的仙鼎中。却没想到他这么做不但促使了仙鼎化形,更使它直接认主……也难怪他看见小家伙的脸便觉得熟悉,现在想想那不正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嘛。
萧亦珩嘲讽的笑了笑,虽然现在自己要重新开始,但是一想到筹谋了几百年最后功亏一篑的萧门主他就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啊。
萧亦珩拨了拨小家伙软软的头发,极为真诚道:“谢谢你了。”
小家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短粗小手攥了攥自己墨绿色的肚兜,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那羞窘的小模样十分可爱,萧亦珩不禁对它多了几分喜爱:“我因你重生,你因我化形,既然这样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小家伙顿时顾不得害羞,殷切的看着他。
萧亦珩沉吟了一下:“就叫你点点吧。正好与‘鼎’相近呢。”
小家伙高兴的抱了抱他,眨巴着大眼睛问道:“那我叫你什么啊?”
萧亦珩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叫‘娘亲’了?”
小点点讪讪的:“那不是想表达一下和你的亲近,讨好你吗?”
对一个大男人喊娘亲算是讨好?萧亦珩没好气的弹了弹他的额头,却不得不承认由于小家伙的插科打诨他心里的阴霾的的确确散去了不少。
萧亦珩低头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由得笑了笑:“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小点点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太疏远了。我叫你萧萧好不好?”
萧亦珩皱了皱眉头,怎么那么像女孩子的名字,于是他坚决的摇了摇头。
点点转了转眼珠,朝萧亦珩叫道:“娘亲!娘亲!娘亲!”
萧亦珩:“……”
萧亦珩觉得有些头疼,只好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叫我萧萧吧。”
小点点既得意又狡黠的笑了。
*
“咣当!”铜盆落地的声音极为震耳,失手打翻水盆的小丫鬟却顾不得被淋湿的裙摆,反而一脸震惊的盯着萧亦珩,直接狂奔而出,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小少爷醒啦!小少爷醒啦!”
萧亦珩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心,刚才小丫鬟直接就推门而入,他还以为点点会被发现,没想到小家伙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也好,这样的确安全了不少。
小家伙“噗”的从掌心里钻出来,索性就坐在萧亦珩的手上,好奇的抻着脖子向小丫鬟离开的方向张望:“怎么回事?看那小丫头片子的表现,不像是‘小少爷醒了’倒像是‘小少爷死了’。”
萧亦珩默然,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完全忽略了这具身体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又开新坑啦,希望亲们喜欢哦,也希望小天使们多多支持!
(づ ̄3 ̄)づ
第2章 旺夫
唉——
匆匆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萧亦珩不由得一阵唏嘘。他没有权利去评价别人的一生,却还是为这孩子深感遗憾。
原主名字叫乔珩,这十六年一直过的十分美满幸福。这得益于他有一位强势的母亲。她一力撑起了整个乔家,同时把乔珩保护的妥妥当当,滴水不漏。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一个月前,楼秋楹突发大病撒手人寰,独留下乔珩一人。
然而可怕的事情不止如此,乔珩发现一夕之间所有人都变得面目全非,父亲变得色厉内荏、姨娘变得刁钻刻薄、庶长兄变得野心勃勃。他们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慈爱,反而透着厌恶和不怀好意,似乎随时都可能张开嘴巴露出利齿把他撕碎吞噬。
果然,十天前,姨娘兴高采烈的奔过来,说是给他寻了份好姻缘——雷家嫡孙雷安。雷家家大业大又是出了名的仁善,但是嫡孙雷安却迟迟未能娶亲。原因很简单,雷安从小便痴痴傻傻,前些日子又不小心从高处跌下,直至现在还未清醒,哪有好人家舍得自己的孩子去当寡妇呢?这位杨姨娘上蹿下跳的撺掇这门亲事无非是想坑害乔珩一把,顺便彻底把他赶出乔家罢了。
乔珩自然不愿意,他向父亲抗议却被他狠狠的申饬了一顿。眼看着他们交换了名帖,收了礼金,乔珩在对亲人的极端失望之下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萧亦珩深深的叹了口气,这种被亲人背叛的滋味他感同身受啊……
*
嗒嗒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萧亦珩饶有兴致的打量面前的三人:一个脑满肠肥的矮小老头,一个满脸尖酸刻薄的中年妇人,一个趾高气昂的油腻青年。看那架势,萧亦珩一点也不怀疑,若不是刚才那冒冒失失的小丫鬟忘记关门他们绝对会踢门而入。萧亦珩自认为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此时也不由得心生反感。
啧啧,萧亦珩决定一会儿要赶紧把他们打发了,他要好好照照镜子。
此时这三人正气势汹汹的站在他床前,矮小老头见萧亦珩还懒洋洋的斜倚在床上,立即厉声喝道:“乔珩!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萧亦珩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兀自养神。
老头看着他爱答不理的样子,气的脸色发青:“你这是什么态度!?”
旁边的妇人赶紧给他顺气,顺便敲敲边鼓:“老爷别生气,珩儿的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随即她又一脸委屈的看向萧亦珩:“珩儿,是不是姨娘给你说的亲事你不满意啊?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和姨娘讲啊。夫人不在了,姨娘会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你放心,雷家是有名的豪门大户,你嫁过去一定不会吃苦的。姨娘不会害你的!”
她心里有些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乔珩一脸惨白摇摇欲坠的凄楚模样了。这些话保证句句都戳在乔珩心窝子上。楼秋楹一直压在她头上这么多年,害的她儿子连叫声娘都要偷偷摸摸的。现在楼秋楹死了,看她怎么炮制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
然而,萧亦珩只是张了张嘴——惬意的打了个哈欠。
看见这一幕,妇人脸色扭曲,揩了厚厚一层粉的脸上仍旧能看出皱起的纹路。她的嘴巴张合了几下,似乎是忍不住想直接破口大骂,又像是顾及什么生生的忍住了。最后只是习惯性的露出了个委屈的表情。
老头见状怒气更加高涨:“孽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萧亦珩觉得既乏又烦,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于是凉凉道:“这话你刚才说过了,要是没有其他的废话你们就可以走了!”
老头抄起手边的茶壶便想向萧亦珩扔过去,却被杨姨娘假惺惺的拦下了。
看着老头虚张声势的模样,萧亦珩不由得嗤笑一声,当即也不再客气:“你敢扔吗?别忘了我可是被你‘卖’给雷家了。行了,你也别费劲了,我嫁。快滚吧!”
老头气的嘴角微颤,发出破风箱般“呼呼”的喘息声,眼皮不住的颤抖:“逆子!你……”
“滚!”
三人被萧亦珩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所慑,虽然不忿,到底还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萧亦珩隐约听见老头吩咐家丁看好自己,忍不住撇了撇嘴,其实他还真的没想过要逃跑。他现在一点修为都没有连丹药都炼不成,顶多算个药师,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都不为过,而且老头巴不得扒上雷家,绝对把他看的牢牢的,怎么逃?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又梳理了一遍乔珩的记忆,竟然没找到一点关于修士的信息!当然,这有可能是乔珩没接触到,但是还有一种比较麻烦的可能是他碰到了蛮荒大陆啊!
这里的蛮荒不是指远离民族文明,文化落后,而是指大陆完全没有涉及修真的现象。在修真界里所有的超级势力都想寻找到一片蛮荒大陆,因为蛮荒意味着未经开发,一般情况下都是灵草、灵石遍地都是,不可胜数。然而,这对现在的萧亦珩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未被发现的蛮荒大陆是绝对没有位面传送阵的!如果没有奇遇他甚至可能永远都要被困在这片大陆!
一想到这种可能,萧亦珩就觉得心烦意乱,乔珩这十几年基本上没出过远门,见识有限,仅凭他的记忆完全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在乔家他处处受限,想要获取消息不易,所以倒不如去雷家。而且据他所知,雷家最重要的便是草药生意,必定能调动更多资源,助他早日入品成为丹师。当然,他同时也会尽力救治雷家嫡孙的,想必雷家老太爷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至于乔家,萧亦珩冷冷一笑,没了楼秋楹就凭那几个人渣不用他动手就能把自己玩死。当然了,如果有条件他也不吝于添一把火就是了。
*
萧亦珩有些暴躁。
他知道雷家曾经说过一切从简,但是他还真不知道能精简到这种地步啊。浑浑噩噩的被人一阵摆布,待他清醒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一把推进洞房里去了!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和雷老太爷谈条件啊!
唉,萧亦珩轻轻的叹了口气,再不懂凡人婚俗他也知道现在是不能随便跑出去找人了。看来只能明天再说了,不过今天他就只好打地铺了,谁让床上还躺着他“相公”呢。
床帘半遮半掩间露出了一个鼓包,萧亦珩蹑手蹑脚的挪过去,想把多余的被子搬下来。等他停在床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有些犯傻——人还昏迷着呢,哪里用得着那么小心翼翼啊。
萧亦珩失笑的摇了摇头,索性倚在床柱上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床上的人,目测身高大致为八尺三寸,高鼻阔眉,凤目狭长,嘴唇削薄。萧亦珩有些遗憾,这等风姿之人若是没有疾病的掣肘该是何等的龙章凤姿啊!
“别着急啊,我会把你救好的,毕竟你也姓雷呢……”萧亦珩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床上之人许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透过那人在思念着什么。
萧亦珩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甩开纷乱的思绪,俯身去拿床里多余的被子。哪知,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攥住他的手腕,险些让他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挣扎间却对上了一双深邃幽深的眸子,双眼如谭,星目含威。萧亦珩一怔,脑海里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尤为清晰——我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