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冰原上的49天(7)
之后他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老鼠，于是他睁开眼，扭过头，惊讶的看到一个的确只有老鼠那么大的小金属机器人正爬上他的床头柜，将一个纽扣一样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踩了一下。
那枚纽扣上方浮现出一个很小的全息投影，里面是一个很陌生的塞伯坦人。
……抱歉，其实他根本脸盲，分不清这些塞伯坦人的长相，在他眼里的塞伯坦人只有两种，那就是威震天，跟其他。
“你这里的监视已经被我置换成录像，但时间太久也会被发现。我们需要谈谈，美国队长。”
那名塞伯坦人说道，显然对方已经对他的身份一清二楚。
“当然可以，但我想弄清楚你是谁。”
“霸天虎情报官，声波。”
美国队长露出放心的表情。因为记得当初威震天跟他说过，如果遇到霸天虎可以交出金盘——除了一个叫红蜘蛛的之外的霸天虎。
看来这个叫红蜘蛛的让威震天相当讨厌来着。只要不是红蜘蛛或则威震天的老对头擎天柱，都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吧？
但声波对于他的表现作出了错误的解读。既然听到他的名字松口气，证明威震天大人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声波知道美国队长其实才从冰冻中苏醒不久，那意味着，早在美国队长苏醒之前，对方就听过声波这个名字，那时候威震天大人还没有被从冰封中营救出来——威震天大人不仅仅将金盘交给了他，还相当信任他，将自己心腹的名字告诉过这个人类。
再一联想美国队长跟威震天大人都曾经在北极圈呆过，声波轻而易举的得出他们两个有交集，而且关系不错这样的结论。
对于威震天这个大多人当做战争狂的存在，竟然跟地球人之中正义标杆关系不错这件事，声波并不怎么惊讶。他知道威震天大人一向擅长说服别人，相当有领袖魅力，自己当年也是因为被威震天大人的宏图所打动加入了狂派。
但是对方对于威震天大人，对于霸天虎具体是什么看法，又愿意帮忙到什么程度，就是他需要衡量的了。
“你在试图寻找讯息，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人类。我会给你，但你要将你如何获得金盘的经过告诉我，并将金盘交还。”
史蒂夫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太信任这个塞伯坦人。就算对方自称是声波，万一他只是自称，其实是红蜘蛛或者红蜘蛛的好朋友呢？
“我想找到威震天，而金盘，我会交给威震天。他说这是他的遗书，但我认为他没死。将遗书还给还活着的人，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声波笑了。
史蒂夫觉得那或许也只是他的错觉，因为那个类似笑容的表情很快消失，貌似识别威震天之外的塞伯坦人的面部表情，对他来说还是有那么点困难。
“我们需要面对面谈谈，美国队长。我需要确认，你的确不是我们的敌人。”
“没问题，但我想现在我大概算个名人？”
“不会引起怀疑，我来安排。”
☆、队长的说服
声波或许比史蒂夫更了解他自己现在的状况，以及神盾局这个组织。
塞伯坦人先天性在获取情报上就有优势，更何况声波是其中之首，哪怕算上所有的塞伯坦人，也没有人能在情报上与他匹敌。
所以声波比美国队长自己更清楚，究竟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美国队长。一旦有什么异常，又有多少个势力的眼睛可能转移到他们身上。因此声波安排的会面相当谨慎，是在两人有所交流后，过了很多天之后。
交流的地点是一辆计程车，这时候队长已经理所当然的学会了怎样用计程车，也理所当然的对于特工表现出连搭个车都需要人看守的不满。
上车之后，队长跟一个看似司机的人说出地址之后，他身上的监视器就被屏蔽了，或者说发出伪造的声音讯号，让特工们不会察觉到异状。这个时候他隔壁座位的一个收音机，或者说一个变形后的塞伯坦人才跟他开始交流。
“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跟你交谈。而且你的身上有不止一个窃听器，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立即“发现”他们。”
被特工们侵犯了个人隐私的队长感到有些不快，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你就是声波？你比我想象的更小巧。”
“是质量转换技术。”声波解释，“其实这个外形的收音机已经过时了，人类现在都不怎么使用收音机。这是我最初来到地球时候的拟态。后几种拟态已经被人类发现了，所以我使用了这一种。”
“没关系，在我看来比较亲切。”
美国队长笑起来，在他们的年代，收音机还是比较普遍。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见到威震天大人，得到金盘的。”
声波甚至没有询问他金盘在哪里，似乎单凭他的话就能相信他，这或许只是获取他信任的假象——但这招很好用，让队长放下不少戒心。
队长讲述了他们在冰原上的偶遇，讲述了他们在极端环境下为了生存，面对各自带来的敌人时候，互相帮助活下去的那段经历。这是相当奇妙又不可思议的体验。
就好像人们常说，是否能和一个人相处的好，一起去旅游，你就会知道。有的人表面看起来相处不错，但遇到麻烦跟困境的时候相当的靠不住。正相反，也有性格不合的人，意外在其他方面相当合得来。
放在同样困境之下，大多数人会自相残杀，最终死伤或分道扬镳。但是恰巧的当时处于这种环境下的是一位领袖，跟一个军人，哪怕他们物种不同，这段奇妙的生活也给他们带来了特殊的默契。能不能同享福还不知道，但是他们能够共患难。
声波却对这段经历听出一种熟悉感来，没错，他从一开始调查的时候就发现美国队长特别像一个人。只不过似乎还有点微妙的不同。但他此时理解了为什么威震天大人会信任这个人。
这不太好。声波已经预感到了未来威震天大人的信任会再次被辜负。这个人类的性格和他们霸天虎有着本质的不同，更别提美国队长要守护的人类，是他们现在阶段的敌人。但目前的状况容不得他做其他选择，就算他明知眼前这个人类，或许会成为他们未来最大的敌人，现在也必须讨好利用他。
获得一个有着强大战力，目前对他们领袖还有着信任和好感，在人类之中被当作英雄的道德标杆——美国队长的帮助有多大好处，声波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风险很大，但这个险他们值得冒。
“明白，我们可以交换情报，甚至进一步合作。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人类现在可并不是我们的朋友。”
“这就是我的合作条件了。”队长回答，“我不会要求你们完全不攻击人类，任由他们伤害。我只请你们不要伤害无辜的平民，只对付那些对你们猛烈攻击，并切实严重伤害到你们的人。我觉得这一点并不难做到。”
声波内心中对队长的评价又拔高了一点。最起码这个碳基是能说的通的类型，像擎天柱那种要求敌我双方面对人类都完全不抵抗不伤害政策，简直是自杀式行为，完全不为自己属下的生命和其他塞伯坦人负责。
这就好比你碰到一群食肉猛兽，你过去踩人家尾巴立刻被咬了口，你多半会躲得远远。你踩了尾巴，人家还不动，那你当然想要试试能不能骑到他身上打死他，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现在无论狂派还是博派，被人类追击如此狼狈，就是因为擎天柱愚蠢的措施所造成。人类已经认为目前塞伯坦人并不危险，那他们当然会干掉这个看起来未来会伤害他们的存在。
“我们并没有找到威震天大人的下落。”声波告诉队长这个令人失望的答案，“但我知道他应该在人类手里。目前我情报网还未曾覆盖过的地方，就是九头蛇跟神盾局。这两边儿都有针对我们塞伯坦人的防御措施，我不想再冒险失去我的属下。”
队长考虑了一下回答。
“虽然我还没有完全信任神盾局，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是人类最后的防线之一。很抱歉在侦查神盾局上无法跟你合作。但九头蛇一直以来是我的敌人，我愿意跟你在这方面合作。但我不明白我能够做什么，你知道他们看到我不是打或者跑，就是打了再跑。”
声波表示理解。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运作模式，它会让一个间谍型塞伯坦人变成手机跟着队长，当队长有对抗九头蛇的任务的时候，只要让这台手机自由行动就行。声波无法入侵九头蛇的网络，因为九头蛇藏有重要情报的基地，只使用内网。也就是他们必须从内部入侵。只要队长攻击某一个九头蛇据点的时候，给声波一个机会，让他能接触到内网，那剩下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霸天虎自己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怕招惹其他势力的注意，集中对付他们。在没有威震天大人领导的现在，霸天虎尽量处于蛰伏状态，不能进行主动攻击行为。
史蒂夫不得不感慨霸天虎的训练有素，远比人类的一般部队纪律性强得多。
“在哪里都一样，也有不怎么服从纪律的。”
听史蒂夫这样感慨，声波忍不住接话。
队长灵光一闪：“你是指红蜘蛛？”
“……看来威震天大人真的很信任你。”
这让声波感到相当可惜，因为他知道这两人的分道扬镳几乎是注定的，就和当初跟擎天柱时一样。
在最初威震天大人明明有机会杀死毫无防备的擎天柱，却没能下死手的时候，声波已经预感到了，重感情将会成为威震天大人的致命伤。但不得不说，霸天虎的领袖魅力所在也正是这里。会有这么多的追随者，不正因为他是威震天吗？
“非常感谢你信任我们。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并不完全信任你。我知道你想见威震天大人，但那又怎样呢？就算见面也无法扭转人类和我们的敌对状况。”
声波最后一次试探，他想知道美国队长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呢？我听说火种源被毁掉了，我知道那对你们很重要。但是我想既然能被毁掉，那么也有重新制造的方法。哪怕不能，也总有替代方案，路并非只有你死我活这一条。”
美国队长解释道，或许这想法天真了些，但不试过你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为什么？你只是一个人类而已，我们的存亡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在声波看来，这是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如果美国队长是一个道德标杆，那么他应该以守护人类为最大任务。为完成自己的任务，处理掉人类的敌人，也就是威胁人类的塞伯坦人，才是正确的选择。就像擎天柱为了守护他所谓的正义和弱者，毫不犹豫的站到曾经的兄弟的对面。而美国队长，他甚至不是一个塞伯坦人。做这种事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