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替身渣攻恋爱后,白月光回来了(54)
“有一点。”温岳明止住笑,接过他手中洗好的青菜,“他和小时候太像了。”
程见渝不咸不淡地问:“他小时候就这样,你没揍过他?”
“他在我面前不是这样,不过在家里,有些不讲道理。”温岳明将青菜切碎,撒进咕咚咕咚汤锅里。
程见渝薄薄的眼皮垂下来,嗅着空气里浓郁鸡汤香味,“难怪。”
江衍听不清他两叽里咕噜说些什么,但看着亲昵的态度,隐约觉得和自己有关,心里怪难受的。
他第一次觉得,从小敬仰的小舅舅挺讨厌的,不是温岳明不好了,而是……他和温岳明一对比,他越比,越觉得自己不够优秀。
温岳明的优点,全都变成了缺点。
他深吸一口气,几下挽起袖子,一个大步跨进厨房,打碎原本和谐的氛围,淡定问道:“聊什么呢?”
“聊你小时候。”温岳明如实奉告,看着他挽起的袖子,笑着问道:“你是想打架,还是想下厨?”
江衍垂着的拳头攥了攥,看向冷冷淡淡的程见渝,径直走向水池,洗洗手,满不在乎的说:“下厨,做菜难道比唱歌难?”
温岳明扶扶眼镜,一边擦干手,一边夸赞地说:“好,有志气,厨房让给你,舅舅期待你的手艺。”
说完,他拍拍程见渝肩膀,程见渝反应很快,抽张纸,擦擦手,两人一前一后,默契十足走出厨房,把江衍一个人留下来。
江衍气血往头上涌,恨不得把锅里炖的一锅汤掀翻,妈的,把他当保姆吗?
他又气又急,深深咬着牙,一把握起锋锐菜刀,用力剁几刀菜板上的土豆,半边土豆咕噜噜滚到地上,他盯着看看,弯腰捡起来,拿起到水池下冲一冲,心想这半边孝敬舅舅,谁让温岳明当着程见渝的面埋汰他。
他虽然气的胸闷头疼,但还没失了智,打开手机,搜搜美食视频,照猫画虎的学了几道简单的快手菜,卖相不太好看,但也吃不死人。
客厅里,温岳明放了一个老电影,经典版的《麦克白》,程见渝作为编剧,看过所有莎士比亚的所有改编电影作品,这部经典也不例外,重看依旧津津有味,记忆犹新。
他踢开拖鞋,盘着膝,坐在沙发下长毛地毯,温岳明坐姿清正,专心致志看着屏幕。
江衍双手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正巧放到电影中一句经典台词,温岳明手自然下垂,搭在程见渝后颈,程见渝回过头看眼他,嘴角弯弯,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与温岳明的距离近在咫尺。
程见渝不用看屏幕,跟着演员随口轻声念:“黑暗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
温岳明轻轻一笑,低沉的声音缓慢,腔调标准,“The night is long that never finds the day.”
两人之间气氛水到渠成,像同声传译,和谐到插不进去另外一个人。
操。
江衍气的胸口发麻,猛的将菜碟砸在桌上,粗着嗓子喊:“开饭了!”
都他妈赖莎士比亚这个同性恋。
作者有话要说: 莎士比亚:???
41、第四十一章
这一声将两个人从松散休闲的状态里拽了出来, 温岳明轻轻捏捏程见渝肩背,低头笑得不行,“我们尝尝江衍的手艺。”
程见渝若无其事走过去,拉开餐桌椅,迎着江衍深沉地目光, 施施然落座,然后扯几张抽纸, 擦擦溅落在餐桌上的菜汤。
“小衍速度挺快。”温岳明拿起筷子,姿态优雅弯腰, 尝一口菜, 慢条斯理咀嚼,边回味,边一本正经地说:“鸡蛋炒有些老了,盐稍多, 不过你第一次下厨, 已经很不错, 下次改进。”
他颇为认真看着江衍, 递去一个真挚鼓励的眼神, 绅士礼貌, 挑不出任何缺陷。
江衍憋了一肚子气, 没地方撒,他转身进厨房, 端出盘醋溜土豆丝, 搁在餐桌, “尝尝这个,专门给你炒的。”
温岳明坐下,笑看他一眼,目光转到程见渝身上,不疾不徐的说道:“见渝,我记得你奶奶经常做这道菜,她身体还好吗?”
“有些老年人的毛病,不过不严重。”程见渝人往后靠,低头笑笑,“她去年问起过温先生,说如果我见到你,一定要告诉你街坊邻居都很挂念你。”
温岳明挽起袖边,盛碗香浓浓汤,单手递给他,“我也很挂念他们,陈太太的肝硬化治的怎么样了?”
“我听奶奶说她转癌了,现在再吃抗癌药,不过精神状态很好,和陈先生如今不吵架了。”程见渝捏着勺柄,搅搅汤,微微叹口气,垂下眼说:“真可惜。”
温岳明随之叹息,“我认识几位治疗癌症的专家,明天联系陈太太,介绍给她试试。”
江衍眼睁睁看着他两一来一往,完全当他不存在,他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他越听心里火气越旺,坐在程见渝旁边座位,一只手臂伸展,搭在程见渝椅背,另只手拿起一双筷子,递给程见渝。
程见渝看他一眼,淡声说了句:“谢谢。”
温岳明目光扫过他们两,换个轻松话题,“以前你喜欢看电影,我以为你会成为演员,没想到你现在成了编剧。”
“当演员需要天赋和悟性,这两样我都没有。”程见渝如实回答。
温岳明看着他,轻轻笑了,“你有,你演病人挺像的。”
程见渝摸摸鼻尖,也低低的笑出声,温岳明不提起了,他都快忘记了,那时候他每天放学,有事没事往医院跑,等着敬仰的温先生一起下班回家,好几次撞上一位老阿姨带着宝贝孙子纠缠温先生,问东问西,一心要给温岳明介绍自己闺女,他实在看不下去,捂着腮帮子,哼哼唧唧说:“我得了腮腺炎,温先生你会帮我看看?这个病不会传染吧?”
吓的老阿姨抱起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度开溜,后来温岳明给他讲述一遍丙类传染病症状,和他约定,下次再撞到这种情况,可以换着演。
“还记得丙类传染病有几种吗” 温岳明有意逗他。
程见渝稍加思索,配合的回答:“11种。”
江衍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不止插不进去话,根本不知道程见渝和温岳明在聊什么,程见渝和温岳明似乎有很多快乐的,不为人知过去。
他也想说说和程见渝过去开心快乐的事,可仔细一想,全部都难以启齿。
比如他们在什么地方做过X,程见渝是怎么哄他开心的,又或者程见渝如何乖巧听话,说出来令人贻笑大方。
他和程见渝根本没有过去。
这个尖锐真实的想法如鲠在喉,刺的耳朵发烫,胸口突突地跳,他向下拽拽衣领,桌下另只手捏紧到指节嘎嘣响动,“吃饭的时候聊什么传染病,能不能好好吃饭?”
温岳明夹一筷头醋溜土豆丝,嗯,醋放太多了。
吃完饭后,夜色渐深,临送两人出门,温岳明抬手掖掖程见渝半翘起的衬衣角,眼里含笑,“今天的菜看来不合你胃口,下次我们试试吴越菜。”
程见渝闻到他手腕上书卷气的香水,伴随着浸透下皮肤里消毒凝胶的味道,两种气味混合一起,很独特,“很好吃,只是我不太饿。”
江衍抱着手臂,盯着他两依依不舍告别,直到程见渝走过来,温岳明站在门口挥挥手说:“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你今晚怎么不留宿?”江衍抿着嘴角,硬邦邦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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