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上弦之贰,穿到咒术界(109)
老头叹气:“如今大家族的咒具库里能看过眼的咒具,基本上都是上世纪咒具师的作品。”
咒具行业萎靡,这是大势。
光靠组屋重男一人坚持,也无法阻挡下坡路的洪流。
当然,世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总监部曾在各个家族内选了几个“人才”送过来。
名义上是来给组屋重男打下手,实际上想从他这学技术。
组屋重男原本觉得无所谓,但他们一个个的,笨手笨脚,又鼻孔朝天!
不是当学徒,是来当大爷了!
碍眼又碍事。
赶走,全部赶走!
当时组屋重男以为,总得再给他送一波还看得过去的人吧?
谁知没下文了。
“别说我那时候,就算是现在想拜师,也没见过一次就偃旗息鼓的!”组屋重男现在想起这事,都要气得笑出来。
桐原司也笑,竖起手指转了转:“‘咒具库里的咒具够用,因此即便不填充新咒具也无所谓’,他们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那不是坐吃山空吗?”组屋重男眉心拧成一团。
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完全不赞同世家这种混日子的态度。
旁边,夜蛾正道与桐原司四目相对,上前一步,轻咳一声:“组屋先生。”
“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下一任校长,夜蛾正道。”
组屋重男恍然:“哦,几年前我见过你,没想到要升任校长了,恭喜。”
老头心里些疑惑。
自我介绍身份做什么?难道是来给高专买咒具要折扣?
看在他救了茉莉的份上,也不是不行,组屋重男想。
只听夜蛾正道说道:“东京高专有意发展各方面人才,将在下学期计划开设咒具与咒骸科目。”
“既提升咒术师能力,也能延续咒骸与咒具的传承。”
夜蛾正道深鞠躬,道:“因此,我希望请您出山,去高专任教!”
“我不去。”
……
可以说,组屋重男的拒绝比夜蛾正道的预想还要快。
夜蛾正道抬起头,面露急色,追问道:“请问是……”
“高专不也是世家的游乐场吗?”组屋重男随意地摆了摆手,说:“我又不是不知道。”
去高专任教,给几个眼高手低的贵族子弟当老师?
他又不是自虐狂!
“噗嗤。”
夜蛾正道:“……”
没忍住笑的桐原司被夜蛾老师无奈看了一眼,随后在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也确实是固有印象。
无论是京都高专还是东京高专,每届能招三个学生都算“生源爆满”。
其中还包括禅院、加茂,五条之类传承悠久的咒术世家子弟。
“组屋先生,是这样……”夜蛾正道将他计划书的内容娓娓道来。
“……”
听完后,组屋重男挑眉,评价道:“听着还算像样。”
能看出来,夜蛾正道对高专各制度的“改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组屋重男:“但你这只是计划而已,就说一个最近的问题:要是总监部和世家,想往高专里塞人呢?”
“你就不怕他们学会之后卸磨杀驴,反咬你一口?”
组屋重男的担心不无道理,也是总监部能做出来的事。
“这件事组屋先生不必担忧。”在夜蛾正道开口之前,桐原司说道,“我们有应对之法。”
夜蛾正道一惊。
等等,桐原你的解释也太过笼统了,缺少说服力,组屋先生……
“哦。”组屋重男豁然开朗。
夜蛾正道想补充说明,刚张开的嘴又合上了,陷入沉默。
“……”
所以……
只要是桐原说的就行吧?
那一边,组屋重男转头问桐原,和颜悦色的问道:“桐原小友,你也参与了东京高专的改革吗?”
桐原司笑着说:“算是。夜蛾老师只采用了我的一些想法。”
“好好,那你对咒具感兴趣吗?”
桐原司卖乖道:“如果能和组屋先生学习制作咒具,那是我的荣幸。”
“什么荣幸不荣幸的,我才高兴呢!”组屋重男此刻的神情可以用慈祥与欣赏来形容。
“对了,你是高专的学生是吧?”老爷子转头对夜蛾正道说:“那我去高专任教也行。”
就当卖个人情,给小徒弟长脸面。
组屋重男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意,瞅着都年轻了几岁。
沉浸后继有人,喜得良才的喜悦当中的组屋重男,已经在琢磨该拿哪一件咒具给新收的小徒弟了。
刀剑鞭枪等等都有,组屋重男仓库里的存货多得很。
咒具的长短外形各不相同,特性也不同,还得考虑到和咒术师的相性,术式的类型和强弱,最好能让咒具产生填补短处的作用,这才是最适合的。
等等,徒弟这个称呼有点“霉”。
一个组屋鞣造,一个柴崎辉,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
虽然不是称呼的错,但接二连三的总归是晦气了一些。
组屋重男想了想,决定给桐原司重新选一个更好、更亲近的称呼。
选什么好呢?
组屋重男兴致高昂。
……
夜蛾正道抿了抿唇,主动开口,不再让这个误会延续下去:“组屋先生……”
“桐原司并不是高专的学生。之前我说是学生,是为了省事。”夜蛾正道解释道。
他不想蒙骗组屋先生。
即便延续这个误会对高专有利,但欺骗本身就是个错误。
假象也会有被戳穿的一天。
夜蛾正道深呼吸,做好了组屋先生会反悔的心理准备。
组屋重男一愣,也不生气,问:“不是师生,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夜蛾正道略微迟疑。
他和桐原的关系,算得比较清楚的话,应该是合作关系。
两人相处的时间更是不长。
也就是今天,夜蛾正道第一次见到桐原司出手,对桐原司的实力有了判断。
桐原司率先开口:“组屋先生,夜蛾老师是很爱护我的长辈。”
“前阵时间有麻烦追着我跑,夜蛾老师非常担心我的安危,不惜付出代价也要保护我。”
夜蛾正道一怔,看向桐原司。
组屋重男眉头一皱,关注点在追着桐原司的麻烦上面——
“现在解决了没?我还算有点人脉,要是他们还缠着你不放,尽管告诉我。”
组屋重男在咒具制造上登峰造极,当代无人能出其左右。
来往接触的都是咒术师,或是家财万贯的财阀。
“有点人脉”,绝对是谦虚的说法。
组屋重男把桐原司划分到了自己人的阵营里,桐原司的敌人,自然也是他的敌人。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
赶尽杀绝。
和组屋鞣造情况不同。
追着桐原跑的麻烦不论大小,如果不斩草除根,总会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不对敌人手软。
桐原司说:“麻烦和总监部有关,中间又牵扯到了千年前就在活跃的诅咒师,名为羂索,他……”
略过总监部被他一锅端的事,桐原司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短说明。
然后说道:“所以我和夜蛾老师都认为,首先需要增强己方力量。”
“你说…他头顶上有缝合线?”组屋重男眼眸一沉。
桐原司:“是,头顶的缝合线是羂索用术式替换身体的束缚,永远无法愈合。”
见组屋重男面色不愉,桐原司问道:“您见过他?”
组屋重男点头:“是,我制作的咒具除了定制之外,其余的一部分会放到黑市去拍卖。”
“大概二十年前,我见过一个头顶缝合线的女人,拍走了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