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桃秘ABO(8)
宋觅要再次标记他,可他却恐惧到没力气推开,他只能哆嗦着,一声接着一声地喘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谁都保护不了他,如果被标记就会完全变成一个宋觅的性爱玩具,但是他不想。
完全标记是需要注入信息素并在omega体内成结射精的。宋觅的牙齿细细地摩挲着,并不慌着刺破皮肉,他把手探下去,摸到了闻阮翘挺的臀部,食指滑进了外裤里,隔着棉质内裤开始按压着闻阮紧闭的后穴。
闻阮本能地排斥挣扎,却被毫不留情的alpha借着体格差距,一一制住。宋觅啧了一声,指尖挑开碍事的布料,毫无准备的刺了进去。没有亲吻,没有爱抚,也没有安慰,食指搅动着过于干涩的穴道,只剩下疼痛和难堪。
闻阮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迷茫而疼痛。他下意识地乞求宋觅不要完全标记他,即使这像是场无用功。
“你不想被我标记?”
宋觅玩味地嗤笑了一声,看着闻阮眼里写满了抗拒与拒绝,于是他把指头退了出来,退到了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再次问道。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不想被我完全标记,成为我的omega是吗?”
“……我不想。”闻阮低着头,生怕再惹宋觅不悦,但却依旧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空气沉默了几秒,然后那些制住闻阮的都一一放开了。闻阮诚惶诚恐地抬头望着宋觅,alpha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袖,退到他的对面了。
“闻阮,你在我这里一共拒绝了三次。事不过三,下次我不会再顺着你的意愿,从现在开始,在我这里得到任何都需要你自己付出代价。”
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好整以暇地吩咐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将要生活在我的身边。既然你不愿意选择当我的人,那你就从佣人开始慢慢做起吧。我猜你一定不想和你父亲一样被丢到监狱里度过余生……”
闻阮虽然不谙世事,但他不是个傻子,他听懂了宋觅的话中意,也明白自己没有拒绝和反抗的能力。他认命地点了点头,捂着自己的衣服,扶着窗户踉踉跄跄地走向后座。座椅上还摆着诗集和看到一半的录像,但他已经没心情再理会了。
他一股脑掀开那些,趴在后座上哭得格外伤心。
我还有考试,短点就短点吧,下次补hhh
第10章
这里是我宋觅的屋子,你在这里和我摆什么少爷谱?
枫叶燎原,昙花乍现,空气中游离着枯浅的甜,像是姑娘们冬日擦抹的玫瑰手霜的味道。
秋日的天高,便显得事物空旷而静谧。
闻阮袖子松垮垮的搭在手肘上,拎着白色铁皮花壶,正跌跌撞撞地给花圃浇水。浇花的人有些贪心,水盛的过满,晃晃荡荡的洒了一层出去,沾湿了闻阮的黑色小西裤。他吓了一跳,连忙退到空地上来,随手丢开水壶,蹲下身,两手绞着,使劲挤出一滩水。
他不擅长做这些事。
他能讲出玛格丽特雏菊,鸢尾,嘉德利亚兰的花语和故事,却不能照顾好它们。最开始的时候,他给怕涝的芦荟一股脑浇了许多水,又把山茶拉到光线充足的地方暴晒,花园的植物接二连三的惨遭蹂躏,青天白日下没了命,始作俑者却依旧一无所知,天真烂漫地继续他的暴行。
可是没人敢去提醒闻阮。
大家族里的佣人们都安的是一颗七巧玲珑心,接人待物上谨小慎微,没人摸得准这个娇嫩的小少爷在主人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即使宋觅第一天就告诉管家,闻阮只不过是个下人,所有他们能做的事情都能交给他负责。但领回来的Omega男孩不过十七八岁,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柔顺的分开,腰肢纤细,线条柔软。脆弱的脖颈雪白一片,眼睛哭得红肿,半是强迫地被主人搂在怀里抽噎不止。怎么看都是个被掳进深宅的小公子,哪里有半分佣人的样子。
干活的下人们心照不宣,主动领走了笨重脏差的工作,留给闻阮的都是浇花,洗菜,做甜品之类再轻松不过的事。
闻阮不明所以,只当一切都是宋觅的意思,自顾自认为他对自己仍然是喜欢的,对宋觅的畏惧倒是少了许多,心里委屈和气愤反而占了上风。
闻阮被安排在二楼左转第三个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客卧,房间很小,但该有的床,小柜子,桌椅台灯都有,甚至还配有一间独立的卫生间。这让他感到没那么不安,他不习惯和别人共用浴室,这会让他感觉危险。
第一天闻阮起了个大早,磨磨蹭蹭下楼工作时,却发现所有人已经各司其职在做事,只有他一个人突兀地立在楼梯口,呆呆地不知所措。
“小闻,今天你跟着我做事。”一个略微上了年纪的阿姨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大概是余光瞥见了他还站着,便出声唤他过去。
他闷声嗯了一下,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向厨房走去。
沈姨不是宋觅请来的厨子,她和管家一样,是宋家的老人。在宋觅很小的时候就负责他的饮食,一手淮扬菜做得精致鲜美,味道醇厚,闻阮只看见沈姨的右手小幅度的起起落落,姜片便沿着刀脊落了下来,极薄而透明,散发着淡淡的辛香。
闻阮迷茫地站在一旁,就那样等着,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厨台上摆着一片条已经处理干净的鱼,沈姨持刀把姜片合拢,均匀地码在剖开的鱼肚里。
“今天要做鱼,酿炙白鱼,不知道小闻你听过没有?”
闻阮茫然地摇了摇头,讷讷地问道
“这道菜和平常的鱼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这里讲究可大着呢,‘醉蟹不看灯、风鸡不过灯、刀鱼不过清明、鲟鱼不过端午’要的就是一个鲜字。”沈姨的手臂从闻阮面前穿过,熟练地从网兜里拿出了一颗蒜。闻阮手忙脚乱地退后了几步,方便沈姨动作。
“我……什么都不懂,可能帮不上您的忙。”闻阮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只能尴尬的站着,妨碍别人做饭。
“没事,我叫你过来是为了教你做下午配茶的甜点,今天是焦糖曲奇,你这个年纪应该还挺感兴趣的。”
闻阮听后松了一口气,乖巧地点点头,借着水龙头冲洗了双手,系上深棕色的围裙和沈姨并排站着,一边听着步骤指导,一边手忙脚乱地配好面粉与黄油的比例,搅着黄油面皮的动作生涩无比。
结果那天的下午茶依旧是沈姨重新烤出的苹果派。
闻阮烤出来的曲奇焦了大部分,被阿姨倒进了垃圾桶,勉强能吃的几个卖相也不太好。他有些纳闷,侥幸地咬了一口,曲奇又硬又干,甜的发腻,甚至能尝出一丝苦味来。
难吃!闻阮一直吐舌头,最后还是没忍住,全部吐了出来。他嘴里恶心,脑子却转的飞快,忍不住想要恶作剧
傍晚十分,宋觅因为公事要出一趟门。走到玄关时,见到餐桌上乱糟糟地摆着几块饼干,被人装在金花边的瓷盘里,还插了一张硬卡片。房间里烤焦的味道已经散尽了,他有些好奇地走过去拿在手里,看见上面写着“给宋先生”,不由抬头问道。
“这是谁做的?”
一旁拿着大衣外套的佣人赶忙回应道。
“应该是小闻,他今天跟着沈姨学做了下午茶……”
宋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薄薄的嘴唇扬了起来,随即取了一块放进嘴中。
………
“啧,真是。”宋觅尝了半晌咽了下去,蹙起了眉宇。
“该让他好好学学。”
……佣人看见宋先生本还愉悦的脸色刷的阴沉下来,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也不知道闻阮是不是在故意恶心宋觅,他明面上不敢反抗这位独裁者,但暗地里总盼着他吃瘪,一旦宋觅生气他就装无辜。这招向来无往不利,宋觅总是懒得同他计较。
但这次宋觅偏偏就不如他所愿,不仅没放过他,还逼着他为自己做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甜品。
宋觅的话在这个家里就是圣旨,至少对于尚且处在体系中的闻阮来说,起码是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
每天下午的必修课变成学习甜品烹饪,从手指饼干到提拉米苏,沈姨秉承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硬生生把闻阮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逼成了植物奶油和动物奶油都能分辨出来的预备糕点师。所幸闻阮并没有多讨厌做甜品这件事情,他原来也认识一些把做甜品当爱好的Omega朋友,对这样的工作并不抵触。
他浇完花,换了一身衣服轻车熟路地进了厨房,拿出备好的材料,俯身在厨台前做起了低糖泡芙。最近闻阮的泡芙手艺越来越娴熟了,连沈姨都觉得不错,于是放心的让他准备给宋觅的下午茶。
闻阮把底部戳好洞眼的油皮放进了烤箱,设置好火候与时间,又给搅拌器插上插座,斜端着容器开始打发奶油。
门口好像一直有人在按着门铃,叮咚叮咚的按铃声隔着厨房的磨砂玻璃门传了进来。
闻阮停下手里的打发器,用袖子蹭蹭额间上的细汗,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才听见了关门声,以及一阵吵闹的小孩子的喧哗。管家宋立在和他们打招呼,称呼的是小少爷和表小姐,应该都是宋家的亲戚们的小孩。
闻阮咬了咬唇瓣,轻轻地走过去,将掩着的厨房门合上了,又蹑手蹑脚的走回来。
他不太喜欢小孩子,谈不上讨厌,只是嫌弃他们一贯没大没小的疯玩和无理取闹。往日里他都避之不及,只可惜现在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没有,根本没法躲开。
闻阮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理睬那些一惊一乍的尖叫,尽量投入到泡芙的制作中。当闻阮手中的奶油彭成了硬挺轻巧的固体时,烤箱发出叮的一声,泡芙也烤好了。他兴致冲冲的蹦跶过去,戴着防烫手套把烤得蓬松软绵的泡芙取了出来,空气里立刻弥漫起了榛果与面包的香气。闻阮格外兴奋,他第一次做的这么成功。他从储藏柜里找了一个小风扇放在桌上给泡芙皮散热,自己则用橡皮铲刀把奶油装进裱花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