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塞西莉亚花的幻想(28)
“我还想邀请你一起去稻妻,空。”
“稻妻要举行解除锁国后的第一次大型祭典——『光华容彩祭』,你知道吗?听说是个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与文化的重大节日,非常有意思,如此有意思,多里安想去凑凑热闹,不很正常?”
行秋给出了多里安离开璃月的理由,听上去十分充足。
“是吗?”可阿贝多却不这么认为,“重云与我说过,多里安想长期定居在璃月港……这是他的想法,我不干涉,只是,他没有理由在一切并未尘埃落定的时刻,就因一个甚至在陌生的国家举行的祭典而离开。”
“除非……他在躲避什么,是我?”
难缠的对手。
行秋早有预料,仅凭只言片语,便能猜中大半,确实不凡。
难怪多里安只敢跑……
这弟弟能把哥哥吃得干干净净,一丁一点都不剩。
而且,同为聪慧之人,行秋发觉阿贝多的言行举止,与多里安诉说,有些出入。
多里安说,他与阿贝多不死不休。可阿贝多的意思,他并不干涉多里安的想法。
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
行秋想到了他连夜派人去冒险家协会打听的“那个委托”,从委托内容上看,阿贝多确实是在寻找多里安,可凯瑟琳又告诉他家家丁另一段话,复述为:“假定在找到我的哥哥后,他遇到什么困难,请尽力帮助他,必有重酬。”
这般说法又与多里安不同,如此矛盾,到底谁真谁假?
阿贝多不想等了,也不想与行秋周旋,他径直对空说:“我们走吧,去稻妻。”
行秋却干脆利落地说:“恐怕不行。”
“什么意思?”
“最近三日前往稻妻的船只,已经被飞云商会包下,正好稻妻的锁国令解除,我们可以像过去一样,重新进入稻妻的市场,此时的稻妻因锁国令的颁布而变得空白,正是赚上一笔的时候。”
届时,他会借一个考察的目的,说服父母、兄长,让他去稻妻……参加八重堂举办的新刊发布会。新一卷的《沉秋拾剑录》,得去那边才能看到。
还能与白垩老师见面,一定不能错过。
行秋不动声色地想。
“啥啥?”派蒙没懂,只是知道行秋要赚上一笔,可这跟他们去稻妻有什么关系?
“啊!没船坐了!”
她和空可以靠传送锚点满提瓦特乱走,阿贝多不行!
“原来如此,你是打着把我困在璃月港的主意。”
阿贝多深感棘手,虽说他有后手,现在也大可一走了之,可行秋是多里安的朋友,他得解除他的误会。
“行秋,多里安和你说了什么?他有说过不想见我吗?……我可以马上就走。”
“不。”此时的行秋,举棋不定,多里安与阿贝多之间必定有一个真相,只是真相……不仅是当事人,旁听者——偶尔也会感到沉重。他不能深究。
他只需要答案。
“你要杀他吗?”
“谁?”咬着冰棒的重云,差点就脱手。
这次派蒙倒是跟上了两人的思路:“杀、杀掉?多里安吗?阿贝多要杀多里安?”
“不可能!”空想都不想就说了,他真想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不再忍受猜疑与忌惮。
看他们的反应,果然多里安是在什么地方产生了误会……只不过能产生这样的误会,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了彼此厮杀之心?哪一方?
他说:“我相信你,空。”
“可是,我要亲口听一个答案。”
阿贝多制止了空还想要继续解释的行为,说:“可以。”
“我追逐他,只想保护他,绝不是要置他于死地,以他的心性……无人庇护,最终无非走上末路,又或为恶人间,他不该拥有一个不好的结局,我要做的,是在他的小桌上摆放善良、仁慈、友爱……这个答案,你可以接受吗?”
担忧了整晚的行秋,终于放松下来,一切都算计好,可总不想着要用到如此手段的少年,周身的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你说服了我,我和多里安约好了在容彩祭开幕前几天碰面,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来,也不清楚手头的工作要处理多久,有些含糊,莫要见怪……”
“他乘坐的『死兆星号』,是先去海祁岛,再去离岛,你们要不等上几天,和我一起去?”
“不必麻烦,我本来也要去稻妻参加『光华容彩祭』,有一艘从蒙德出发的商船会经过璃月,我已经拜托了凯亚帮我接上可莉,算算时间,这艘船同样是今天抵达。”
阿贝多简单地说明了后手。
行秋没有过于计较,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着大量的相差信息,显然重云告诉了阿贝多与多里安相关的不少事情。这次,是阿贝多略胜一筹。
见他们从一触即发到风平浪静,一点用处也没发挥的空,只能转头问阿贝多:“没听你说过,你也要参加『光华容彩祭』?”
“嗯,我受邀为五歌仙作画,本来不需要这么早赶到稻妻,只是多里安的事情,总是优先的……我做好了他会前往璃月、稻妻、须弥这三个国家之一的准备,就预先做了安排,这次的『光华容彩祭』,听说八重堂办了个新刊发布会,刚好可以与我负责插画的《沉秋拾剑录》的作者见上一面。”
正在小心喝着热茶的行秋,难得直接呛到了。然而,他还没说话,重云却说了,疑惑的目光在行秋与阿贝多身上转来转去。
“《沉秋拾剑录》……行秋,那不是你写的小说吗?”
第27章 请听我声
“说起来,上次我们在稻妻帮八重堂的荒谷编辑送信,好像有一封就是给枕玉……枕玉,不就是行秋吗!”
行秋:“……”
是的,派蒙,你不必再提第二次。
“咳咳,阿贝多,难道你是……”行秋艰难地说:“白垩老师?”
这也太突然了,连阿贝多都难得沉默了几秒,最后他说:“嗯,我用的笔名是『白垩』……行秋,你就是『枕玉』?”
“真是无巧不成书。”片刻的震惊过后,行秋也反应过来,不过,即便早一步知道阿贝多就是『白垩』,在多里安的事上,他也不会让步。
只是……
呜呜呜白垩老师啊!
我想见你很久了!真的!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嗯,行秋,你的表情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派蒙,少说几句吧……”空端起一盘点心塞进派蒙怀里,让这只“会说话,就多说一点”的派蒙把嘴闭上。
“别担心,行秋……唔,枕玉老师,我们的合作不会因多里安的事情而告吹,相反,多里安能拥有如此为他着想的朋友,我该放心才是。”
“白垩老师,您真是通情达理……”
“你这么客气,我反而还有点不习惯,还是叫我阿贝多吧。”
“那你也还是叫我行秋吧。”
于是,作家与插画家以他们合作的作品为纽带,又恢复到了“情比金坚”的关系。
除了张大嘴巴,掉了冰棒,第一次见这么窘迫的行秋以外的重云。这两人旁若无人一般,一扫方才尴尬的气氛,就着最新卷《沉秋拾剑录》谈起来。
空把派蒙的那盘点心抢过来一半,让自己把嘴闭上。
“说起来,多里安也借过《沉秋拾剑录》来看。”
行秋想起了多里安进他家书房第一件事,就是问《沉秋拾剑录》,当时他还觉得自己的小伙伴有心了,现在想来——他该不会在看阿贝多的插画吧?
虽说情有可原,但行秋还是决定叛变到阿贝多的阵营二十分钟。
“那他怎么说?”