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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炮灰,要逆袭么(上)(9)

作者:duoduo 时间:2018-07-02 08:20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无限流

  男人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话进行下去。
  是反驳:胡说,大王根本没有狐臭!
  还是质问:大王有狐臭你就要刺杀于他?简直岂有此理!
  好一阵才醒悟过来,怒道:“你在耍我?”
  “是啊!”琴歌语气轻飘:“我是在耍你啊!”
  男人扬手一巴掌就要扇上来,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这就是你说的,已经乖的像一条狗一样?”
  男人一凛,跪伏在地上,急声道:“大王,这小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要小人再给他点厉害,立刻就老实了!”
  “是吗?”秦钺轻笑一声,起身在火盆挑挑捡捡,抽了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出来,男人听到声音抬头,见状忙道:“这种事怎好让大王脏了手,让小人来就好。”
  “你来?”
  “是是,小的来,小的来。”男人伸手来接烙铁,下一瞬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触电似得抽搐翻滚。
  空气中弥漫起一种烧焦皮肉的味道。
  秦钺将烙在男人肩上的烙铁随手扔在地上,唇角勾起:“果然很有趣。”
  目光落在秦歌身上。
  少年抿着唇,脸色惨白。
  他知道自己落到了最危险的境地,这位秦王眼中的暴戾和兴味,让人心惊胆寒。不过比先前也没区别就是,那些人对他施刑,原也不是为了什么口供,只是单纯要折磨他罢了。
  “你的骨头果然很硬,胆子也大,我很喜欢,”秦钺道:“看来寡人该谢谢你,寡人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让寡人觉得有趣的事了。”
  从火盆中重新抽出一支烙铁,笑道:“真是有趣。”
  缓步上前,托起少年的下巴,将通红的铁片逼近他的脸,道:“听说你很怕疼?”
  琴歌极力侧开头,躲避逼来的热浪,语气依旧轻飘:“是啊。”
  秦钺低头,掌心下的少年在瑟瑟的颤抖着,一张脸惨白如纸,低垂的睫羽很是动人,被冷水浸湿的双唇虽然苍白,形状却美得惊人。
  秦钺看着,拇指指尖便不自觉的抚了上去,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柔软美好。
  凌虐的兴趣被另一种欲望暂时压制下去,也许……先不着急,先享受一回再说。
  感觉到唇上越来越缓慢沉重的摩挲,琴歌一抬眼,便看见秦钺微动的喉结,耳中传来他逐渐粗重的呼吸。
  琴歌先是一愣,继而大怒,猛的甩头,躲开秦钺向他口中探去的手指。
  秦钺将少年的头拧回来,捏着下巴,暗声道:“张嘴。”
  琴歌咬紧牙关。
  秦钺将烙铁缓缓贴近他的脸,低头贴在他耳边哑声道:“张嘴。”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琴歌看着近在咫尺的通红铁片,尚未接触,脸上的肌肤已经被炙烤的一阵焦疼,有细小的绒毛被烧焦,发出微不可见的滋滋声,难闻的气味冲入鼻端。
  他的身体在难以抑制的颤抖,但内心深处,却又觉得这种恐惧来的如此肤浅,仿佛是坐在戏台下看着旁人演的喜怒忧惧一般……最重要的是,那通红透亮的铁片,怎么看着有点亲切诱人?
  “张嘴!”秦钺捏着少年的下巴,作势将他的脸扳向烙铁,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嗯?”
  然后他看见少年终于抬眼,一双漆黑的眸子丝毫不见想象中的惊惧,反而宁静如一泓清潭,秦钺心中微微一颤时,便看见少年轻轻挑起唇角,侧脸向赤红的烙铁贴了上去,如此惨烈的动作,这少年做来竟带了种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味道。
  刺目的白烟刺痛了他的眼、滋滋的响声震聋了他的耳,焦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秦钺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将烙铁远远扔掉,几步退开,好一阵才听到自己的心脏碰碰跳动的声音。
  他,居然被吓到了!杀人盈野的西秦大王秦钺,竟然被吓到了。那一瞬,他是惊慌失措的。
  “王、王上?”
  秦钺剧烈的喘息几下,望向痛快昏厥过去的少年,眼中意味难明:“把他给我弄醒!”
  琴歌醒来看见的依旧是秦钺那张放大的脸,阴鸷依旧,却带了几分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你怕疼,却宁愿受炮烙之刑,也不愿我碰你。”
  琴歌看了他一眼,语气轻飘如故:“是啊!”
  秦钺怒极,他方才不觉,此刻却轻易听出少年语气中的轻忽、轻蔑。
  他把声音放的很低很轻,道:“好,很好,你要是什么都不在乎,寡人倒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了。你说,我把你交到配军营去,那些罪军,会怎么对你?”
  他笑道:“名满天下的琴歌公子呢,也许你给他们弹琴唱歌,能让他们怜惜一二?”
  琴歌道:“你不敢。”
  “我不敢?”秦钺大笑道:“你说我不敢?这世上,有我秦钺不敢做的事?”
  他掐住琴歌的下巴,冷哼道:“原只想吓唬吓唬你,既然说我不敢,我要真放过你,倒显得是寡人无能了!”
  琴歌皱眉:“陛下是不是忘了,我伤了脸。”
  “放心,他们不会嫌弃你的,你虽然伤了脸,却还有一身好皮肉呢!”
  琴歌看了他一眼,神色颇有些无奈,道:“陛下知道我名满天下,那陛下可知道,我身上是有功名的。我虽未来得及参加殿试,但却是解元出身……”
  秦钺大笑道:“解元出身,名满天下……你以为这些,在寡人眼里算什么?”
  琴歌叹了口气,轻声道:“原来……是个草包。”
  秦钺大怒:“你说什么?”
  琴歌叹道:“朽木不可雕也……你又不曾与我束脩,我为何要教你?”
  秦钺到底不是蠢人,他先前只将琴歌当了玩物来看,又屡受刺激,失了往日的敏锐,此刻被几度点醒,终于明白过来:他是当王的,自然知道,兵多将广只能打天下,要治理天下,靠的是天下仕子。这一个阶层的人,脾气怪的很,有时候是文人相轻,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互相看不顺眼,有时候,却又牢牢的抱成团。
  仕子皆有傲骨,是杀不可辱的。
  琴歌解元出身,又名满天下,秦钺若只是强要了他,只算是私德有亏,可若是因为琴歌不肯屈从,他便令人对其酷刑凌辱折磨至死的话,那便是暴虐无道,便是羞辱天下读书人——若真的传出去,莫说其余诸国,便是大秦本身的读书人,也不会替他卖命。
  若换了先前的秦钺,未必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刚刚攻下三国,正是最为纷乱的时候,他深深体会了一把何为打天下易、治天下难,此时此刻,再不敢激怒天下仕子的。
  若是琴歌脸上没伤,悄悄弄死了,再报个暴毙风光大葬也能稍稍遮掩一下,便是仕子们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有那趋炎附势的也会假作不知,照样投诚。可若他脸上带着明显的刑伤,仕子们就算想装傻也不成。
  偏他还名满天下,想弄个尸骨无存也难掩天下众口。
  琴歌见他脸色瞬息百变,知道他是想明白了,轻笑一声道:“此事当初陛下并未刻意掩人耳目,如今我脸上又有刑伤……不若再用刑,试试能不能令我将那口供誊抄一份?介时要打要杀要辱,自然都由得了陛下了。”
  秦钺深深看他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琴歌看着这些人的身影消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叹气:这条小命,保的可真不容易。
  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烙铁上,刚才还滚烫的烙铁,此刻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第10章 世界二  公子琴歌
  秦钺走了没多久,在链子上挂了三天的琴歌终于能找间牢房睡觉了,被放下来的时候,琴歌觉得两只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磨破手腕的那点疼倒是小意思。
  以为可以摆脱牢狱之灾的琴歌被浑身的瘙痒折腾醒,下意识的伸手去挠,手腕上却又是一紧,耳中再度传来铁链交击声。
  难道是又被挂了?
  琴歌睁开眼睛,便看见雕着精美花纹的床顶,和层层叠叠的床幔。他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伤口都被处理过了,身上也清洗过,连头发都散发着皂角的香气。
  如果不算被锁在床头的手腕的话,这待遇还算不错。
  “公子,您醒了?”圆脸大眼,身材娇小的少女端着药碗进门,笑道:“大夫也说差不多这个时辰醒,所以奴婢去熬了药来。对了,公子可以叫奴婢小桃。”
  她放下药碗,将琴歌的头垫高了些,道:“公子昨儿夜里发了热,这是大夫开的药。来,奴婢喂您。”
  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琴歌穿着一身单衣被折腾这么久,还泼了几身水,不病才怪,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桃诧异道:“这是宫里啊,公子您不知道?是了,昨儿公子病着,昏昏沉沉的……”
  又嫣然一笑道:“昨儿可是大王亲自安置的公子您,还请神医务必治好您的伤……奴婢在这里三四年了,从未见过大王对谁这么细心呢!”
  琴歌不置可否,就着小桃的手喝了两口,皱眉:丁点儿大的勺子,喂两口还要擦拭下嘴角,这是要喂到什么时候去——这种喝药法,他宁愿被人捏着脖子灌。
  正要要求换个法子,看见他皱眉的小桃眼圈已经红了,惊慌道:“对,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
  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一声轻笑,竟带着几分宠溺:“怎么,才刚醒就发脾气呢?”
  琴歌顿觉毛骨悚然。
  一身黑袍的秦钺推门而入,坐到他床边,道:“是要让寡人亲自喂你?”
  琴歌扯动手腕上的铁链,似笑非笑道:“我更喜欢自己喝。”
  秦钺端起药碗轻轻搅动,轻飘飘道:“人要知足,你说,是不是?”
  琴歌不吭气了,秦钺药勺伸来,他张嘴便接了——他倒要看看,是他先喝的不耐烦,还是那人先喂的不耐烦。
  秦钺长这么大何曾照顾过人,喂了三四次,见药碗中的药汁只降下微不可见的一线,便有些烦躁起来,但一见少年好整以暇,似早料到他会如此的模样,冷哼一声又继续。
  两人一声不吭,较着劲儿似得将一碗药喝完,琴歌固然苦的嘴里都没了滋味,秦钺也觉得捏着那丁点儿的小勺捏的手都僵了。
  唯有小桃看得眼睛发直:大王待我家公子可真好啊!
  终于喝完了,琴歌松了口气,一转眼却见秦钺伸指向他嘴角抹来,嫌弃的扭头避过。
  “这是还生气呢?”秦钺好脾气的一笑,抬抬下巴示意:“沾了药汁。”
  琴歌的手指望不上,更不愿劳动秦钺,索性伸出舌尖一转,轻轻舐去了。
  吐舌这个动作,并不是所有人做来都好看的,小孩子吐吐小舌头是万分可爱,若换了一条肥厚宽大的舌头吐出来,只会让人倒尽胃口。
  但少年舌尖纤薄小巧,色泽粉嫩,在鲜嫩柔软的唇瓣上灵巧轻舐,留下诱人的水泽……秦钺顿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琴歌一侧脸,将被薄薄的纱布覆盖的伤处转向秦钺:如果不是有自知之明,他一脚就踹上去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随时随地发情的畜生!
  不是说他宫里收罗了各色美人吗,怎么还一副见到母猪都要发情的模样!
  秦钺皱眉,接了小桃奉上的茶汤慢饮,道:“你的伤寡人请神医看过了,虽不敢说能全无痕迹,但治个七七八八是没问题的。只是那药敷上去麻痒难当,怕你不小心碰到了,才暂时限制你的行动,等你伤好了,自会放了你,勿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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