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冰原上的49天(18)

　　威震天说着就让属下拿来水给队长喝，虽然一股煤油味儿，但队长还是把它喝下去了。
　　静静在后面跟着的声波，小心的记录下这个细节，将霸天虎下次行动的采购清单上加了碳基的饮料及食品这一项。
　　……或许还要采购个厨师。相信知道是给美国队长做饭，会有很多碳基愿意跳入采购筐。
　　选好了投影之后，后面一步就好办多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霸天虎领袖的投影跟美国队长放下，再派两个不引人注意的迷你金刚随行就可以。
　　平时不怎么派得上用场的照相机三兄弟，愉快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威震天的投影上身，穿着T恤，下身穿着牛仔裤，身高也跟美国队长相仿。猛的一看，就好像一对身材有点高大的情侣出来旅游的感觉。
　　“声波跟我说，你希望我们跟人类结盟。”
　　威震天直接进入正题。
　　“说实话，我认为这种弱小的东西完全没有必要顾虑。我们的主要敌人是汽车人。但是在地球上的一些经历，让我感觉到人类还是一种有价值的物种。”
　　队长看着双眼眯起的威震天，知道对方的话绝对不是褒义词，他应该是想起了人类对他做的各种试验。在一般人而言都觉得非常残忍，或者会心生报复，但在霸天虎领袖来看王败寇，这是理所当然的待遇。而这段经历让他察觉了人类的狡猾与人类科技的可利用性。
　　“在我的机体修复好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向我来证明人类的确有合作价值。当然你也可以自由行动，甚至将我是谁告诉其他的碳基。”
　　威震天没有提这样做的后果，但理所当然的，无论谁这样做了，肯定无法获取霸天虎的信任，更别提合作之类。
　　美国队长要做的，是在有限的时间内赢得这个塞伯坦人的信任。和谈之类都要往后再说。
　　但同样对威震天来说，这是一个探索侦查人类的机会，有着敏感军事嗅觉得他早将人类当作潜在敌人。想了解自己的敌人，当然要全方面的。没有什么跟美国队长一起行动，更容易接触这股人类对抗外敌所凝聚的力量。
　　“我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或许你应该换个名字，你原来的名字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你来想一个吧，我对人类的名字不是很擅长。”
　　“威利（薇莉），这个名字怎样？”队长想了一个比较中性的名字。
　　“很好，那么史蒂夫，接下来看你的了。”
　　“我们人类在这样的场合会说，接下来请多指教。”
　　“那么接下来请多指教。”
　　“好的，薇莉。”
　　……威震天看着美国队长灿烂的笑脸，总觉得哪里不对。
　　错觉？
　　

　　☆、队长与郊游

　　威震天以为，史蒂夫不会浪费时间，要么就想办法说服自己，要么就会带他去见能说服他的人。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地球方向他展示财力、能力、政治力量、军力等等，争取他的合作。
　　没想到，史蒂夫根本没有这么做，甚至都没带他去见复仇者，而是直接就进找了个景点带他去旅游去了。
　　真，纯玩，不解释。仿佛他俩真的是来观光的。
　　“你在想什么，这又是什么阴谋？”
　　对超乎自己预料的发展，威震天一向警惕。
　　“我只是觉得，你好不容易来地球一趟，天天都打仗了。我想让你看看地球的美丽景色，只是这样而已。”
　　……
　　…………
　　这个碳基脑子有坑。鉴定完毕。
　　但威震天不得不承认，他有几百万年都没有闲暇时间了，虽然现在他依然处于紧绷状态，但不用考虑霸天虎跟汽车人，暂时不去忧心塞伯坦的未来跟能源危机，这样偶然放纵自己浪费时间的感觉也不算太坏。
　　不过借此机会，威震天也发现了美国队长是怎样一种性格。
　　一路爬山上来，他俩自然轻松，其他的攀爬者一个个气喘吁吁。史蒂夫只向那些在山脚或者半中腰攀爬的年幼或者年老者询问是否要帮助，对于那些快要到山顶的，最多只问一句是否需要水而已。这应该是体谅那些靠自己决心坚持爬山的人，希望他们能最后凭着自己的力量攀上高峰。
　　山顶的情景在威震天来讲没什么，因为他平常飞行模式的时候能看到比这更高更远更美好的景色。要说唯一的差别，就是以往都是他一个人，或者跟着他的红蜘蛛——这两人显然都没有欣赏景色的心情，多半耗费在口舌争锋上了。倒是现在，在一堆叽叽喳喳的碳基之中，听他们对山顶景色的各种想法，以及攀山累积的各种经验，算是一项有趣的闲暇时光。
　　……他们很渺小，甚至没有美国队长的体能，但凭着他们自己的双脚也爬到这样的高度了。
　　这让威震天想起人类的科技，他本来看不起这样原始的技术，但人类的创新思维总是让他赞叹，像是惊破天的变型粒子技术，这能在塞伯坦应用到很多地方——远比在地球上能应用的地方多得多，是很了不起的技术。
　　因为佩服，就算再讨厌人类，他都没去找KSI老大的麻烦砸破他那颗大光头。在他看来那脑袋跟震荡波的脑袋一样，再讨厌，也值得保留。
　　“怎么样，景色很漂亮吧？”
　　途中帮助了很多登山者的队长依然神采奕奕，没有流一滴汗。他兴奋的指着远处的山峰与云雾，似乎在分享自己珍贵的宝物。
　　“哼，还算可以吧。”
　　其实威震天感觉不到这里的风景有多美，但他觉得，眼前这个兴奋的男人指着远方，展示自己希望一般的景色不算难看。跟他心有灵犀的照相机三兄弟赶快截图，保留下这不错的景色。
　　下山的时候，队长帮几个年纪大的人背上行装往下走，沿途一面询问这里的风俗民情，时不时看向这边，似乎是有意识让旁人介绍给威震天听。
　　这时候威震天明显感觉到了美国队长跟擎天柱的相似跟不同之处。
　　两人都是老好人性格，在某些方面认定了就固执得要死；像是试图说服霸天虎领袖领略民情，了解人类社会这点简直幼稚可笑。他们似乎不懂有的人跟他们不一样，就是不肯放弃他们的一意孤行。
　　但另一方面，史蒂夫的行为却不像擎天柱那么偏执到让人生出厌恶。他总是用自己的行为感染别人，并非强制让你接受。
　　这两者的差别很大。譬如帮人背行李下山，其实这事威震天也能做，更甚至他是塞伯坦人，使用的这个投影只是机械身躯，这点东西对他来说不在话下。但史蒂夫从未提过让他帮忙，自己背着东西跟他往下走的时候表情也极为自然，似乎他理所当然不需要帮忙。如果他想，想必史蒂夫也不会拒绝，甚至很高兴。如果他不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史蒂夫并不介意。
　　同样的情况如果换了擎天柱，肯定会要求其他有能力帮助的人都必须去帮助，如果没有帮助，他就会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你，仿佛你做错了什么，背弃了什么，你是错误的而他是正确的。
　　这正是威震天最受不了他的地方。凭什么我有能力我就必须帮别人？我就不帮，咋地？
　　可是从其他人的角度看着他们——看起来似乎是一对情侣，一个什么都不拿，一个背了一大堆（别人）的东西，因此攀登者都忍不住暗自偷笑，窃窃私语。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模范老公！”
　　“你看人家多疼老婆！”
　　……
　　…………
　　特么的他是被照顾了？！！！
　　“拿过来，我背！”
　　威震天怒，他怎么可能是被照顾的一个！
　　“唉？不用了，这个有点重……”
　　队长不好意思，这好像强迫人家帮忙他干活似得，不太好吧。
　　“你是不是傻，这点对我来说怎么可能算重！”
　　威震天把行礼一把抢过来，队长纠纠结结不想让他拿走，结果更多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哎呀甜死了啦~心疼了开始抢行礼了呢~！”
　　“为什么我爬个山都要被塞狗粮？！”
　　两人僵硬，抢不下去了。
　　队长：“要不，我们一人一半？”
　　威总：“……嗯。”
　　等走下山，把行礼还给人家，那对老年人给了他们一对红色麻绳编成的工艺品 。
　　队长：“……？？这是……？不用谢礼，真的不用。”
　　老人：“这是我们之前在唐人街买的纪念品，本来准备带给我们家姑娘跟女婿的，送给你们正合适。只是个纪念品，不收下才是跟我们客气。祝你们甜甜蜜蜜，和谐美满，天天快乐！”
　　队长觉得哪里对又哪里不对，还是抵不住给收下了。收下之后队长随手将一个递给威震天，才反应过来这真是哪里都不对啊！这难道是一对的，情侣标配之类的？
　　但是收他又不好收了，反而会显得尴尬，只能硬着头皮看‘薇莉’的举动。
　　威震天拿起来看了看这东西，觉得没什么实用价值，但他还是收下了。
　　队长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他还担心威震天会觉得收下会被误会什么的……还是说根本就没想到那上面？
　　“曾经我挖矿的时候，没日没夜干好几个循环，只能领份额很小的口粮，剩下全靠抢。有时候，哪怕干个好几个日夜，连基本的定额都没有，工头都是把能量块放那里，谁抢到多少算多少。短缺我们的那些，去要多少次都要不到。”
　　这是威震天第一次提起自己曾经不算风光的时候的经历，史蒂夫很用心的听着，他仿佛在这故事中听到另一个威震天，那个如同史蒂夫一样曾经孱弱又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
　　“所以，别人主动给我的酬劳，我不会浪费的。这是他们主动给的——是我的。”
　　将那红色的工艺品拎在眼前，‘薇莉’得意似得笑了。
　　大概霸天虎的领袖也没有察觉，自己这难得不带有阴暗情绪的自然笑容，就这么展露给人类看了。一直装死的照相机三兄弟也没忍住，调整个角度就偷拍了，他们相信这张照片在塞伯坦都能特卖。
　　“怎么了，愣着干什么，不走了吗，碳——史蒂夫。”
　　“咳咳，没事。”
　　“又渴了？人类真麻烦，给你水。”
　　“……谢谢。”虽然并不是，“等等，哪里来的水？”
　　“我的冷凝液啊？”
　　“噗！！！”
　　“哈哈哈哈冷凝液人类怎么喝啊你是不是傻，骗你的，刚才的老头给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