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替身渣攻恋爱后,白月光回来了(75)
但没人敢在西唐场子上,冲上来问程见渝的八卦,何况程见渝,看着不像一五一十倒豆子的主,他斜倚着椅子,偏头看向舞台,脸庞清瘦干净,眉眼削薄,肩颈线条因为坐姿缘故紧绷流畅,端正且自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冷淡”“性感”这些词汇。
和江衍异曲同工,都不是好惹的主,一个是凶,一个是冷。
舞台上林照坐在无数镁光灯中,轮番接受记者采访,他太年轻了,喜怒哀乐全写在眉眼之间,尚未学会高深莫测的表情管理。
此时一位娱乐记者问道:“这是你出道第一部作品,你最想感谢的是谁?”
“感谢编剧,感谢导演,感谢支持我的粉丝。”林照一本正经的背,不过顺序打了个颠倒。
“哇,编剧是第一个,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记者很鸡贼,潜台词再问“你们有没有不正当关系?”
程见渝眉头微皱,身旁陈开忍不住嘴里低声骂道:“什么记者,问的什么鬼问题,林照可千万别乱说。”
林照不是傻子,瞬间冷场后,迎接全场齐刷刷目光,他脸上神情难看,一字一顿地说:“非常好,我敬重他,为他的作品和人品折服,这有问题?”
又刚又烈,正面开怼,记者哑口无言,林照步步紧逼,不依不饶,“你们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要恶意揣测他,人家是搞艺术的阳春白雪,别拿那些乌漆嘛黑的事情往他身上泼,你们自己想想,前男友是江衍,他连江衍都不要,还能看得上某个人?”
说的一气呵成,记者们大眼瞪小眼,没见过林照这样猛的采访对象,什么都敢说,不亏是西唐太子爷,有底气。
陈开不禁用双手比两个赞,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刚。
程见渝抱着手臂,朝着林照轻轻笑下,漫不经心低头,扣上衬衣袖扣扣子,“走了。”
“啊?真走啊?还没吃饭呢。”陈开依依不舍看着桌上美味佳肴。
程见渝拍一把他的后脑勺,双手抄进西装裤口袋,一脸平静,“请你和安安吃火锅。”
“走走走!”
原本想跟踪程见渝,在室外拿独家采访的记者哪敢追他,平时在镜头前奶狗狗都会冲冠一怒为蓝颜了,再去程见渝乱七八糟的问题,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林照目程见渝他离去背影,摘下耳朵上挂麦,正要站起来追上去,一旁霍雁青及时摁住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林照张张嘴,深深叹口气。
程见渝不在意网上评价,不是生活在网上,亦不靠流量吃饭,任凭别人如何说,都不会影响到现实生活,但林照刚出道,风头正劲,处在舆论旋涡之中,他不能成为林照黑点。
元旦的餐厅宾客爆满,三个人找家不那么挤的餐厅吃顿热气腾腾火锅,饭后程见渝开车将陈开和安安两人送回家,绕着繁华城市半圈,大街小巷挂起红灯笼,节日气氛浓厚。
小区门口孩子们追逐嬉戏,三三两两的情侣朋友来来往往,四处人间烟火升腾,程见渝计划回家喝杯红酒,给温岳明打一通祝福电话,然后可以看看跨年晚会,美美睡一觉。
地下车库中江衍那辆黑色阿斯顿马丁,静静停在车位,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动过,车盖上落一层灰尘,程见渝路过瞥一眼,光线灰暗,看不清车内情况。
算起来自从江衍离开,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看到这个人了。
程见渝单手晃着大众钥匙,边走边想,突然一股浓郁刺鼻臭味钻进鼻子里,他下意识撇过头,看到梁柱阴影处,站了一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王真,比起上次,王真如今形容萎靡,头发胡子拉碴,身上衣服一股发霉味,像是很久没洗过澡,又像是个难民。
“大编剧,你害的我好惨啊!”王真走到灯光下,原本英俊的面孔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气息。
程见渝收起车钥匙,上下打量一遍他,皱眉说道:“你想干什么?”
王真阴不阴阳不阳地笑着,“因为我爆料你和林照,西唐和我解约,还给我发了律师函,我所有工作全黄了,你把我害成这样,是不是得给我一点补偿?”
“是你自己心术不正,怪不了别人。”程见渝轻描淡写地陈述。
王真死死瞪着他,眼珠里布满血丝,很是吓人,“不就是因为我不是西唐太子爷,我要是有钱,你还不是跪下来求我原谅你。”
程见渝听笑了,偏头不疾不徐地看着他,“你怎么敢把自己和林照比?”
光是论人品和德行,林照甩这个亚军一百条街,所以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投票是精准的,选择是正确的。
王真轻蔑地说道:“他不过就是有个好妈,会投胎而已,你们把我害成这样,我以后混不了娱乐圈,至少赔我五百万。”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钱?”程见渝笑着问他。
王真脸上神情怪异,从口袋掏出手机,点几下,递到程见渝眼前,背景是常见粗制滥造的G/V现场,满屏白花花肉/体,“凭这个。”
程见渝挑挑眉,王真划过照片,下一张被人压在身下的男人露出了头,高高仰着脸,满脸通红,神情痴迷陶醉,看着特别下贱。
“这个值不值五百万?”王真紧紧看着他。
程见渝目光停顿几秒,镇定自若地说:“这不是我。”
这是他的脸没错,眉眼都是他的,但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江衍虽然花样多,体力好,但没有录影的爱好。
王真得意洋洋,“我知道不是你,这是AI换脸的结果,有人给我这段视频和你的地址,让我来找你要五百万赔偿。”
程见渝慢慢活动手腕筋骨,有段日子没开过筋了,王真不胖不瘦,最多打三下能将王真送进医院,他边想边端量王真,琢磨第一下该打下颚还是肚子,怎么能一下让王真丧失反抗能力。
至于谁的手段那么卑劣,除了周觉青,程见渝想不出第二个人了,倒不是他心眼小,社交圈子太干净了,大众认可尊重他,除了周觉青,他没有其他树敌。
王真见他的模样要动手,嗤之以鼻,晃着手机,“你装什么纯!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你被江衍玩了好几年,五百万不会没有吧?你总不能让人白玩吧?”
刚说完这句,程见渝正确定要打他下颚,收拾收拾这张不干不净的嘴,王真突兀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护着腰背蹲下去,手机“啪叽”掉地上,嘴里不忘骂骂咧咧,“啊!谁打我!”
王真龇牙咧嘴转过头,先看到一根明晃晃的棍子,合金材质,泛着寒光,往上一截才看清这是一根拐杖,再往上是一个凌厉利落的男人,头发剃成板寸,五官像刀锋,一双眼睛像热带森林的冷血动物,看的人胆战心惊。
美中不足的是他脸上青一片,紫一片,鬓角一道淡粉伤痕,看似拆线愈合不久,像是刚拍完战场戏。
江衍朝他伸出手,声音冷的如同西伯利亚的天气,“手机给我。”
“这……这是我的手机。”王真赶紧捡起手机,双手抱在怀里,后半辈子的快活钱都在这部手机里了。
江衍盯着他看几秒,似猛兽在审视吃进嘴里的猎物,“手机。”
“不行……这是……”王真话还没说完,江衍突然撂了手中拐杖,不给他任何反应机会,气势汹汹的冲上去,一把揪住王真衣领,仅用蛮力硬生生将手脚瘫软的王真从地上拽起来,左右开弓,没有留余力,连贯两个巴掌打的王真鼻青脸肿,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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