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红楼]带领名著人物为人民服务(149)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这也不得去看看?
“两位居士,贫道这厢有礼了。”
江停云上前,打断了两个八卦欲极盛的人。
那两人本有些不耐烦,但转头看见江停云,只觉得是看见了有道真仙,立刻就收起了不满的心思。
“道长有礼了。”
“不知道长有何指教?”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看脸都是主旋律呀。
江停云问道:“指教不敢当,贫道只是想向二位问个路,不知史员外家如何走?”
那两人不敢怠慢,急忙你一言我一语地指了路。
等江停云走了之后,俩人就觉,得自己的八卦素材又多了。
“诶诶,你说这位道长,是不是去给史大娘子看病的?”
“很可能呀,不然他干嘛要打听史员外家的去处?”
其中一个说:“这位道长看起来就是有大本事的,史大娘子有救了。”
“那可不一定。”另一人嗤笑了一声,神情十分古怪。
“噢,怎么说?”
“你也不想想,把你记事到现在,见过几个因为相思病卧床不起的?”
“史大娘子不就是吗?”
“就她一个吧?”
同伴点了点头。
另一个嘿嘿一笑,充满了对掌握独家消息的得意。
同伴不乐意了,“你倒是说呀,又吊我胃口?”
那人昂着头,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今天说话太多,口渴了。”
两个人是经常混在一起的,同伴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即就又气又恨地冲他背上拍了一下。
“你可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走,李家小酒馆,我请你。”
“嘿,那可就多谢您了。咱们走着?”
“快走,快走,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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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史家这边,江停云到的时候,史员外正在招待一个西域来的僧人。
那西域来的僧人倒是有些本事,一眼就看出了连城的病根,并给出了具体的医治之法。
只是,那医治之法太过惊世骇俗,竟然要一男子胸前割肉,捣碎了入药。
这……从胸口剜一块肉下来,人不就死了吗?
史员外觉得十分荒唐。
但那西域僧人信誓旦旦,说非此法不可根治。
正在史员外踌躇之时,小厮前来通报,“老爷,门外有一道人求见。”
“道人?是个什么样的道人?”
史员外犹如黑暗中看见了一丝曙光,急忙起身追问。
小厮道:“那位道长自称姓江,看起来仙风道骨,像个神仙中人。”
“快请,快请进来呀!”史员外有些责怪小厮不会办事,转念间又忙道,“不,我亲自去请。”
史员外对西域僧人道了声失陪,便整了整衣衫,领着小厮出去了。
那西域僧人被他怠慢,倒是半点儿也不介意,只是微微有些担忧史大娘子的病情。
毕竟,无论什么病都经不起拖延,还是尽早医治的好。
否则一拖二拖的,小病也能变成大病。
再说史员外到了门口,果见一长身玉立的道人,挽着浮尘站在那里。
他平生所见之人不知几许,却无一人如眼前这道人般,气韵清华,湛然若神。
“让上人久等,乃是史某之过,还请上人恕罪。”
江停云微微一笑,从容还礼,“贫道不请自来,该请员外恕罪才是。”
如此彬彬有礼,更让史员外对他好感大增。
“上人哪里话?”史员外笑道,“您肯贵趾踏贱地,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两人又相互寒暄了一番,到底是史员外担忧女儿的病情,出言请江停云出手诊治。
江停云道:“贫道正是为此事而来,还请员外带路。”
两人进了内院,江停云与那西域僧人狭路相逢。
一个照面之后,两人都不由暗暗惊叹。
江停云:这僧人好厚的佛光!
西域僧人:这道士好深的功德!
作者有话说:
江停云:顶级商业互吹!
第102章 西域神僧须陀罗
“贫道玄胤有礼了,未敢请教大师法号?”
江停云觉得对方是长者,自己应该先行见礼。
当然了,这个道号是他现编的。
不过,他日后再用现在的身份,就准备一直沿用这个道号,也不算是骗人。
那僧人的态度也十分温和,立刻合十还礼,“贫僧须陀罗,见过玄胤道兄。”
“原来是须陀罗大师。”江停云笑着询问,“不知大师仙乡何处,又是因何游历至此呀?”
须弥陀道:“老衲乃疏勒国普陀寺僧人,因仰慕天朝上国风光,特禀明主持,一路苦行至此。”
一听说他是个苦行僧,江停云肃然起敬。
天下僧人那么多,有几个能吃得下苦行的艰辛?
凡苦行僧,必是有大智慧、大毅力者,怎能不让人钦佩?
“大师果然是风流人物,今日得见,贫道荣幸之至。”
“不敢,不敢。”须弥陀眼含笑意,看向江停云的目光满是欣赏与仰慕,“道兄才是□□人物,风雅非凡。今日得与道兄一唔,贫僧不虚此行矣!”
两人都很欣赏对方,站在那里商业互吹,可把史员外急坏了。
“两位高人,不知小女的病情……”
话说到一半,他猛然反应过来:须弥陀先前已经下了诊断,也给了药方,是他自己信不过人家的。
但现在眼见新来的这位道长,和那须弥陀大师相谈甚欢,史员外也意识到,须弥陀大师也是有真本事的。
难不成,真的要叫他女儿吃别人的胸前之肉?
又有谁愿意舍命救他的女儿呢?
思来想去,史员外又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江停云,期望这位道长能有别的法子。
江停云往西北方看了一眼,说:“还是先让贫道见见大娘子吧。”
而连城住的秀楼,就在西北角。
看见他的动作,史员外心中对他更加敬服,急忙请他到秀楼上去看女儿。
北方的秀楼不比南方精巧,却也别有一番粗犷的雅致。
江停云在家里时,也听母亲贾氏说过,江南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幼便缠足,从出生长到出嫁,都不曾踏出秀楼一步。
更有那疼女儿的人家,花大价钱打造千工拔步床,那些千金小姐们最大的活动范围,竟是不下床。
江停云听完,半晌都没说话。
——真的是疼女儿吗?
虽然一张好的千工拔步床,足以占据三间屋子,但人是群居动物,天生便向往热闹。
而且人是有思想的活物,哪里会心甘情愿地被圈养?
对于南方这种教养方式,贾氏也很不理解。
她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闺秀,就算是庶女出身,但嫡母史夫人是个行事盖脸的人,平日里该有的交际也不会少了她的。
从小到大,她肉眼所见的大家闺秀,不管爽朗还是文秀,哪一个不是八面玲珑?
连城的闺房里,里外间各放了一张床。
外间是一张罗汉床,是主人白日以歇息,丫鬟晚上守夜用的。
内间是一张雕刻精美的架子床,垂着鹅黄色绣海棠纹的纱帐。
外层的绸帐挂在玉勾上,透过纱帐,能隐隐绰绰看见床上有一个纤柔的人影。
史员外先是召来了丫鬟,让丫鬟进去通禀。
是以他们进去的时候,连城早有准备,隔着纱窗对江停云行礼。
“小女子史氏,给上人请安,上人万福。”
这姑娘的声音好好听,但气力明显不足,听得出来身体是真的虚弱。
“大娘子不必多礼,贫道今日前来,为的是大娘子的病情。”
“有劳上人了。”
连城话音一落,一旁的丫鬟便要伺候连城伸出手腕,请江停云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